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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对夫婿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长得好看。只要有副好皮囊,其他的一切都好办。问题是,对方的眼睛也不是瞎的啊,人家都长得那么好看了,还会看上她这么一个无盐女?你又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才女,实际点好不好,大姐!
金包银见李御龙不同意她提出的意见,就以为李御龙是在耍她,要塞一个丑蛤蟆来当她的丈夫,便整天对弟弟眯着眼睛冷着脸,时刻防备着弟弟对她的算计。
周焕听到李御龙打的喷嚏声,心头一紧,深吸了一口气勇敢拱手上前,“两位公子,我、我家离这里很近,现在打算回去,请稍等,我待会给你们送伞过来。”
还没等到李御龙说不需要,人高马大的周焕就迈起他的大长腿两三下消失在街道里。“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不怕淋雨的?我跟他又不认识,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很快,周焕就带了把旧油伞折返回来,这伞已经是他家里最好的一把,虽然外表破旧但起码没穿没烂,其它的要不是破了个大洞就是断了伞柄。
“给。”周焕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他害怕美人会嫌弃这把看起来脏兮兮的伞。
“那你呢?”李御龙觉得这大高个虽然傻,但的确是挺好心的一个人。
“我、我不用,淋点雨没事。”
“你不是说你家很近吗?走,我先送你回去再回家。绿袖,你在这里等着我。”
“少爷,您”绿袖感觉这人对少爷过于热情,担心少爷跟他走会吃亏。
李御龙不管,这是他除了金家人以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应该好好结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曾柳言()
一路走回去,几乎都是李御龙在问,周焕在答。周焕住在市井之中,从小跟着父亲宰猪杀牛,别人听起来会觉得很血腥,甚至是不详,但是李御龙却对他们这种徒手就能宰杀体格庞大的畜生的人甚是佩服。
“哇,你和你爹都很厉害。换做是我,连鸡啊鸭啊都杀不了。”他以前去菜市场从来都是买宰好了的肉类,不会亲自动手。
周焕望着李御龙那脸上少年独有的天真,不自觉微微一笑。“您是天生贵人相,只需要享福就够了,那些粗活儿轮不到您来干。”
“这个很难说。没听过风水轮流转吗?说不定以后你会比我还富贵。”李御龙对经商的事真是一窍不通,他很怀疑自己能否继承金满堂的衣钵。不过,七年之后等金镶玉回来了,一切都好办,不必现在就来操这个心。
“怎么可能呢?我宰一辈子的猪牛都及不上金老爷的几桩生意。”意识到自己和李御龙家境的差距,周焕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李御龙觉得这个姓周的是太年轻太简单了,“谁叫你一辈子都干那事?男子汉大丈夫的不打算出去闯闯吗?”
“去哪里闯?”
“京城啊,到处都是达官贵人,总比呆在连云县这里有出头的机会吧?”
可是那里没有你,周焕将这句话藏在心底,“我不像金公子您是读书人,随便去参加科举就有可能高中,我空有一身蛮力。”
“蛮也是一种长处,比如论架我就打不过你,对吧?”李御龙瞄瞄周焕那碗口粗的手臂,得有多少肌肉在那撑着。
“我不敢打您,也不会打您。”
“开玩笑的。你家到了没?不是说很近的吗?”
“快到了,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金公子,我先回去了,就此作别。”周焕快速地逃走,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李御龙瞧见自己住的地方。
“喂,你不告诉我住哪儿,我怎么还伞给你啊?”李御龙无奈地看着周焕消失在街角,叹了口气扔掉手里的杏花,摇摇头就往回走了。
“出门不利啊。”回到金家的李御龙在绿袖的打点下换上另一套黑色的长衣,就踏着雨迹去找金包银。
“你又来我这儿做什么?”正在对着镜子描眉画眼的金包银看到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来的弟弟竖着眉毛骂道。
李御龙夺过她手中的眉笔丢到台面上,“丑死了。哪有人像你这样化妆的?画个眉毛比毛毛虫还要粗。”
又是来折损自己的,她就知道这个弟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什么要帮她找夫婿,根本就是拿她来寻开心。“金镶玉,别以为我害过你一次你就能得寸进尺地来欺负我。与其天天这样被你嘲讽,我还不如接受爹爹的家法处置算了。”
“哼,你倒是够有骨气。是打算被杖毙还是沉塘啊?”
“你!”
“你什么你?别以为我放过你就就认为自己没做错。我告诉你,你那是叫做杀人未遂,告到官府去的话照样要坐牢。”虽然我觉得你推得好,李御龙口是心非地想着。
金包银被他驳得哑口无言,只得嘟着那两片厚唇在那儿生闷气。
“说回正事。你对未来夫婿的外貌要求能不能稍微降低一点?”
“不能。我就是要长得英俊倜傥的。自己长得都够丑了,如果再找一个丑的,那以后我的孩儿能好看到哪里去?”金包银除了个人爱好,也是在为后代考虑。
“那如果他只是喜欢你的身外之物,也就是咱老爹的金银财宝,你愿意吗?”就凭金包银是外貌协会会长这个问题,李御龙觉得当初自己在她面前说要在今年之内将她嫁出去的话是夸下海口了。
金包银认真地想了想,“只要肯和我成亲,生活在一起,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不过,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提亲?”
“我碍着你什么了?我这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吗?”李御龙觉得自己甚是委屈。
一提到这个,金包银就不顾淑女礼仪,立马拍桌而起,“碍着什么了?你可别忘了我之前数次的相亲都是被你破坏掉的!只要有你在,那些男的宁愿搞断袖之癖都不愿意娶我!”
“那下次有人来时我回避,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你必须给我滚得远远的。”
“远到什么程度?”
“去府城,直到我订好亲了你再回来。”
要去连州府?也好,就当去大城市遛一圈。“行,没问题。”
临走前,李御龙还是忍不住损金包银一笔:“金包银,有空多去娘那儿取取经,别化个妆比没化还不能见人。”他开始有点明白当年金镶玉面对他这个长的丑还不会打扮的大姐是怎样的心境。
“金镶玉,你又能好得哪里去!”金包银被气得将桌面上的眉笔都拍断。
当李御龙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绿袖上前迎道:“少爷,曾公子来看您了。”
曾公子?李御龙一边走一边回忆,脑海里逐渐展现一个长发挂肩,身段妖娆的背影。
“镶玉,你回来了?”和原来的金镶玉物以类聚的曾家老幺——曾柳言如一只蓝色妖蝶乘着风向李御龙这边扑来。
我曹,又来一只妖精!李御龙快步跨进房里转身想把大门关上,没想到还是快不过这只妖精。
“你这是作甚?人家远道而来你也不欢迎一下?”曾柳言伸手横在两扇门之间,对李御龙娇叱道。
“我想休息了。”李御龙屏住呼吸不去闻对方身上浓烈的脂粉味,强行将胸口涌上的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听说你溺水了,到现在还是没缓过来吗?”曾柳言在书院只有金镶玉一个好朋友,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没错,头还晕着呢。你看也看过了,还是早点回吧。”李御龙使着劲想关上门,却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还比不上这妖精。金镶玉,你原来的身体到底是有多弱啊?
“镶玉,我怎么觉得你变了?”曾柳言狐疑地盯着他,说话行事都变得如此像一个正常的男人,那就是异常。
“你试试跳到水里去泡个半天,看你的性子变不变?”对于这个“密友”,李御龙十分警惕,怕曾柳言这个旁观者会看出端倪,只能强词夺理地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好吧,你先休息,咱明天在书院见。”
“恩,绿袖,送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连山学院()
连山学院是连云县的贵族子弟读书的地方。这一天,由绿袖带路,李御龙来到了他的学堂。刚进课室的门口,曾柳言就看到了他向他挥手。换了书生装的曾柳言没了昨天那份妖冶,倒是落得了个清纯的味道。
“镶玉,快过来。先生就要来上课了。”
李御龙感觉周遭的同窗看他的眼神都带有不怀好意的轻佻,他略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坐到了曾柳言的身边。
教书先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据说曾经是同科进士,也在京城当过几年小官。解甲归田之后就到了连山书院教书育人,平时最爱板着个脸讲述自己当年的风光史。
李御龙对这些摇头晃脑的四书五经真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不过金镶玉本身也是个学渣,每天来上课只是为了应付金满堂,根本无心去考什么科举。也是,有个这么会挣钱的老爹,还当什么官去?官场的水也很深的呐。
同桌曾柳言在上课的间隙还偷偷拿了一把棱花镜来自怜一番,“镶玉,我这几天睡得不是很好,皮肤差了很多啊,你看,这里还出了个小疙瘩。”
“滚!”李御龙竖起课本低下头来装睡,最烦身边有人在吱吱喳喳地念叨。
“讨厌!你怎么变得那么粗鲁啊?”曾柳言十分不适应他眼里的金镶玉的变化。
等先生走后,有人过来撩拨曾柳言。他伸手捏了曾柳言腰上的肉一把,吓得曾柳言连忙往李御龙身边躲,还笑嘻嘻地说道:“美人怎么瘦了呢?是不是想我想得茶饭不思啊?”
“呸!张子东,别碰我!”曾柳言和金镶玉在学院里老是被一些不正经的同学占便宜,他俩的个性又偏向女性化,被欺负了除了还几句嘴之外真的不敢怎么发作。
“摸摸又怎样?会少几两肉吗?来,让我抱抱你。”叫张子东的那个人笑得十分猥琐,双手环抱着曾柳言的细腰,这身体软绵绵的抱起来真舒服,真是好过去明月庄。明月庄的收费也是一个贵。
“放开我,你这混蛋!”曾柳言越是挣扎得起劲,其他的同学就看得越是兴起,有的人还起哄说:“张子东,敢不敢亲一个?”
在张子东那张丑陋的脸凑过来正要亲上眼圈已有泪珠打滚的曾柳言时,旁边的李御龙突然伸脚踹倒了他和曾柳言的桌子,坐在他前面的那个人也被连带地踹倒在地。
李御龙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张子东,“放开他。”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被踹倒的那个也不敢吭声,都在暗暗观察平日像个姑娘一样胆小的“金镶玉”怎么一下子就换了个人似的。
书院里的同窗家里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各家的关系盘根交错,平时有矛盾最多是打打嘴仗,哪像李御龙这般一言不合就开打?张子东推开曾柳言,指着李御龙骂道:“你这个娘里娘气的杂碎也敢在爷面前撒泼?别以为你的老子挣得了几个钱就很了不起,你们金家这窝外来雀,如果我爹联合起连云县的其他几个世家,你们姓金的得全部卷着席铺滚出这个地方!”
很多人都默默地站在了张子东的身后,表示支持张子东。只有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