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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茫茫-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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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风当时只顾着后边有不有人追,不想前面会有不测。他所行正好是一处僻静地段,又近黄昏时分,没什么人来往。武藤章一伙嚯地窜出来,两个浪人张开双臂前后包抄,把他死死箍住。

    从风突遭袭击,吃了一大惊,瞄一眼,认出了仓义川和武藤章。晓得来意了。心想:我不认账,奈我不何。镇定神思,装个莫名其妙的模样说:“武藤先生,这是哪一出?是不是上回比输了不服气?”

    武藤章说:“从风先生。你怎么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来了?昨晚拿了仓义川先生的东西,开我个面儿,还给他吧。”

    “仓义川先生什么东西?昨晚我在哪儿见过仓义川先生?”

    “你装神弄鬼到我那儿行窃,这会儿咋不承认?”仓义川气急败坏。冲上来就往从风胸前掏。

    从风身子左晃右甩,可俩浪人力气牛大,压根儿就甩他不动。无奈抬起膝盖往仓义川裆下一顶,顶着睾囊,痛得他蹲地捧腹大叫,泪珠儿都滚出来了。

    武藤章对身旁的歪嘴浪人使了个眼色。歪嘴会意,他手里挽着一捆绳,劈头盖脑甩了一索子,又在从风屁股上踢一脚,伸出铁钩似的两根指头直逼从风双眼:“你不把东西还给仓义川,我就挖了你狗眼珠子。”

    武藤章提步近前,假意斥责歪嘴:“从风先生是我朋友,岂能如此无礼?从风先生,你把东西还给仓义川,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从风脖子给俩浪人勒得喘不过气来。心想,我费了老鼻子劲,可不能让日本人抢回去。只因自己力单势薄,禁不得对方人多势众,一时没个解脱之计。心里寻思:我先哄哄他,再见机行事。于是说:“武藤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的手下这么蛮横,我怎么跟你说话。”

    武藤章命俩浪人把手松一松,语狠气恶说:“从风先生,别想耍滑头,你跑不脱,摆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

    这时有个打小鼓儿的吆喝过来,从风瞅见,喜出望外,叫一声:“老伯,这边来。”

    武藤章不料有闲人出现,恐被人疑为绑架行径,示意箍住从风的俩浪人赶紧松开。

    从风借机一矮身,朝打小鼓儿的老头跑过去,大喊:“老伯,有歹人,帮我挡一下。”

    仓义川大嚷:“抓贼,抓住他!”

    打小鼓儿的不明就里,真以为是贼,小推车一横,倒把从风给挡住了。从风没奈何,腾步而起,就着小推车一蹬,纵身跃上了墙头。

    歪嘴浪人眼疾手快,料着他要越墙逃逸,早把绳索甩出来,绕住他一双腿,顺势拽下地来。

    仓义川和另俩浪人一齐把他按住,撕开他衣襟,露出怀中那卷情报来。

    打小鼓儿的怕事儿,慌忙逃离了。

    仓义川大喜过望,没想自己付出的心血能失而复得,急忙把手伸进从风衣襟。

    从风盗到情报的时候,就拿它牢牢捆在腰上,仓义川不顺手,还得防着他使暗招,便从腰上拔出短刀准备割他衣服。

    忽然一砖头砸着手臂,短刀掉在地上,紧接着头顶又挨了一下,“哎哟”一身惨叫,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

    与此同时,仨浪人有挨冷拳的,有遭旋风脚的。

    武藤章瞅着光景,吃一惊,压低帽檐慌忙溜开。

    从风缓过神来,乍见郧中隐、马翼飞和全念坤正在大打出手,喜不自胜,把歪嘴浪人的绳索夺在手里,呼啦啦如同旋风卷浮尘,把他甩得晕头转向,又对准他屁股还了一脚,解了半口恶气。

    郧中隐见了仓义川,独木桥上遇仇人,冤家路窄,拳头砸下去,恰似铁匠的锤子,没轻没重。

    另两个浪人见马翼飞和全念坤来势汹汹,不敢交手,耸头耸脑往后退。

    武藤章躲在暗处,一把铁蒺藜甩过来,从风听到呼呼声响,吼一声“躲开”,甩动索子遮挡,幸好手快,免遭中招。

    仓义川和三个浪人趁势拔出匕首,挥舞乱刺。

    全念坤蹬腿时中了一刀,跌倒在地。

    郧中隐大怒,要和浪人拼命,马翼飞制止说:“要报仇以后有机会,今儿不是时候,快撤。”

    从风喷出一团烟雾,扬起沙尘扑向浪人,背起全念坤急走。

    马翼飞揪着郧中隐后撤。

    仓义川绝望叫嚷:“别让他们跑了,东西还没拿到手。”

    两个浪人正擦眼揉珠,顾之不及。

    仓义川回头寻找武藤章,却没了他的影儿,一愣神,四个都跑了。

    从风背着全念坤跑出胡同,回头望一眼,日本人没来追,才问郧中隐:“中隐大哥,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郧中隐老大不快,责怪说:“你老是没事找事儿。”

    昨晚从风一宿未归,马翼飞清晨起来瞅他床上没人,猜他一定是独自行窃去了,担心失手,不禁心里发毛,慌忙过来对郧中隐说出原委。

    郧中隐一听,又急又恼,嗔责说:“老马,你老成一世,怎就糊涂一时?还背着我和念坤怂恿他,他的事还少吗?由着他去莽撞,咱们可是刚丢了一个嘎三啊。”

    庚妹心里擂鼓也似乱蹦,但怕郧中隐和马翼飞对掐,赶紧打圆场说:“这事不怨马大哥,是从风把我们骗了。”

    马翼飞自知理亏,说:“这事儿还真怨我,只愿从风没事才好。”

    郧中隐嚷起来:“念坤,去买桶硝药,要是从风出了事儿,甭管他什么刘宅李宅,平了它。”

    全念坤说话要走,马翼飞一把揪住,说:“不到那一步。我先去车行打听打听。”

    郧中隐说:“要去一块去,等你打听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四人便一径奔车行来。那会儿从风正好刚还了车去,方知他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郧中隐说:“没事就好。恁地,咱们先去干活。庚妹你在家候着,从风回来,让他上码头来。”

    可从风一整天没回去,到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大家又不免忐忑起来。

    郧中隐对马翼飞和全念坤说:“日本人的东西不是好偷的,没准又惹上了麻烦。”

    于是大家早早收了工,一起上街寻找,仍旧把庚妹留在家里。

    这三个在一处十字路口遇见沈万奎撂地,马翼飞走过去打听,沈万奎告知:从风来还过道具,吃完午饭才走的。郧中隐问他知不知道去了哪儿,沈万奎略一沉吟,告知从风曾问过大狮子胡同怎么走。

    三人急忙寻路往大狮子胡同来。

    到得胡同口,遇见那打小鼓儿的行色慌张,问他缘故,说是几个东洋人在抓贼。大家见说,猜着了几分,便拔腿往里狂奔。正好赶上从风寡不敌众,一番恶斗,把从风救出重围。(。)

第三十九章 棘手情报() 
从风随三人回到住所,全念坤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马翼飞扒开他库管看了看,好在刀口不深,往上边撒了一把盐,替他包扎好。

    全念坤“啊哟”着骂骂咧咧:“老马,你真往伤口上撒盐呢。狗烂小日本,坟头儿插烟卷,缺德带冒烟儿。”

    郧中隐瞟他一眼,转过头来问从风去偷日本人的原由。

    从风摆头叹气说:“我又给人涮了,这都什么人啊!”

    他从那天在宫北大街碰上耍猴人被抓说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告诉大家一遍。

    郧中隐一张脸惊得像陈年老屋的土墙,埋怨说:“哥儿几个当初就让你张着神儿,你老是没眼里见儿,听人掇哄去做贼,这可不,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全念坤说:“从风,刚来天津那会儿咱们一块儿去劫船,你吓得只差没尿裤子,现如今敢一个人打家劫舍,练出来了,一句话的事儿。”

    从风争辩说:“念坤大哥,这哪跟哪啊,我这不算偷,顶多算骗,再说,不是跟日本人较劲儿吗?”

    郧中隐说:“偷日本人是天理,可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该藏着掖着,叫上哥儿几个,割了仓义川的脑袋,多省事儿?”

    从风说:“不是有意瞒你们,那女人叮嘱我对谁也不能说,我以为真是我娘,信了她的鬼话。”

    庚妹说:“我说从风,敢情是你娘串通人害你。”

    从风躁得急眼,大叫大嚷:“那不是我娘,是冒牌货,我娘不会害我,你咋听不明白?你脑袋被门板挤了!”

    全念坤瞟一眼庚妹,说:“庚妹,这得多大的门板,瞧你脑袋挤成了干鱼头,嗯。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瞪眼鼓腮说:“你俩脑袋才被门板挤了呢。手镯不是他娘带来的吗?还说呢。”

    马翼飞说:“这事儿还真是叫人摸不着脉。”

    从风说:“总之我娘不会害我,谁敢再磕牙磕嘴,我跟他没完。”

    庚妹说:“哎哟,还不得了了你。我以为你偷他的金银财宝。早知道是些没用的玩意儿,我就不会帮你了。”

    郧中隐说:“是啥玩意儿,拿出来瞅瞅,没准能换几个子儿。”

    全念坤说:“指定值钱,要不日本人怎么会丢了亲儿子似的要抢回去?一句话的事儿。”

    从风从身上掏出一摞纸卷儿。展开来给大家看。

    庚妹一见,脱口说:“哦,就这些屁玩意儿啊。”

    全念坤说:“敢情你见过?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说:“上回仓义川在码头冲我发横,我就瞅见他在画这种东西。”

    郧中隐看不太明白,对马翼飞说:“老马,这是干什么用的?”

    马翼飞细细看了一遍,啧啧说:“这可了不得,都是大清兵营机要,舰船、火炮、枪药的各种武备数据、图样,想必是仓义川要偷回日本。日本人要打大清守军,有了这些玩意儿指哪打哪,一打一个准儿。”

    郧中隐气愤说:“大清该揍也不能让小日本揍,洋鬼子打进来欺负中国人,这倭贼猴儿拉稀坏了肠子,下回再撞见把那小子宰了!从风,赶紧的,烧了它,别捅出大篓子来。”

    马翼飞摆手阻拦,说:“不是烧了恁么简单。既然有人故意设局让从风去偷。指定还得来追讨,就是烧了这事儿也没完。怎么处置,得好好合计,总之是一块烫手山芋。”

    庚妹说:“这倒好办。从风把仓义川约到鸿儒斋,当面把偷他的东西交给店主,这样就走开人了,让他们去狗咬狗。”

    郧中隐斥责说:“瞧你头发长见识短,怎么还能约仓义川?鸿儒斋的人也不会是好人,没准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

    全念坤趁机挖苦庚妹:“说你脑袋挤成了干鱼头你还不服。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说:“你小鱼眼,看谁都是干鱼头。”

    从风把纸卷儿收起来,说:“我谁也不给,也不烧它,倒要弄清是些什么人,看他们想唱哪一出。”

    马翼飞说:“关乎大清的军情机密,万一被官府知道,东西不在了,可就没法说清了。更不能让倭贼拿回去,别背个卖国的黑锅。至于鸿儒斋里边的人,咱们不知根底儿,也不能给他。从风说得对,只能先收着,这事儿骑驴看账本,走着瞧。狐狸总要露尾巴,毒蛇总要吐舌头。”

    庚妹说:“我这心里就是掰不开瓣儿,从风,我挑明了你别生气,手镯是你娘托人带来的,要没这手镯你也不会上当,我琢磨着这事儿怎么的你娘也知情吧?”

    郧中隐不耐烦:“你这丫头片子爱挑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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