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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细节
第186章 细节
李立天说完这句话之后，下一个瞬间，视角又回到了仓库，封敬亭忍不住就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伊凡。
伊凡跟他们一样，就站这个空间站的边上，绕着空间站来回走动着，如果他的观察力有旁边汪铭那么敏锐的话，可能还会现正仓库顶上盘旋的两个黑点，伊凡正全方位的打量眼前的这个物体，以便精确的脑形成概念，为之后的施法做准备。
虽然封敬亭没有注意到空间之眼，不过仅仅是看着伊凡的脚步和眼神，他心已经隐隐有些“不太正常”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伊凡的眼神让他联想起一种动物，蛇，一条捕获猎物之后，正准备把猎物吞进肚子的蛇。
封敬亭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的，看着周围的人，他们每一个都用一种封敬亭看不懂的复杂眼神注视着这个缓步行走的男人，这眼神有期待，有崇敬，也有好奇，他们的眼神让封敬亭意识到，这个时刻对他们来说，显然有种特殊的含义，但很快他又想起了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期待呢？
刚刚的事情已经很大程上打击了他根据现有物理学形成的时空观，面对这些凭空出现的人群，一开始他还怀疑这可能是某种全息投影技术，虽然这种技术地球上还仅仅局限于实验室，存于一些科幻小说，但起码还是可以用目前的科学理论解释的，但是刚刚讲话的过程，他不太礼貌的做了一些试探，而结果很残酷的打破了他的这种自我安慰性质的猜测，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因为他可以他们面前接触到他们呼出的空气。
这种近乎奇迹一般的现象先给封敬亭的感觉就是奇，但是同事，也对接下来的事情产生了大的好奇，就好像看电影一般，如果第一个镜头就已经紧紧抓住了观众的视线，那这部电影差不多已经成功了一半。
不止是封敬亭他们这些很少接触魔法的人，就连汪铭和安娜两人，也对这次伊凡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感到十分神秘，关于空间站的事情他们之前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伊凡的打算，他是准备用魔法把空间站“搬运”到他们开辟的空间之内，但是具体怎么办，却一直没有整理出思绪。
这个问题上，汪铭是关心的，这些涉及魔法细节的问题一直是他关注的重点，就几天之前，他还专门和安娜两人讨论过这个问题，两个人当时的意见不是很统一，安娜认为伊凡可能会构造一个很大的空间之手，直接把空间站“呼”的一下变回去，就好像之前她救森田那次一样，但汪铭觉得这种想法有些太过于想当然，她把伊凡想的太强大了。
虽然伊凡对于他们来说是已经足够强大，但是这种强大，并不是传统意义上所谓的牛二虎之力，扭转乾坤之能，他的强大于他能够做到地球人根本无法做到，也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于对魔法的垄断，甚至于意识网对人力资源高效的统合，他的强项是魔法，而搬运却不是魔法的强项。
安娜救森田的那一次，汪铭当时也现场，他知道这个“非标准”版的施法对安娜来说是一项很吃力的工作，事后安娜跟他说过，空间之手的施法过程，对距离的把握是第一位的，如果施法者和施法目标的距离把握不好，施法失败是经常会出现的事情，当时一公里以内都是日本人的狙击手，所以安娜只能选一公里以外，当时汪铭记得安娜一连失败了很多次，后森田快死的一刹那，魔法才终于起了效果。
这件事情给了汪铭很深的印象，他这才知道，空间之手并不是之前他想象的那样可以任意搬动物体，而是有严格的施法距离和作用范围的，只是是普通的视野条件下，人的视野一般米以内，而一般作用的物体也不会很大，这就给人一种错觉，仿佛空间之手是无所不能，要搬多少就搬多少的万能魔法。
回去之后，汪铭立刻就针对空间之手做了相关的实验，实验的结果证实了他的猜测，空间之手确实存着极限，就和其他标准版本的魔法一样，除了对距离的限制，对被施法物体的体积，也有一定的要求，按照他测试的结果，标准空间之手距离上的极限是150米以内，而被施法的物体的体积一般不超过01个立方，一般说来，这大概是一个装满的书包大小。
而整个空间站的大小差不多接近50万个立方，这就意味着伊凡需要准备起码相当于500万个标准魔法消耗的精神力，汪铭已经知道意识网大概是伊凡用于统合“精神力”，以便能好“释放魔法”的工具，从这一点上来看，他的精神力好像并不是很充沛，而且近，他还酝酿着意识网的进一步扩容，从他的这些动作上来看，汪铭猜测，他应该还没有这么强大。
经过汪铭的这一番分析，原本对伊凡很有信心的安娜也似乎被说动了，她学习魔法比较早，而且还有“赵亮”亲自教他，所以对魔法的很多问题都有比较直观的感受，抛开伊凡给的标准模型，自行构建魔法的难她已经体验过很多次了，自行施法对精神力的浪费也要远远比一般的施法大的多，一个10公里的远距离空间门的消耗，要远远超出10个一公里以内的标准传送，而加遥远的距离，很多时候他们都不得不让伊凡亲自出手，就比如这次全球氛围内的“反向空间门”，而把这些人都传送过来的消耗，别人不清楚，安娜可是注意到的——连续施法的这段时间内，5000多人组成的意识网公共精神力已经被提取了小半，意识网当的“意识画面”有明显减少的迹象，直到传送接近尾声之后，因为当时用户情绪的高涨，思维的活跃，以及消耗的减少，才又慢慢得到了恢复。
安娜记得伊凡对自己说过，意识网的公共精神力，只有施法者本人精神已经用的差不多的时候，才会自动补充过来，这就跟小河只有枯水，大河才会有水流入一个道理，这就说明，即使对于伊凡来讲，他的精神力也是有限的，几十次跨越地球的传送，大概就是他目前的极限。
地球的半径是6000多公里，大部分是走切线，按5000公里算，按汪铭的计算方式，差不多也就是5000个标准空间门，也就是说，伊凡的精神力极限大概是十几万个空间门……当然，空间门本身的消耗就要比空间之手大的多，不过即使算上这个因素，但想想之前500万这个恐怖的数字，安娜还是觉得有些担心。
事实上，安娜和汪铭的这个计算方法，看起来科学，还是有着不少的错误，长距离的传送不是简单的小距离传送叠加就行的，距离虽然长，但因为传送的目标都是人体，那对精自然有着格外的要求，按照伊凡个人对魔法的标准，这个误差应该控制肉眼不能分辨的范围内，这就要求厘米甚至毫米级别级别的魔法控制，能够做到这一点，固然跟伊凡长期的训练有关系，但是重要的，还是伊凡对魔法的专注，近千年的法师生涯，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对空间魔法的好掌握上面，到现为止，他经常使用的，也不过就是这几个魔法，类别不超过两位数，但是他一直坚信，这方面，质量的重要性远远要超过质量，他不是没有见过，因为对魔法没有足够精细的控制，施法过程反而害死自己的家伙，他以前接触过的那些“施法者”身上，他见过的例子不胜枚举。
事实上，伊凡手上，一个隔着地球的反向空间门远远要比5000个标准空间门麻烦，后者因为是通过法阵释放，几乎只需要花费很小的、几乎不可察觉的一部分精神力，意识网存的情况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每半秒传送一次，永不枯竭，而自主施法需要花费的精神力则比前者要大的多，而且，也远远不是他们想象的5000倍差距，这是一个很难用数量衡量的标准，如果说启动标准法阵的消耗仅仅相当于你去打开电灯开关的这点念头，充其量，也不过是需要你稍微想像一下电灯的大概亮，那超远距离的传送就相当于重给一个房间构造一个电力系统，你需要根据每一个人的位置，准确的定位，为他架好空间的桥梁，而且传送的过程，也要用预言法术确保他的安全，防止生像安娜那样切掉自己头的低端错误……
安娜他们终究只是站施法者的立场上来看待问题，就好像电脑的使用者只能看见屏幕上的图像，听见耳机里的声音，而这一起的根源和过程，都是法师长期的生涯，用敌人的生命，和自己的鲜血，甚至痛苦，费心机，一点一滴的总结出来的，如果要把施法过程写成一本书的话，伊凡相信不会比地球上这些复杂的工艺流程简单，所以，他之前已经几次警告汪铭和安娜，涉及自主施法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
“我要开始了，这是你们难得的一次学习机会，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亲自体验一下，体会一下整个施法的细节。”伊凡对汪铭和安娜传话道，之后，他对着眼前庞大的空间站，抬起自己的右手——施法开始了。
第187章 理解
第187章 理解
汪铭和安娜已经很熟悉伊凡的这种“教学”模式了，这个时候，伊凡的想法已经完全向他们敞开，关于魔法的每一个细节，他们都能非常清楚的体会，但是无奈，伊凡的思考速实是太快了，如同普通人看星际争霸职业比赛的主视角录像，每一个操作你都能看到，但却完全看不清楚。
这是一个空间联接，一个看似简单的法术，如果是作为标准法阵，那么施法者只需要大脑里先预设联接的起点以及终点，再用手指或者意识空间想象这样一道直线，后把它形成一个封闭的图形，不管是二维的，还是三维的，不过为了施法方便，大多数情况都是二维的矩形或圆形居多。
但如果这个魔法用自主施法的办法，那么……现伊凡脑子里的画面就是这整个过程的一部分。
施法者先要确定一个起点和终点，这一点是一致的，然后，需要计算这两个点之间有没有差异速，这一点很重要，如果默认是静止，那这个起点很快就会消失——伊凡已经通过学习知道了这种现象的原因，以前他只是知道这个现象，因为地球，甚至太阳系，都是运动的，而这些运动，都是空间内部，也就是说，空间本身是不运动的，那么，相对速自然就会产生了，而对于这个速的把握，施法者是很难弄清的，一般来说，每进入一个的位面，法师都需要对实际的情况做相应的调整，而这些调整很大程上都是基于大量精神力的消耗。
除了速，还有对施法距离的把握，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事实上，对于所有的空间魔法，这都是基础的基本功，不仅仅是传统的三维距离，如果是类似这一次的施法，两者位于不同的位面，那就意味着法师还得找出这两个位面高维上的距离……
而关于这方面，光靠想象已经非常难以维持了，来地球之前，跨位面的施法一直相当于伊凡的“专利法术”，原因可能是因为他的数学功底比其他的法师都要强一些，他生命虽长，但光是为了计算这些距离之间的关系，确定一个位面传送的基本数学结构，他就花了不下数年，但即使是如此，他也一直没有找到这些数学上的一般规律，他找到的，也不过是经过无数次试探，终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