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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拥抱,不带半点暧昧。
单纯是朋友之间的安慰罢了。
薛芜一愣,紧接着,所有压抑在心头的恐惧与担忧,悉数化为泪水,一起涌了出来。
湿润了本已经干涸的眼眶。
“呜呜呜……”
……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剩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
急救室上的红灯,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路时年带着一身热气,大步朝急救室的方向走来。
俞邵宁早就接到了通知,此时连忙站起来,快步赶了过去。
“路、路先生,我很抱歉——”
他老眼带着泪,狼狈的用袖子去擦。
俞邵宁是真心喜欢乔妤这个孩子,也欣赏她的天赋。
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要是她真的出事了,俞邵宁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再检查一遍?为什么不再严谨一些?!
反而在拍戏的时候,出现了这么大的疏漏。
路时年勾了勾唇,口袋内的双手,已然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他的目光,半分都没有施舍给旁边的俞邵宁。只专注的,看着急救室上的红灯。
第595章 帝王一怒()
那间房子里,躺着他的乔乔——
她会不会痛?会不会害怕的哭出来?
她那么娇气,现在受了那么重的伤,脸上也被摔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发脾气。
路时年想着想着,就连每一寸呼吸,都是疼的。
心脏像是凭空被戳了一个大口子,呼啦啦的冷风,朝里边儿灌。
他连阻止的能力都没有。
“呵……你们最好祈祷她没事。”
否则,他要让所有人去给她陪葬!
此刻的他,脸上哪里还有一丝丝的清隽温润,眼底的阴鸷沉的快要凝结成冰,俨然的天气,站在他身边的人,却只感觉到了压抑与冰冷,脊梁上的汗毛,全都冷的竖了起来,胳膊上浮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所有人都被他身上,浓烈的嗜杀情绪给惊的连连后退。
全都惊恐的望着他,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俞邵宁这才知道,站在乔妤身边的那个男人,到底有多温柔,多爱她,才会为了她,甘愿压抑住自己的本性。
生怕自己会吓到她。
可是现在没了那人的控制,他便恢复了本性。
那带着无尽杀意与危险的语气里,带着冲天的怒意。
他知道,路时年不是在说谎。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顺便告知他们。
如果乔妤救不回来,那么,他们也不需要再活着了。
这可以说是迁怒,彻彻底底的迁怒。
但那又如何?他有这个本事!
在整个帝都,唯一一个敢把陪葬说的如此直白,且敢于付诸行动的,大概也只有路时年一人无疑了。
“扑通——”
俞邵宁额头满是冷汗,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路时年却看也不看他,整个人站的笔直,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
他铅灰色的眸子,仿佛是某种冷血动物的眼睛一般,此时没有半分温柔。冰冷的不像是人类,反而像某种冰冷的动物。
所有人全都贴着墙站着,就连呼吸都轻飘飘的。
袁郁扭头同情的看了俞邵宁一眼,说起来,他也算是遭遇了无妄之灾。
他走过去,弯腰将俞邵宁给扶起来,还贴心的帮他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
“俞导,何必行这么大的礼?现在,我们还是祈祷乔小姐不会有事吧,不过乔小姐吉人天相,自然是可以逢凶化吉的,您说呢?”
他推了推眼镜,袁郁的嘴唇是天然勾起的模样。哪怕他不笑的时候,看着也像是在笑。
俞邵宁被他看的硬生生抖了一下,他点点头,“是是是,阿妤肯定可以逢凶化吉的!那孩子福气大着呢!”
周围人,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医生护士,看到这阵仗,纷纷吓了一大跳。
只见整个偌大的走廊上,每隔几步,就会守着两名冷着脸的黑衣保镖。
气氛肃穆,压抑。
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胆小点的,甚至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在等,等急救室的灯变成绿灯。
那便代表着,他们所有人都没事了。
小萍靠在温婉的身边,紧紧握着温婉的手,不断地颤抖。
仔细看的话,会察觉到,她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衣服都打湿了。
第596章 我要她活着!()
可是——
那盏灯迟迟没有变化,反而开始紧急的闪烁了起来。
袁郁心脏猛地下沉。
他扭头去看boss的神情。
他的眸子,染上一团沉沉的墨色,如同常年弥漫着浓雾的深渊,里头散发着无尽的阴鸷。
让人心惊肉跳。
完了——
袁郁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
“叶幸带来没?”
就在这时,身旁的人,忽然低低问了一句。
袁郁一惊,很快反应过来,立刻点头,“带了带了,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
同一时间,急救室里的门打开。
医生一手血的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的着急。
“到底是谁献的血?有没有常识?!直系亲属不能鲜血的难道不知道?现在病人要被你们给害死了!!”
医生一边走一边怒骂,薛芜急匆匆的上了轮椅,此时正被莫轻尘给推上来,刚好听到这句话。
她震惊的睁大双眸,无声的喃喃,“他、他说什么??”
直系亲属——?!
医生骂完之后,一抬眼,就对上路时年满是杀意的阴鸷目光。
脚一软,要不是身边的人及时扶住他,他差点儿就要跪下了。
“你们、你们是黑社会吗?”
这一圈又一圈的人是谁?
还有这为首的男人,为什么跟看死人似得看着他?!
“需要什么血?”
路时年声音沙哑,他自己都没有听出来,他的声音里,隐含着微微的颤抖。
袁郁听出来了,他抿紧了唇,随时准备联系血库。
给乔小姐调血包出来。
要是她真的出事了,这天,真的要变了!
“rh,这种血一直是稀有物资,我们医院里,压根找不到,我……”
袁郁微笑着打断他的话,“好的,医生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您放心好吗?交给我们,现在你们需要做的,是尽可能,不——是必须保住里面那位小姐的性命,懂吗?”
他虽然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医生面部抖了抖,讪讪的点头,“哦,好好……”
下一秒,他忽然一激灵,反应过来。脸色巨变,察觉到自己被袁郁给忽悠了,“这不可能?!里面那位小姐伤到的是头部,额头内部有淤血,我们现在谁都无法保证绝对能抢救回来——啊啊啊你干嘛?!你……”
医生还没说完,突然毫无预兆的一只大手伸过来,硬生生地将他给提了起来。
路时年眼瞳里布满了红血丝,仿佛下一秒要成魔一般。他死死地盯着被他拎起来的医生,用力到下一秒似乎就能掐断他的脖子。
“我说了,我要她活着!”
“咳、咳咳……我、我尽力……”
“唔——”
路时年根本不听,他一把将人甩了出去,医生重重的摔在墙壁上。
“我再重申一遍,我要她活着!”
他拒绝任何不稳定的假设,只要一个答案。
那就是,他的乔乔,必须活着——!
他想错了,他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给她陪葬,他只想让乔乔活着,能跑能笑,可以在他怀里撒娇。
现在的乔妤,不知道何时,已经成为了寄居在他心脏深处的一颗毒瘤。
一旦挖出,必定伤及姓名。
598 把她给我带回来()
而路时年,已经无可救药。
他甘愿放弃治疗。
只要乔妤能回到他身边来。
他愿意付出所有,只换回一个她!
所有人都被路时年突然发怒给吓到了,如今的他,就像是沉睡的野兽苏醒了,眼睛里的光芒,令人胆战心惊。
生怕触到他的霉头,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多言。
袁郁走到一边,快速调动血库,并且派了直升机来运送。
而叶幸,也终于在这时候,被带了过来。
他气喘吁吁的,被路七路八架着胳膊,跟拖死狗似得拖过来。
“你们、你们到底干什么啊?我只是个心理医生,不是真正的医生!到底是谁出事了,该不会是你们家主子吧?”
在来的路上,路七路八一脸凝重,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是以,叶幸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就硬生生被拖了过来。
他这八百年不运动的弱鸡体质,哪里比得过两个刀山火海都闯过的亡命之徒?被一路拖着跑过来,差点没让他跑断气。
最后,他实在跑不动了,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路七路八直接架着他就跑。
总算及时把人给带了过来。
叶幸坐在地上抱怨,下一秒,头顶一片浓重的阴影覆盖。
他被拎了起来——
叶幸一见到路时年好端端的,就松了口气,“九哥你没事呀,太好了……唔你干嘛呀……”
路时年把他丢到手术室门口,瞥了站在一边跟鹌鹑似得医生一眼,“带他去消毒,接下来一切让他来做。”
“不是——九哥你到底——”
然后叶幸又被路七路八给架走了。
快速的消毒后,换上手术服。
叶幸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收起了嬉皮笑脸,沉默的问了一句,“九哥,里面的人是……”
他心里产生了一个猜测,然后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接着,他对上一双,溢满了悲伤与绝望的眼睛,路时年的大掌紧紧地扣在他肩膀,红着眼睛哑声,“叶幸,把她给我带回来——”
他什么都不想计较了,他不想失去她!
叶幸一惊,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抿唇,“九哥,放心!”
说完,他大步走入手术室。
众人,又开始了艰难的等候。
袁郁是一直站在一边的,刚才触及到路时年的那个表情,他就知道,乔妤如今,在boss的眼里,怕是已经胜过了他自己的生命了吧?
没有人可以把她从身边抢走。
死神也不行。
叶幸也被震撼到了。
他走进去,就看到乔妤脸上的血液已经被处理过了,她戴着氧气罩,双眼紧闭躺在手术床上。
整个人脆弱的,好似一捏就碎的琉璃娃娃。
明明上次见到,她还脸颊红润,精致夺目的。
谁曾想,才两天没见,就已经是物是人非。
“血什么时候到?”
叶幸脑海里一团乱麻,不断地浮现出路时年那个绝望而又压抑痛苦的眼神。
在他们这些兄弟的眼中,路时年就是神,神是无所不能的。
他强大,受所有人敬畏,神秘且无情。
可是现在的路时年呢,他有了爱人,也就有了软肋。
且,他的在乎程度,远远比所有人看到的都多得多。
599 幸不辱命()
叶幸甚至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