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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沈亮给……给各位主子请安!”待到他终于回神,见着殿内诸人皆是满脸鄙夷的看着他,仿若他还是当初那个沿街乞讨的乞丐一般,沈亮顿时便没有了底气,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平身吧!今日传你过来,是为了帮你伸冤的!”忽略掉他略微滑稽的问安,楚铭一脸“正直”的说道。
至于这番说辞到底有几人会相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楚铭身为一国皇子,平日自己的事情都还忙不过来,如何还有闲工夫去管一个平民的闲事。
“谢殿下!谢殿下!”听楚铭这般说,沈亮仿若真的是十分感念一般,连连磕头谢恩。
“你有何冤屈,大可一一道来。”
“草民……草民要状告睿亲王妃,她为了将草民赶出王府,便蓄意陷害草民有杀人之嫌,甚至意图在牢中将草民屈打成招!”
众人听闻,一时间,看向曲悠的目光变得很是耐人寻味,未曾想,睿亲王妃在王府中竟是这般样子,心肠却是这般歹毒。
楚秦远远的坐在一边,冷眼看着殿中跪着的沈亮,眼中满是嘲讽之意,就凭这样的货色,就想以此扳倒曲悠,楚铭的脑子是坏掉了吗?!
“而且……她此前为了破坏我的形象,还刻意让她身边的凤翎勾引我,事后反倒是怪我非礼她!”此话一出,顿时令众人更为震惊,这可就不仅仅是一段风月之事了。
“这……不知你可有何证据?”捉贼拿赃,只是这般空口无凭,只怕很难让人信服。
“凤翎与我一起,早已不是处……不是完璧之身,殿下若是不信,只需派人检验,一验便知。”说完,他还颇为淫邪的看了曲悠身后的凤翎一眼。
曲悠的嘴角微微抽搐,这得是多么的饥不择食啊,连我们的‘小山鸡’都不放过……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皆是看向了曲悠身后的彩衣女子,她的神情有些恍然,到并未有别的反应,只是,被人当众这般说,换作别的女子,早就声泪俱下的一头碰死了吧!
凤翎从来没想过,沈亮竟是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知不知道她是谁,她堂堂一届上神……凤翎被气的脸色涨红,心跳越发的快速。虽然她不是人,可是名声这东西也不是谁都能拿来诬陷的,而且此事一旦被证实,就连主人也会被她所累。堂堂王妃身边的近身侍女,居然会做出这般不自重自爱的事情,那想来这主子,也定然是品行不端的,想到众人会因此而对曲悠抱以异样的眼光,凤翎的脸色就变得更加的难看。修剪整齐的指甲狠狠的扣着掌心,袖管下掩盖的双手,不禁大力的握成了拳!
这个局,若是由他来解,倒是也不难,楚铭冷眼看着,不禁心下微思。凤翎是曲悠从飞云城带来的陪嫁丫鬟,若然真的不是完璧之身,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权当是被楚钰给宠幸了,今后抬个姨娘,这事便算解了。只不过……他隐隐觉得,曲悠不会这般说,似乎这般说辞,有些侮辱了她和楚钰的感情。
“你既说是凤翎曾委身与你,那你可知她身上有一处明显的刀伤,是在左臂还是右臂?”曲悠眸光清淡的望向沈亮,声音依旧很是温柔,只不过,那眼底隐隐的冷漠却是让在她身旁的灵佑和凤翎看的一清二楚。
“我……我,我不记得了!”他又没有见过,他哪里会知道!未免说错,还不如干脆装作忘记了。
“是真的不记得,还是根本不晓得?!”曲悠继续咄咄逼人追问道。
“似乎……似乎是左臂!”左右不清楚,便直接蒙一个,索性他已经说了自己记不得了,便是说错,旁人也应该不会太过在意才是。
楚铭皱眉看着曲悠一字一句的盘问着沈亮,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或许在一开始,就不应该给她开口的机会,她有多能言善辩,他早已是深有体会了。现下她看似毫无章法的问话,可是谁知她有在哪句话中设了陷阱,等着沈亮傻乎乎的跳进去!
“嗯,那我再问你,你与凤翎相会均是在何时何地?”不会是在梧桐树上吧。曲悠并没有说之前沈亮回答的是对是错,竟是直接问了别的毫不相干的问题。
“自然是夜间,在王府的假山后面!”这句话,沈亮倒是回答的很是流利,让人不禁觉得,似乎的确是确有其事的。只不过,想到他说的内容,一时间竟是让人浮想联翩,看向他的目光也满是不耻。到底不过是个乞儿,就算是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这满口的污言秽语,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便是夜间,也要有个具体的时辰,要知道,王府之中向来守卫森严,每日夜间更是侍卫巡逻最为严密之时,你若不是算计好了他们交岗换防的时间,如何能够次次避开他们的耳目呢?!”
曲悠这话一出,众人一时间不禁觉得,的确是这个理,沈亮待的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睿亲王府啊,府中侍卫何其之多就不说了,单单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练出来的功夫,沈亮有多高深的武功才能避开他们的巡查,更何况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子……子时初!”。
“大殿下,我问完了,这人不过是个信口雌黄之辈,一味的诓骗了殿下,竟是难为您还会相信!”沈亮方是语毕,曲悠便是不再理会他,径自冲着楚铭缓缓说道。
“不知王妃这是何意,可否为本王解惑。”见曲悠这般自信的样子,楚铭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确定了。
“他口口声声说是与凤翎有肌肤之亲,却又连她哪只手臂有伤疤都不清楚……”
“我,我说过我记不清了,是右臂!是右臂!我想起来!”听曲悠这般说,沈亮以为自己说错了,急忙改口,可是楚铭却是在这时狠狠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连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曲悠分明是设了一个陷阱诓骗他!
“哦?原是记错了,可是……凤翎的手臂上从无半点伤疤,不知你从何记错!”说这话的时候,曲悠唇角的笑容一点点的扩大,眸光中满是璀璨流光,看的人不禁呆了神思。
没有?!
闻言,沈亮有些震惊的看向曲悠,眼中皆是不敢置信!
“至于你说每晚子时,在王府的假山之后……却更是无稽之谈,每夜宵禁之后,王府之中侍卫的巡防最是严密谨慎,你既无飞天遁地之术,也无穿墙隐身之法,何以能顺利躲过他们的眼睛!”曲悠的眸光渐渐变得有些清冷,不复往日的柔光,“所以,从一开始你便是在说谎,我不知你是受何人指使,可是这般平白无故的污蔑一名女子的清白,手段未免太过下作!你说是吧,大皇子殿下!”尤其是,诬陷之人还是我们的七彩‘小山鸡’!
“哈哈,王妃果然是心聪慧黠”他本也没指望凭着一个沈亮就能将曲悠给如何,不过,“听闻他似乎是太傅大人的相识之人,王妃这般做,就不顾虑一下太傅大人的感受吗?”
曲悠不知楚铭忽然这般说是何意,不禁皱眉望向他,谁知他竟是微一扬手,便见殿内的一侧耳房中,走出一位老者。曲悠转头望去,顿时愣在当场,那人不是廖太傅却又是何人!
楚铭满脸欣赏的看着曲悠脸上的表情,眸中满是得意的笑意。
第220章:大皇子妃的阴谋()
廖太傅目不斜视的走进殿中,径直的来到沈亮面前。
“恩师,恩师您得救我啊……”沈亮拽住廖太傅的衣襟,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廖忠生没有丝毫犹豫,抬脚朝他踹了过去。孽障,寒窗十载却枉读诗书,如今,倒是骗到了他的头上。
“你还有什么话说?”廖太傅爆喝。
沈亮像傻掉一样,整个人呆愣在当场,他进睿王府也有些年头了,从未见恩师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他向来都是温文尔雅,气度不凡,几乎从不与人为恶。
“学生……”沈亮一改刚才的嘴脸,惭愧的低下头。
这一场闹剧,看的曲悠是怅然无比,她原以为廖太傅会因为沈亮斥责她,却没想到剧情蓦然翻转,她从主角变成了配角!
“外祖父。”曲悠盈盈下拜。
“老臣见过王妃。”廖忠生连忙侧身,拱手回了一礼。
曲悠浅浅一笑,转头看向沈亮,若不是当初看出他的为人,也许真被他老实的假象给蒙蔽了。如今,他敢当着这满殿宾客的面诬陷凤翎,足可见其之险恶用心。
“从童生到状元,亦需寒窗十载,沈亮虽是外祖父得意门生,却也是我睿王府的家臣。如今,他敢于口出污言,便要有勇气承担一切后果!”曲悠柳眉一竖,面无表情的扫过全场。
“老臣惭愧!”
众人听闻,方觉此话十分有理,睿王妃说的不错,如这般狼子野心之人,万万留他不得。
事情陡然脱离了掌控,完全被曲悠牵着走。楚铭看着满场的赞同声,不由的蹙了蹙眉,他端起酒杯,双眼扫向大皇子妃。
“九弟妹,那些琐事便由爷儿们去解决,咱们这些女眷啊,只管伺候好夫君,享乐即可!”大皇子妃说完,示好的点了点头。
“大皇嫂此言,曲悠却不敢苟同,如这般欺上门的歹人,如果不狠狠的打回去,岂不是堕了我大楚国皇族的威严!”
大皇子妃一愣,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如这般巧言辩驳却说自己不善言辞,诸如她们这些深闺妇人,岂不是要羞愧致死。
沈亮最终被大皇子的人带了下去,临走前他依旧抱着一线希望,期盼廖太傅会顾念师生之情,出言救他一命。
曲悠端起茶盏,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讥讽的笑,诸如庄羽,沈亮之辈在睿王府内潜伏数年,如不彻底拔出,以后必成大患。
“九弟妹,本殿敬你一杯。”楚铭抬手示意。
“多谢大殿下。”曲悠浅浅一酌。
楚铭眸光流转之间,一个计策再次浮上心头,他浅浅一笑,把手边的菜往前推了推,“九弟妹莫要拘束,虽说这菜色比不上五弟的‘金玉满堂’,但也尚且算是美味可口,喜爱哪道尽可让下人端去既是。”
曲悠抬眸打量着那道五彩素锦,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仿照了‘金玉满堂’的那道名菜‘七色锦’,不过可能是原料不全,生生把七种颜色变成了五种。
“大殿下客气,曲悠并非那等贪嘴之人,眼前这些即可,无须再行添置。”曲悠淡然的点了点头,婉拒了楚铭的好意。
眼见曲悠不上钩,楚铭心里顿时有些浮躁,他余光扫向大皇子妃,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袁琳儿会意点头,端杯起身。
“本宫代表大皇子府,感谢诸位的前来,略备薄酒望请海涵,他日,待皇长孙降世,本宫定然大摆筵席,以示庆贺……”大皇子妃说完,眼带得意的冲女眷这边举了举杯。五王党手握兵权又能怎样,没有子嗣傍身,终究是不得圣心。
袁琳儿的得意刺激了蒋玲灿,她双手使劲地揉搓着锦帕,生生把一块上好的蚕丝锦缎给绕成了旧布条,她抿着唇,双眼轻蔑的望向曲悠,“成婚至今也未曾传出喜讯,九弟妹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曲悠一愣,不知道这话锋如何就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一个成亲数载的女人都未能赢过大皇子妃,难道自己一个新晋的王妃还能后来者居上不成?无意与她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