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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宋神宗已经成为了先皇,而他狄咏自然也就成为了旧将。如果是新皇还未长成,他这个老臣遽然去职,自然不妥,可如今掌管朝政的可是太皇太后高滔滔,以及几位三朝老臣文彦博和吕公著,这些人夹带里肯定缺不了统兵的大将。
别说是废除新法了,刚上任的司马光连先皇定了的旧案都敢翻案,那么,即便把当初流放到琼州岛上的高遵裕放回京城,用其取代自己的位置,又有什么不妥的吗?
一朝天子一朝臣,狄咏其实自己也十分清楚,他自己除了稳重这么一个优点以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能够带兵打胜仗的将领,如今没有出事,也只是他一直没有带兵参加过大型的战役而已。
如果,宋神宗当初把他摆在高遵裕的位置,说不定干得还不如高遵裕呢?
既然自身和朝局都是如此不堪,他又何必恋栈不去呢?
所以,狄咏在等待圣旨的过程中,一直都在考虑,差事既然已经办完了,他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学一学那位和他官阶相同的步帅呢?
将领马前失蹄,伤到了腿脚,其实也就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而已。
狄咏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上奏给朝廷的时候,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其内容里,太皇太后倒是没有责怪狄咏,只是吩咐他尽快回朝,军队由另外的将领分批带回汴梁城。对于这一点,任何大宋朝的武将都不会有意见,更何况,狄咏即便人在外地,也对汴梁城内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可文彦博和吕公著两位大权在握的宰辅却来文呵斥狄咏,怪他多事,既然作乱的人已经没有了,他还把着军队,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么诛心的话,都已经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狄咏也就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了。
于是,在接到圣旨的第二天,当狄咏只带了几个亲兵,骑马出了大营没有多久,准备回京的时候,突然从官道上窜出了一个想要行刺于他的刺客。
整个过程,除了狄咏和他的几个亲兵以外,无人能够知晓。
不过,此事最终的结果,很不妙。
狄咏的马当场被那个刺客所惊,将狄咏摔下了马,这位统兵的大将又把腿给摔断了。而那个刺客受到狄咏身边亲兵的围攻,最后寡不敌众,自杀身亡。
按照以往,他这个大将在营外遇刺,应该第一时间就返回大营。可是,狄咏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立即被手下抬着到了大营所在的属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这位倒霉的知县,并且,经过仵作的查验之后,狄咏便命人把这具刺杀自己不遂,已经自杀身亡的刺客的尸体留下下来。
狄咏连自己腿上的伤都没有治疗,便雇了辆马车,急匆匆地赶回了汴梁城。
回到京城以后,狄咏这才找了位相熟的御医给自己治腿,也就是那位和蔡道关系非常好的田御医。
与此同时,狄咏也给太皇太后和朝堂上的执政们递交了自己请辞的奏折,上面多是一些感恩戴德话,至于遇刺这件事,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写了那么一句‘于道旁遇刺,当场击毙,以交给某某知县处理。’,请辞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伤了腿。
其实,这场道旁刺杀,彻头彻尾是一场骗局,根本就是狄咏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而那个刺客虽然是当场被杀,但他只不过是个当地作恶多端的死囚罢了。
之所以搞得这么复杂,因为狄咏是一个讲究的人,不会做的像步帅那么明显,既然自己可以脱身,又不会上了朝廷的面子。
太皇太后看了奏折之后,也不疑有他,便准了狄咏的请求。而文彦博和吕公著就没有那么好骗了,他们先压着圣旨,立即派人分别询问了给狄咏治伤的田御医,以及那位倒霉的接了这个无头官司的知县。结果,自然是派出去人都查不出任何的破绽。
在文彦博和吕公著两位老狐狸看来,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所在。不过,他们既然暂时找不到任何的证据,也只好将圣旨发了出去。
就这样,宋神宗仙逝之后,他的最后一个年号元丰八年还未过去,汴梁城中的三个主要的军事力量三衙,殿前司、马军都指挥使司、步军都指挥使司的三位主官都换了人。
文官倒是并没有任何的看法,反正是一群粗鲁的丘八,在他们看来,换谁来都一样。
可这件事对于那些中低级的武将们来看,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文彦博和吕公著公然指责狄咏心怀叵测,狄咏并未张扬半句,可这两个人却并未掩饰,这件事暗中传扬了出去。而狄咏刚出大营,就遇到了刺客,惊了马,摔断了自己的退。先开始,大家都以为这是狄咏自己的想要求退,自己演的一出戏。
可是,这之后,文彦博和吕公著这两个文官的所作所为却为这件事蒙上了一层阴影。有不少阴谋论的患者就觉得这件事是朝堂上的这两位做得,他们派人去询问田御医和接下案子的知县,不过是掩耳盗铃,试图去查探这个案子中的一些蛛丝马迹,如果他们手下人做事的时候,有疏漏的地方,也好和那知县串通起来,好掩盖事实的真像。
大家都知道,狄青都是被文官们逼死的,当时那些上书弹劾狄青的人,就有文彦博和吕公著。而之前,把保甲叛乱应按在变法派保甲法和狄谘,以及那些提举保甲法军官的身上,这样的大仇,他们两个又如何能放过狄咏这个狄家如今官职最高的武将呢?
狄咏倒是退了,虽然断了条腿,但好在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可是,之前那个替二人卖命的殿前司副指挥使某某某早就已经被推出午门外斩首示众了。
文彦博和吕公著并不知道,这件事之后,高中级的武官们个个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旦接到二人指派的任务,都跟死了亲娘差不多。不是推诿卸责,就是变着法的让自己受伤,就是不肯接任何的军事任务。
不过,好在爱打仗的宋神宗已经仙逝了,而和大宋朝一直处于敌视关系的太后梁氏和梁乙埋兄妹两个双双仙后去世。那位战争狂人梁太后的去世,也让文彦博和吕公著突然之间看到了大宋和西夏两国和平的希望曙光。大宋朝一时之间,四邻和平,倒也用不上武将保家卫国。
……
而那些一直在河北并未举旗,却事实上已经造反的保甲们又去了哪里呢?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还真和蔡道有极大的关系。原来,其本身就是由太行山里一小伙既不出名,也并不专业强盗企图抢劫蔡道一行人而引起的。
第296 剿匪是非多1()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还真和蔡道有极大的关系。原来,其本身就是由太行山里一小伙既不出名,也并不专业强盗企图抢劫蔡道一行人而引起的。
再说,蔡道一行人被运送到了黄河的南岸,未进入太行山脉的时候,地面上还算太平。
可当刚刚进入太行山脉之后,蔡道一行人突然发现,他们被一群一点也不专业的强盗们包围了。
“公子啊!看样子这些人是想打劫我们?”蔡板瞪着小眼睛紧盯着对方,把左手放在腰间的一侧,随时准备抽出‘武器’!
蔡道看着眼前这些穿得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的强盗,撇了撇嘴,说道:“无量天尊,我说小板子,你这不是废话吗?一群强盗拦着咱们肯定是想打劫咱们。不过,看他们瘦成了这副鬼样子,看情况肯定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说不定,他们不但劫财,还要劫人。”
“公子,他们劫人干什么?”小迷糊迷迷糊糊地问道。
“当然是想劫色啦!”小板子听了陆芒的话,居然有些兴奋地回答道。
“啪!”蔡道听了以后,生气地拍了蔡板的小脑袋一巴掌,责问道:“你这个小子,一天听谁胡说八道,话说,你知道劫色是几个意思,你真懂吗?”
“公子,您要打我,能不能打别的地方啊!脑壳打多了,我就不聪明了。说不定,我做不了曾公的弟子,就是你给打得。”蔡板揉着自己的脑袋,抱怨道:“我怎么就不懂了,劫色不就是劫女人吗?”
这倒也是个答案!可蔡道总觉得从蔡板这个小子嘴里面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哼!这些都是大男人,你要是被他们抓住,难道还是劫色吗?嗯,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很可能被这些抓回去剁吧剁吧给吃了。”自从顶撞了蔡道,答应了曾巩的要求,作他的入室弟子之后,蔡板越来越有点没大没小了。所以,他决定吓唬吓唬蔡板。
没想到,跟着蔡道这么久,蔡板的心理素质已经大幅度提高了,话里话外,不但调侃自己和他哥哥,居然还敢公然调笑其他几位女士了:“公子,我瘦的跟个小鸡仔子似得,身上除了骨头,都没有二两肉,还是我哥哥身上的肉多。也有可能,这些家伙嫌弃男孩子身上的肉不好吃。小娘子身上的肉多香啊,应该很好吃。”
“哼!”马车内响起一声怒哼,接着,花兰溪用不大的声音说道:“小板子,小娘子身上的肉香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听到花兰溪的声音,蔡板猛然一缩自己的脖子,就像老鼠见了猫似得,这下子他被对方的话问得熄了火了。
蔡道和他的两个仆从还兀自镇定的骑在自己胯下的坐骑上,不过,蔡道已经把身子扭正了过来,没有继续倒骑着那头犟驴。
蔡道虽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但是,他也不敢太托大了。
小马车还停在道路中央,可赶车的蔡樱花却不见了踪影,马车之内,蔡小丫整个身体像一团大虾一样缩在了马车的一角,浑身颤抖着,泪流满面。
小迷糊和花兰溪都劝过她,不过,花兰溪劝了两句,也就放弃了。她现在才真正明白,蔡道还真不是故意针对他的这个便宜妹妹,也不仅仅是因为蔡小丫害得小迷糊受伤这一个原因,才不搭理她的。
关键是这个丫头烂泥糊不上墙,非但不信任她的这个哥哥,还真有可能在关键的时候坏了大事,也难怪她当初寻死觅活的要跟着来河东路的时候,公子的脸色那么难看,要不是小迷糊这个小傻瓜开口求情的话,其他人也不愿意带着这个大累赘。
能力差,帮不上忙,不是错,可如果这要是关键的时候帮倒忙的话,那就不要怪自己不给小迷糊面子,坚决都要把这小丫头清除出队伍,省得连累了公子。
花兰溪本来年纪就最大,经过在蔡氏学堂这两年多的学习,已经把身上的毛病改了不少,特别是她跟着比她还要小不少的袁招娣学会了如何正确地使用自己的能力。
这不,刚才马车一被那伙强盗们逼停,公子就立刻一打手势,花兰溪便心领神会地将马车里的那个铁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装着的是大筒——其实就是特大号的火枪。
花兰溪经过这两年的锻炼,如今双臂的力量也是非同小可,根本不需要其他两个小丫头帮忙,她一个人就手脚麻利的将这个铁家伙组装好,架在车厢内的凹槽内固定住。炮口从马车前壁的事先预留下来的炮口伸了出去。这样,就不怕强盗们大规模的突击了。
至于一个或者小股强盗的突击,有蔡桶在前面拦着,蔡道和蔡板在后面支援,而蔡樱花则在一旁放冷箭,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