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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赚钱呗,还能为什么。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不多赚点钱怎么给你置办嫁妆?”如意笑着揶揄道。
“夫人—”瑾言一下子红了脸。佯装生气的低下头。“奴婢可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陪在夫人身边。”
“傻丫头,你要有自己的生活,哪能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呢。”如意拉着她的手,“庄逸是个好男人,你要把握住。”
“夫人您越说越离谱了。我才不要嫁给他呢。一看他我就来气。”瑾言一想起他是和韩子狐一伙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主子不好,他这个做随从的也好不到哪去。
如意摇摇头,还嘴硬,明明就是动心了。
两个人逛了一上午,直到肚子发出抗议,这才猛然惊觉已经中午了。两个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在路边的馄饨摊各自要了一碗馄饨,这家的馄饨在南郡很有名,皮薄馅大,咬一口一嘴油,远远的就能闻到香味儿。
两个人也真是饿坏了,一会儿的功夫一碗馄饨就下肚了。吃完饭,两个人心满意足的抹抹嘴。
民以食为天,真是不假,再烦心的事儿吃饱肚子也觉得好满足。
“大婶,我出来的急没带银子,我把这枚玉佩压在你这,回头我派人把银子给你送来。”一书生打扮的男子在距两人不远的地方与老板娘打着商量。
老板娘低头看着玉佩,似是很为难。“这位客官,奴家是小本经营,您这块玉佩是个好东西,只是百姓过日子讲究的是实实在在,这枚玉佩实在是。。。”
如意回头见书生急的脸都红了,遂开口,“老板娘给他来一碗馄饨吧,我替他付账。”
“好嘞。”老板娘爽快的应下了,转身回到面案前开始利落的包馄饨。
书生惊愕不已,连忙来到如意身边,俯身行礼。“多谢姑娘,姑娘可否告知住址,来日我好派人将银子送到府上。”
如意摆摆手,“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怀。这点银子我还负担的起。”
“这可使不得,在下怎么能平白接受姑娘的恩惠呢,”说着书生就把玉佩放在如意面前。“今天出来的匆忙忘了带银子,这枚玉佩是我家家传之物。先放姑娘这代为保管。来日在下再来取回。”
如意也没拒绝。笑嘻嘻的收下玉佩。“那好吧,我就先替你收着。”
书生最看中面子,区区一碗馄饨钱如意本就没打算问他要,只是碍于他的自尊,遂给他一个台阶。
这时,馄饨出锅了。撒上点葱花,顿时香飘四溢,老板娘将馄饨端到书生面前。“客官,馄饨好了,请慢用。”
“公子慢用,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将十文钱放在桌上,离开了。
这一小段插曲,如意压根没往心里去,怎么也没想到今日萍水相逢的举手之劳在往后的岁月里竟然变成了给她帮助最大的人。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南郡分为南城和北城,南城住的都是达官贵人,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富人区。属于南郡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普普通通的一间铺子也得四五百两银子,地段好一点的得千两之多。
虽说如意的药铺在南郡很出名,可她并不以盈利为主要目的。常常举办免费义诊,遇到贫困人家诊费药费都免了,再加上人员开销,一个月下来也没有多少收入。
再加上阳山村那场天灾,淮山那两大车药材还有棉被等物资全部是她自掏腰包,这一年多的盈利也花的七七八八了。再加上之前酒楼的投资,手里也所剩无几了。
酒楼虽然盈利,可毕竟她是个小股东,日常花销采买刨除掉,每个月也只有几百两的进账。除去贴补药铺的,她手上能用的钱也不过千余两。买了铺子还是稍微装修一下,怎么算手里的银子怎么不够。
因此,两个人在南城转了一圈,倒是相中了两个铺子,可出兑价实在是太高了。无奈只能作罢。
两个人又去了北城,北城是百姓的居所,铺子的价格相对来说就要便宜很多,同样,日后收益也和南城比不了。
两个人在北城逛了好大一圈,这时时间已经偏近黄昏。眼看这一天就这样无果的过去了。
忽然,瑾言眼中精光一闪,指着对面靠街的铺子说道:“夫人,对面的铺子往外兑诶,奴婢看着位置倒还不错,日后往外租也能好租。”
如意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不由得赞同的点点头,位置倒也不错,临近主街。客流量大。
“走,咱们去瞧瞧。”
说着,两个人过街进了铺子。这是一间杂货铺子,卖的大多是寻常百姓生活中能用到的东西,里面东西很全,大到盘子碗小到针线全都有。
进去的时候店家正拿着掸子再掸灰。里面就零星几个买东西的人。门可罗雀,倒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好的位置。
打量了一圈,如意摇摇头。这间铺子首先在定位上就有问题。附近左右都是寻常百姓,针线盘子碗等家什买一次恨不得能用好多年,顶多是在过年时为了喜庆象征性的添些东西。当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地段。
“这位客官要买点什么,咱们店里东西全价格还公道。”店家笑脸迎上前。
如意看了瑾言一眼,瑾言点头上前,说道:“请问您是老板么?”
店家上下打量了两个人一眼,目光狐疑的问道:“两位找老板有事么?”
瑾言露出一丝无害的笑,说道:“我们路过此地发现有铺子外兑,冒昧前来还望店家莫怪我们冒失。”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六章 :破镜重圆()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明显在韩子狐的心里占据了位置。若真的如她猜想的那般是她回来了,那自己有胜算吗?
一点都没有。她再争也争不过那份从小的情分。虽然韩子狐嘴上不说,可他自己心里明白如意也明白,他还是在意她,若是真正不在意一个人。是会以一颗平常心平静的去面对的。而韩子狐显然是恨她的。
恨是爱的极端,只有爱到极致才会恨。有多恨就代表有多爱。只是身为当局者韩子狐现在还不明白。
若是有一天两个人之间那个她现在还不清楚的梗解开了。韩子狐会怎么选择?
如意心里痴痴的笑了。她还没那个自信说自己能抵得过他俩自小的情意。
所以,结局不言而喻。
再加上皇上赐婚,韩子狐是断然不能拒绝的。她进府。自己还会有位置么?
到那时,自己便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即便自己如静妃所说是明媒正娶的嫡妃。而她不过是侧妃。将来自己的孩子是靖王府的嫡子。以后也会继承靖王府。
可那又如何?这些身外之物何时入得了她董如意的眼。
她可以极力的说服自己接受他的侍妾,因为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但却无法说服自己的丈夫心里存在别的女人。
三个人的爱情太挤了。
她不想要,也不稀罕。
一路无话,董如意也不愿问什么,只是由韩子狐牵着朝宫门走去。出了宫门。靖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
瑾言见两个人出来,连忙上前行礼然后将厚一点的披风披在如意身上,初秋早晚温差大,瑾叶特地带了一个厚一点的披风,就是怕出来的晚如意会冷。
系好带子,瑾叶打起帘子,扶着如意踏上马櫈,可韩子狐却一直站在那,看着旁边不远处相偎的一对男女。双手紧攥成拳。脸色铁青。
如意心下狐疑,顺着他的视线朝那个方向看去,一愣。宫门口灯火通亮,很容易就看清对面不远处的两个人。
那身装扮,不正是刚才先他们一步出来的夏晗意么。此刻,正趴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
那边,楚琏约摸时候差不多了,便在宫门口等着夏晗意,见她哭着跑出来便上前询问。
看见楚琏,心里那一股脑的委屈倾泻出来,趴在他怀里哭的更凶了。一边哭一边哽咽的说:“子念哥哥真的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楚琏心疼万分的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终于夏晗意止住了眼泪,在他的臂弯里朝前面走去。
这一幕,全都落进韩子狐的眼睛里。
韩木低下头,脸色很凝重。少庄主好容易才找回平静,这回怕是。。
庄逸,韩木,韩林三个人自小陪在韩子狐身边长大,出事的时候,三个人被派到南边巡视产业,因此才躲过一劫。一路走来,即便韩子狐现在是王爷,可他们私下里还是愿意称他为少庄主。
无论何时,一旦养成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霎时间,心中那股无名火蹭的一下窜的老高。脸黑如墨盯着两个人。直到两个人已经渐渐走远。
如意走过去。“他们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去吧。”
今天这个场面她曾经设想过,以为自己会心疼会掉眼泪,可真的面对了,她竟然会如此的平静,甚至平静的过分。心里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疼。
韩子狐回神。勉强扯出一丝笑。“走吧。”
回到王府。洗漱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屋里只留了门口一盏烛灯,隔着纱帘也看不清什么。
盯着头上的承尘,如意知道韩子狐没睡。今晚发生的一切他根本不可能睡着。
韩子狐的确没睡。脑子里乱极了。过去的回忆填满了他的大脑。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出往日的点点滴滴。暗黑的眸子里呈现出痛苦的神色。
为什么,为什么,既然当初一声不响的离开就永远不要再回来啊,为什么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忘了你的时候你回来了。
为什么!!!!
许久,如意淡淡的开口:“她就是长久以来住在你心里的人吧。对不对?”
韩子狐喉间发紧,仿佛被看穿了心事一样,闭上眼,“嗯。”
“你还爱着她。”注意,是肯定的语气,不是质问。
韩子狐断然否定。“没有,从她一声不响的离开我那天起,我们就结束了。只是。。她。。我。。。”
韩子狐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本就是蒙骗自己的谎言,如何能说服的了别人和自己。
如意转过脸,黑暗中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露出一丝笑。“你在紧张,韩子狐,你连自己都骗不了又如何骗得了别人呢。你只是恨她,恨她在你最需要她的时候她走了。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放下过。”
“我没有!!!没有!!!”韩子狐转头朝她激动的低喊道,神色痛苦。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可以否认,你可以面对我矢口否认,但你自己的心呢?你或许可以骗得了所有人但你骗不了你自己的心。”如意一字一句字字诛心,说的韩子狐哑口无言。
韩子狐愣愣的看着她。仿佛被拆穿了心事的小孩子一样。眸色中带着几丝茫然。
过了好久,神色慢慢恢复正常。“那又如何,即便我心里放不下,可也不想再与她重新开始。我对你的承诺依旧不会变。给我点时间。”
如意笑了。轻声笑了。“韩子狐,我要给你多少时间你能将她从你的心里剔除,整整五年都没做到的事情如今就能做到了吗?你别在自欺欺人了。”
说着,柔软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贪恋他的每一丝温暖,眼底却是绝望的。一股苦涩的滋味在心里蔓延。眼睛一热,泪水滑落。
“韩子狐,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