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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只是含笑不语,静然翻书,神态气韵高贵至极,又透着风轻云淡。
“小姐你怎么也不听听我的啊。”丫鬟见雪风眠久久不回,也是跺脚干着急,皱眉道,“奴婢知道小姐您心宽,觉着被他们贪了小便宜也没什么,可是,小姐,你也不想想,他们凭什么不劳而获,小姐您不着急,奴婢还为您着急呢。”
雪风眠终于悠悠抬眸,睨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又移开了目光,轻飘飘道,“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向他们讨回那些灵丹妙药而已。”
“啪。”丫鬟手上的小人书掉落在了地上,她也无暇去捡,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良久,才摇头叹道,“我得去厨房问问,今儿个他们都给小姐您吃了什么东西,太可怕了。”
不仅丫鬟,连窗外的五长老也被惊到了,小眠她,她竟然也会有这种想法?
雪风眠兀自摇头,漂亮的眼睛轻眯,睨她道,“不用去问了,开窍了就是开窍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傻,那样笨了。”
说完,她又似想到了什么,呢喃着问道,“秋云,你的意思是说,萧珉,他快要来了?”
秋云眨了眨眼,不知所以然地回答道,“是啊,通天圣城被灭了,他只能来投奔咋们了,多半是想着抱住小姐您,不打算撒手了,这也太无耻了,他一个废材,竟敢肖想小姐您这等天才,我看我得找个时间把他谋杀了才好,省的整天就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雪风眠手上的动作微滞,眉心跳了几下,这才又勉强地挤了一丝笑容,“没必要这样对他,他现在挺惨的,其实,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
“小姐你中邪了!”秋云忽地大喊,瞪大眼睛看了雪风眠好一会儿,方又怔怔摇头念道,“我就说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好事,小姐好不容易不傻了,竟然眼神出了问题了,不,还是脑子出了问题……”
窗外的五长老此时一听这话,也是心里一急,他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雪风眠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了个废材。
心念一定,推门而入,身影刹然出现在两名女子身前,悠然而立,道骨仙风。
雪风眠合上书,也站了起来,与他对视着,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小眠……”半天,五长老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这就是族长的亲孙女,果然与他有着五分的相像。
可是,族长……
雪风眠怔然地应了一声,对来人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说不上缘由,只得看了他一会儿。
便落落大方地一笑,推了张木椅到他前面,口里含笑招呼道,“敢问前辈是?深夜来此,也不知为了何事?”
五长老平静地打量着她,又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正想开口说话,却感觉到手指上刺痛一下,低头一看,只见灵境之戒红光大盛,再转头望天外,红星赤耀,异象纷呈,心头是前所未有的恐慌,直觉胸腔内一阵气血翻涌,瞳孔紧缩,万万想不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快到他什么都没准备好。
雪风眠见老者的异样,心下也是好奇,但知不方便问,也就闭了嘴,亭立一旁,凝眉不语。
老者步伐略略蹒跚,走至门口,望了望天,这等异象,只有灵境之戒的拥有者才能看到,所以雪风眠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老者悲怮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头望她,心里又是一阵哀叹。
现在的雪风眠真的太弱了,弱到他什么也无法告诉她,因为她什么也无法帮着承担。
但这样也好,就让她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吧,就当是,就当是……
雪山灵境从未有过这样一位继承人。
想着,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从怀里拿出一个精小的锦盒,走过去交到了雪风眠手里,苍老的声音十分沉哑,缓缓道,“它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价值可抵一个义封圣城,你务必要保管好,我也没其他可送你的了。”
雪风眠瞧着手上的锦盒,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老人已经到了门口,她莫名的觉得眼睛泛酸,像是有什么要夺眶而出。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此般心境,她只是觉得心里头闷得慌,从来未有过的感觉。
她正想叫住他说声谢谢,尽管这个盒子抵得上一座义封圣城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还没等开口。
老者又回过头来,眼里有万般情绪,都化作了简简单单一句,“记住,保重,好好地活下去。”
话落,白光一闪,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雪风眠握紧了手上的锦盒,千头万绪,无法理清,只觉愁上心头,久久未散。
秋云也只是看着锦盒嘟囔着,“那老头子可真能吹,一座义封圣城,亏他说的出口。”
这一夜,各大圣城的掌袖之人都得知了一个消息,屹立八荒圣界千万年不倒的上古传承,雪山灵境,一夜之间覆灭,堕入魔渊,万劫不复。
此后,这一夜,也被知情之人私下称为:堕魔之夜。
谁都在想,雪山灵境还有没有东山再起之日,可谁也没能想的出来,还有谁能将他们拯救出魔渊。
第3章 重生后的他(3)()
雪风眠这几天一边关心着八荒的局势,一边各种吃丹药,什么固元丹,培元丹,跟不要钱似的,疯狂往嘴里塞。
她清楚地知道,这十六年来,她落下了太多了,以她的根骨及天赋,武功远远不可能只是这般而已。
可令她无力的是,固元丹也好,培元丹也好,都只是普通丹药,绝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大的提升,她急需要一枚上等丹药。
这天,恰好阳光融融,暖到了心窝子里,光芒化作暖流,流入灵海处。
见此景致,兴趣一来,踏出门槛,犹豫着要不要去外面玩玩,放松一下这几日的紧张心情。
正行至花园,一道颀长的身影,慢慢地从花木扶疏处走了出来。
还没等看清他的模样,但见他的身后紫芒芒一片随后又赤茫茫一片各种颜色的雷光,爆闪个不停。
这是……
雷族的独门绝技,天雷功……
雪风眠往四处看了会儿,见此刻只有这男子一人,也不好出去,便寻了个位置躲了起来,静观其变。
“废物,还想走?”一声爆喝从天而降,随着话音降落,两道人影也从天上飘飘落下,身姿清逸。
男子不紧不慢地走着,听到他们的骂声,回头,不发一言。
“呵,这下怕了吧,刚才可是你偷袭我们兄弟俩的?”一人不屑地冷笑,高傲的目光十分欠揍,趾高气扬又道,“我道是谁,联想到前几日的消息,萧家那废材来倒贴雪三小姐了,这才想到是你,哈哈哈,我们兄弟俩来找雪三小姐,你却来搅我们的好事,今天爷爷我非把你彻底废了不可。”
雪风眠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对那两人嫌恶得很,再望一眼那男子,这才知晓,原来他,就是萧珉。
她目视着他的身姿,脑子里闪过书上的一大段描写:
这一位少年面对着一众人的嘲笑与不屑的目光,神色淡然,无悲无喜,外边看来,十足的青衫缓带,白面书生,但他的眼神,却透着剑刃一般的锋利,与他清秀俊俏的面孔格格不入。
雪风眠再望了望眼前人,清秀有了,俊俏有了,不动声色也有了,不是萧珉是谁?
萧珉站在几十米开外,站立如松,神色莫辨。
“我没有偷袭。”半响,他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声音随着轻风传送过来,竟是裹着说不清的寒意。
“哈哈,没偷袭?有种做没种承认了?”身后那人张狂地笑着,目光充斥着不屑,“我看你也只有偷袭别人的份了,废物一个,哼。”
萧珉垂着黑幽幽的眸子,面无表情,又迈开了脚步,仿佛后面那两人讽刺的笑语,他不曾听到。
“废物,没听到我的话是不是,我让你停下来!”看到萧珉对他的话置之不理,蓝衣男子此时发怒了,面目狰狞。
萧珉微微回头,轻轻勾唇,声音冷如冰泉,“奉劝你还是不要离我太近。”
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蓝衣男子笑得猖狂极了,笑得发红的眼眶盯着他,轻蔑道,“看来你是非要走。”
话落,一个挪步,便闪到了萧珉的身前,跨开双腿,正好形成一个圆洞状,男子指了指胯~下,又抬起下巴冲萧珉道,“想走的话,我也不拦你,从我这里钻过去,我就放了你。”
萧珉低眸看了看他的手指所指方向,轻轻地一笑,声音很平静,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如果我说不呢?”
蓝衣男子放声长笑,笑完,盯着他道,“你有资格说不?让你从我胯~下钻过去可是便宜你了,你未婚妻每天晚上在我身下喘你也屁都不敢放,哈哈哈,我看你个窝囊废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萧珉终于抬头正正地看向他,眼神里尽是杀意。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他的声音冷漠,杀气如潮,席卷而出。
“你……”蓝衣男子瞪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萧珉,躯体流动着青光宝辉,举手投足都道鸣之音。
下一刻,便感觉到一阵阵窒息,血肉与骨骼似乎都要崩裂开来。
这种恐怖至极的威压是从萧珉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还没说完,顷刻间形神俱灭,血肉飞溅。
“二弟。”另一位白衣男子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心痛地喊了一句,看见萧珉转身看他,连忙往后跑去。
“来不及了。”萧珉眼眸微阖,神光缕缕,似袖招一般四散开来,又齐齐往白衣男子追逐而去,等一声惨叫,随着血肉横飞,再也没了声音。
雪风眠心脏跳动几下,她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难免心里会不适应,等心情平静下来,便静悄悄地退后,企图避开。
萧珉,往后号令四海,莫敢不从的一代剑圣。
她惹不起就要学会躲的起。
然而,他却偏偏不让她躲,只见他双腿一屈,一手撑地,竟是跪在了地上,苍白的脸色显示着他此时的痛苦。
她踌躇着,心念要不要出去问候一番,凭着他那利索的眼神多半是已经见着她了,想来试探她一番。
念想间,萧珉又痛呼出声,仿佛压抑了万分的痛苦。
雪风眠见他那可怜样,于心不忍,走了出去,俯下身子,上下将他打量一会儿,“你要不要紧。”
他闭目摇了摇头,神色十分隐忍,一看便知他十分要紧,可他却道,“没事,我不要紧。”
既然不要紧……
雪风眠“哦”了一声,站起来,拍了拍裙袂沾上的沙土,低头朝他道,“既然不要紧,那我先走了。”
正转身欲走,却听得身后那人一声痛呼,回头望去,见他抚着膝盖,抽了一口冷气,虚弱道,“其实,还是挺要紧的。”
“……”
雪风眠一个白眼过去,真不知他在耍什么花样。
但他那黑幽幽的眸子此时盛满了祈求望向她,加之那一张令人怦然心动的脸,她还是不忍拒绝。
心里告诉自己,只是看看而已,谁让他要死要活的。
只不过,她刚刚走过去,那厮便两眼一闭,头一歪,眼睁睁地就要往地上砸去,雪风眠眼疾手快地接住他,十分头痛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