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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跑来着,不过看到对面公子在看着自己就给改了口,“对付不了,那咱们可不是叫天天不应么?”
“多话!还不闭嘴!”
郦星河这一路上跟姜唐多说了几句话,虽只是谈论天气和风干人情,京中轶事,可自觉相谈甚欢,哪里能想到给南箕派了牵马的活儿叮嘱他远远地跟着,这厮也能来抢话!
“没事,南箕小哥也是职责所在,他是担心公子嘛……”
姜唐笑眯眯地替南箕说了一句,南箕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为,小脸一红,呐呐道,“姑娘,我不是怀疑……就是……”
虽然这位向导姑娘通情达理的,可这深山老林的,谁不害怕啊!
姜唐冲着他眨了下右眼,“南箕小哥你瞧!”
话单未落,已是抽了一地箭在手,拧腰回身,已将身侧的弓箭取下,搭箭离弦,整个动作快似闪电,半点预兆都无,箭似流星破空而去,却听一声哀鸣,先前翱翔在碧霄之上的一只飞禽应声而落,直直砸了下来,就落在离南箕不到二百步远的草丛里。
南箕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张大嘴好半天合不上。
妈呀,这是神箭啊!
方才他牵马走道儿的时候,可是无意间望了望天,天上老有那么几只在飞,他见识浅,也不知道是鹰啊还是啥别的,还想着,只听说过那些北狄的箭法厉害得紧,能将飞行中的大雁射下来……这回来的贵人虽不少,也有武将家的公子,可还真没听说,有那个能那般能耐的……
这转眼,向导姑娘就给他来了个亲身示范!
有这般的神箭术,还做什么村姑,直接去考武举都有了!
姜唐瞧着南箕呆傻的模样直乐,郦星河却是不动声色地瞥了南箕一眼。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捡回来!”
“哦?哦哦……”
南箕傻愣愣地就跑过去捡了那只死鸟,这一捡不要紧,更懵了。
天爷爷呀!
这一箭,射的是俩眼睛,左边进,右边出!
他是听那话本里头说过那神箭手的故事,什么打猎的时候为了不损半点皮毛,都是射眼睛的,都只当是传说了,可这位姑娘,她射的可是飞在天上的啊!
而且他这么一提,居然还挺沉手,少说也有四斤多重,头羽白毛通身铁灰,胸部褐红色,缀有褐斑,那喙爪,就跟铁钩似的凶残。若不是看着已死透了,而且他提着的是羽箭,借他一个胆儿也不敢去招这凶禽……这莫不就是小时候,大人给讲过的,天上飞的那种会叼走小娃吃掉的恶鹰?
这般一想,便对这位村姑更是佩服……有本事的人总是令人佩服的。
“咦?”
姜唐从南箕手里接过了那只死鹰,眉头微蹙。
郦星河见她仿佛陷入了深思状,问道,“怎么了?是这鹰有什么问题?”
他这两年虽没放下过练武,可打猎却很少,更不用说这种超高难度的猎鹰了。偶然也在集市上见过本地山鹰,似这般块头大样子又凶的倒少。
姜唐掂了掂份量,略奇怪,“本地山鹰倒比这个小些,而且头上也没有那一撮白毛。”
便想着等回了家里,把这个发现说给老爹听。
“这般说,这定是本地山鹰里的鹰王!姑娘倒真是厉害,真称的上神箭手啊!有了这只,还发愁什么赌约,咱家公子妥妥的第一。”
南箕说得眉飞色舞,他的小算盘打得精,神箭手姑娘如此神技,那还不是想弄什么猎物就弄什么猎物,就算啥都没有,有了这只大老鹰就完胜所有人了。那一百两的银票,就丢不了……要知道公子素来节俭,这一百两估计还是攒了好几年的零用呢。
郦星河眸光微斜,横了南箕一眼,“莫说胡话,南箕你胆子小,就不要进山洞了,在这儿看着马和猎物,我跟姜姑娘进去。”
早知道就不带南箕来,话多也是病啊!
望着公子和神箭手姑娘并肩进山洞的背影,南箕心里直想伸出一只手来挽留。
等等小的,小的胆子并不怎么小啊!
有了神箭手姑娘在,还怕什么洞里有蛇鼠蝙蝠?
洞口瞧着不过能容得下两三人并肩,然而走进去几十步就能发现这个山洞很是空旷,眼见之处足足有半亩空地,也不知是从何年何月起形成的。
昏暗里只有郦星河和姜唐二人。
郦星河的眼神亮闪闪的,姜唐指着山壁上某一处道,“那里便有个窝,公子准备好了吗?”
郦星河点点头,声音略为激动地应了一声。
话音未落,姜唐已是拾起一枚石块,运力朝那处砸去。
仿若捅了马蜂窝似的,登时惊起一片吱呀乱叫,昏暗里黑影四起,在洞中暴燥地飞来掠去,甚至还有来攻击姜唐和郦星河的。
第72章 猎得金龟()
却见数声破空之音,箭影似连珠流星,便有数只黑影扑落在地。
正是那些个来攻击二人的蝙蝠。
这个连珠箭,正是当初姜唐给郦星河教的,不过那个时候小河河才不过有了准头,还不能连发,却没想到这些年,不仅没把箭法给忘记了,反而精进了不少,这个反应速度和准度,已经能比得过姜唐了。
当初那个软萌小童,已经长成了文武双全的惊艳少年啦!
真是令姜唐老怀甚慰啊!
那些蝙蝠似乎也知道进来的这两个人不是好惹的,扑街了几十只之后,便都扑棱棱地飞出了山洞,一时间洞中寂静无声。
姜唐拍了两下手掌,赞道,“公子箭法可算得上是行家了。”
就今天来的那几个,别管男的女的,没一个能跟郦星河比的,就算是他们身边的那几个护卫都够呛……大约只有二皇子身边的几名侍卫许能超得过吧?
郦星河收起弓箭,侧过头来,在昏暗里,那眼神亮得不可思议。
“姐姐,这几年,你们过得好么?”
他如今已长大成人,哪里还好意思如当初那般卖萌似的一口一个姐姐,是以这一声叫出来,脸上便有些微发热,幸好洞里光线熹微,也看不大出来。
“嗯,挺好的。”
如果郦星河不挑明了的话,姜唐自己是绝对不会提起的。
“看样子,你这几年也过得不错,还没恭喜你,中了探花呢!”
姜唐望着郦星河微微而笑,想想当年多悬,如果不是那四个恶徒是挟持着小河河走的是深山小道路过姜家小屋,那如今京城里那位惊才绝艳的公子可就没有了呢!
“不过是探花而已,让姐姐见笑了……”
被姜唐一夸,郦星河觉得脸上更热了几分,“姜叔和姐姐这些年一直住在这儿么?”
“嗯,当初我爹听说了郦大人来寻你,把你送走之后,想着我们一家都是寻常小老百姓,怕惹来什么麻烦,就带着我回了老家。这一住就是十来年。”
小河河似乎还挺念着旧情的,姜唐心里的戒备便去了些,多说了几句,算是解释当初为何悄悄地把人送走,又迅速的搬了家。
“那,我想明日去姐姐家里拜见姜叔……”
郦星河本来就让南箕去打听姜家了,只是没拿定主意,是就趁着在包家庄院的时候去,还是等回了京城之后,再悄悄的来。
毕竟,他现在住的是包家的院子,一道来的又有不少人,谁知道会不会让他们也关注起了姜家父女。
他是想报恩的,可不想反而添乱。
“好啊,那我和爹就在家里等你这个新晋的探花郎上门,好蓬壁生辉。”
姜唐在昏暗里笑得眉眼弯弯。
初见时的那个清冷昳丽的探花郎,虽令人惊艳,却无半分亲近的意愿,然而不过短短两日的接触,她就感觉当初的小河河,又回来了!
日渐西斜,姜四娘坐在院子里,手里缝补着小儿子的破褂子。
这几日,虽然总有好事,大儿子考上了秀才,继女跟着主人回庄子,带回来了不少吃的用的。而男人包老二又因为做事勤谨,得了小姐的夸赞,令庄头赏了二十两银子……昨儿庄子上宴客,她去厨房帮忙,还得了双倍的工钱……
可她这心里,怎么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呢?
“堂姑?堂姑?”
姜唐走进院子里好一会了,就见姜四娘手里拿着针钱,半天也不动一下,两只眼睛瞪着地上某处,压根没瞧见姜唐,明显是在发呆。
“啊?囡囡来了?”
姜四娘回过神来,见是堂侄女,就招呼她坐下,“今儿不是去山上打猎了么?怎么样?没受难为吧?”
“都挺好的……”
姜唐看了看院里无人,知道这个时间,堂姑父还在干活,堂哥去县城金娃这小子还没开蒙,每日里都能无拘无束地瞎跑疯玩,不到吃晚饭是不肯回来的。
“姑姑,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
那魏南要娶包二娘,姜唐初听郦星河说起,还是不信的。
郦星河却说,“我让南箕去打听过了,那个包二娘还跟你们家有点亲戚,这事你和姜叔叔也该心中有数……实话说,魏公子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但……似乎,有些城府,只怕这姻亲……”
这婚姻本来或是门当户对,或是情投意合。
而包二娘一个丫环,跟已经攀至皇子伴读的魏南的确不相配。
何况魏南虽然极力掩饰,还是能瞧得出来,他原来可是打着亲上加亲的算盘的。
虽然眼下此人是同意了娶包二娘,可怨恨深藏,只怕是祸非福,亲家不成反而结了怨。
姜唐在上辈子虽然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可在医院养伤那会儿,穷极无聊还是用手机看过不少网文的,似这种小算计在那些宅斗文里都成了套路了……一点也不稀奇。
魏南想娶包彤云,这很平常,可居然被包二娘算计成了,这就太奇怪!
再联想到这几年她侧面听来的表少爷跟世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姜唐忽然有了个不大妙的推测。
包彤云几次三番地捉弄魏南,肯定是认出了这就是前世的人渣。
可魏南却未必知道包彤云就是包淑云,再联想到十年前包彤云来到庄子上,一眼就相中了平平无奇的包二娘给她当丫环……
再两年后,包二娘屡得世女青眼,从小丫环升到二等,动不动就能得赏赐……有一回过年回到包家,还给姜四娘出了个卖酱菜的主意,各种酱菜的做法,也是包二娘教给继母的!
姜唐隐约记起,在现代,包家似乎就开了个卖酱菜的小铺子来着!
这么说……也许,包彤云打的主意是,祸水东引,移花接木,让魏南以为包二娘是包淑云的转世!
姜唐想到这里,就觉得包彤云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如果真是上辈子受了虐,这辈子以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想虐回来,多容易的事儿,非要搞成这般曲曲折折,还把无辜的人也拉进他们两个的破事当中,真是有毛病啊!
上辈子姜唐那是身为公职人员,责职所限,不得不掺和进去,这辈子没了身份的限制,她是半点也不想跟这两个人扯上关系,当然了,魏南这个人渣,还是应该寻机报复一下的。
既然想到这层,身为亲戚,姜唐就觉得有义务过来提醒一下堂姑。
“啊?表,表少爷?这,这怎么可能?”
姜四娘曾经带着儿子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