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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喜欢这样弄乱他的头发还老是逗他,哎哟,那个正经的老大被教坏了!
“有吗?”郑泽信毫不自知地问道。
小帅连忙用力点头,就是有!他深有体会!
郑泽信笑笑,没再否认,随即接着刚才的话题,“放心吧,五殿下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如果对方有意要挟他,他也能全身而退。”
何况,那个叫卓尔瓷的姑娘好像对赵河清感觉不错,他眼睛不瞎。
连郑泽信这个旁观者都发现了,赵河清这个当事者都让人家姑娘表示得那么清楚了才明白过来,当真是迟钝。
迟钝的赵河清也仅仅是在对待男女的感情上,于其他事还是精明的。就在和卓尔瓷来的路上,他虽然没有撞见逃离的郑泽信和小帅,却留意到那两人留下的记号。
卓尔瓷见他突然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赵河清没有说话,靠近旁边一棵大树,抚摸上面的划痕,从下往上数,总共五道,视线顺势向上方,粗壮的树枝上挂着一样东西。
他纵身而上取下那样东西,是一个裹绑着某样东西的腰带。
卓尔瓷到他身边,见到腰带,脱口而出:“这不是阿焰的腰带吗?”
阿焰是他们带来的杂耍班子里负责喷发火焰的人。
卓尔瓷下意识捂住嘴巴,她忘记了,此刻的阿焰是“掉包”状态。
赵河清不知道阿焰是谁,但早从她的语气里就知道是林迦叶带来的人,见她多此一举的动作,他更加确定这个是郑泽信留下的信息。
也就是说,那个阿焰是郑泽信或者小帅潜入扮演的身份,而阿焰的腰带在这个地方,就是说……
他立刻把裹绑解开,看到里面是一个桃子,随即放松一笑。
“桃”即逃,泽信他们已经逃了。
卓尔瓷也明白了这些记号的意思,当下脸红,尬尴地不知说什么。
“卓姑娘,告辞。”赵河清并不在意她的不自然,打完招呼好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卓尔瓷伸出手想要叫住他,最后无力地放下。
他就这么走了?
没办法啊,她手上没有其他能吸引住他目光的东西了。
卓尔瓷跺跺脚,想起是林迦叶没有看好人,不由满心埋怨,并加快脚步赶回去,准备好好说那人一番。她需要宣泄一下情绪!
赵荷荞睁着眼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窗外传来雨后滴答的奏响。
一个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轻轻地走到床边注视着她。
她感应般对上那道视线,连忙起身,“泽信!”
此时她一头青丝披散,身着薄衣,带着半睡的惺忪,微眯的眼睛有些慵懒,显得别样**。
郑泽信轻咳,随即把她推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生病了吗?”他从被子里抽出她的手把脉。
他这两年学了些粗略,简单的病症还是可以应对的。
赵荷荞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皱着眉头认真地为自己断脉。过了许一会,对方因为没有得出结果而着急道:“我去找一下卫大夫!”
她连忙拉紧他的手,笑道:“我并没有什么大碍,今天淋了点雨,已经喝过姜汤了,杨姑姑让我多睡会。”
郑泽信点头,把她的手塞回到被窝里。
赵荷荞问道:“你和小帅不是去查探林迦叶吗?”
他往窗户望去,捕捉到来不及收回的小脑袋,随即侧了侧身子挡住了赵荷荞,说道:“我们被发现了,于是就逃了出来。”
“小帅呢?”
“这会没事,在附近玩呢。”
窗外的小帅听到这句话翻了个白眼,有些鄙视郑泽信,明明是他不想让自己打扰,所以让人在外面等着好么!
第三十三章(下)()
赵荷荞听完郑泽信说他和小帅被整的事,中肯道:“该说是林迦叶太机智,还是说你们太过大意呢?”
“大意了。”郑泽信笑笑,老实地承认。
“那么,”赵荷荞翻个身,双手撑着下巴,望进对方眼里,“你们这次有探到什么?”
郑泽信回忆了一下,说道:“当时我们刚偷换了身份混进去后,那里的所有人表现都很自然,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我和小帅都以为自己装得像,就算被牵着鼻子走也没有怀疑过,”他想起自己和小帅居然听话地搬了那么多东西,不由好笑,“现在想来,是他们太会做戏了,能面不改色的和陌生人以熟悉的方式的交流,这样的人都不简单。而能找到这样的人的林迦叶,更不简单。”
赵荷荞点头,随即问道:“那你们假扮身份的原主呢?”
“给他们下重量了蒙汗药,不到两天醒不了,我们帮人藏在了那边附近的水云阁。”
水云阁,就是宫女清洗布衣革履的地方,一进去就是横挂的布料和满地桶装的衣物,到处视线受阻,所以很容易藏匿人或物。那两个被药晕的人被郑泽信他们置放在一脚,正睡得香甜呢。
林迦叶等人发现同伴被人掉包了,正常来说应该以装模作样的方式从郑泽信和小帅口中套出信息,可那些人却可以悠闲地耍着郑泽信和小帅玩且只言不提套语,对失踪的同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这样非常不合理。
赵荷荞皱眉道:“林迦叶那边发现少了两个人也都不着急吗?”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郑泽信沉默片刻,然后把脑中一个模糊的想法说了出来:“是不是……林迦叶在有意地表达什么?”
赵荷荞把自己代入到林迦叶的位置,思考着对方的想法,随即缓慢地吐出几个字。“生人闯入,我意善待,我信生人,生人懂我。”
前八个字是表面现象,后八个字是她的感悟。
能那么自然地在陌生人面前熟稔,除了会掩饰自己,还有一种是信任,她更愿意相信后者,“林迦叶确信你和小帅不会伤害那两个人,所以对待你们没有揭破,他让所有人对你们态度友好,是为了表现善意,而那些整人的伎俩不过是正常的发泄,毕竟你们对他们的同伴下了手。”
“也许正如你说的吧,”郑泽信颔首,“恰好我和小帅逃得那么轻松。”
“但是他为什么这样做呢?”赵荷荞想不通这个,若说是不影响两国之间友好,她绝对是不相信的,林迦叶给她的印象就是随意而动,不按常理。
郑泽信把脸转向朝外,眉头皱起,脑海中清楚地映出林迦叶对赵荷荞表现出的兴趣,控制不住的急躁在内心浮起。
赵荷荞见他身体突然僵硬,便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泽信?”
“恩?”郑泽信回过神,然后站了起来,没有面对身后躺在床上的人,严肃地说道:“对林迦叶这个人,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了,所以你离他远点!”
“唉……”赵荷荞还来不及叫住人,郑泽信一闪身就不见了,她有些不明所以,调查林迦叶和她靠不靠近对方有什么关系,这牛头不对马嘴的。
罢了,反正她对林迦叶爷没啥好感,就听下泽信的话吧。
林迦叶挠了下发痒的耳朵,继而漫不经心地听着卓尔瓷的抱怨。
卓尔瓷见他这般,严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叶哥哥!”
“尔瓷,你还没有真正了解、接触过赵河清。”林迦叶突然这么说。
“我……”卓尔瓷轻咬自己的唇肉,说出的话带着狡辩意味,“我对他再见倾心,认定他了!”她目光闪烁,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她真的能坚持下去么,骄傲自信如她,被拒绝一次两次没关系,可以再接再厉,但是这样终究能坚持多久,她现在年轻,耗得起,但过了适婚年纪,还没有得到回应呢。
傻丫头!林迦叶揽着她的肩轻拍几下,柔声道:“第一次心动是美好的,如果不是互相倾心那就是艰辛的,趁着现在只是刚开始,你问清楚自己的心,是否可以坚持,让理智去权衡一下,若不能坚持,现在收回心还来得及。”
卓尔瓷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头,毫无规律地在地上乱划,正如现在的自己,毫无头绪。
这不是以往那个张扬自信的少女,林迦叶有些不悦,随即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说道:“尔瓷,你是我林迦叶的妹妹,是雾蜀国最尊贵的郡主,一个赵河清不算什么。”
卓尔瓷张口,好一会才有了声音,“我想想……”
林迦叶不逼她,却还是提醒道:“我们在还有两天时间。”
两天后,他们要回到雾蜀国,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定下的计划,绝不可能改变。
“恩,我知道。”
小帅见郑泽信的脸从刚才就绷着,于是小心问道:“老大,你在生气?”
郑泽信看了小帅一眼,没有回答。
他不是生气,就是心情很闷,有些透不过气。
小帅点点头,想起郑泽信没有对赵荷荞说起赵河清的事,就问了起来。
郑泽信扭过头,有些尴尬,他刚才是忘了,都是林迦叶的事把他脑子给占了。
他含糊其辞地说道:“五殿下知道的。”
赵河清应该能看到那些记号吧,位置还算明显的,不成问题吧,他这么告诉自己。
“老大,”小帅停下步子,鸭公嗓刻意深沉,“我第一次觉得,你真的只比我大四岁。”
“恩?”
“老大你平时的冷静理智都去哪了?”小帅摸着下巴,在郑泽信身旁走了一圈,“你都忘了吗,你说过清公子不会中雕虫小技的,根本不用担心的。”
相处这么久,小帅也算了解郑泽信了,从别过赵荷荞,郑泽信就有些失常,没有了往日的状态。估计这会满脑子还是其他的事呢。
因为小帅的提醒,郑泽信突然意识清醒,随即停止住脑中的混乱,在恢复正常状态后,他认真地对小帅说:“多谢。”
小帅脸红了红,别扭道:“有啥好谢的啊,”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郑重其事地道谢,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大好事。
第三十四章(上)()
在郑泽信和小帅走后不久,赵荷荞的睡意就来了,她的眼睛渐渐地就要合上,突然的动静让她激灵一下,随即睁开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虚影让她下意识后仰了一下,还没看清是什么,接着又是一道银光靠近,她连忙躲开。
劲风从她的脖间擦过,带过几许发丝,她缓过神,身靠窗栏,低头看了眼地上被削落的头发,求生的本能让她连续做出了闪躲的动作,几次险险地避开对面袭来的动作。
攻击她的是一个全身遮掩的黑衣人,只露出毫无暖色的眼睛,动作没有一刻迟疑,全部注意力都锁在她的身上,挥来的剑刃几次砸到房内的事物,带来阵阵碎裂声响。
好在房内布置摆设复杂,并不适宜追赶,她就是仗着这个优势可以躲着那人。
“你是谁!”赵荷荞随手拿起周围的东西,能扔就扔,不时地叫喊杨姑姑,每次靠到门边就被剑刃挡住,她无法,只能在房内乱窜,身上被划伤了几道口子,也只能忍着疼痛。
她必须撑到有人来救她。
黑衣人不言一语,步步紧逼着她,周围的遮掩之物被他一一破坏,衣柜书箱妆台反转倒地,花瓶屏风桌椅无不砍坏击碎痕迹。
赵荷荞无奈被逼到了死角,只能紧紧地靠在墙壁上,湿冷的衣裳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