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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闻言点点头,看着此时神态轻松的几人,想着等下再见不到人是不是要给秋山哥打个电话。
开机的消息已经公之于众,今天所有重要角色定完妆后还要拍下定妆照做成海报,时间上还是很赶的。
苏棠仅仅是有了这么个年头,便听到楼道上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许秋山带着几人出现在门前。
“许导好!”几人纷纷笑着打招呼,苏棠却是目光一滞,视线在许秋山身后走过来的那个身影上停留了几秒。
许岩,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苏棠眼底不由闪过几分冷色。
许秋山一进来同样是被他这部戏男女主角的定妆妆容所惊艳,称赞几句之后便向几人解释道,“抱歉啊,我来迟了,今天中午接到电话,林墨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我听到消息便赶到医院,不过大家也不用担心,现在已经确定下来他受了些骨伤与皮外伤,并没生命危险,”
许秋山见众人面色由紧张到松了口气,看向许岩继续道,“只是这部戏暂时是不能演了,大家也知道我们这部戏开拍的消息已经公布出去,所以他的角色只能找人来代演。这位朋友大家想必也认识,是我临时找过来的人,来代替林墨来演萧衍这个角色,希望大家好好合作!”
许岩笑着走出来一步,“很高兴与大家合作,合作愉快!”
苏棠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她之前心仪许岩,许秋山是毫不知情的,而且,前世的事已是过往云烟,现在的她与他,既无恩也无怨,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临时合作的演员而已。见到大家鼓掌欢迎也神色淡淡的拍了几下手。
却见许岩跨了几步走到自己面前,向着众人笑道,“我与苏小姐也曾有过几面之缘,希望这次,能合作愉快。”
他这番话说的自然,而且圈子里的人向来因为各种合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种情况太过常见,几人善意一笑,该干嘛干啊去了。
苏棠望着他满脸温和笑意的模样,淡笑着伸出手,“合作愉快!”
化妆室带着几个配角演员已经进了化妆室去定妆,方小玉跟着过去打下手,许秋山笑着看了苏棠一眼后便同顾南西,徐筝和谢青松站在一块不知在说着什么。
苏棠正要伸回手走过去,刚刚虚握的手忽然在这一瞬间加紧了力道,她不由皱着眉望过去,却见男子笑意一如刚刚的温和,口中却是低声吐出几个字,“苏小姐,是不是不欢迎我?”
苏棠眉头放平,神色浅淡,嘴角弯起极浅的弧度,“没有。”见他还握着手不肯放,便由淡淡倒了声,“欢迎许先生来到这个剧组。”遂用力抽回来手。
也不知刚刚他用了多大力道,苏棠抽回手后还觉得有些疼,尤其是前些时候被烫伤的地方,如今还留着浅红色结痂,这个男人,八成是因为陈玉容的事公报私仇呢,她眉间闪过一丝不耐之色,想着若不是看在他是青松哥叫来的人的面子上纵然曝光自己投资人的身份也要把这个人给换掉。
定妆后的剧照拍完之后,苏棠跟着剧组回到宾馆已是七八点的样子,她刚刚坐到床边上,便听闻电话声响,拿起来一看,是秦思琛。“秦先生?”有些郁闷的心情忽然好了一些,她的声音也带了些轻快的笑意。
男人听得她声音中的轻快心情也是不错,“嗯,苏棠,今晚的药涂了吗?”
“唔…。忘了…。”苏棠闻言一惊,不好意思的鼓了鼓脸,还好每天都有人提醒,要不然又被她给忘了!
“嗯?”
“唔…。”
挂了电话后的苏棠看向窗外,唇角的笑意如同天边的弯月。
《卿本妖娆》的拍摄正式开始,第一场便是徐筝与谢青松的对手戏。
在这一方面,是苏棠与顾南西提出建议做出一定修改的,毕竟电视剧的播出要考虑收视率的问题,也是因此,苏棠与许秋山都建议将男女主角初遇的场景放到第一集中,但整个故事的剧情却不会有删漏,只是将情节的位置调整一下。顾南西思索一番后欣然同意。
容浅念本是趁着月黑风高赶到皇宫去做坏事,却被禁卫军追随着,胡乱闯入椒房殿。
却不料,一推开门便是美人洗浴图。
我滴娘哟!容浅念瞳孔放大,抚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脏,眼睛直勾勾盯着浴桶,确切地说是盯着浴桶里春光。
这场景何曾相似啊,前不久的某个夜里,不也有这么一出吗?连这裸背也甚是相似啊,容浅念托着下巴认真地瞅了又瞅。
容姑娘足足盯了人家几分钟,捂着心脏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捂着鼻子了,男子终于做声了:“何人?”
淡淡两字,轻轻的,好听得一塌糊涂,容浅念觉得心口被猫儿抓了一下,又挠不到痒处的感觉。
这男人,光是声音就是蛊惑啊。
好吧,容浅念承认,她被美色诱惑,站着不动,眼珠子更不动:“我不是淫贼,我找狗,你继续。”容姑娘难得声音有些巍颤颤,咬牙重复,“我真不是淫贼。”
男人未语,也未曾转身,动作慢条斯理。
连动作都这么像,难道男天下男人沐浴都一般模样?容浅念想,以后还是多观摩观摩,长长见识得好。
“啾啾啾。”
每次,元帅大人看见鸡腿就会这么叫唤,跟发春似的。不会扑上去啃吧?有可能,那只胖狗一向这么急色。
此番一寻思,容浅念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提起蜷在角落里的元帅,戳肚子:“色狗,看见美男就走不动了。”
说完默默坐下,自顾倒了杯茶,脸不红心不跳地观赏美男沐浴,十分正色地道:“茶不错,要是有糕点就更好了。”
男子搭在浴桶边缘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抽了抽。
靠!这看见美男走不动的是某人吧!元帅用小短腿扒着桌子,对色急的某人表示鄙视。
“可否转身,容我更衣。”
清雅温润的嗓音,轻轻的,似乎这夜都被撩动,独独容浅念安静了,她在想,一个男人怎么能拥有一副这样蛊惑人心的嗓音,不知道那张脸,又会怎样的祸国殃民。
“可否转身?”
我滴娘哟!容浅念觉得心肝都跳了,恋恋不舍地转身,摸了把鼻子,低估:“太劲爆了。”
就是有点可惜没有看到前面,容浅念有些焉了,一脚将丝毫没有自觉的元帅踢远了。
身后,水声荡漾,烛火摇曳。脸皮厚度无人能及的容妖孽华丽丽地脸红了,这还是两辈子第一次,这厮一定在用她那纯洁的大脑想着不纯洁的东西。
“夜已深,男女有别。”男子嗓音淡淡,像这五月的风,微凉。
“你知道我是女的?”
烛火摇曳,淡淡光晕笼在他脸上,唇角莞尔,未语。
她转身,蹑手蹑脚,黑纱下的一双潋滟的眸子眨巴眨巴:“好吧,我不吃霸王餐,我负责。”
伸手,将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又一遍,眼皮耷拉,焉了,心里那个悔,金丝软线那样的宝贝怎么就用来绑命根子了呢?这下好了,没钱买单了。
月下,男人依着轮椅,看着手忙脚乱的女子,浅笑。
容浅念猝然抬眸,眸中,是他淡若清烟的笑,一双眼融了烛火的光,额间,绯红的昙花濯清夭夭,脸色带了病态的美。
绝代风华,不良于行。
这便是天家十子:萧殁。
心头忽然咯噔了一下,疼得莫名其妙,她觉得她中邪了,不然怎么说出了那样流氓的话,说什么来着?
“要不?我以身相许?”
靠!流氓。容妖孽无地自容了。
哇,色女!胖狗热血沸腾了。
好吧,其实良心,脸皮这两种东西,这女人都没有长出来,她承认,她贪恋美色。就连现在,她脑中想得不是钻地缝,而是怎么将这美男拐回家。
容妖孽正想入非非,萧殁音色淡淡:“可是每次都如此?”
“额?”
容浅念惶然抬眸,愣住,下一秒脑子飞快地转着,每次?上次?一拍大腿:“没有。”上次只给了无灵子,才没有以身相许,容浅念十分确定。
他轻笑,眉间那含苞的昙花似乎下一秒便要绽开。
本就生得美,又这么一笑……我的娘哟,太他妈勾人了,容浅念盯着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和传闻中的一样。”
不,比传闻中还美!
“外界如何传闻?”薄唇微扯,“久居椒兰?不良于行?久病成槁?”
他笑,那眸中微微湛蓝缓缓透明,荒凉又倥侗。
怎么回事,胸口某个地方又抽了一下,她觉得她着魔了,捂着胸口,凑过去:“传闻额点朱砂。”伸出手,轻触了一下,“是胎记吗?”
那双微微湛蓝的眸子忽然凝成一汪深深的蓝色,便那样直直望进她眼底。
容浅念忽然觉得指尖麻了一下,立马弹开,然后做贼心虚地左看看右看看。
奇怪,平日里做贼也没有这么心虚过。
见萧殁没回答,她转头又问:“是不是点上去的?”
萧殁说:“是毒,名唤昙花一现。”
“昙花一现?”黑纱下的眸子放大,那种连她自己都从未熟悉的情绪,叫慌张。
昙花一现……
传闻天下第一毒,传闻妖点红妆,传闻花落是初花开便亡。
传闻……
萧殁说:“无解。”
是的,还有,传闻无解,中者必死无疑。
他说的时候,是轻描淡写的,好似红尘浮世都落不进他眸里。
“咚!”容浅念重重一跌,案几上的茶杯打翻。
无妄禅师的八字命言,原来真的还有四个字。绝代风华,不良于行,不过二五。
滚烫的茶水,一滴一滴砸在她腿上,她却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觉得可惜?”他伸手,手指有些白得透明,将茶杯拾起,声音很轻,“左右不过是半脚踏了黄土,”
因为凑得近,她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铺面而来,还带了点点夜里的微寒。
忽然,她觉得那世间传闻美若芳华的昙花刺眼极了,她伸手,指尖揉着萧殁额间的朱砂,十分粗鲁的动作,嫌恶地念了句:“丑死了。”
好吧,她撒谎了,很美,但是就是不顺眼,让人不爽,让人冒火,让人想咬人……好吧,容姑娘今天晚上不止一点半点的抽风。
“为何?”他不生气,竟也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传闻萧殁温婉如玉,翩翩君子,果然没错,容浅念后知后觉地缩回手指,有些讪讪,眼珠子乱瞟。
“卫国寺无妄禅师曾言,昙花灼灼,倾世夭夭。”眸子微蓝,他看她,“你为何不喜?”
“我不喜欢后两句。”语言抢先了理智一步,说完,她低头,手暗暗垂在了身侧:奇怪,老是心虚作甚?
容浅念活了两世,动不动就抽风中邪外加心虚慌张还是第一回。
是的,她又莫名其妙了,很不喜欢无妄老秃驴的后两句:绯染朱砂,倾蛊世尘。
这尘世有没有被倾蛊她不知道,她倒觉得自个被倾蛊了。
良久,萧殁没有说话,很安静地看着容浅念,她觉得浑身都像着了火一样,尤其是脸,还好,一身黑,啥也瞧不见。
“OK,过!”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