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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全。
赭梁反映过来就看潘明辉,潘明辉略一沉吟,说:“左少可能还不知道,舍弟……比较倔强,对聂长风的事儿十分上心。你要和他通话不是不行,但能不能这样,你要给他看什么?先跟我们交个底儿,我们也好一起参详参详——小楼他现在实在是受不了刺激。”
左知遥摇摇头:“不行。潘玉楼是你弟弟,聂长风还是我哥哥呢。他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这个只能给潘玉楼看。我没清场就不错了,你别得寸进尺。”
潘明辉看看韩韬,又看看韩远。
韩远打圆场:“左左,”这是他连夜想出来的称呼。叫名字三个字太生硬,叫遥遥的话估计他哥得揍他,叫小左像是叫司机,于是此称呼鲜鲜出炉。他叫完见左知遥转过头来,似乎对新称呼没什么反感,于是接着说,“左左,聂长风应该跟你提过潘胖子吧?那就是个死心眼儿。这要是聂长风留的话里提出什么分手快乐之类的,呃……潘胖子正绝食呢你知道吧?说实话聂长风这人我们也认识,挺自傲个人,看不上胖子我们也理解。但要真是那样的话,他走都走了,咱们就别刺激胖子了,你说是吧?”
左知遥漠然听完,翘脚“啧”了一声:“刺不刺激不好说,但我估计没有分手这回事儿。他自己说这视频就是和姓潘的交代交代去向——我琢磨着,是被潘胖子缠的太紧了,一个人透口气儿?谁知道呢。我也没看。”
“你没看你怎么知道不是说掰了?想散心旅游有什么不能和胖子说的?当面交代多好?何必弄这景儿?”赭梁插嘴。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胖子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了,他不乐意当面说又怎么着?告诉你们,潘胖子那边你们乐意叫不叫,聂长风可是再三叮嘱让我等他走后一个月再把东西带给胖子的,看韩远面子上这已经破例了。我管你们绝食不绝食!”
韩远苦笑:“我谢谢你了,你是我亲哥!老潘,要不就招呼胖子看看?总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了吧?你说呢梁子?”
赭梁也点头:“叫胖子看。要是聂长风那操蛋玩意儿真就不打算回来了,也好让胖子死心。”
潘明辉瞟了一眼韩韬,虽然他一直没说话,只是微笑看着,但他坐在这里本身就是立场了,威胁之类的手段是断然不好使的。潘明辉的舅舅也就是潘玉楼的老爹一直是个甩手掌柜的,真正当家做主的是潘老爷子。老爷子这段儿正离京避暑,所以潘玉楼最开始折腾的时候家里除了潘明辉还没人知晓。可现在不一样了,潘玉楼连绝食都闹出来了,如果真出了事儿不是玩儿的,潘明辉不敢说老爷子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
他手指捏着茶杯转了两圈儿,叹气:“既然都这么说,那就给他看吧。”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很快两边就连上了视频通讯。左知遥这边的电脑摆到了茶几上,以便于大家都能看到,当潘玉楼出现时立刻有人扶额有人大笑,不用问,大笑的就是左知遥。
潘玉楼还是那么胖,两天的减肥完全没有效果。可能是接到电话时比较激动,这货穿着睡衣就打开视讯了。他的胖脸上十分精彩,贴了好几块儿纱布,嘴唇肿的跟香肠似的,演喜剧都不用化妆。
左知遥清清麦,自来熟地说:“潘胖子,我是落地一刀。”之后立刻按了静音。
只见镜头里潘玉楼先是一愣,接着就指天画地地喷起来。
潘明辉等眼看着潘玉楼恨不得顺着镜头飚过来的激动样儿,偏偏还一点儿声音没有——不厚道地说,真是挺喜感的。
韩远暗地里咬咬腮帮子,憋回笑,问:“左左,他说什么?你怎么关了?”
“他在骂我。”左知遥喝了口茶,开始打字:
——你最好立刻闭嘴。否者我保证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聂长风。
这条信息一发过去,那边立刻就石化了。潘玉楼两眼刺红地张着嘴,胸膛起伏喘了半天,却没再说一个字。
——聂长风是我结拜哥哥,对待老婆的娘家人要有礼貌。
只见潘玉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揉揉鼻子,嘴唇一动想说什么,又立刻闭上了嘴。
左知遥满意地取消静音,对着麦来了一句:“哥夫好~”
然后,所有的人都看到,潘玉楼的脸可疑地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惊蛰了,俺们这里还在下大雪——连下了两天,小区里雪厚的地方没到小腿。袍子得说,下雪真漂亮啊~
感谢凤栖玥炸咱的地雷!=3=
及,发现**的小菊花又亮了,回不了评论啦。但每条评论我都很认真地看了,爱你们,祝,看文愉快~
我昨天说了今天中午之前更出来?好吧,我得承认十一点之前我都在睡= =抱头蹲地,随便抽……
52第 51 章()
51
世界上有种人;因为从未被人恶意对待过;所以也不会对人抱有恶意;特别的单纯。在成人的世界里这种属性被喻之为“单蠢”。“单蠢”的人有两大特点:一个是总是认为哪怕全世界都是骗子身边的人也不会骗他;另一个就是他喜欢谁那就是喜欢谁;即使被决绝也不后退半步,他的逻辑是只要他持之以恒的付出,总会有得到回应的一天。
潘玉楼;是个中翘楚。所以聂长风的不告而别让他难受,难受的想死。可即便如此,当听到聂长风的朋友肯定他的感情时,还是会忍不住露出傻了吧唧的笑容。
他对着麦克清清嗓子,开了酱菜铺子般热闹的脸上略带扭捏,含糊地说:“小刀……兄弟;你好。”
左知遥先叹了口气:“我说哥夫啊,我知道你不注重外表,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练啊!这咋弄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哥知道还不得心疼啊?”
潘玉楼下意识的抬手想挡住脸,又讪讪地放下:“没、没事儿,我那啥玩意儿……摔的……你、你哥呢?聂长风呢?”
左知遥说:“他临走的时候留了段儿视频,跟我说如果一个月后你冷静下来了就给你看——呐,我觉得你还不太冷静……”
“我冷静!很冷静了!”潘玉楼呼地站起来,又很快坐下,克制地放慢语速,“我真冷静了,小刀,你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吧?他是不是生我气了?我知道我不好,脾气也不好,还没本事,还懒,我改,都改!真的,我都开始节食了,我这回肯定好好减肥……不信你问那谁——”他偏头叫身边的人,“你来,跟他说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潘明辉截口呵斥:“小楼!”
“哥……”
“胖子!别他妈没出息样儿,你先听听姓聂的怎么说,要是人真拿咱不捋须(不在乎),咱也没必要上赶着!”赭梁把摄像头往远拉一拉,让潘玉楼看到他们全部人。
“就是!”左知遥拄着腮帮子,闲闲地接口,“我也经常跟我哥说,有本事的男人有都是,要是人实在不把咱放在心上,咱也没必要跟他死磕。”
“啥玩意儿?!”赭梁立刻瞪眼。
左知遥不看他,问潘玉楼:“想好没?我怕你不冷静看完了后悔。”
“我看。”潘玉楼抖抖磕肿了的嘴唇,两个字回答的毫不迟疑。
至此达成共识,左知遥把手机翻出来,上传视频然后在线发送过去。进度条还要几秒,潘明辉忽然说:“左少,能不能播一下让我们也看看?”
左知遥无所谓,直接就满足了他这个要求,然后几乎同时的,发送完毕,两边一起播放起来。视频的音效和潘玉楼那边有些二重唱,左知遥顺手关了视讯的声音,并最小化。
画面里先是出现了一片海岸,远远的能看到海鸥飞旋。聂长风的声音舒缓温润,和着阵阵海浪声响起:
看这海,挺好看吧?呵呵。我猜现在距我离开不到一个月,因为你一向是个急脾气,肯定没有耐心等。另外,你的生活太习惯特权了,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小刀翻出来,逼着他要我的消息的。我说的没错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希望你不要为难小刀,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我。如果我猜错了,现在已经是一个月以后,那么——恭喜你,小楼,你长大了。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走吧?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小楼,有些事是我必须要去做的。
我毕业了你知道吗?是的,你知道,我的毕业典礼你是参加了的。可是,你不好奇吗?为什么我的毕业典礼只有朋友而没有亲人?就算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也总得有些来历吧?
以前你不提我也没说,现在,我要走了,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再不跟你说说,就没有机会了。呵呵,在我心里你是天真的。有时候我很气你的万事不挂心那样,有时候又觉得这样挺好,如果你能这么傻呵呵一辈子也是福气。
我不是家里的独生子,在我之上,我还有一个姐姐,比我大五岁,属于特别优秀那种。从小她就是全家的心尖子,长得好,学习好,特别懂事儿而且还要强。我姐上二中的时候,他们学校正好和日本搞联教,第一年交换生就把我姐选上了。说实话我们全家都不乐意我姐去日本,一个是因为那时候我姐小,才十五,另一个就是因为我们老家金陵的你知道吧?那年日本屠城,我姥爷一家七口,只剩下我姥爷一个。
那会儿我还小,不太明白这些个东西,就整天听我姐跟我爸我妈我爷爷他们吵架。我姐自己想去。她迷日本动画迷的不得了。后来她就去了。后来就再没回来。
最开始他们说我姐是出车祸死的。我爸妈去日本没看着我姐的尸体,直接领的就是骨灰。再有就是当时车祸现场的照片什么的,因为是监控录像上截取的,拍的也不太清晰。当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妈回来就生病了,后来就老精神恍惚,胡言乱语。也不知道我爸从哪儿找的算命的,说我姐横死的,死的屈,骨灰回来了魂儿还在那边飘着呢,得做个法事把她的魂儿请回来,我妈才能安呢。我爸没办法,半年后又自己去了趟日本,是报旅游团儿去的,按算命的指点的,拿了我姐一件儿小时候的衣服,给我姐招魂儿。
我爸从没出过远门不熟,跟别提日本了。他只知道我姐出车祸的马路叫什么名,再有就是当时车祸照片,他又不会日语,让他自己找肯定是不行的,就跑我姐之前做交换生上学的日本高中找跟我姐一起过去的同学去了,寻思着让他帮忙认个路之类的。再者,拍点儿我姐最后呆过的学校的照片,也算留个念想。
可是没想到,拿着我姐和家里通信的地址找到她们班的时候,我姐的同学已经不在了,说是提前结束交换,已经回国了。我爸挺失望的,就在她们教学楼底下坐了一会儿。后来学生下课了,一个日本的男生忽然找到我爸,跟我爸说有事情谈,还给他留了个电话号,说电话联系。那男生中文不咋地,但我爸也听懂了。
我爸看他慌里慌张神神秘秘的,当时也没敢声张,就在学校外面等着,看他们放学了才找个电话亭给那孩子打电话。哎,后面事儿挺乱的。
那男生挺仰慕我姐的,他的中文也是为了有一天能来帝都和我姐一起念大学学的,只会些简单的,但连比划带查字典的,我爸也弄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说我姐不是出车祸死的,是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