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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凉粉儿,简直是小市民休闲的省钱圣地,算一算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真要强拆,引起民愤就不是政绩是污迹了。所以如何不动声色地把这块地方改头换面,那真是考验功夫。
左知遥琢磨着程烨奎的言下之意,似乎有交换利益的意思?只要自己帮他搞定棋盘街,他就帮自己搞定百里崖?左知遥借着喝茶之时心念电闪,正在考校得失,那边潘明辉潘玉楼两兄弟却是吵起来了。
潘玉楼的主意再明显不过,就是要赖在海城。潘明辉也有点儿压不住火,这两个月家里鸡飞狗跳,老爷子见天儿的看谁都不顺眼,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现在潘玉楼就在眼皮子底下,如果这样都不能把人弄回去,老爷子不满的就该是他潘明辉了。
“程哥,左少,不好意思,家里事情很多,我们就不多留了,先告辞。”潘明辉打断程烨奎和左知遥,决定快刀斩乱麻。一个电话叫进随行人员,打算先压着潘玉楼,走为上策。
潘玉楼蹭一下跳起来,跌跌撞撞躲到左知遥身后,大叫:“你想干什么?我是有工作的人,我我我我不走!哥!你别逼我!”他死死抓着左知遥的椅背,眼睛四下乱瞟,可惜窗口太远,而且窗户是关着的,绝没有跳窗逃走的机会。
幸亏椅子是红木的,很沉,左知遥才没被潘玉楼拽倒,但椅子还是被带动了,他正喝茶,这一下突如其来弄得他有些狼狈,当即沉了脸放下茶杯。居移气养移体,他跟着韩韬这么久,怎么都学了几分装逼,这个脸色一摆出来,连进来抓潘玉楼的人都不敢上前了。
唯有潘玉楼,这少爷一贯不懂得看人脸色,何况在背后他也看不到。他不知死活地一眼看见拆龙虾的餐刀,唰地探身抓过来,这一下手忙脚乱,碰翻了茶壶,做面上稀里哗啦一响,顿时一片狼藉。他还在磕磕巴巴的威胁:“别别别动!你们敢过来我就动手了……我就自杀……”要死早死了!他自己也大略觉得这个威胁不靠谱,灵机一动一刀比到左知遥脖子边,“小小小刀的保镖你们听着,赶紧、赶紧的把这几个人弄走,不然我就动手了!”威胁完又拍了拍左知遥的肩头,安慰之意甚是明显。
包房足够大,早在潘明辉的随行人员进来的时候,左知遥和程烨奎的人也都跟进来了。屋里这几位说到底并非没有利益冲入,三方人马自然格外留心。眼看着潘家内部的内部矛盾升了级,战火波及自己主子,跟左知遥的人急了。他们可不是潘家的人,只求顺利把这活祖宗弄回去就行,几乎没用任何犹豫,好几管枪就对上了潘家兄弟的脑袋。潘家的人动作也不慢,左知遥的人一动他们也亮出家伙。程烨奎的贴身跟班二勇一个箭步挡在程烨奎身侧,手里扣着枪紧张观望。包房内一时剑拔弩张。
左知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真心觉得自己错了。他怎么会觉得潘玉楼能牵制潘明辉呢?就这么个货,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也许让他回潘家是个好主意?猪一般的队友还是放在别人家好。
就这一会儿工夫,程烨奎汗都下来了。饭局的地方是他选的,哪方面出了事儿他都脱不了干系。这种情况就怕谁一句话说不好或者一个酒杯掉地上都能成为开战信号,万一谁手一抖走个火就完了!他慢慢把双手平放在桌子上,喉结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来。不是他程烨奎没见过场面,实在是两方面的买卖他都没谈好,立场上有点儿举棋不定。
“这是唱的哪一出?”
包房门外忽然有人说。声音不高不低,不辨喜怒,左知遥眼睛一亮,嘴角却耷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更得慢,三次元无限忙,大家原谅则个。来的人毫无悬念,必是韩大尾巴狼无疑。
75第 74 章()
74
包房门前被三方面的人堵了个严实;可是这世界上就专门有一种人;能让人不由自主地给他让路。韩韬悠然走进来;潘明辉和程烨奎都礼貌地起身问好;唯有左知遥大款款坐着——不坐着也不成,脖子上还架着刀呢。而潘玉楼就比较苦逼了,左知遥明显能感受到他的手在抖;却始终也没放开对左知遥。
“小楼,你们哥俩闹着玩儿也分个场合——过来,先跟韩哥问好!”潘明辉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盘家的人把枪收起来,却不退出去,站在了门口。
程烨奎哈哈一笑:“我们兄弟凑个小饭局,还把你这尊大神请来了,怎么?怕我们灌左少啊?”二勇带人退到了一边儿。
韩韬跟他们和和气气地打过招呼,才正眼看了眼潘玉楼。
左知遥没奈何,挥手把潘玉楼僵硬的胳膊扒拉到一边,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他这一站起来,韩家的人也收了家伙,包房内的气氛总算缓和下来。
“我正好在这边。”韩韬弹掉左知遥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正面对上潘玉楼,伸出手,“潘先生,久违了。”
这个称呼就有点儿不对味儿了。饶是潘玉楼再混,此刻也有点儿麻爪儿,他瞪着大眼睛把刀握得死紧,好似被韩韬伸到跟前的手吓到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久违。”
确实不算久违,夏天里才见过,不过当时一个是潘老爷子的座上宾,一个跪在自己院子里和自己亲爷爷叫板。
韩韬已经伸手,干晾着不是个事儿,程烨奎正想解围,左知遥却一把握住了韩韬的手拉回来,哭笑不得:“闹着玩儿的,你参合什么!”
韩韬嘴角含笑,目光在屋里几个人脸上转一圈儿,最后落到左知遥身上,屈指弹了下他的脑门,低斥:“胡闹,这也是好玩儿的?别有下次。”话是训着左知遥,但明显是说给别人听的。
程烨奎装傻:“韩哥,你也太小瞧咱们左少了,哪回玩儿不是他收拾我们?就说打球,我就第一天仗着他是生手赢了他那么一次,过后这几个月他连着刷我多少回?就这你还怕他挨欺负,我们这没人疼的上哪儿说理去!”
世界上最苦逼的角色是哪个?就是“英雄救美”里的美。总是遇险不说,还是陪衬主角光环的废物存在,专门负责拖后腿、不讲理、拉动狗血剧情。左知遥烦死这个调调,可是此刻他似乎除了这个角色没别的可演,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程烨奎又张罗给韩韬安排座位,潘明辉也帮腔要和韩哥喝几杯。韩韬止住他们,返回头问左知遥还有没有事情?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
左知遥不爱让韩韬参合进来,于是很爽快地点头,跟着走人。他这一动,潘玉楼也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被潘明辉一把拦住。
潘玉楼就扯着脖子叫:“小刀~!”
左知遥真无奈了:“回去当你的少爷吧。” 何必呢?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得了。他也看明白了,潘玉楼这人,不打到身上不知道疼,不真正的失去几回永远不会长大。他不会把事情想的那么不堪,在他眼里,家人都是好的,爱人也是好的,现在不和睦怕什么?只要他能和聂长风在一起,时间长了,家里人总会接受。这得是心里多阳光的孩子才能做的梦啊——左知遥冷笑一声,对潘明辉说,“我哥那边肯定不会主动联系潘玉楼,你自己家的人自己看好,别放出来捣乱。”说完,不管潘玉楼背后的鬼哭狼嚎,跟着韩韬带人走了。
到了街上左知遥才吐出口气,感觉憋屈的很。歪头看韩韬,韩韬一笑拉他上车。
“什么时候回来的?”左知遥闷闷的问。他其实更想问一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待个四五天”?猛然想到可能是自己拒绝了韩大老爷的召见,这位才把归期提前,赶紧改口。
“刚到。吃饱了吗?”
“气饱了。”
韩韬脾气甚好地带着人回家,吃饭,洗漱,睡觉。
左知遥嘴上不说,心里已经做好了被韩韬拍的准备了。他打了无数的腹稿,韩韬怎么问,他怎么答,如果韩韬不让他继续捅咕百里崖,他是抱大腿说小话还是气一气这老东西跟他顶着干?如果韩韬问他为什么和潘明辉又杠上了,他是说因为潘玉楼还是再扯个理由糊弄过去?结果直到在床上滚了两个来回,韩韬也没提“百里崖”半个字,更没责备他什么,最后左知遥被精力旺盛的老东西做得筋疲力尽,也没功夫想这些弯弯绕了。
左知遥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他不怕别的,怕韩韬给他“搞破坏”。如果是之前,他和韩韬不管怎么滚床单,但在事业上这块儿是泾渭分明的。可是吃人嘴软用人手短,现在他明明白白的受着韩韬的庇护,再说什么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之类的话,那就是嚼性了。可是左知遥战战兢兢几天,发现韩韬没有一点儿插手百里崖的意思,放心之余又有点儿郁闷了。
凭着他对韩韬的了解,韩韬这个人,别的不说,首先一点,是要求身边人听话。他为什么喜欢少年?就因为少年没有太深的心机,好摆弄的很。上一世左知遥跟了他十年,眼看他左换一个右换一个,换来换去也没出这个大框框,那些少年虽然看着活泼、腼腆、跋扈、冷漠各有千秋,但真计较起来,全部都是战斗力负五的渣渣。所以后来左知遥收拾起这些花瓶来那是一收拾一个准儿,手指头一捅就倒下一个。
可是,这个有着变态的掌控欲的家伙怎么转性了呢?左知遥百思不得其解。这天早上,他们吃过早饭,整装的功夫左知遥试探着说:“中午程烨奎约我吃饭。”
韩韬“哦”了一声,把袖子伸到左知遥面前,等他给扣袖口。
左知遥瞄了他一眼,直说了:“老韩,你是不是憋着坏呢?”
韩韬被他的小眼神逗得直乐,捏着他的耳垂反问:“你说呢?”
左知遥哼哼一声,没接茬,低头调整韩韬的袖口。
韩韬看着左知遥的发顶,悠然说:“听说你给霍尔东找了个第二春?”霍尔东,主管公安的二把市长,。
“那老猪头自己有色心没色胆,我就推他一把。”霍尔东要个名声,老婆常年生病,他从不在外头捻三挂四,连逢场作戏的酒局也是鼻观口,一副鹣鲽情深的君子样儿,实际上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天知道了——也不对,还有左知遥新给他弄去的“专门照顾夫人”的保健医生也知道。“那小丫头挺会办事儿。”枕头风想来也吹得。
韩韬失笑:“人家好歹也二十三了,你个不满二十的还叫人丫头。”
左知遥翻了个白眼,真心给跪了!你是来跟我显摆的吧?连我弄过去的人多大年纪都知道。
韩韬提点他:“懂得迂回,这不错,但也别什么都插手。你要挖程烨奎的墙角,程烨奎是接手的陆家的根基,陆家在海城也经营了十几年,派系的根儿在吴副省长那里——打蛇不死反成仇,懂?”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左知遥眯弯了眼睛:“懂。”
韩韬扑楞下左知遥的脑袋,俩人坐一辆车去上班。先把左知遥送到地方,再去韩韬的办公室。
自从左知遥和韩韬同居,周秘书已经很少来接韩韬了。以前来接是为了在车上讨论点儿工作,也算有效利用时间,现在么,按周秘书话说,爱护眼睛人人有责。
周秘书在办公室等着韩韬,韩韬一见他就乐了。
周秘书破罐子破摔,把墨镜摘下来往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