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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嘛,怎么一开口就是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你们就住在一个村子,相隔最多两百米,今天下午既然能看见两个东方人住进了她家,那肯定也看见了艾丝米拉达,
整个下午艾丝美拉达都在忙着搬牛奶,做乳酪,还有搬大桶大桶的桔子酱,全身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你说她好不好?
“你喜欢她?”顾淼单刀直入。
男孩子点点头,微微低着头:“可是她喜欢的是弗朗索瓦。”
悲伤的三角恋关系,妹子不爱你,那就没戏了。
“那你就祝她幸福吧?”
不然呢?建议他抢亲吗?
“弗朗索瓦不喜欢她。”
……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乱。
“明天是弗朗索瓦的婚礼,她一心想要打扮的很漂亮,去婚礼现场,抢新娘的风头。”
“……”顾淼愣愣的听着如同狗血电视剧一样的情节,“那你呢,帮她?”
男孩子搓着手,鼻尖上的雀斑都好像带着紧张的情绪。
“我……”
管天管地,最不能管的就是男女关系!
这年头,就算是居委会大妈,也不敢随便管这种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的破事,
顾淼现在觉得铺着圆圆软垫的椅子上好像长出了无数根针,扎屁股,
想走,外面还在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算了,下雨就下雨吧,总比在这里听见鬼的故事要强,
顾淼借口刚出来的时候没打招呼,怕她们着急,要早点回去,男孩子大概也没有什么话好再说了,转头从屋里找了把伞,递给他。
“谢谢谢谢。”顾淼几乎是飞也似的逃走。
奔回屋里,艾丝米拉达跟沙蓓蓓的闺蜜小沙龙总算结束了,
“大下雨天的,你跑到哪里去了?”沙蓓蓓问道。
“走到一半才下的,就在村里转了一圈。”
艾丝米拉达过来帮他收伞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这伞是谁借给你的?”
“我不知道,路过一户人家,帮他收了一下衣服,他表示感激,给我的。”
“这是我的伞。”艾丝米拉达细细的检查着那把伞,“看,伞头这边有一点塌线,是我缝上去的。”
顾淼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说是离这里大概有七八户人家的一个房子,房子旁边有一个带着花砖的矮墙,矮墙上还攀着一些爬山虎。
“是小乔治家!”艾丝米拉达的眼睛一亮,“哈,我想起来了,以前是把伞借给他了,他一直没有还。”
“……”顾淼觉得这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借伞不还,是闹哪样?
如果许仙扣着人家白素贞的伞不还,也没有以后了。
顾淼洗完澡以后,穿着睡衣爬梯子,钻进阁楼,自嘲道:“正宗的睡衣爬梯。”
此时沙蓓蓓也没有睡,她坐在倾斜屋顶的一个大天窗旁边,眺望着村子,
雨,又停了,天空中一轮皎月,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这个村子,还有一些地方是在使用着真正的灯火,
那种古老的铁制灯台,半模糊的玻璃罩上有一圈铁艺花纹,圈出不同的花纹图样,点亮的时候,只有那一点摇摇的火光,在屋子里一跳一跳的,飘摇了一屋的温柔与缱绻。
柔柔的一点光,不会夺去天空中星与月的光彩,
点点星光伴皎月,整个天幕就好像镶着碎钻的墨色丝绒,倒扣在空旷的草原之上,
在白天,安达卢西亚的艳阳能把人晒出一头一脸的油,
而在这夜晚,草原上吹拂起的风,却又无比的清凉,
顾淼坐在沙蓓蓓的身旁,与她一起并肩看着远处的灯火,
窗户开了一半,清凉的晚风吹进屋里,挂在窗角的小铁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万籁俱静,只有屋檐下滴答未停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的水洼中发出的轻响,
沙蓓蓓的面前有两杯加了朗姆酒的热巧克力,她递了一杯给顾淼,
“她一直喜欢一个男孩子,但是那个男孩子一直不为所动,她一心想要穿上那身裙子,好给那个男孩子看看,如果他再不为所动,她就放弃。”
顾淼想起小乔治说的话,深深叹息:“可是她就这么跑到人家婚礼上,想要抢新娘风头,也不好啊。”
“呃?”沙蓓蓓惊讶的看着他:“你说啥?”
“她不是喜欢明天婚礼上的新郎,然后一心想穿一身漂亮衣服把新娘的风头给盖过去吗?”
“谁跟你说的?”
“送我伞的那个小乔治啊。”
沙蓓蓓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最后默默的吐出了一句:“呵,男人。”
“到底怎么回事?”顾淼觉得事情似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沙蓓蓓捧着顾淼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她喜欢的是小乔治!”
顾淼愣住了,这叫什么事?
“这地方的人,不都是喜欢谁就直接说的吗,怎么会闹这种乌龙?”
沙蓓蓓摇摇头:“正常人是这样的,但是架不住每个地方都有异常人类呢?那个小乔治就是腼腆症患者,但是艾丝米拉达就是喜欢这种软软的,看起来很乖巧,很内向的男孩子,
她用尽了一切的手段向他示好,可是他不为所动。”
“用什么手段啊,直接说我爱你不就好了?”顾淼不相信她们还这么含蓄。
“她说过啊,可是小乔治只是低着头,走了!完全无视了她,走了!”沙蓓蓓说到这里,也挺为艾丝米拉达抱不平的,一个妹子,再怎么自由奔放,性格豪爽,也受不了这个啊。
“害她被人嘲笑了好久,说她这么大的个头,也能被人无视,真是奇迹。”
顾淼皱皱眉头:“嘲笑她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是哪个女孩子不会往心里去呢,所以,她就走曲线救国路线,一直跟小乔治的好朋友弗朗索瓦打听,小乔治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但是小乔治这个人吧,平时好像真没什么喜欢的,也看不出来喜欢什么姑娘。”
“最后,她放了一个大招,在下大雨的时候,把他的伞给偷偷藏起来,然后把她自己的伞,放在原来的地方。”
“……那根本就不是借伞啊,要是没注意的话,谁知道拿错了。”
“她说两把伞的颜色都不一样,不可能弄错的。”
听起来是一个悲伤的阴差阳错的故事。
顾淼看着沙蓓蓓:“那要跟她说吗?”
“说吧?你刚刚不是确定他们俩互相喜欢吗?”
“那夹着西班牙语口音的英语,要是我听错了?”
两个根本不相干的人,在为知道的太多而烦恼,
一直到村子里的灯光全部都熄灭,他们才发现,现在已经很晚了。
“明天再说吧,反正也不耽误什么。”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别人的婚礼()
这里的人们起得很早,确切的说,是跟着升起的太阳一起开始工作,五点多天就亮了,顾淼和沙蓓蓓是被外面人们走来走去还有打招呼的声音给吵醒的。
沙蓓蓓匆匆换了衣服,爬下梯子,顾淼迷迷糊糊的刚睁开眼睛,身旁的沙蓓蓓就已经变成了一堆衣服。
“这么早你去哪儿?”
顾淼打着呵欠,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倾斜状屋顶,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昨天晚上说好要一早告诉艾丝米拉达消息的,差点忘记了,
过了一会儿,沙蓓蓓叫顾淼下去,
原木桌上放着两杯咖啡、两份煎蛋、两份可颂,还有一盘桔子。
“我还没来得及说,她就跑了,说起来迟了,要去送牛奶。”沙蓓蓓坐在桌前,咬了一口可颂。
“这村子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就算家家户户都订了牛奶,最多半小时完事。”顾淼昨天已经把村子走完一圈了。
“可是她说,她还要送邻村的。”
“其实,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她在婚礼的时候肯定会出现,小乔治也会出现,两边一说开,不就没事了吗?”
“也对。”沙蓓蓓专心致志的对付起面前的炒蛋。
中午的时候,艾丝美拉达回来了,她哼着快活的曲子,大声召呼着沙蓓蓓和顾淼快准备,婚礼就要开始了,
她把沙蓓蓓带进屋里,两个妹子又鬼鬼祟祟的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顾淼的所有准备工作就是用水擦了一把脸,自己又不是新郎,折腾个什么劲啊,
等沙蓓蓓一出来,顾淼看得目瞪口呆,之前在四月节上不是没见过沙蓓蓓穿西班牙传统的裙子,但是那个时候,她没化妆,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
“好浓的妆啊。”顾淼感叹了一句。
沙蓓蓓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就涂了口红和大地色系的眼影,哪里浓了!我又不打算抢新娘的风头。”
“你真的只是去参加婚礼,不是准备去登基吗?”
“哼,直男。”沙蓓蓓不理他,跟艾丝米拉达又欢欢喜喜的回到屋子里,往头上别小头饰。
再次出来的时候,顾淼发现,她的妆淡了一些,他不解:“你变脸了?”
“闭嘴,还不是因为你说妆太浓!”
“你是为了我化淡妆的吗?”顾淼的心脏莫名的跳起一阵为名喜悦的舞蹈。
“哼。”
顾淼心中雀跃万分,然后发现了同样雀跃万分,且已经流于表象的艾丝米拉达。
“她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沙蓓蓓解释道:“昨天不是看见了伞么,她觉得小乔治至今没有把这个破伞扔了,应该是对自己有点意思,于是,早上在送牛奶的路上,顺便去了小乔治的家,敲开他的门,把心意告诉他,小乔治也回应了她。”
“本来就是,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直接说,人家同意就在一起,不同意就拉倒,憋来憋去的,憋出病来。”顾淼一边说着,一边把低胸的领口,有意无意的用力往上拉。
艾丝米拉达的胸围傲人,她的裙子借给沙蓓蓓穿,会露出比原来更多的肌肤,
“干嘛啦,再扯就要坏了,人家都露这么多,就你这么多事。”沙蓓蓓不满。
艾丝米拉达终于看不下去了,拿出一串珍珠项链,给沙蓓蓓戴上。
珍珠项链衬着沙蓓蓓雪白的皮肤,显得气质高雅。
顾淼托着下巴,问了一句:“你猜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沙蓓蓓不解的看着他:“要是真货,你还想不还了怎的?”
“怕你把项链丢了,到时候我们得留在这里打十年的工,你的美貌,我的气质,被沉重的农务消磨殆尽,然后,她再告诉我们,其实你丢的是个假项链。”
沙蓓蓓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放心,这个最多一百块钱包邮。”
在这样的小村子里,婚礼就是整个村子的重大庆典,虽然也有教堂与神父,不过明显人民群众更期待的是在教堂宣誓之后,跑出来撒欢。
从白天闹腾到了傍晚,艾丝米拉达早就不知道跟小乔治腻歪到哪里去了,顾淼与沙蓓蓓是除了新郎新娘之外,在人群之中最引人注目的,
一把木质吉他,被一路传递到了新郎弗朗索瓦的手中,
右手一拨,从指尖中流淌出极富节奏感的乐曲,弗朗索瓦是一个脑后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