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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阅兵台挺大的,又高。台上的场景,必须要离更远的地方才能看得清楚。
我左右看了花花和老太监等人,他们果然如花花说得一样,跟定了神般九十度仰望天空。
他们抬头,本能得张开嘴巴。
这莫名的喜感让我笑的根本停不下来,捧腹到疼。
花花很奇怪我的笑点,为了让自己的笑停下来,我指了指那绿色琉璃碗的屋顶道:“那里视线极好,应该可以看到全观。”
花花往我指的地方看去,似乎非常同意的想法。
这让我内心有一点小满足,可是……为什么要提着我,踏着轻功一起上去啊!
我觉得自己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吓呆了一点都不敢动。万一花花没拉紧一个松手,我的小命儿诶,就得搭没了……
最终我还是做到了屋顶上,真想不到,花花每天呆房梁都在做什么。
毕竟到了夏天,房梁上会越来越热,空气还不流通。
我找了背影处坐了下来,手遮在头上挡太阳刺眼的光。
花花坐在我的旁边……这是我们第一次靠的这样近。
本宫内心还有点小兴奋呢!
我看向阅兵台上,白翎羽和苏幕遮一个穿着米黄色的外袍,一个通体白衣。一个黄,一个白非常好辨认。
我撑着下巴,遥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见从上楼梯处,一名教官给白翎羽送上了一把剑。剑鞘看起来非常简洁,一没有繁重的花纹,二也没有镶一颗七彩的宝石。剑身呈银色,想来如果是纯银打造的话,应该挺重的。
而苏幕遮早已经打了扇子,逆风而站,长长的青丝飞舞拂面。衣衫被逆风而吹起,露出他白底纹靴。看他的状态依旧从容,即便是在不知道白翎羽到底想对他做什么的情况下。苏幕遮依旧轻摇着扇子,淡笑示人。
苏幕遮当如此。
用当朝著名诗人,李岩一句:公子如斯,美无度。
最称他此时的风采。
白翎羽抽剑出鞘,明明的上好的天气,那剑身竟闪出一丝冷冽的光。
我遮了遮眼睛,看到阅兵台上的男子,今日的发型都是半束半散,好像在比对着谁梳着这个发型更加招摇般。
因为离得远,我根本听不到台上的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只得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那两个人居然要干架啦!
夭寿啊!
皇上跟苏幕遮要打斗啦!
我简直想捂脸不看,可是好奇心强盛的我却抑制着自己的目光聚在阅兵台的两个男子。
只见白翎羽拿着长剑,一个疾步首先发起攻击。他的衣袍更加阻碍了他跑步的动作,于是他足底一点,直接从上跳起来,欲有扑倒苏幕遮之感。
阳光下的他更加刺眼,苏幕遮根本没有抬头看他的动作。
眼见白翎羽越来越近,从上方印下来的影子也越来越大。可是苏幕遮依旧目视前方地摇着扇子,不为所动。
眼看就要被白翎羽的长剑劈到,我心里一紧,欲起身去挡,却发现自己在屋顶上。花花拉着我的手腕,见我看她时,她摇了摇头表示不可。
我只得重新坐下来,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苏幕遮依旧绕到了白翎羽的身后,拿着扇子就要往旁边人的脖颈上一挥。
今天的风儿太过喧嚣,以至于明明这样好的天气,空气中都凝结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眼看苏幕遮的扇子就要划到白翎羽的脖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一阵凌厉的冷风使白翎羽脚底跨着更加稳健,腰一弯便轻松躲过背后之人的攻击!
白翎羽侧身,将剑高高抬起,就要往后一砍。那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尝到血腥味一般,散发着倏然之气。
那人轻足点起,飞跃于剑尖不足三厘米。轻轻一跃,便附身从上面攻击。白翎羽急忙将身一侧,疾步后退。苏幕遮轻松地一个翻身,重新站在那里摇着扇子。好像刚才那样的打斗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为其。
白翎羽的一字浓眉下,眼中的黑眸透出灼热的温度,直勾勾地看着白衫之人,那样的眼神,足已经让见者为之一动。
再次飞身起跃,白翎羽拿着冷冽如月的剑,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画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向地上之人的眉心刺去。苏幕遮往后急退一步,拿着扇子又是狠狠一劈。那劲道带起了周围的风的极速流动,直直扑向了白翎羽。可令苏幕遮没有想到的是,白翎羽却险险躲过,手中剑再次往前,那剑锋一转,往他胸口刺去。苏幕遮虽然往旁边一侧躲过,却让白翎羽那锋利的剑削了几根短短的飞起青丝下来。
可是苏幕遮的表情依旧无半点变化,只是嘴角的淡笑顿时消失了。
白翎羽再次拿剑就要正面往苏幕遮劈去,我眼见不好,这两个人这样得打到什么时候。
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阻止,我只得看着,心里却怕得要死。
我害怕苏幕遮受伤,因为他是我心尖尖上的人,这本该如此的想法的。可是,我也怕白翎羽受伤……
他本来瘦的就快剩一副骨架,若是受了伤又流血,那该如何是好。
白翎羽可不能受伤,若他休息一天,堆积的奏折就越多。若是养了三天,堆下来的折子足足可以让他五天都不要睡觉了。
苏幕遮拿着扇子生生挡下的时候,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感情那扇子居然还能当武器使用,真是够棒!
接下来,黄色的身影和白色的身影互相闪动,他们移动的速度变得非常快。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真人,哪些是虚影。我有点郁闷,有点不晓得他们为什么要打。
于是,我用手肘试探性地碰了碰旁边的花花,问道:“他们已经过了多少招了?”
花花眼睛细眯,像猫一般放出的色彩。她说:“已经不下三十招了!”
“才三十招啊?!”我欲哭无泪,我得做屋顶晒太阳晒到什么时候才好。
花花没有理会我,似乎觉得暗卫的时光太无聊,太沉寂。有如此好的机会,看这样精彩的打斗,哪有机会分神呢。
见旁边的人不说话,我怒了努嘴很是无聊。
不就看打架吗?!
花花以及阅兵台下的众卫兵看门道,老太监他们一群宫人抬头看热闹,而我……这个外外行的人,看着……想睡觉!!!
我果然是不甘于沉默的人。
见旁边的人不与我说话,我任是唱起歌来卖个萌也要她转过来理会我一下。
于是,我便问道:“那依花花你之见,他们得过多少招才有可能分出个胜负来?”
“上百招吧!”花花随口说道。
阅兵台上的两人过招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过白翎羽此时属于攻的一方。他拿着剑,砍!刺!劈!硬是对苏幕遮照不成任何伤害。我倒觉得一把剑挺有用的,连同别的武器之招都使了出来。
你看看,像以一边开刃,以劈砍为主的武器:刀!或者像长长的用于远程攻击,以刺为主的武器:矛!亦或者是斧子,用来砍。
白翎羽一把剑当真是物尽其用……
想比白翎羽章法齐全的攻击,苏幕遮拿着扇子躲闪。更像防御的一方,但是总趁白翎羽稍微分身的时候,他总能抓住这一瞬间,踏着剑身就翻身向白翎羽的身后,跳起用手上看起来用纸做的毫无攻击力的扇子对前面的人一挥。
其实,也不是没有扇子用来当武器的前例。像刚才我就看到一把扇子,金色的扇面上龙飞凤舞。
我再次用小动作点了点旁边的武器百科小能手:花花!
撑着下巴,百般无聊地问道:“花花,放在武器库里,那把龙飞凤舞的扇子叫什么?”
花花看也不看我,对于我问的问题,对花花来说小菜一碟。她说道:“那把扇子称作龙凤扇。”
“诶?那是什么样的扇子呢?”相比阅兵台上的打斗,我对武器库里的那把扇子比较感兴趣。
“相对于男性,那把武器更适合女性使用。据说还可以拿来跳舞,太后也曾经拿来把玩过。不过觉得那扇子不太适合她,便把那把‘龙凤扇’扔到了京城之外的校场武器库里来。”花花说完,眼睛目不转睛地突然有蹦出一句话:“已经过了一百零五招了。”
我扶额。
白翎羽和苏幕遮到底要闹咋样!
一定得分出个胜负来吗?
其实,世界上有些的东西,你努力了不一定就可以拥有啊。
努力不等同于成果。
大多数人的努力往往得不到对等的得取,他们就会说:我命真是不好!
用一句很矫情的话来说:有些东西是你的,跑不掉。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你怎么想着要拥有,不可能的。
我记得以前有位同学,拼死拼活往游戏里投了上万块钱,每天电脑就知道挂机挂机。那眼睛看着游戏,或者在某处听到游戏里的场景音乐,眼睛都是红的!
后来,不过五年再见。他摆了摆手:那游戏早就卸载了。
所有倾尽心血铸造的东西,轻轻一点卸载,便灰飞烟灭。很多时候不在意了,便不会再去争取了。
我将同学的这件事说给一个朋友听,他哈哈大笑:怎么不是游戏公司倒闭呢。
这件事情对我影响比较大,或许在我的潜意识了,很多东西不需要我去争抢。
如果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那便是庸俗。每个人都有的东西,就叫平常品。
什么是奢侈品,就是少数人喜欢或者拥有的。
咳咳。
谈的有些远。
因为人一发呆起来,脑洞突破天际也属正常……
阅兵台上,剑影闪烁。苏幕遮看起来更加保守的打架,并没有像白翎羽那样占着自个儿是皇帝放肆的很呐!
终于!
我在阳光已经向西倾斜了些的时候,旁边的花花道了一句:“五百四十二招!”
花花的眼睛几乎在发光,我蹲着脚都麻了。正准备起身站起来,却觉得眼前一黑。世界都在旋转,我一点都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身子向前倾斜,我整个人就像前倒去。今天的风儿为什么喧嚣地向上吹了呢,这是个什么风?!
正当我正奇怪着的瞬间,眼前的景物便开始重新清晰起来。我下极速地下坠,不过几秒钟的事情。
我脑子里好像把我来到这里的一生都回忆了个遍,深觉自己还有很多很多的愿望没有实现。
这样远的距离,我是摔到绿色琉璃瓦殿旁边的树上的。我背后的衣服挂在树枝上,那树枝还在晃啊晃。
本宫的小心脏那叫一个颤颤啊……
完全不知道身后情况的我,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一动不动,等待解救。
我等的是扑进苏幕遮的怀抱,那微醺的桃花冷香却不知名地醉人。
可是。
我始终没有看到他。
因为白翎羽与苏幕遮过招的时候,正好背对着我。这样广阔的校场中,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摔下了房顶。
而白翎羽正对着绿色琉璃瓦殿上,我站着的地方。
正当我快要命悬一线的时候,是白翎羽竟然从茂密的树冠另一边冲了进来。他脚在树干上一踏,我便被稳稳地接近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