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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身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只是那个宫女骂得太过了,以园丁的佝偻身形和缓慢动作来看,应是年纪较大的疑问老人了,同样是在宫中当差的,怎么就不能稍微和睦点呢。
郑则信望了望他们两个人的脚边,是打泼的肥料,再联系宫女衣角上的凌乱,许是差点撞到,只是这个宫女实在不饶人。
丽妃也看到了两人的争吵,但她脸上只有不耐,而且远远地站着,冷眼旁观。
骂人的宫女越来越过分,她一把推倒了园丁,却没有善罢甘休。看着园丁痛苦的样子,郑则信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刚走一步,就听宫女指着刚从园丁手里打饭的食盒怒道:“好啊,你居然偷吃,还偷了不少!”
园丁沙哑着声音道:“我没有……这是娘娘吃剩的食物,我只是从杂间那讨了来……”
“骗……”宫女准备说什么的,突然摔倒了地上,而她离园丁有一些距离,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可想而知是绊倒了。
见先前还是如此嚣张的人此刻变得委屈叫疼,丽妃更加不耐,还多了几分不悦,她对身边的公公道:“把这两个狗奴才托出管教管教。”
好好的游园之行,这下全没了兴致,丽妃不一会就甩袖而去。
等到无人,郑则信走出隐藏之处,看着地上凌乱的食盒,略微出神,随即蹲下用手捏了下。
还是温的。
那个园丁撒谎,不止如此,这些食物的量绝不是一个人。
郑则信立刻做出决定,跟上那个园丁去的方向。
所谓管教就是简单刑罚,园丁受了几个大板就被放回了。
郑则信在他身后跟着,看着他去了御膳房偷食,还去了太医院拿药,这些过程里他的状态可不像外表那样,行动自如,手脚轻便。
原来是个伪装之人。
园丁最后回到了花园,尽头处的杂物房便是他的住所。
在他刚踏进房门,郑则信迅速跟了进去,如预料那样,对方察觉到不速之客,连忙出招应对。郑则信先发制人,很快就擒拿了对方。
见园丁想要做出咬舌行为,郑则信连忙点住他的穴道,“你这屋子里是藏着什么吧,如果你不合作,我不介意通报给更多的人知道。”
园丁闻言,皱着眉头盯着他,眨了几下的眼睛似乎在问,你是谁、有何意图。
“我们也许不是敌人,我只是在找人,如果你这不是,我也不会多事。”郑则信放开他,在屋里四处查看。
园丁陷入沉默,由着郑则信在自己的屋里翻腾捣柜。郑则信说的话很明确了,既然他没要他的命,就是真的为了找人,那就让他找找好了,找不到又如何,他又不怕死。
只是想要从他口里知道什么,绝无可能,看郑则信着急的样子,估计时间上有限制。
想通这个,园丁的脸上更为一派轻松。
他所想的,郑则信自然知道,所以干脆不和他浪费口舌,自己动手才最为实际。
经过翻查,并没有在房内发现任何类似于机关或者暗室。郑则信低下头看着粗糙的地面,会不会在下面呢,随即他用力跺了跺脚,并没有来自空间的回音。
园丁不经意见露出得意神色,却没想到郑则信突然望向他,用着笃定的语气道:“也许是这样呢?”
什么?
园丁因为被点哑穴,不能出声,但口型所表达的能一目了然。
郑则信蹲下身,在地上摸索。每一个细缝、每一个凹凸处,他都认真查看。果不其然,不一会就找到了一个怪异的衔接处。他按了按这块看似一般,实际材质偏差的地皮,在试了几种方法后,终于以扭动的方式触动了机关。
原来暗室是在屋子的上方,由于房梁的排布再挂着几面铜镜,所以从视觉上,所有人都很容易认为这个屋顶的高度是正常的。事实上,这件杂物间的屋檐只有十一尺高,以上的空间都做成了暗室。更为恰到好处的事,人们不管在寻找什么东西,很上会去注意头上的世界,所以这个暗室被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园丁惊愕地看着郑则信打开暗室门,后悔如何,挣扎如何,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郑则信早已连他的行动穴位都点了,就算有心阻止,也无力去做了。
郑则信可不管园丁的情绪变化,发现这个暗室后,他心里就只有一件事。
荷彩会不会在这。
进入暗室时,就有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凑了上来,郑则信边和他们动手边小心观察暗室里的一切,摆设并无特殊,就是深处有几个身影,看不清面貌,其中一个人身形却似曾相似。
郑则信试着唤了一声,“苍徵箓。”
与他动手的几个人动作略有迟疑,连忙去看阴影处的人。
郑则信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那个站在中间的人似乎点了下头。
那几人让开了道路,示意郑则信上前。
随着一步步接近,阴影处的人面貌越发清晰。郑则信心中已经确认,松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心,松口气是因为他算是误打误撞寻对了正确的线索,提起心是因为他见到了苍徵箓却没有见到赵荷彩。
所以在正是与苍徵箓面对面时,郑则信直接开口道:“赵荷彩呢?”
苍徵箓反问,“你是谁?”他之所以同意和这个人交流,首先是因为对方没有杀气,再者从时间上推断,可能是派来寻赵荷彩的人。
他们现在所待的暗室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先前好几波人暗查都无果而归,唯有这人发现了破绽,如此机智,苍徵浩自然对郑则信的身份产生好奇。
郑则信抱手作揖,并不做隐瞒,说出了自己名字。
“郑则信。”
苍徵箓挑眉,对这个名字不算陌生,联想到最近的事,“你最近做的事也不可少吧。”
比如在青冥国前锋军眼皮底下带走赵氏姐妹,比如一下就损杀他诸多影卫,比如这次大乱,也做了不少事。
因为强者对强者的感应,苍徵箓对郑则信的能力十分笃定。
郑则信颔首,不想在这些问题上浪费时间,他再次问到最重要的事,“赵荷彩在哪?”(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转移(上)()
苍徵箓对身边的人低语了一声,随即有人讲烛火的遮光罩掀开,暗室内瞬间变得更为明亮,不只是苍徵箓等人的面貌,还能看到更为角落的地方。
他们身后有一张床,纱幔朦胧,依稀能看到上面躺着一个人,郑则信不由认为,那正是赵荷彩。苍徵箓在一旁为他的想法确立了,他先郑则信一步靠在床边,拉开纱幔,里面所躺之人一览无遗。
郑则信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连忙靠近查看。
苍徵箓立刻挡住他,道:“她很好,只是暂时这样。”
郑则信反手打开苍徵箓的手,刚要探上赵荷彩的脉搏之处,苍徵箓的人一时间都围了上来,武器的锋利对着他,几个方向皆有之。
他立起眉峰,望着苍徵箓,等着对方的说法。
果不其然,苍徵箓已有所图,“这位郑公子,想必也知道我和白鹭公主之间的协定,我既然答应就不会对赵荷彩做出伤害之事,只是现下情势所迫。”
他当初设计用替身去探苍徵浩的底,发现对方比自己预料的厉害很多,形势反转过快,他连逃出皇宫的时间都没有,赵荷彩本来就排斥他,怎么会乖乖愿意配合,于是给她下了眠散,也好让耳根清净清净。
这几天他也在观察,他也想快点离开皇宫,迟迟没有碰上合适的时机罢了,他是想过通过赵荷荞的人帮助,只是离开这个隐藏之处,也意味着会被苍徵浩发现。
好在他还是有运气的,这不,还是有人找到他们了。
“你是故意让赵荷彩无法和我们联系,好让我们更加着急,扩大在皇宫的暗查行动吧?”郑则信笃定道,根据苍徵箓描述的,他也确定了此人有求于他们。
现下无非就为一件事,“想要我们帮忙让你们逃出皇宫?”
苍徵箓鼓掌,“果然聪明,”他将赵荷彩拖到自己的怀里,手掌有意无意地抚摸她的脖子,“所以你意下如何?”
郑则信的视线从他的手移到赵荷彩的脸上,那张面孔安宁平静,没有受到任何烦恼和忧愁的样子,让人心有不忍,只希望她能一直保持这样。
他神思微沉,在心里迅速估算了时间和形势,很快给了答复,“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保证荷彩不会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哪怕是找我们帮忙,也是对她的伤害,你知道的吧?”
赵荷彩心思单纯而敏感,十分介意亲近之人的付出,每增加一次因她发生的麻烦之事,她都会更加不安。
郑则信从细微中能看出苍徵箓其实对赵荷彩有重视之意,他对她的了解应该不比他们少。
之所以让她一直睡着,也是不想让她知道,他们被他胁迫。
苍徵箓苦笑,“我也不想这样,若非如此,你们凭什么帮我?”
郑则信闭了下眼睛,随即凝视他,“你真该庆幸荷荞的这个决定。”
苍徵箓抿嘴,并不对这句话做出回应。是幸是劫,唯有自知。
“好好待她。”郑则信叹息后对他说的告别话,他用手指弹开了身侧的兵器,趁着缝隙离开了威胁地带,他背对着苍徵箓等人,道:“我必须在天亮时回去,所以短时间为你们争取的时间有限。”
苍徵箓点点头,即使对方已经看不到了。
郑则信很快与潜伏在皇宫里的同伴汇合,具体情况他没有明说,只说要快些引起苍徵浩的注意,他们也尽快撤离皇宫。
短时间内最容易吸引他人注意的方法就是火,所以他们就皇宫几个显然的地方造了一些火苗,在侍卫和宫人慌忙奔波之际,郑则信独身去了帝王的寝宫,也正是苍徵浩现在所休寝的地方。
他用布蒙上了脸,刚一落地就实施攻击,苍徵浩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应了上来,他们打成一片。
虽然这些侍卫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为了目的,郑则信用的大多是虚招,还放轻了力道。在假装挨打了几下后,郑则信立刻使出轻功,做逃跑之行。
那些人连忙追上,其中还包括苍徵浩,看来真的是成功转移注意了。
郑则信引着他们在好几个大宫殿里玩着追逐游戏,他控制着距离,不时刻意停下与他们对上几招,所以到苍徵浩察觉到不对劲,也有了一段时间。
苍徵浩急忙离开,留下一些侍卫和郑则信缠打。
郑则信见已经没有虚与的必要,便放出自己的实力,出一次手干掉一两个。
而苍徵浩就算在火势中理出头绪,大概也于事无补了吧。
他相信以苍徵箓那样手段的人,绝对能成功出逃。看着火势差不多都消灭了,他和同伴们最后看了眼这个被厌微醺的皇宫大城,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奔跑在街道时,空中突然传来一只飞镖。
郑则信接住,一眼看到上面捆绑的小纸条,心中了然,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以逃出,三日后彩回信。
关于赵荷彩的事,总算能放心了。
郑则信回到聚集地时,所有人已经穿戴整齐。
赵荷荞站在人群中很快就发现了他,匆忙向他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