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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副不屑与嫉妒的神色,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不是五妹么?打扮这么漂亮打算去哪儿啊?难不成是要去私会情郎?”
那位翡翠色衣裙小姐身边的丫鬟立即回嘴道:“才不是呢!我们小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那丫鬟的脸上,登时现出了五个红指印,那名小姐收回手,厉声道:“本小姐问你主子话呢!哪儿容得你插嘴?!”
那位翡翠色衣裙小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后迅速掩去,只是淡淡一笑道:“三姐这是做什么?还没到曲沧别院就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随后作出关切的表情,靠近她轻声道,“当心回不去商都,参加不了选秀,三姐。”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你!”被称为“三姐”的女子恨得咬牙切齿,却因为“五妹”当着众人的面一脸关切的神情而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先咽了这口恶气。
亦菱被堵在后面,上不了楼,只得看着这二位小姐明争暗斗的戏码。站在她身前的三小姐,一身绯色罗裙,头上插着金灿灿的金步摇,高贵傲慢,狠毒刻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那五小姐一身翡翠色纱裙,淡雅素净,头上插着一支雕花的绿檀木簪,端庄文雅,但看她方才深藏不露的行事手段,便知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听二人的称呼,应是姐妹,再看二人的相貌,皆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仔细一瞧,又与那日在战场上交过手的莫家二公子莫离有几分相似,亦菱便猜出了二人的身份:这两人应是整个商都城出了名的莫家三小姐莫娇和莫家五小姐莫婷。
去年她来商都探望大姐荆紫芹和三姐荆紫芊的时候,记得大姐对自己说过,这莫家的三小姐和五小姐是云都出了名的美人,又出自名门望族,故声誉极高。但二人分由老莫相的两位妾室所出,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什么都要一争高下,自幼便合不来。去年七夕灯会,景帝大宴群臣,这些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们自是在其中,所谓的七夕宫宴实际上就是皇家举办的相亲大会。谁知这两位小姐在宴会上偏偏都看中了平南王上官绝尘,本来就看对方不顺眼的两人,又喜欢上了同一名男子,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较量便愈演愈烈。
莫家本来便是平南王一党的,两家联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选哪位小姐来联姻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三小姐五小姐都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主,两人非要一较高低,成为平南王妃,她们的长兄莫殇对此事也是十分无奈,不知如何是好,正当他左右为难之时,景帝病重,朝堂上下一片混乱,此事便被搁置下来。
记得去年大姐同自己说起此事时,还担心这二人都是不好惹的姑奶奶,不论谁成为平南王妃,三姐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如今看来,这件事的确值得担忧。亦菱皱了下眉头。不管怎么说,这次她来商都就是为了确保大姐和三姐的安全,然后手刃了上官绝尘为大哥、二哥报仇。上次看望三姐的时候,她感觉到三姐并不爱上官绝尘,并且似乎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接近上官绝尘的,而那目的八成是为了替太子上官绝尘搜集死对头的情报,三姐真正爱的人应该是大姐夫——太子上官望尘。无论这次云国朝堂的帝位之争,上官绝尘是输是赢,她都要带三姐走,她绝对不会让三姐留在那种人身边。
亦菱下定了决心,收回思绪,见两位大小姐仍旧在楼梯口僵持不下,不由地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她清了清嗓子道:“两位小姐,有体己话可否关起门来悄悄说?何故站在楼梯口显摆姐妹情深呢?有句俗话说得好,好什么东西不挡道来着?”
话音一落,三小姐莫娇身边的丫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啪!”莫娇挥手便又是一巴掌,她自己的丫鬟也难逃脸上被印五个红指印的命运。
亦菱见状,忙露出关切的神色,模仿方才五小姐莫婷的话道:“这位小姐这是做什么?没打坏别人先把自己的手打坏了可如何是好?”随后靠近莫娇,用似乎很小但周围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当心伤了手,影响了自己的好姻缘。”最后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莫娇见亦菱眉清目秀,气质出尘,身后还跟着两位神仙似的男子,又听她说出这样颇有深意的话,不由地心中大惊,横起一根葱白的手指颤颤地指向亦菱,满目的愤怒夹杂着惊恐,“你、你、你是谁?!”
亦菱微微一笑,声音里却颇带不耐和讽刺地道:“小女乡野女子一个,怎敢以污秽之名玷污了小姐的耳朵?”说罢抬手拨开了莫娇的手,稍稍用上了点内力,那脾气火爆的三小姐便被推到了一边。亦菱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往楼上走。
五小姐莫婷见状,不由地仔细打量了一下亦菱,只见眼前的少女眉清目秀,身着浅藕荷色罗裙,一头墨色长发只是简单地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其余的齐齐地垂在身后,如上好的墨色绸缎,柔顺光泽,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其他佩饰,清丽脱俗,周身散发出干净清爽的气息。但看那头上的白玉簪,明眼人一看便知绝非凡品,更何况她身后还跟随着两位世间少有的男子:一位身着天青色衣衫,神情宁静,举止从容,面容清雅秀丽,双眸幽深漆黑、高深莫测,眼神高远淡泊,宛如云霄之上不可攀附的仙人;另一位身着深紫色衣衫,神色淡然,举止高贵,面容温和俊秀,双眸清澈明亮、洞察一切,眼神柔和纯净,偏又透着些许浑然天成的威严,宛如九天之上不可企及的神祗。
这三人绝非普通人。莫婷心中这样想着,同时不忘尽量自然地不着痕迹地整了整衣衫,又换上一副标准的大家闺秀式微笑,做出一副名门淑媛的样子来,顺着莫娇的话问道:“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
她的这点小动作没能逃过亦菱的眼睛,再加上她打量完三人之后目光便一直落在容卿身上,亦菱心中不由地窜起一团火,她抢在容卿和洛沉碧之前颇为不耐地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君。”
随后自然而然地与莫婷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尽是威慑与警告。莫婷闻言睁大了眼睛,随即又露出艳羡夹杂着嫉妒的神色。
亦菱回身望了一眼容卿,只见眉目清雅高远的男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也是无比的温柔,丝毫没有与莫婷搭话的意思,心照不宣地附和了亦菱的话。
“那这位公子呢?”温婉的声音再度响起,莫婷柔美地微笑着,显然还不死心。
亦菱没料到此女对他们三人的身份如此穷追不舍,正不知如何作答时,只听一道清澈若山间清泉的声音响起:“我也是她的未婚夫君。”
此言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亦菱再度回身,将目光投向温润如玉的男子。洛沉碧依旧淡然温和,只是凝视着亦菱的目光却是温柔的要滴出水来,那水中似乎融化了千言万语,亦菱心中没来由地一动,慌忙地别开眼。这是什么情况?
莫婷闻言,又一次睁大了眼睛,此时,那眼中原本还存在的艳羡被嫉妒吞噬得一点不剩,并且又增添了轻视与鄙夷,“姑娘是夏国人吧?”莫婷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夏国人?亦菱挑眉。
夏国历任女帝中的确有人拥有不止一位皇夫,第二任女帝冷紫婵便是开了这个先河的人,然后是第三位女帝冷清露,她在位不过三百四十一天,却广纳皇夫君侍,亦菱的皇外祖母——第五任女帝冷思琳也是拥有两位皇夫。夏国自开国以来,皆是女子为帝,故女权较其余各国更大,寻常人家的女子也可以像男子一样进入私塾或官学读书,也可以参加科考以博取功名,入朝为官。
如此一来,在夏国女子的地位高了不少,再加上有几位女帝亲自作为“典范”,一些有地位有权势的女子便大胆地颠覆起一夫多妻制来,不过绝大部分还是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纳好几个夫君,不过是在自家府中收罗一些男宠面首之类,并不给予他们正式的名分。尽管如此,夏国许多女子还是“臭名远播”,其余四国的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们皆以此为不齿,避之不及。
亦菱冷笑一声,也不答话,抬脚又向上走了两级台阶,站在莫婷面前,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脚轻轻地一勾莫婷翡翠色裙摆下的腿,用力巧妙。
莫婷一个趔趄,不由自主地往一旁挪了两步,在别人看来,似乎是莫婷慌忙给三人让路一样。
而莫娇早已没了之前飞扬跋扈的样子,自从被亦菱使用巧劲儿毫无声息地推开,就一直侧着身子靠在楼梯的护栏边,一脸呆愣的样子,时不时地转转眼珠,看看亦菱又看看自己的五妹莫婷,似乎对她们的谈话内容感到十分震惊,至始至终没回过神来,一旁的几个丫鬟皆是石化了一般,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能有一日见到活生生的传闻中的夏国女子。
亦菱三人在莫娇呆愣和不敢置信的眼神,莫婷嫉妒和鄙夷的眼神,以及其他人震惊的眼神中消失在了二楼走廊尽头转弯处。
接连赶了几天的路,亦菱也有些乏了,与容卿、洛沉碧二人一同用了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她很快便把今日在楼梯上的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亦菱和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
打更的声音响起,亦菱蓦地睁眼醒来。糟了!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差点儿坏了计划!
亦菱从床上坐起身,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打更声,已是三更天了,她跳下床,从床边摸出包裹,也不点蜡烛,摸黑换上一身夜行衣,又在袖口内,靴子内侧,腰间等处藏了防身暗器,一切准备停当,正当她打算跑路时,忽然闻到一阵异香。
心头一凛,目光锐利地射向窗口!那里正是异香的来源之处!
窗外有一棵丈余高的紫槐,月光将紫槐枝叶的影子投在窗上,风一吹,微微晃动着,好似一场静谧安然的皮影戏,一切是如此的寂静,又是如此地正常,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亦菱不禁冷笑一声,这等异香是江湖上最普遍也是最劣等的迷香,通常为一些不入流的刺客盗贼所用,江湖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绝不屑于使用此香。如今不知何人竟妄图用这等低劣的手段来算计她这位新一任濯玉宫宫主,实在自不量力。
亦菱仔细思考了一遍,也没想出会是何人要算计她,索性盘腿坐在床边,闭目养神,屏息凝气,等来人现身。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丝毫没有敌人出现的迹象。黑暗中亦菱不禁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她一路从云宁边境走来,其间容卿、洛沉碧二人一直紧随身侧。她一路上一边马不停蹄地赶路,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怎样才能把二人甩掉。她此次来云国的目的便是保护大姐荆紫芹,杀了上官绝尘,带走三姐荆紫芊。她敏感地察觉到他们两人已经猜出了她此行的目的,并且想要阻止她杀掉上官绝尘。无论是斗智还是斗勇,无论是武功还是谋略,她都拼不过容卿,更何况还多了一个与容公子齐名的洛公子。因此这一路上,她想尽了办法要甩掉他们,却无奈次次都被识破。但每次事情败露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