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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您和您的家人就可以去和他见一面。现在大王提倡依法治国,一切都必须在大唐律法和朝廷各项规定和规矩的范围内进行,殿下如果凭借身份要求有特权,这会让下官等人很难做!”
李玢整个人都像老了几岁,对杜甫抱拳道:“打扰了,告辞!”
李玢一走,其他也都纷纷自己关心的对象,杜甫都一一作了回答,这些人在得到明确的答复之后都纷纷离去。
杜甫见人都走光了,刚转身想走进王府,就听见后面传来喊声:“杜大人!”
杜甫回过头来一看,竟然是李抱玉,转身拱手道:“李将军,你有事?”
李抱玉穿着一身便服,抱拳道:“末将想求见大王,还请杜大人通传一声!”
杜甫见李抱玉手上拿着一叠写着字的白纸,于是问道:“李将军是来交悔过书的?你这悔过书也交得太晚了吧?大王说让你一个月之内交,你还真等到过一个月才来啊?”
李抱玉颇不好意思道:“这个,末将······末将不通文墨,抓破了头皮也写不出几个字来,写悔过书这种事情又不能让人代劳,否则哪有诚意?因此······因此······”
“明白了!”杜甫点点头,对李抱玉摆头道:“跟我来吧!”
李抱玉抱拳道:“多谢大人!”
跟着杜甫走进摄政王府内,李抱玉的心一直是战战兢兢,他虽然这么多年来屡立战功,官爵升到司空、宰相,但想到要面对赵子良,他还真没什么底气,当年对他有提拔之恩的李光弼都是赵子良的学生,他在赵子良面前的辈分低得离谱,对朝廷的贡献比起李光弼自然是大大不如,与赵子良相比就更别提了。
赵子良正在批阅奏章,杜甫带着李抱玉走进来拱手道:“大王,李抱玉将军前来交悔过书!”
“呈上来!”赵子良也不停下,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李抱玉连忙拿出悔过书,杜甫接过后上前放在赵子良的案桌上,赵子良并未理会,就让杜甫和李抱玉这么站着,直到一刻钟之后他批阅完所有奏章才停下笔。
拿起李抱玉写的悔过书,赵子良打开一看,只见悔过书上写着一个个斗大的字,而且这些斗大的字还写得歪歪扭扭的,有的大有的小。
看见这些字,赵子良就忍不住想笑,堂堂一国司空、宰相,字却写成这样?赵子良忍住笑,耐着性子把整封悔过书费劲的看了一遍。
看完后,赵子良对李抱玉道:“李抱玉啊,让你写这悔过书,确实有些为难你了,写字都这么费劲,文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都是一些粗话。这悔过书如果被民间文人士子们看见,只怕会笑掉大牙,堂堂大唐帝国的宰相的字写成这样,他们会不会说一个莽夫都能做宰相,我们这些读书人都可以做宰相了?”
六十多岁的李抱玉连忙抱拳行礼道:“是,大王教训得是,末将就是一个粗人,没读过书,否则也不会是这副德性!”
赵子良问道:“沙吒利带兵反叛的那天夜里你去干什么了?为何不在军营?”
“末将······末将······”李抱玉有些支支吾吾,但看赵子良问得这么认真,只得咬牙说道:“末将在外边有一房小妾,本王把她纳入家中,可那女子死活不肯与末将其他妻妾在一起过活,末将心疼她,又担心她受到其他妻妾的欺负,因此就由得她,给她在外面置办了一处宅院,时常抽空去那边小住······”
杜甫听了之后想笑却忍住了,大堂内其他的官吏有人忍不住轻声笑出声来,赵子良拿眼睛一瞪,笑出声来的几个官吏顿时止住笑。
赵子良扭头看着李抱玉忍不住道:“嘿,你倒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这点本王倒是没看出来!本王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李抱玉被这个问题问得老脸一红,硬着头皮回答道:“末将今年六十有四!”
赵子良怒道:“好,你在外面养女人,本王没这闲工夫管你这点破事,但是你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办事能不能靠谱一点?能不能有一点责任感?沙吒利只是一个副使,关键时刻竟然可以鼓噪全营将士跟着他一起造反,你这个节度使是怎么当的?”
李抱玉下拜道:“大王,末将有罪!这几年来,自从有了小妾,末将既要照顾家中,又要去小妾那儿,花费了不少精力,因此对军中管束松懈,以至于造成沙吒利带兵造反之事,此事末将有不可推卸之罪责,请大王治罪!”
“本王当然要治你的罪,如果此事都不追究你的罪责,朝廷律法和军法岂不是形同虚设?”赵子良冷哼,“听说你年轻时会养马,而且擅长养名马,你先给本王去军中养马一年!”
第1053章 天牢送行()
杜甫在旁边忍不住出声道:“大王,这个处置是不是太重了?李大帅已经因此被罢了所有官职和爵位······”
赵子良扭头看向杜甫,反问:“你认为这个处置过重?要不你去替他养马?”
杜甫脖子一缩,无语的退了回去。
李抱玉抱拳道:“末将带领的兵将竟然对抗朝廷、起兵造反,就算不是末将主持,就算末将毫不知情,但末将也是罪责难逃,即便大王要杀末将也是应当的,而末将只是被剥夺的官职和爵位,这个惩罚已经够轻的了!不知大王要让末将去哪里养马?”
赵子良道:“淮西军如今正在整编,要裁撤一大批老弱病残,肯定会缺少养马的人,你去淮西吧,给本王养出一匹好马出来!”
李抱玉答应:“是!”
“还有!”赵子良想了想,说道:“把你那养在外面的小妾接回家中去,你别又因为这个小妾而把战马给养废了!”
“是偶!”
李抱玉走了,而且走得很安心。从摄政王府出来后,他就松了一口气,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按理说,他这次犯下的过错足够砍他的脑袋,因玩忽职守而造成大军叛乱,他之所以没被砍,可不是因为他战功赫赫,而是因为他的认错态度比较好,在悔过期间,断绝了与朝中任何人的往来。
李抱玉知道自己之前站在太子那一边绝对是一个对自己极不稳定的因素,他对赵子良做过一些了解,如今赵子良主政,肯定要打破原来的朝廷政治格局,从前凡是站队、有派系的官员肯定都是被打击的对象,这是早晚的事情,别看有些人还活得很滋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关进了大狱,这年头当官的谁屁股是干净的?想要找出一个罪名还不容易?因此,李抱玉这一个月来紧闭门户,太子每次派人来他都拒之门外,以此向摄政王府表明心迹,终于保住了这条老命。
李抱玉走后,杜甫忍不住问道:“大王,您真的让李抱玉去养马?他可是曾经官居司空、司徒、宰相,让他去养马,他真能放下身段?李抱玉此前虽然是太子一系的人,但此人对朝廷的忠诚度应该还是毋庸置疑的,这人跟着李光弼也算是学了一些本事,经过了一段历练,统兵作战也是一把好手,在如今的大唐军中,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大唐经过了安史之乱以及后来数年的战乱,随着李袆、王忠嗣、皇甫惟明、哥舒翰、李光弼、来瑱等一大批名将的先后去世,大唐军中将领已经开始青黄不接,老一辈已经死了,新一辈的名将还没有成长起来,如今军中有天赋又有丰富统兵作战经验的大将真的不多,朝廷很多时候都面临无将可用的地步。
赵子良同样面临着这种窘迫,在新一代的将领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起用老将,同时大胆提拔新人,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得到足够的历练,如此他们才能快速成长起来。
李抱玉是值得一用的老将,但是此人之前站队站在了太子一边,而且他此次确实犯下的大错,赵子良对李抱玉进行这样严厉的惩罚,一方面是要告诉所有人,他无论是治国还是治军都是有规章法度的,任何人犯错都要受到惩罚,绝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去放宽尺度;另一方面,也是敲打敲打李抱玉,让他长长记性。想想看,让一个曾经做过宰相的人去养马,这种惩罚是何等的严厉,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种惩罚比杀他还难受。
赵子良道:“用人之道你不懂,本王这么做自然有本王的用意!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杜甫闻言拱手道:“有一件事情,大理寺那边已经对俱文珍等人进行了判决,明日午时他们就要被押去玄武门斩首!御史台按照大王的意思,只对俱文珍及其亲信党羽问罪,没有扩大范围搞株连,否则整个皇宫的太监都要被抓捕一空”。
赵子良点点头:“行,本王知道了!去告诉外面准备一些酒菜,俱文珍怎么说也是皇帝身边的人,也曾权倾朝野、显赫一时的人物,今夜本王去给他送送行!”
“是!”
这天夜里,天牢的大门被打开了,无数兵马高举着火把在大门前列队,整个天牢周围都被灯火照得通量,这种情况是极少出现的,因为按照规定,天黑之后,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天牢探视。但这次来的人是一个例外,他就是赵子良。
天牢属于刑部管辖,赵子良的到来惊动了刑部尚书路嗣恭和天牢典狱长严勇,二人匆匆赶来陪同赵子良进入天牢。
典狱长严勇指着面前一间牢房对赵子良说道:“大王,这就是人字号一号牢房,俱文珍被关在里面!”
赵子良问道:“既然有人字号牢房,是不是还有其他字号的牢房,都关押着什么人?”
严勇介绍到:“回大王,囚犯被关在天牢是按照爵位、官位和身份高低而关押的,天牢一共有三种牢房,分别是天字号、地字号和人字号。皇亲国戚、宗室一般都关在天字号牢房内;四品以上大员都被关在地字号牢房内,四品以下都被关在人字号。俱文珍虽说权势极重,但他只有五品,因此被关在人字号牢房!”
赵子良点点头,指着牢门:“打开!”
“是!”严勇答应,对狱卒吩咐:“打开牢房!”
牢房被打开后,狱卒先进去,在牢房内检查了一遍,然后退出牢房。典狱长让人送进去一张小矮几和两个小板凳。赵子良提着食盒走进去对正看着他的俱文珍说道:“大理寺的判决,本王听说了!明日你就要上路,本王过来给你送送行!”
衣衫褴褛、面容污垢、披头散发的俱文珍慢慢站起来,声音沙哑的笑道:“杂家常年跟在皇帝身边,享受过了世间富贵、用尽了世间的权势,也曾经权倾天下,可谓风光一时,党羽门生众多,没想到临到死之前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望杂家,来看杂家的竟然是大王!”
赵子良指着矮几对面的小板凳:“坐吧,本王今夜陪你喝两口!”
“如此,杂家就却之不恭了!”俱文珍拱了拱手,整理了一下头发之后坐在小板凳上,赵子良坐在俱文珍对面,将食盒放在地上,打开后从里面拿出几碟小菜、一个酒壶和两个小酒盅,摆放好筷子,斟满酒!
“请!”赵子良对着一杯酒伸出了手。
俱文珍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赵子良再次倒酒,一边倒酒一边问:“俱公公,后悔吗?”
俱文珍闻言冷笑:“摄政王问这话不觉得多此一举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