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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怒道:“这不是我给你的假线,你在上面加了什么东西?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女子不理会少年的怒气,理了理头发道:“上面的东西?什么东西?”
少年拿起水泼在了线上,金灿可人的金线马上乌黑一片,伴随着热气发出刺鼻的乌烟。女子皱了皱眉,拿着手帕挡住了鼻子,娇柔地嗔了一声:“呛死人了,你这是干什么?这些对身体可不好哦。”
“干什么?!你在上面加的是什么!”
女子拿开手帕,无辜道:“毒?你说马钱粉么?我卖给燕飞的金线上,本来就有马钱粉,很多年都是如此,并没有人觉得不妥啊。”说罢女子轻轻笑了,似乎马钱粉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小把戏般的香料。
少年瞪大了眼睛:“你一直在上面附毒?!”
女子咯咯笑了:“怎么?你不喜欢吗?别装好心了,你搞得这么多也是为了害燕飞,这些小把戏有什么意思,要就要来点有功效的,比如,让她不知不觉地死掉,不是很好么?”
少年不可置信:“你很早以前就一直在害燕飞?你与她有什么恩怨?竟然要害人性命!”他怒极而起,一掌拍在桌上,桌子上的尘埃抖了一圈,归于平静。
女子拿着小梳子梳着头发,对着远处的镜子照着:“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就行了。若不是我自己与燕飞有所矛盾,你觉得我会帮你害她吗?我不怕东窗事发,惹得自己一身骚么?少年人,你别太天真的,以为你那么点小钱,就能让我放弃自己生意的诚信为你做这些小动作。”
少年一把将变黑的金线扫在了地上角落,指着女子道:“我警告你,我与你的合作现在终止,你最好给我小心点,燕飞只能毁在我的手上,别人谁都不能动她!”
女子耸了耸肩:“随便喽,反正她也活不久了。她那条半残不缺的命,谁想拿都拿得去。只不过也好,你们自己手足相残,我这外人看得就更热闹了。燕四啊燕四,枉你一生大仁行义,没想到竟然教出这样的好儿子,报应!这都是报应!哈哈哈!”
“你是什么意思?你认识他?”
女子突然不笑了,她不笑的样子突然就肃起了一股狠劲,她淡漠地盯着少年,眼里飘出一种尖锐无匹的恨意:“岂知是认识?我与你父亲可是至友故交,我们的情份比你年纪都大,纠缠一世,至死方休。至死,方休。”
少年的眼里已写满了错鄂,突然警觉道:“有人!”想走已来不及,两人都看到远处突然飘至的一个暗色身影,少年迅速绕到房后去了。
女子理了理头发,打开门在门口轻唤道:“是宋姑娘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宋令箭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女子,再举头在四处看着。女子也随着她看了一圈,笑道:“怎么?宋姑娘这是在找人么?”
宋令箭盯了女子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转身向前走去。
女子喊道:“再前面可是雾坡了哦,现在正是雾浓起时,宋姑娘秀气可人,可别进了恶鬼的大嘴呢。”
宋令箭瞪着女子,似乎在思索着话中玄机。
女子笑道:“不吓宋姑娘了,看见你正好,上次燕老板订的金线已经有了,既然路过便一起带着走吧,省得燕老板再大老远来一趟。”
宋令箭盯着她冷冷道:“可以。”
女子微笑着侧了身:“进门是客,喝点水点。我就去给宋姑娘点线。”她款款走了进去中,宋令箭敏感地回头张望了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两个茶杯上??
“你瞧我,懒散惯了,连东西都没收好,让宋姑娘见笑了。”
宋令箭并没有多大兴趣,拿了线要走。
“这么急做什么?宋姑娘这样子,似乎将我当成了吃人的妖怪,其实我们相识也算久了,宋姑娘却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叫人好不伤心呐。”
宋令箭看着女子冷笑:“并不是所有朋友的朋友,都可以成为朋友。再者,你住在这鬼地方,鬼朋友应该比人多吧。”
女子的笑也不再明媚,似乎最终被宋令箭不善的言辞激怒了,她冷冷地盯着宋令箭,温柔的长发在脸侧无风飘动:“牙尖嘴利的女娃娃,这样可不好,男人可不喜欢。”
宋令箭冷冷一笑:“像你这般温柔,也不见得有人喜欢。”她轻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难道你只与狗犬相好,原来是同性相近,只可惜狗犬始终是狗犬,跟着一个无法保护自己的主人,也只有死于非命??”
女子的话没说完,被宋令箭飞速回身的动作打断了,宋令箭伸手飞速向她滑来,直扼脖颈,女子正欲向后退去,却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似见恶鬼!
宋令箭正趁女子分心的当口,一把狠狠地捏住了她的喉咙:“下次再看到你,你就是个死人!”
女子惊恐地瞪着她的眼:“你??你是??”
第十二章 第六节 事发当日(二)执怨 '本章字数:1750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20 10:00:00。0'
宋令箭狠狠地闭了闭眼睛,用力将她甩在地上,愤怒离去。
女子瞪大着眼睛,一脸苍白,静了很久,她突然用力地咳了起来,抚着脖子上一个红得吓人的掐痕,一直咳着,却慢慢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头发纷飞。
少年从后房出来,不可置信地盯着早已空空如也的远方:“她居然有这样的身手!”
女子脸上的笑意很恨,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好,很好??所有欠我的,我全部都要拿回来!”
少年心中混乱,只知自己不应再停留在这个能人辈出的是非之地,他果然轻看了这个地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呼风唤雨,看来想要欺近燕飞,只有另寻法子。
女子停止了笑脸,冷冷问道:“游戏刚刚好开始了,你走了,就看不见好戏上码了。”
“我没空陪你疯!”
女子咯咯笑了,只是喉咙受创,她的笑声变得很难听、邪恶:“当初说着永远不变的人,转瞬间就变得面目全非。燕错,你是私生子?还是二房小妾的野种?你燕四不是一生光明磊落,爱美人不要江山么?!看看造得都是什么孽!好一出骨肉相残的戏码,我看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些都是你们欠我的!”女子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怨恨得像把利剑。
少年突觉非常不妥,他想到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包袱,果然没有了??
他面目狰狞地回过头:“还给我!”
女子冷冷笑了:“我都看了,太让人心碎了不是吗?你在你爹心里,永远都是个耻辱一般的错误,没人会愿意承认你的存在,他们宁愿这世上没有你,也不愿意去承认你父亲犯的这个天下所有臭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啧啧啧,你需要证明什么?我告诉你吧,你长得跟你爹年轻时很像,像到什么都不需要证明,就可以让所有的人知道你爹做的臭事!”
“还给我!”少年狠狠向前迈了一步,双眼圆瞪。
“怎么?你不是很恨他吗?为什么还这么在乎?你要是真的有那份坚硬的心,你现在就走出去,头也不要回!”
“你有病!快把信还我!”少年快速地在厅里扫视着,蓦地冲进里室,在案上一堆的书册里乱翻着。
女子冷冷抱着手臂:“你找不到的,除非你整死燕家那两个女子。其实不需要我给你条件,你不是一直都不想让她们好过,一直都想让她们生不如此么?”
“你与他们有什么恩怨?你在我来之前做了多少暗害他们的事?”
女子挑了挑眉:“这倒没有,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不敢确定,因为你的出现,所有的一切都明朗化了??父债子还,这些欠了二十几年的孽,是时候从你们身上拿回来了!”
“贱妇!”少年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根黑色短棍,双臂一张,短棍顿长两账,快速向女子钉去,女子一个转身,长发锵锵,竟将拉长的短棍甩开了。
少年一个飞身接住黑棍,风声中一个旋转,短棍像突然着了风力,女子长发刚甩,再加突然来的风力,竟一个摇晃,身后倒去??
“邦!”一声巨响,女子倒在了地上,她的脸上传来痛苦,鲜血从脑后流出来。
少年失措地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女子突然伸出手抓住他:“你竟有帮手??”
少年似是受了大惊吓,蓦地站起身,他低头看着自己素来珍爱的衣服上沾满了女子斑斑的血,他终于埋没了自己的良心,选择了见死不久??
就在他离开后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女子被一双神秘邪恶的手夺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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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错睁开了眼睛。
那股强烈的恨意与恐惧还在他的心间,他默默地对自己说,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我只是离开了,将她的生命任之流放在另一个人的手上……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畏惧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那个死去的女子,她淡淡的微笑,她心不在焉的狠辣,她比他还要强烈的怨恨与仇怒……
“你醒了?还好么?”
这时他才意识到房里还有其他人:“你怎么在这里?”
“你晕倒在了院子里,曹先生将你扛进来的。现在牢头们都在,安全了。”
燕错动了动身子,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了:“我要喝水。”
“在令回来前,曹先生吩咐最好还是先别喝水。”
“凭什么要等她?”
“你中毒了。”
燕错冷笑。
“曹先生已去找他们了,很快,他们就会回来了。”
海漂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光在他侧脸上打成尖锐的线条。
“我没有杀她。”燕错静静道。
“我知道。”海漂静静地回答。
燕错转头看他,这个男人似乎太过平静,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惊讶或者激动。
“你的画……”
海漂低下了头,疲倦地闭上发眼睛,他的长眉轻剪出一段莫名的忧伤,燕错才发现,这个所有人都在为各自的心事与乱事忙碌调整的季节,只有这个男人被遗忘在他自己的世界,在自我的世界里追找迷失的记忆。
第十二章 第七节 迷失之境(一)冥冥之声 '本章字数:2164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26 19:41:04。0'
上官衍向四处看了看,所到之处全是浓郁的白雾。他伸出手在白雾里一摸,手淹没在白雾中,好像凭空消失了。他皱起眉,从怀里拿出一片淡羽,从空中一松手,淡羽轻轻慢慢地从上面飘落下来,没有任何风向显示,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雾坡果然诡怪异常,纵使他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陷了进去找不到方向,这里像是被别人用布罩住了,没有一点风,甚至连坡外点着的药熏味都丝毫没有飘进来。
他低头看着路,苦笑不已,刚才他一路走来一直借用这里的石子在地上堆线,谁想到一回头,石子堆成的线居然全都消失了,刚才他试着在地上堆一个形状,以观察为何线会不见,谁想到石子可能受了雾气变得湿滑异常,明明堆上去了,不消一会儿便滑落到原处,像是从来没有被摆弄过。难怪那么多人迷失在过雾坡里头。
他蹲下去翻了翻湿滑的石头,竟看到所有石子都差不多形状,表面弧形光滑,背面却尖而利长,摆在地上时可能因为形状重量原因,都是尖利面朝下,光滑面朝上,因此踩走在上面不觉得有多险恶,此时看得仔细,心想若是所有尖利面朝上,那走在上面的人岂不成了钉板上的肉,想到这里,上官衍纵使再见识广博,也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此时他不知道哪来的心情,将身边其他的石子都挖了出来,雾坡迷雾重重,想是影响到了视线,他只得将石子拿得很近,才能看到上面淡淡的红色印痕??他拿到鼻下一闻,果然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