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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菱一听方子语拐着弯儿地打趣自己,说自己只知同洛沉碧聊天,不由地面色一红,自打从宫里回来,她的确没顾上同其他人道个平安呢。她连忙行礼赔罪,笑道:“哪有啊?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方子语闻言却笑而不语,又对着一旁的洛沉碧恭敬地行了一礼,“洛兄。”
洛沉碧也温和地笑道:“原是子语小兄弟来了。”
亦菱见方子语面对洛沉碧时,恭敬的态度中又带着几分热络,而洛沉碧看着方子语时,则带着几分欣赏,不由地一脸诧异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洛沉碧笑道:“你在宫里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处下棋。”
“哦?是么?沉碧的棋艺可是高超得很啊,你竟然能同他对弈?不简单呐!”亦菱惊奇地看向方子语,她没想到除了容卿和皇甫祎之外,竟然还真有人能同洛沉碧棋艺相当。
方子语听到洛沉碧这么说,脸却微微地红了。亦菱见了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了,却不知其实同洛沉碧下棋的另有其人。
方子语在另一张椅子上落座,刚坐下便开口道:“不知殿下有没有听到这些日子在外面风传的那些流言?”
“什么流言?”亦菱睁大眼睛看向方子语。她前些日子可是被老祖宗软禁在宫里了,哪里能听到什么流言?但听到方子语忽然这么问她,她直觉这些流言定然同自己脱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方子语轻叹一声,似是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这些日子,坊间皆道殿下就是第二个世祖女帝。”说完,还未待亦菱如何,他自己倒是露出了窘迫的神情。
亦菱闻言一怔,顿了片刻方才明白过来,世祖女帝不就是老祖宗的皇姐冷清露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世间安得双全法(十)()
冷清露在位时间虽不长,却在为帝期间广纳夫侍,据说当时达官贵人家的公子们,但凡是有才有貌的,都逃不过被抓入宫的命运。别说在当时了,就是在现在,这都是极为惊世骇俗的举动。说她是第二个冷清露,那不就是说她也好男色,也爱往府中收罗俊男美男么?她曾经在怀远和朔城的时候,都曾有过此类传言,没想到如今来了朝凤,竟然还有如此传言。
亦菱看了眼方子语,却见方子语一脸窘迫和无奈,顿时想到这不大好听的传言中的主角不止是自己一人,还有府上的几位公子,当然也包括方子语小兄弟,于是她顿时不厚道地大笑起来。
方子语见亦菱非但不因这不良传闻恼怒,还有心情笑话他,顿时气恼起来,脸都有些涨红了,“你还笑?!”
亦菱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桌子,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道:“本殿下倒是不怕,就怕子语小兄弟受不了!”
“你!”方子语脸涨得更红了,“我好心来提醒你,你不但不领情,还笑话我!哼!”
这下连一旁的洛沉碧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亦菱笑得止不住,说不了话,只得又摇头,又摆手,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在意这等传言。
不过方子语虽然气恼,却没往心里去,顿了半晌后又道:“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传言说殿下其实是御史大夫时煊的女儿。”
亦菱本来笑得口渴,谁知刚端起茶水,就被方子语这一句话惊得一口水喷了出去。
方子语看着亦菱,露出一分得意的神色,那表情好像在说:看你刚才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怎么反应这么激烈。
亦菱被呛得只咳嗽,想说话也说不了,一旁的洛沉碧却微微蹙眉问道:“为何会有这样的传言?”
方子语正色道:“听说这流言最早是从狩猎围场那边传回来的。据说时御史这次伴驾随行,狩猎时尽显武艺、收获颇丰,看到时御史狩猎时的官员都说她的招式动作,同殿下此前在送行宴上与郡主比试时所使用的招式惊人的相同。而且,刚才说过的那个传言。咳……”方子语顿了一下。又道,“时御史也是这样的。”
亦菱立即听明白了,一是因为她们二人武功招式惊人的相同。二是因为……呃……她们都有广纳面首的传闻,所以人们才猜测她是不是时御史的女儿。但亦菱还是感到很不可思议,“难道仅凭这么点相同之处就能做出如此猜测?”
方子语道:“我也觉得奇怪呢,不过这些传言都是从围场那边传来的。还传得跟真的似的,说殿下其实是时御史的私生女。也不知是跟哪个……呃……面首所生的,”方子语越讲越觉得好些话都难以说出口,“还说殿下自幼被时御史藏在府中悄悄地养大,一直不曾对外公布殿下的存在。殿下的一身武艺就是那时候时御史亲自教授的,还说当今女帝陛下的女儿夭折后,女帝陛下为了确立一位合适的继位人。就同时御史秘密地达成了协议,于是时御史就将殿下悄悄送出了夏国。直到前些日子才寻回。并且让殿下以皇女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方子语每句话都说得很艰难,但亦菱却是听得分明,她不禁一拍桌子,怒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幼时一直都在临阳!我的武功也是拜师濯玉宫后修习的!这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流言!”
比起第一个传言,这个更让她感到意外,而且愤怒。而她表现得越愤怒越激烈,她的内心就越忐忑,因为她根本无法忽略一个事实,就是她心中实际上已经产生了些许的怀疑。她只不过是在用大声说话这样的方式来反驳自己内心产生的那一道怀疑的声音而已。既然能够传出这样的流言,那定然是有原因的,绝非空穴来风。
方子语摊了摊双手,无奈地叹了一声,道:“我刚听闻这些传言的时候,正打算同殿下商量,好早作打算,谁知殿下竟被上皇陛下关了起来,如今这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此时再想制止已经晚了。”
洛沉碧蹙眉道:“这流言既是从围场那边传过来的,定然同杜世子脱不了干系。”
亦菱闻言脑中灵光一闪。果真如此!
杜家兄妹二人这些日子以来可是没闲着。
杜亦芮身为一国郡主,当今女帝的亲外甥女,狩猎期间公然同北胡汗王阿如罕斗得不可开交,丢尽了夏国皇室的脸不说,还不慎用流箭伤了女帝陛下,这下可是捅了大篓子。
杜亦风虽然身在狩猎围场,但一只眼睛还瞧着朝凤皇城,一只手还伸过来暗中动作。他先是派人下手烧了老祖宗的福寿殿,妄图烧毁那幅九州地图,还要嫁祸到自己亲妹妹身上,而后又暗中指使幽冥鬼域的人来刺杀她,以为他此时不在朝凤就能不被怀疑。现在又弄出个什么流言,说她这个皇女血统不正,并非当今女帝的亲生女儿!如今看来杜亦风这一系列动作都是有预谋的,而且居心叵测,一招接着一招,隐隐透着一股不达到把她彻底击败打垮的目的就誓不罢休的意味!
亦菱心中一阵恼恨,但一想到老祖宗素来不喜见到亲友自相残杀,只得将心中的那一股恨意压下。她淡淡地瞟了一眼方子语,又转头看着洛沉碧,略带几分无奈的语气说道:“你们俩个故意的吧?”
方子语闻言惊讶地看着亦菱,洛沉碧则是露出苦笑的表情,无奈地叹道:“真是瞒不过你。”
亦菱一听他这么说,就明白自己猜的没错。
虽说方子语前些日子听到这些传言后就想来找她商量对策,而她那时已经被软禁在了宫中,没能及时知晓此事,但刚才洛沉碧也说了,他们两人最近时常在一处下棋。既然两人已经如此熟络了,方子语又怎会不同洛沉碧讲此事?更何况,朝凤城内突然流言四起的事又怎能逃过洛沉碧的眼睛?两人定然一早就商量过了,只不过他们两人商量过后,决定采取的措施不是及时制止流言,而是放任流言风传,甚至还要暗中推波助澜。再添上一把火。
这样一来。就会达到流言甚嚣尘上的效果。表面上看,名声受损的是她,正统身份遭到质疑的是她。竞争优势遭到削弱的也是她。但实际上,仔细想一想,流言传得越凶,对她反而越有利。一方面。流言四起的情况会让杜亦风自以为他的奸计得逞,会让他一时感到得意。同时也会让他暂时松懈下来,进而忽略了更深层次的问题。另一方面,流言越传越凶,势必有一天会传到老祖宗那里去。论精明,有谁比得过老祖宗?老祖宗定然知道这流言的来历,以及放出这流言的背后之人的目的。届时难保老祖宗不会动手惩治杜亦风,甚至迁怒于整个杜府。再加上杜亦芮已经闯了大祸。老祖宗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如今看来,杜家兄妹二人虽然得意一时,用不了多久,可就要齐齐遭殃了。
想通这些事后,亦菱却并没有感到多么开心多么得意多么解气。相反,她感到很无奈,很落寞,也很伤感。原本血脉相通的亲人,却要将对方视若仇敌。
方子语惊讶了半晌,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传言,一个是关于濯玉剑的,一个是关于夏国女帝的,说不上同殿下完全相关,也说不上同殿下完全不相干。”
亦菱点点头,道:“嗯,这两个我都听说了。”
方子语看了一眼洛沉碧,便知定是他方才同亦菱说过了,接着道:“我还听说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位武艺不俗的剑客,自称七公子。”
亦菱闻言心里突地一跳,她是知道的,这江湖人口中的七公子定是容卿无疑了。
方子语看着亦菱,一脸淡笑,“这位公子敢给自己取名七公子,自诩同江湖六公子齐名,可见其实力不凡,野心不小。”
亦菱闻言嘿嘿嘿一笑,心想你若是知道这七公子就是六公子之一的容大公子,估计得吓一大跳。
“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方子语接着道,“有人称曾亲眼见到这位七公子随身佩戴着一柄青玉色的宝剑,极像是近百年都不曾在江湖上现身的濯玉剑。”
方子语看着亦菱,脸上笑意加深,眼中透出清锐的光芒,“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殿下你使出的障眼法吧?”
亦菱闻言心中微微一惊,讶然道:“子语小兄弟是如何得知的?”她着实没有想到方子语竟然知道此事的真相。
方子语见亦菱如此反应便知真相的确如此,心里不由地生出一阵由衷的佩服之意,说话的语气也不免带了几分敬佩,一脸自豪地道:“是我家公子这样讲的。”
亦菱惊讶地道:“你家公子也来朝凤了?”她的眼前不由地浮现出了那个月白帷幔后的绰约身影。
“啊,那倒没有。”方子语连忙否认道,“这是我还在朔城的时候,我家公子告诉我的,那时候曾有传言说有一位佩戴着疑似濯玉剑的白衣人在朔城现身了。”
亦菱点点头,那时候她是为了骗过荆先生和那位神秘的幕后之人,如今则是为了自保。如今她已经以夏国皇女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了,如果再加上一个濯玉宫现任宫主的身份,就会为自己招来更多的敌手,届时她可是招架不住了。一想到那句“濯玉重现,天下易主”的话,她的心里就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如今在她实力尚弱,还未站稳脚跟之时,还是隐瞒此事为好。
至于方子语……亦菱抬眼看着他。以方子语的敏锐和智慧,还有方家那位神秘公子的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