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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保持平视，看了她几秒钟之后，他开口说：“要成为一名军人，甚至是一名指挥官，你知道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安娜有些不解的摇头，她茫然的眼光，父亲看了她一眼，抛出冷冰冰的一句话：“敢于杀人！”
“从古到今，不论是什么军队，本质上就是为了杀人而设立的一个群体，不管这个群体冠以什么名称，以什么名义，只要它是一只军队，就必然脱离不了这个特征。
而杀人，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先是一件需要巨大勇气的事情，因为这种行为本身就跟人类的道德有着深刻的违背，杀戮同类，杀戮跟自己一样，有智慧，会思考的同类，即使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敌人，这同样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敢于杀人，这才是军人需要学会的第一步，这一点，只要通过无数的训练，刻意的宣传，倒不是很难做到，但用这种方法，统帅得到的，也不过就是一群杀人机器而已，这种训练方法，其实本质上就是把人变成野兽。
但人其实远远可以比野兽做的好，狼群即使再多，它们也无法被称之为军队，因为它们毕竟是动物，你见过狼群作战的时候，有狼会为了保护同胞而主动献身吗？不，碰到狮子的时候，它们可能跑的比羚羊还快。而一只军队的第二步，就是培养一种违背动物本能的“不怕死”的氛围，这是一项技术活，所谓的纪律，忠诚，荣誉，信仰，本质上都只是一种为了达到目的，安慰、约束、控制人、把人变成工具的工具，战争是一种冷酷理智游戏，个人的意志生死全局胜负面前，微不足道。
如果你确定你自己具备这样的素质，那就把你心所想的告诉你手下每一名士兵，让他们学会如同你一样思考，告诉他们为什么而战，只要掌握了这一点，那其他的一切都将变得非常简单，高层次的军队就是你的士兵愿意为你而战，你的意志就是他们的意志，这一点我相信意识网应该很容易做到，不过整个问题的关键，还是于，你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勇气，这种不顾对错，敢于承担杀戮的勇气。”
“我想我是有的，”静静的听父亲说完之后，安娜若有所思的回答说，对于父亲的这些话她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这些东西她其他场合也听过不少，之前，她也曾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那就是她究竟适不适合这个“工作”，她考虑的结果是肯定的，“既然这是一个问题，那总需要有人来解决，像我之前那样生活温室仍然自怨自艾毫无意义，我自己，还有这世界，都需要改变。”
“很好！”霍华德牵过女儿的手，点头赞叹，“那接下来，我们就找个机会试验一下，看看真实的你，是否如你所预想的那般坚决。”
“试验？”安娜有些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或者说，她不明白这个词出现这里的意思。
霍华德眼的冷光一闪而过：“就是去杀人！”
……
安娜还是过低的估计了自己对杀人这件事的排斥，别说真正的动手去做，就连真正开始脑子里构思计划，她都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而至于父亲给她出的第一个建议——杀一个她觉得该死的人，她是感觉手足无措。无从下手。
该死的人？会存这样的人吗？
父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安娜头脑里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就这一瞬间，她忽然现，自己原来并不如想象的那般坚决。
或许，自己确实不适合做这个？
霍华德第一时间就察觉出安娜的犹豫，他一旁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告诉她：“一开始你或许会感觉很难，因为你生活过的世界已经被批上了糖衣，甚至连死亡看起来都是甜的，人们看起来都非常平和，甚至有些还有些可爱，但是请相信，这世界总是有那么一些人，你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听他们说哪怕一句话，心里就会觉得，这种人活世界上，天生就是一种多余。”
……
跟随者父亲的指点，空间之眼就如同空飘荡的幽灵一般，穿行纽约的大街小巷之间，安娜突然现，现的她甚至有些不敢面对大街上的人群，不管是谁，看到他们的眼睛的时候，她总是想，如果这个人就这样无缘无故被自己杀死……
管这个人可能正如父亲所形容的，是一个极端该死的人，可能他杀人抢劫，无恶不作，但自己真的有权利，就这么凭空夺走一条人命吗？
对于女儿的疑问，霍华德只是淡淡的回应：“战争，不是每个人都该死，但他们还是死了，这是一场没有对错的游戏，成败才是关键的。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将来如果有一天真的有这种需要，你现的这种犹豫只会给你带来失败，是的，管你还掌握着魔法，但是请相信我，不顾一切获得胜利的决心是获胜的关键，这一点可能远远比实力重要。而失败的代价，不管是什么样的战争，这种代价总是让人难以承受的，之后你可能会现，跟这种失败的痛苦比起来，杀人的负罪感真的不太重要。
说到底，战争是一种超越的游戏，失败者没有无辜可言，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明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那些战争被淘汰的国家，古往今来不计其数，从现的意识网展来看，迟早有一天也会跟现有各个政府起冲突，或许你的初衷只是救助那些可怜的人，我不能说你这种动机有错，但迟早有一天，你可能会需要下决心去杀死多无辜者。”
“冲突？为什么？”安娜不太理解，“伊凡说他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也许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有些事情，不是单方面的意愿可以决定的，就好像二战时候的***，他们明知道跟美国开战是一种极端的冒险主义，但他们还是那么做了，你知道那是为什么？”
“我听说那个时代的***人特别的狂妄和狂热，政治被军人把持……”
“不，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政治上的愚蠢只是一部分，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知道***和美国之间存着不可逾越的差距，按当时***的工业能力，他们造出一艘船，美国能造出三艘，甚至多，时间是站我们这一边的，而且假以时日，等美国欧洲战场腾出手，***还是要受到威胁。所以，不管实力有多么悬殊，快的动进攻都是一种优解，所以这才有了珍珠港，仅仅从战术上来说，偷袭珍珠港干的很漂亮，如果他们能途岛有同样出色的挥，我相信当时的***政府还能多维持几年。”
说话间，空间之眼霍华德的指挥下，钻进一栋摩天大楼顶端的玻璃幕墙，进入视野的是一个装修豪华的大厅，里面有一个长相还很英俊的二十多岁的金青年，穿着淡蓝色衬衫，手里捧着一个很普通的平板电脑，似乎正查询着什么。
空间之眼小心的绕到他脖子背后，选了一个合适的角，悄悄的停了下来，青年毫无察觉，他手电脑上的资料，已经被另外两个人一览无余。
“这里是曼哈顿豪华的商业区，要这里有一层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霍华德介绍说，“我从毕业投入商场，做到这一点用了整整10年，而他仅仅用了两年。”
那青年正电脑上看一个类似账目的东西，安娜看起来，这个账本应该是来自一家普通的饭店，因为明细上，她看到有诸如牛排采购，鱼子酱，甚至上等盐之类……但是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父亲既然带她来看，肯定有她的理由。
青年随便看了一会，就把手的电脑信手扔一边，然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橱，满满一排高级西服当，随便选了一套，走出门的时候，门口站着的两个穿着西装的大汉很自觉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空间之眼一直跟着这个青年，乘着电梯走上楼，来到天台，进入一架小型的直升机，二十分钟以后，直升机纽约港口经过的一艘游轮上停了下来。
跳下飞机之后，青年似乎有些兴奋的吹了一下口哨，然后径自走进了大厅，刚一进入，安娜就忍不住惊讶的脸红了一下，但随后而来的却是自内心的恶心和复杂，安娜忍不住控制着空间之眼退出门外，外面停留了几秒。
安娜已经有些能够理解，父亲所说的有些人天生就是一种多余是怎么回事，是的，就刚刚，她确实感觉到了这种情绪，一种很强烈的情绪，忽然之间，她就觉得，刚刚那种预谋杀死一个人的负罪感竟然已经完全消失了，这种行为似乎开始变得可以接受起来。
再次进入大厅的时候，安娜已经再也找不到刚刚的青年去了哪里，她只看到门口处刚刚穿青年身上的西服和衬衫，已经被甩了地上，就像一块被随意弃之的抹布，一大片白花花的如同蛆虫一般蠕动的**，安娜再也找不到刚刚的那个人，她也根本不愿意去找，触目可及，都是男人沉重的喘息，夸张的***，这让安娜忍不住想起了末日。
“性派对？这是他的风格。”父亲意识网说，“跟他唯一的一次接触，他甚至还邀请我加入他的这种游戏，后来我才知道，他邀请每一个他认识的人加入他的这种游戏，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所有认识了解他的人都叫他变态和疯子，但管如此，竟然还真的有人迷恋上他组织的这种游戏，而且你看，人数还远远不少。”
之后，父亲不理会女儿的反感，开始逐个介绍他这个大厅里的现——冰（和谐）毒，某个州的州议员，未成年的少女，某帮派组织的头脑，某部影片的演员，甚至，还有某个教堂的神父……
甚至他们有些人的手腕上，父亲还找到了戴手腕上的意识网通讯器，不过还好，通讯器并不光。
安娜原以为自己非洲见到的那种人性的蒙昧和残忍，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事情了，但是她现自己错了，那些非洲人被接到空间站，还是有被救赎的希望，而眼前的这些人……
正如父亲所说的，他们的存，就是这个世界的错误，安娜第一次知道，原来仇恨和厌恶，并不如她以前那样所想，一定要建立彼此伤害的基础上，有些人和事，仅仅是看到和了解，就已经足够让人产生“清理”的冲动。
从法律意义上来讲，现的船已经进入了公海，而且国旗悬挂的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小国旗帜，也就是说，这里，这艘船上，不论做什么都很难被现，而船上所通行的也是该国的法律，很显然，这个不知道地球哪个角落的国家是不会千里迢迢来管远大西洋的行为的，也正因为是如此，这艘船上的人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第210章 质问
第210章 质问
吴同他们几个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傍晚，吴同他们几个互相搀扶着，走大路上肆无忌惮的大笑，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情绪影响，吴同第一个带头大声唱道：“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满是伤痕……”
走一旁的郭磊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接着酒兴，几个大男人一路上引吭高歌，一《梦醒时分》沿着他们回去的足迹，这座逐渐安静下来的学校静静回荡，但如果有人旁细细品味，应该不难现这歌声隐藏的失落和彷徨。
汤云亮的事迹就像一记闷棍把他们每个人都从懒散的大学生活敲醒，聚会，每一个人都吃惊的得知，就汤云亮退学的这短短两个月当，他赚了靠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