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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稿是她反复斟酌、字字小心地写出来的,偶尔还会让peter帮她修改一二。再加上演讲时不自觉地用上了魅力异能,自然是十分地打动人心。
越来越多的人站立了起来,加入了“越冬蛇”组织。而一些年纪大了或者因为其他原因不能够加入的,也都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为组织提供帮助。
“越冬蛇”与僵尸的第一仗打得十分艰难,却也十分成功——人类生存区的东部边界延长了将近两百公里,俘虏了数百僵尸,还救出了大批被圈养的人类。十分悲哀的是,那些被长期圈养的人类严格意义上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充其量称他们是“肉人”。僵尸们需要的只是他们鲜美的皮肉和繁殖的能力,根本不在乎他们心理或者精神是否健康。因而,他们整日整夜地被关在了地窖中或者是类似猪圈的地方,想吃的时候就捞一两个出来,该“配种”的时候就让他们“配种”。时间一长,不疯才叫奇了怪了。而那些从出生起就被当成牲畜圈养的,自然更加不可能和正常人相比。甚至有些长到了二十多岁,智力却还比不上几个月大的婴儿,连话都说不明白。还有几个三四岁的孩子,不知道被“主人”用什么东西喂的,居然胖到了八十多斤,骨头都快变形了。
那些孩子们在被救回来了之后,只知道饥时讨食、饱则休息,完全不会像同龄人那样要抱、要出去玩儿或者是大哭大闹。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被送到了僵尸手中的“祭品”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但亲眼看到和心里知道终究是两码事情。从理智上来讲,僵尸像这样将人圈养起来繁殖后代,向人类生存区要的祭品就会减少,对人类的繁衍生息其实是有好处的。但从情感上来讲,看见自己的同胞被这样折磨、遭受这样残酷的对待,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类都会觉得心里面像刀割一样。
人类和僵尸,有可能和平吗?
陶仁不知道。不过这和她关系也不大,她的任务仅仅只是建立起一个足以抵抗僵尸族的力量而已,又不是要解放全人类。至于这些被救回来的、基本上已经废了的人要怎么办,就让人类统治者去头疼吧。越冬蛇只负责战斗。
被俘虏的僵尸则被送到了科学研究院,供科学家们做实验。针对他们的体质,专门对付僵尸的武器很快被源源不断地生产了出来,并投入了实战中。再加上陶仁和人类统治者的努力交涉,他们也对越冬蛇给予了很大的帮助和支持。就这样,越冬蛇的力量越发强大了,人类的生存面积也不断扩大。
由越冬蛇提出的“锄僵尸,救同胞,复河山”的口号也在人类生存地中迅速扩散开来,并渐渐深入人心。
这一天,陶仁正在和手下一同分析敌军可能的部署,她脖子上挂着的口哨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了光亮……
“我陶仁又杀回来了!”归心似箭的陶仁在回到原界面后迫不及待地联系闪电,接电话的人却是peter。他告诉了陶仁x城的坐标,让她立刻赶去处理一些后续任务,却是只字不提闪电。放下电话以后,陶仁心中有些打鼓,但还是戴上如意帽迅速赶到了x城。
陶仁修复了一个界面的时空之力,从那个界面被错误地送来的僵尸们便又被送了回去。陶仁报出了那个界面在小时空中的坐标,peter立刻令柳月颜安排人手前往,并以那个界面作为踏板到达其他发生了时空之力异常的界面进行修补工作。
陶仁注意到了,不光闪电不在,碧凌九也不在。她在历练界面待了约莫十四个月,现实界面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peter要顾左右而言他?
她一再追问,最后peter终于说出了真相。
陶仁虽然英语学得很不错,但从来没有耽误过母语的练习。明明peter说的是中文,而且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她为什么就突然间听不太懂了呢?
“蓓蓓,被绑架了。”
暗处的闪电被碧凌九捂住了嘴,无助地流着眼泪。碧凌九生怕闪电打草惊蛇,紧紧地拘束住她。
照看蓓蓓的人倒是没有在衣食上虐待她,但却是半点儿耐心都没有。“小祖宗,你能不能别哭了?你哭个屁啊你?”一边骂,一边在蓓蓓身上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在她自己看来或许只是轻轻一下,却让小蓓蓓哭得更加伤心了,同时也彻底把闪电刺激到了。什么理智,什么大局,都去他妈的吧!
闪电用力挣开了碧凌九,以蛟龙入海之势飞扑到对方面前,直接用手穿过了对方的胸膛,打碎了对方的心脏。
“闪电!”碧凌九焦急地看着她,“你太冲动了你。”虽然她也能够理解闪电的心情,但闪电这次真的是闯祸了!
这群不知道哪个界面来的人形怪物是很有种族观念的,而且貌似亲缘关系近的还会有感应在。闪电杀了这一个倒是不打紧,但很快就会被她的亲人感应到,然后就会有越来越多地赶来。
“怕什么?”闪电紧紧搂住蓓蓓,蓓蓓许是发现自己回到了妈咪怀中,也不哭了,还玩儿起了妈咪的头发,“来几个,我就杀几个!要是听你们的,从长计议、妥善安排,我女儿还不知道要挨多少巴掌呢!”
陶仁的未来应该是会脱离冥组织的。
要在已经麻木的人群中建立一个足以对抗僵尸族的力量,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可陶仁必须要做到。
只要完成了这项任务,才能够获得修复这个界面时空之力的机会。修复了,从这个界面运过去的那一部分怪物就可以被送回来了。
陶仁也算是看出来了,几百年前那位僵尸女王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她都昏睡了几百年了,僵尸们还是那么规规矩矩的,没有踏进过人类生存地一步。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这也正是她的高明之处。要是僵尸们跟末世小说里的丧尸似的到处吃人、搞破坏,自己也不至于想现在这样手足无措。
这不,人类现在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几乎已经成了被僵尸们驯化、圈养的牲畜。要是自己突然把手一挥:“我们去杀僵尸吧!”只怕会换来好几个看神经病的眼神。
无奈,陶仁在空间中通过天眼向亲人们求助。还真别说,前辈到底是前辈,他们还真的给了许多不错的建议,让陶仁豁然开朗。
碧凌九说:“那些被送去给僵尸当作食物的人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自愿的,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还有,早些年被送给僵尸的人类如果还有谁没死的话,你出手救下他们绝对是有价值的。”
闪电道:“我不相信那些人尤其是异能者们心中是真的没有半点儿热血、半点儿反抗的心思,更不相信他们真的甘心蜗居在一亩三分地当僵尸们圈养的牲畜。他们只是不敢。只要你要让他们看见解放的曙光,他们一定会重新点燃希望的。”
peter沉吟道:“富贵险中求,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如果你不愿意为之拼命,只能证明诱惑不够大。我建议你将诱惑放大,然后让他们看见。再者,僵尸和人类并不是没有矛盾,只是和大多数人类没有直接矛盾所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一旦有了直接矛盾,一切都水到渠成。”
………
火红色的翼手龙拍打着燃着火焰的翅膀,火花、火星如天女散花一般四处洒落。与此同时,他还从口中喷出了带着雪花的暴风,所到之处接化作坚冰。火与冰,极冷与极热,在他身上完美结合。
“嗷呜!”如山岳一般高大的猿猴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显示自己的强壮。她弯下腰,用胳臂在地面上一扫,无数僵尸被扫得满天乱飞,又重重地跌在了地面上。
美艳得如同天神一般的姑娘,披散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坐在翼手龙的背上。绿色的藤蔓从她的手腕上往四面八方发出,横扫、搅动、刺穿,同时还用分支掩护着自己的战友们——阿福和小猴子,他们现在已经配合得相当好了。每当僵尸要攻击他们,藤蔓就会迅速编成一个盾牌挡在他们前方;而当他们要放大招时,藤蔓也会迅速驱赶一群僵尸进入他们的攻击范围以内。
姑娘的脸上无可避免地沾上了血液,却平添了几分妖魅。配合上冷峻的表情,简直让人连呼吸都凝滞了。
在僵尸的围追堵截下奄奄一息的人们庄重地抬着头,连眼睛都不敢地看着这个明媚动人、散发着无比耀眼的光芒的女子。此时此刻,大声说话仿佛都成了一种亵渎,一种罪过。
伴随着舞动的藤蔓,陶仁召唤出了佩罗。佩罗在僵尸群中纵/横、穿梭,所向披靡,又增添了几分力量。
僵尸们眼见不敌,也没有恋战,纷纷撤退了。陶仁坐在阿福的背上,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正如同伴们说的那样,僵尸和人类之间的“和平”,真的十分脆弱。
陶仁先是救下了一些被送给了僵尸的人类,又通过他们结识了他们的亲朋好友。其中不乏异能者。之后,他们又一起拯救了更多人。渐渐地,陶仁队伍中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样一来,僵尸们缺少食物,就要从他们的“候补粮仓”也就是人类生存区里面拿。换句话讲,他们要求人类生存区贡献更多的人给他们。
由于他们自己也会对人类进行圈养、繁殖,所以僵尸们每年向人类生存区要的人其实并不多。这突然一下增高了,人类统治者心中自然会不满。而那些被送去的人,他们的家人、亲人、好友,自然也是痛苦不已,只是无能为力罢了。在无比的绝望之后,突然有人将活生生的儿子/女儿/爱人给送了回来,哪怕他们不立刻答应加入陶仁他们,也会动摇、犹豫。陶仁再稍微加一把劲儿(魅力异能),他们也就咬牙干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除了祭品以外,僵尸和人类还有第二个隐性矛盾,那就是各类资源。就比如说药材吧,人类的生存区就那么一点儿,有些时候非得冒险去外面采集药材不可。如果是一个两个人生了病那也就罢了,可如果是传染病,那就非常可怕了。
就在半个月前,人类生存区就爆发了传染病,而且来势汹汹。为了获取药材,人类不得不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小队,冒死外出。僵尸们本就不满人类中有人救走了他们的食物,只是不敢违抗女王的命令罢了。现在他们自己送到了嘴边,僵尸们又岂怎么放过他们?
就这样,双方发生了好几次较大的冲突,表面上的平静再次打破了。
“姑,姑娘,请问怎么称呼?”领头的人恭敬地问道。
“我叫陶仁。”陶仁道。
“您好,陶小姐。非常感谢您救了我们。”
“没什么,我们都是人类嘛。”陶仁笑了笑,“行了,我知道你们忙着采集植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只是如果你真想谢我,回头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的上司?”
“这个自然没问题。”领头的人满口答应,然而他却是误会了陶仁的意思,“陶小姐您这次立了功,一定会有奖赏的。”
‘哪个稀罕你们的奖赏?’陶仁心中暗道。
“x城城内的异类已经基本上除尽了,包括地面、地下、水、空,”扫描后的乔轩肯定地说道,“但要是不把时空之力的异样给解决了,随时可能送来新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