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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平原侯世子抬脚就往屋里走,汪素素赶紧去拦:“世子爷,我这屋里可还有客人在呢,您这么冒失的进去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平原侯世子又是一笑:“来这里的都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我不能见的。”
说完,平原侯世子一推汪素素就要进去,雪夜瞧了自然不许,直接闪身出来挡在平原侯世子面前,低声道:“我们公子又岂是谁都能见的,滚开。”
雪部的十五人长的都是极美的,雪夜长相并不比汪素素差多少,虽然穿了男装,然叫人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且她长的这样美,冷着一张脸的时候越发的有一种欺雪赛霜之感,叫平原侯世子看的神魂都快要掉半个了。
“呵呵,我当是谁,哪里来的小娘子,长的这般好看在教坊司实在是……不如小娘子与我回家。我疼宠你如何。”平原侯世子色与魂授伸手就要去摸雪夜的脸蛋,汪素素见了越发的心急,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得一声惨叫。紧接着,就见平原侯世子被雪夜一脚踹出去老远,躺在地上好半晌起不来。
非但如此,雪夜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来,直接就要砍平原侯世子的手:“混帐东西。待本姑娘砍了你这**爪子。”
说起来,风花雪月四部一共六十人,都是宋怀瑾师傅收的孤儿,从小小年纪就收养在身边,自小养大,说是给宋怀瑾培养的随从,然他们六十人自小吃穿用度都是好的,比那些大家的公子千金不差什么,宋怀瑾师傅身边的人对他们又都足够尊重,性子上也有着大家千金公子的许多清高样子。
这六十人一个个极为忠心孤傲。除去宋怀瑾的师傅和宋怀瑾几乎什么人都不曾服过,如今宋怀瑾将雪部十五人给了季颂贤,这十五人就认季颂贤为主,一心忠于季颂贤,只那性子中的清傲孤高还在,这般在教坊司被平原侯世子那么个纨绔调戏又怎么能忍,自然是要狠狠教训的。
“啊。”平原侯世子吓的惊叫一声,眼见得雪夜的匕首就要挨上他的胳膊了,吓的他更是胆战心惊,一行往后退。一行告饶:“小娘子,我……”
“您且饶了她吧。”汪素素眼见不好赶紧过来求饶:“这是教坊司,您若是招出事来,难免带累您主子的名头。这么个东西什么时候教训不成,偏要这时候生出许多事来。”
雪夜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就收回匕首,一手将平原侯世子提了起来:“滚。”
“是,是……”平原侯世子点头哈腰,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说了一声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汪素素见没事了,就和雪夜进屋,季颂贤整了整衣裳起身对汪素素一笑:“莫怕,平原侯世子的事情我与你解决,你只要联络诸位行首好好的将义演的事情准备好便成。”
说到此处,季颂贤回头对绕梁道:“回去准备些礼品,我去高家拜见老夫人。”
汪素素听这话就明白是怎么回子事,这平原侯世子说起来也不是旁人,那是承恩公府老夫人娘家侄孙,这位高老夫人出身平原公府,她兄长后来又袭了一任平原公,到了如今的平原侯这里,就降了一等袭爵,成了平原侯,现今的这位平原侯,正是高老夫人的嫡亲侄子,平原侯世子照规矩还得叫高老夫人一声姑奶奶。
季颂贤素和平原侯没什么往来,然她和高家关系不错,自然要通过高老夫人那里告诉平原侯一声叫他好生管束儿子,莫再生事。
如此一来,汪素素这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汪素素明白过来对季颂贤笑着道了一声谢,又亲自送季颂贤出了门。
只可惜,两人想的倒是不错,却没想着这位平原侯世子极为不像,这时候已然纠集了好些家丁还有这地面上的二油子无赖汉堵在教坊司门口。
眼见得汪素素送了一个年轻公子出来,平原侯世子越发的怒上心头,几步上前一指季颂贤几人道:“给爷打,狠狠的打。”
便见几十个人一拥而上就要去揍季颂贤,季颂贤转头,眼中越发多了几分冷意,静静瞅着这些人,心中盘算要如何应付。
绕梁显然吓坏了,不过这孩子倒也硬气,并不曾躲,而是先护住季颂贤,防止她挨了打,又小声对季颂贤:“太太,我们先退回去,且等着奴叫了锦衣卫前来,咱们再行回去。”
季颂贤冷笑着摆了摆手:“不必了,今儿我倒是要会一会这位平原侯世子。”
话是这般说,可季颂贤却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一行吩咐雪夜三人迎敌,一行从袖中摸出一个竹管来,她将那竹管往地上一摔,便听得一声脆响,竹管登时朝天冲去,升到半天空,便见空中多了一些五色烟幕。
就在雪夜三人从腰间抽出软剑,挡住平原侯世子带的那些人的的时候,便听得破空声响,紧接着,便有几支利箭破空而来,箭箭不落空,都射进了平原侯世子身边家丁还有那些无赖汉的身体内。
“弓驽。”平原侯世子也是将门出身,哪里认不出这个,登时吓坏了,额上冷汗冒了出来,心说今儿来的这人什么来头?竟然动用弓驽,且……
他未曾想完,便见着许多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将他们团团围住,平原侯世子吓的心里更加没底,只说莫不是陛下出来……到教坊司玩不成?不然如何动用锦衣卫。
又见一位锦衣卫千户几步上前,对着当头的那公子哥见礼,平原侯世子瞅了两眼,正好看着那公子哥转头和锦衣卫千户说话,刚刚好看到那张脸,登时,平原侯世子险些晕死过去。
那个哪里是公子哥,分明就是个女娇娘呢,那张脸实在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任何词汇不足以形容万一,看到这样一张脸,平原侯世子哪里敢有一丝色心,惊吓又悔恨的险些当场自尽。
他这样的公子哥许多事情都是知道的,如何又不知道季相的女儿,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季娘子乃是金陵城第一美人儿,且这位季娘子不只长的好,还极为有才学,自嫁人之后简直就被指挥使捧在掌心呵护,为了她,指挥使不知道推了多少人送的美人,一心只守着她一个,且为着这么个美娇娘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江家是怎么被抄家的?可不只是因为参奏指挥使,实是因着江家当初想要杀季相叫那位季娘子失了许多血,又伤心了许多日子,而锦衣卫指挥使心疼自个夫人,暗恨上江家,如此才有冲冠一怒为红颜,几百年的老牌子世家就这么烟消云散的事呢。
就单惹上了季相江家就抄了家,他如今还想揍人家夫人……
平原侯世子简直就不敢想了,平原侯府说是公侯之家,然已经没什么实权,他也完全是靠着高家名声才能这样横行,若是因此带累得平原侯府被锦衣卫指挥使记恨上,不晓得什么时候惹来大祸临头,他也实在是无颜见父母亲人了。
这么想着,平原侯世子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又是个极无脑的,也不多想,几步追过去大声喊着:“宋夫人,刚才的事情都是在下的不是,在下给您赔罪,饶了……”
话未说完,平原侯世子已经叫雪夜提起来又扔了出去。
然虽然如此,可到底他这几句话还是叫有心人听了去。
却听得雪夜冷声道:“好个平原侯,且等着吧。”
说完,便和另外几人簇拥着季颂贤上了马车。
好些偷偷看热闹的人只见着平原侯世子面如土色,又见着一个披着深青色暗纹披风的人影登上马车,又有几个穿着男装的护卫跟上,那车夫赶车又稳又快,不一时就没了踪影。
季颂贤这些人走了,锦衣卫还要留下善后,因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到了教坊司门口看着好些人围攻穿着自家指挥使衣裳的几个人,一时急了,便用了弓驽,倒也射死了几个人,如今这死人在教坊司门口躺着着实不是事,便急着处理了这些尸首,又去警告了教坊司里的那些人一通。
至于说平原侯世子,则是直接提进了诏狱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一七章 告状()
这日大朝,散朝之后季亿往宫外走去,一路上碰着好几位朝臣,个个看他的眼光都极为莫名,叫季亿心里好一阵犯嘀咕。
待到出了宫,季亿碰着卢尚书,见他几番欲言又止,便问:“到底有什么事,还望告之。”
卢尚书叹了口气,拉着季亿往前走了几步避开好几个人才道:“季相竟没听说么?”
“听说什么?”季亿越发的好奇了。
卢尚书小声道:“前儿您家姑娘跑到教坊司去了,还和平原侯世子为着汪大家闹了一场,死了好几个人,如今平原侯世子还在诏狱里呆着呢,平原侯急的什么似的,欲要托人求情,怎的,还没求到您家?”
季亿一听就皱起眉来,扔下一句胡闹不赶着往回走。
他进了伍氏房中,才要说话,就见随心进来道:“太太,平原侯夫人求见。”
“平原侯夫人?”伍氏一惊:“咱们家与平原侯府并无什么交情,她来做什么?”
季亿挥手叫随心退下:“就说你太太去城外庄子上了,并无在家。”
随心应了一声出去,伍氏等季亿坐下才问:“怎的不见呢?”
季亿哼了一声:“还不都是贤姐儿闹出来事儿,她跑到教坊司和平原侯世子为着一个歌妓大打出手,打出人命来,还惊动了锦衣卫,将平原侯世子拿进诏狱。”
“这……”伍氏越发的心惊:“贤姐儿不是那等没成算的,也犯不着……怎的就闹出此等事来?”
想了一时,伍氏又止不住笑了:“说起来,这事还都是咱们家姑爷带累的,谁叫他先前带贤姐儿去教坊司来着,正因为他先去闹过,贤姐儿这也算是夫唱妇随了。”
“你还替她说话。”季亿越发的生气。
伍氏掩口轻笑:“这有什么,贤姐儿嫁了人的,那就是宋家的人了,宋怀瑾都没说话。咱们也犯不着怎样,你啊,就是太迂腐了些,她又不是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都是妇道人家了,去教坊司算得了什么,说起来,我倒也好奇的紧,哪一日得了闲也去瞧瞧。”
一句话。将季亿气的直哼哼,可却拿伍氏没丝毫法子。
伍氏一瞧如此,越发的好笑起来。
季亿压着火气才要喝些茶水,便见着家里丫头匆匆赶来说陛下召见,季亿只得起来整了整仪容进宫去了,一进乾清宫,就见着好几位大臣,有卢尚书,还有吏部王尚书,工部钱尚书和几位阁臣。另外,宋怀瑾也坐在一旁,而成平安也陪坐末处。
看季亿进来,众人都起身相互见礼,季亿先给庆丰帝见了礼,又和诸位大臣各自见过这才一一坐下。
庆丰帝便先说起赈灾的事情,又叫成平安说了许多想法,和各部官员商量一时。
因着江西灾情严重,好些地方十室九塌,百姓根本没地方住。再加上雨季要到,若是解决不了住处,淋了雨或者怎的,又是一场祸事。因此,先要给活着的百姓解决住处还有吃饭的问题,另外便是救治受伤的百姓等等事宜。
成平安的意思便是那些富户地主家的房子盖的都坚固,大多都没有倒塌,倒不如叫这些百姓先住进去,等朝庭弄了帐篷或者盖些简易房屋再行安置。
有好几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