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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韬憋不住笑,紧接着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左知遥气夯夯地回了卧室,摔上门后直奔大床,四仰八叉往床上一倒,才发现军刀还在手里,随手一扬甩到门板上,甩出去的一瞬间还幻想韩韬追过来,正好能扎他个透心凉!
然后他就想着接下来的一系列狗血剧情,譬如真扎了韩韬,他死了如何如何;譬如他没死,正好扎眼睛上瞎了如何如何;再譬如他一侧人,躲过去了如何如何……也就想想罢了,那王八蛋根本就没跟过来!
左知遥腰上的包又痒起来,他无意识地挠了两下,手指尖勾到一条有弹力的带子,他又抓了两下,才想起来是新上身的内裤——紧接着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自己在屁股上干了什么……草草草草!万千头草泥马过境都形容不了左知遥的心情,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逼!没有之一!
匆匆到浴室洗了个澡,对着镜子背转身仔细观察了下,确实是洗干净了,猛然看到镜子里身体扭曲的少年,想到自己画上图时也是这么拧着,那时候还挺得意的自认能留住人,画的那叫一个认真,现在看来简直让人心灰意懒。
左知遥光着身子悻悻地回到床上,本来还以为怎么也得辗转一阵子,结果酒劲儿一上来,他头发都没擦就睡过去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时发现韩韬就睡在他身边,他一轱辘坐起来,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人犯傻。
这货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没听着声音?自己什么时候警觉性这么差了?还是说,在韩韬的卧室里他就特别放松?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该纠结的是老东西怎么回来了?
左知遥是个行动派,有疑问就问,跟韩韬这儿一点儿不带含糊的,直接就把人推醒了:“哎、哎,起来了!快醒醒!”
韩韬没睁眼先皱眉,被左知遥连推带打地弄醒实在不是好经历。
左知遥见人睁眼了就问:“你怎么在这儿?”
废话,我应该在哪儿?韩韬没说话,用眼睛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哎,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韬的眼睛往床头柜上一撇,说:“跟你说了,看完就吃,你倒不等我回来就睡了。”说完闭上眼睛,翻个身接着睡。
左知遥看看韩韬的阔背,疑惑地爬下床,揭开床头柜上的食盒盖,最上层的盘子里,方方正正地码着一块蛋糕,上头一个红艳的“日”字飞扬——他知道韩家很传统,不到五十坚决不肯过寿,那这个字的来历也就不用猜了,必是蛋糕中间的部分无疑。只是……他无声地咧开嘴,老东西都在想什么啊!单留下这一块儿,真是司马那谁之心,路人皆知!
太他妈恶趣味了!太他妈和他的口味了!
左知遥仰头一笑,大叫一声扑到床上,直接把人压到身下,照着肩膀就是一口!
韩韬其实没睡,他正出耳朵听着左知遥的动静,左知遥一扑过来他就乐了,任小孩儿用他的肌肉磨牙,反胳膊把人搂在怀里,圈住了一顿揉搓。
左知遥磨够牙,趴在韩韬身上,眼睛小兽一样亮晶晶地:“说你再也不了!”
这样的眼神像绒毛一样刮在韩韬的心上,他直觉心肝一阵忽悠,嘴里话就出来了:“我再也不了。”
“说我错了!”
“我……反了你!”韩韬几曾认过错?这拗口的字眼让他回过神来,把左知遥掀下去按住了就是一通收拾。
左知遥不退反进,迎上韩韬的灼热,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颈窝里蹭:“虎哥……你喜欢我吧……”
韩韬把人薅下来按住,居高临下如老虎按住猎物般审视了他片刻,俯身吻住他:“好。”
48第 47 章()
47
想要搞定男人的下半生;就要先搞定他的下半身。不用怀疑;男人就是这么感官的动物。不用说韩韬;左知遥自己也完全符合这个定律——和老东西滚床单滚得那叫一个淋漓酣畅;其运动量完全可以替代晨跑打拳等等一系列高强度活动,结束的时候浑身的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程打着摆子被韩韬抱来抱去;连洗澡都是老东西代劳。
两个人在卧室尽情撕磨,下楼时已经将近中午了。早饭开在二楼的小餐厅里,餐厅左侧的落地窗开着,浅色系的纱帘束在一旁,边角随着山风微微鼓动。山庄地处远郊,景致辽阔;暑热不重,不到下午没必要开空调。
左知遥这会儿早饿了。本来卧室有块蛋糕能垫饥,结果才吃了一口就被某人挪作它用了——其用途颇有些不可说。
俩人刚坐下就有人趁着布置餐桌的空挡请示,说潘赭二位先生又来了,而且指明要见左少,问韩韬的意思。
韩韬的意思就是他们来了就好好招待,别慢待了客人。然后吩咐人给左知遥加个靠垫儿。
“他们俩天天来?”左知遥往楼梯口的方向瞟了一眼,端过粥。
“嗯。你不用管。”韩韬指指左知遥面前的酱菜,叫人撤下去。
“老韩,我这些天清汤寡水的,嘴里都淡出……都味觉失调了都!吃个咸菜而已你要不要这么狠啊!”左知遥不干了,拽着盘子边不撒手。
“昨天不是还喝了酒?我看你横竖是不着急好,那就多吃几天病号饭。”韩韬不为所动。
左知遥瞪着韩韬,佣人一时有点儿为难。这时候韩远来了。
韩远作为日夜颠倒的典范,起得并不比这二位早。他住在副楼,副楼二楼和主楼有个连廊,他本来是听说潘明辉赭梁来了,抄近道过来看看的,但刚进主楼就听说韩韬和左知遥正在小餐厅早饭,于是他也不着急会潘明辉了,直奔小餐厅就过来了。
韩远从走廊转过来的时候左知遥就松开了手。佣人乘机把盘子拿走,麻溜儿地把桌上的吃重新动动,补上咸菜的空。
韩韬看着左知遥一笑。左知遥姿势没变,还是那么单手支着桌子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但刚才与自己独处时已有了微妙的变化。他喜欢左知遥,很喜欢,可能也和左知遥在他面前格外不同有很大关系。
“哥,你们也才吃?正好,让我赶上了呵呵~”韩远坐到韩韬另一边,正是左知遥对面,坐下的时候对左知遥打了个招呼。
“嗯,吃饭吧。”韩韬先掰开一个包子看看馅儿,然后给左知遥夹了两个,才自己开吃。
韩远把韩韬的动作看在眼里,喷地一笑,低头吃饭。韩家家学渊源,这顿饭吃得倒也安静。期间除去韩远的眼珠子故意在韩韬和左知遥脸上、碗里、筷子上来回晃的话,都堪当礼仪用餐的楷模了。
饭毕,几个人也没挪地方,就在旁边的沙发上落座,各自要了喝的,一边养胃消食,一边聊几句家常。
韩远刻意的把话拉到左知遥身上,左知遥只是不接茬。
韩韬问他:“之前不是说要带几个朋友过来玩儿?他们怎么没来?”还是左知遥刚住院的时候,韩韬曾经收到过韩远的邮件,邮件里语焉不详,只说要带几个圈子里的人玩儿一阵,具体都有谁,要玩儿多久统统没说。
“那不是出了老潘这档子事儿嘛!我们本来打算生日正日子过来的,结果全乱套了——过两天吧,等我把这俩熊玩意儿弄回去再带他们来,也没外人,都是一块儿玩儿的朋友。”韩远一阵放松,语调轻快起来。
“嗯。没事儿你去招呼楼下那两位吧,眼看中午了,别让人饿着。”
“得令!”韩远站起来,想和左知遥道个别,可见左知遥一手撑着脑袋打瞌睡,完全没有抬头意思,便朝韩韬做了个你厉害的收拾,在韩韬瞪他之前,憋着笑跑了。
他走后,韩韬伸手揉揉左知遥的发顶:“回去接着睡?”
左知遥轻笑一声,微偏头睁一只眼睛看韩韬:“怎么?不和韩远置气了?”
“本来也没置气。就是想看看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你点拨他干嘛?楼下那俩可是他招来的。”
“我多事了?”
“傻话。我是觉得,你要是待见他就和他好好处处。这小子从小就会玩儿,一身鬼主意,是个不错的玩伴儿。”韩韬觉得左知遥的社交太无聊,朋友少,玩儿的也少。韩远是个聪明的,这次,他拐着弯儿让韩远欠左知遥一个人情,左知遥和他出去玩儿肯定吃不了亏。人就是这么回事,越是对一个人好就越想他好。
“哦。”左知遥答应一声,俄而笑起来,“你今天要没事儿咱们也找点儿乐子吧——骑马怎么样?”
“你消停会儿吧。身子不难受?今天倒是没什么安排,如果你实在想玩儿的话……出海吧,听说韩远他们钓了不少鱼。”
“那得晚上去。”天热了,白天什么都钓不着。
“你回去再睡会儿,吃过晚饭再走。”
左知遥挺高兴地答应了,当即就拉着韩韬回了卧室。刚起床哪里还睡得着?他抱着电脑趴在床上打游戏,韩韬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挑了本书看,各自安稳。
韩远出了韩韬的视线脚步就慢了下来,他先拐进连廊回到副楼,才沿着庄园的甬道慢条斯理地往主楼走。
昨晚上酒会散了后,他回去把这次到海城后的一言一行事无巨细地掰开了揉碎了地梳理一遍,这一琢磨可非同小可,生生惊出一身冷汗来。头两天没注意的细枝末节都一一浮上水面,以前没当回事儿,现在却是越想越觉得韩韬是对自己不满意了。
他和庞明辉赭梁本以为到海城后,跟韩韬一说,韩韬至不济也会给个交代,所以他和赭梁俩毫无负担地去海钓了。结果第二天早上,得到的消息是正在查。之后是还在查。再之后是会尽快查。之后……就没有之后了。直到韩韬过生日的正日子,整整三天,什么消息也没有。
以韩韬治家的手段,明显就是在敷衍,可是,这种敷衍是为了什么?明面上是护住了左知遥,实际上有何尝不是对他们如此大款款找上门来的行为表示不满?他们几个,说起来好听,太子党,有权有势,可是,谁能把韩韬怎么样?都不能。韩韬占着“海城韩”家主的位置,就已经和他们不在一个阶层了。给他们办事,是帮他们,给他们面子;不给他们办事,他们也毫无办法。如果不愿意见他们,他们就只能等着——事实也证明了确实如此,韩韬借口忙,已经凉了老潘和梁子好几天了。
再说他韩远。以往来了,韩韬都会问问他住哪儿?这回很干脆,直接就给他打发山庄来了,说的好,这两天山庄的客人多,正好过去帮忙。当时他也没多想,还觉得是个机会能多结交些世家——可是反过来一想,山庄这两天他都没露面,别墅才是他大本营吧?
再有,他之前得到消息,上头好像要在海城有大动作。他爸他哥都提点过他让他招待好这帮太子党,顺便探探口风,于是他也发邮件给韩韬问了。他脑子怎么就那么糊涂呢?怎么就一时感觉能密下消息,自己单独干这一票呢?这是那儿?是海城!海城是韩韬的地盘,怎么可能容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韩韬是多么细致的人?他来这么多天了,关于那封邮件人家问都不问——要说韩韬忘了问韩远自己都觉得这个设想脑抽。那么就只有两种解释了,一种是韩韬有自己的渠道招揽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