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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取掉软皮面具的郑泽信,脸上有些疲惫,他揉揉眼角,然后轻拍小帅的肩安慰道:“现在时局有些混乱,以后更甚,你现在适应下也好。”
“啊……”小帅干笑道:“以后还要更加累吗?”
“怕?”
“不是不是!”小帅连忙摆手,不好意思说自己喜欢偷懒,他打了个哈欠,转移了话题:“老大,今晚轮流守夜,我先睡了。”
“恩。”
在小帅睡着后,郑泽信俯下身掀开一片瓦块,透过小口去看里面的一切,视线适应了黑暗之后可以模糊地看到轮廓。他能看到床上的人翻动身体,他能感觉到她并未入睡,大概是想事情吧,比如刺杀者的身份,比如赵河清现在怎么样了……
比如我正在做什么?
他摇摇头,觉得好笑,自己竟然把期待加到想象中她的想法里。
脑中回忆起赵河清的话,他的心不由雀跃。
“泽信,荷荞在皇宫里不安全,我要做这把牢笼的钥匙,放她走,我相信你可以让她做快乐而真实的自己……”
赵河清说这话就相当于把赵荷荞托付给他了,虽然不该,心情就是忍不住好起来。他已经能感觉到手心有了她的温度,感觉到他和她的距离变得非常近。
只是,现实的情况由不得他放松,片刻的高兴就罢了,他还有很多事要操心。
郑泽信放下瓦块,转身坐在屋顶,双手撑着,抬头望天,估摸着到了三更时分,他看了看身旁打出呼噜的小帅,有些愧疚,小帅还是身体的时候,这般劳累真是不该。
他把腿盘起,闭目打坐,决定不叫醒小帅,让他好好睡。
听到远方传来一些沉重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眺望而去,看到有几人抬着轿子往西祠宫过来了,于是运气轻功离开屋顶,几个跃跳,降落到了那些人面前。
其中一人见过郑泽信几次,知道郑泽信是站在赵河清这边的人,就没有过多话语,直接让郑泽信进了轿子。
郑泽信见赵河清脸色苍白地躺在轿子中的软铺上,连忙查看一番,对方背上的痕迹他并不陌生,随即讶异道:“皇上他为何这样对你。”
赵河清抬起头,淡然道:“没有什么为什么,他想做便做了,”他对这些事的看法以及平静了,随即话题一转说到了重点,“荷荞的事他已经吩咐人去办了。”
郑泽信坐在旁边,叹息过后,把话题拨了回去:“她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赵河清苦笑,“他于我,只剩称谓,但荷荞等同于我的第二个生命。”
“她有您这样哥哥,很幸运。”
“可惜现在的我在皇宫里做不了什么,沈家也不好过多干涉,最终还是要求他。”
“殿下,泽信该和你多学学。”
“学什么?”
“忍。”
赵河清闷笑时眉头皱了一下,随即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郑泽信笑笑,道:“甚是。”
“在承受杖刑的时候我相通了一件事。”
“什么?”
“那个刺杀荷荞的人是谁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她能安全、完好的活下去。”查出又如何,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们兄妹俩还会成为他人的眼中钉。
郑泽信点点头,“什么时候让六公主出宫。”
“这两天父皇去查行刺的事,人员疏散,到雾蜀国离开那天,就会少有人注意到我们的行动,趁着这个时机我们带走她。”他说的是“我们”。意思是自那天后,他赵河清就正式和赵恒光挑明了,虽然比计划提前了很多,但为了荷荞的安危,这是必须的。
“到时,你带着她离开主城,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匿起来,我会先去沈家整合人马。”
郑泽信闻言作揖严肃道:“泽信定不辱使命。”
这时轿子外有人道:“殿下,到了。”
赵河清望了望,“我受伤的事都吩咐过了,不让荷荞知道,你……”
“殿下放心,我和小帅易容做了侍卫待在她身边,她并不知道是我们,我们自然也不会和她说什么。”
“这样便好。”
轿子外有人道:“殿下,到了。”
“等等。”赵河清叫住伸到轿帘的手,然后声音降低了几分,让郑泽信靠近,“我让忍冬和魏醒回苍木营了。”
“让他们回去做什么,难得……”郑泽信神色凝重问道:“陛下准备向苍木营动手?”
“文书已经立了,还没颁布,听说准备在雾蜀国离开执行。”
“他想对苍木营如何?”
“以军纪混乱为由重新编制士兵降临,苍木营撤营。”
郑泽信皱眉,心中不由焦急,“……是因为我们的动作被发现了吗?”
“对……”赵河清沉重地吐出这个字。
第三十七章(上)()
片刻后,郑泽信爽朗一笑,扶起赵河清,坚定道:“苍木营不需要担心,因为有他们!”
他们,指的是谢蹦、寒飞燕等人,那些已经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赵河清先是疑惑,随即豁然开朗,“对,他们是值得信任的人。”苍木营的人虽然他大多没见过,但因为郑泽信的描述,他能感到那些人的实在。
“所以,殿下,放手去做吧,我们都支持你。”
赵河清闻言欣慰一笑,抬起手回搭在郑泽信手臂上,郑重道:“不要叫我殿下了,既见赤诚,那便是兄弟!”
“殿下……”郑泽信有些犹豫。
“怎么,觉得我不如苍木营那些?”
“不……河清,我很高兴。”他只是意外赵河清竟然如此洒脱,对其的认识再一次更新。
刚才准备掀布帘的侍卫再次开口:“殿下,有情况。“
赵河清和郑泽信面面相觑,随即道:“说。“
“东殿那边传来消息,发现了一个宫女的尸体。”
“那个宫女是哪个宫的?”
侍卫默了一下,说道:“西祠宫。”
赵河清和郑泽信再次互望,不意外看到双方脸上的凝重。
“殿下,”郑泽信按住赵河清,认真道:“你要养好身体和精神,这件事我去看一下。”
“也好,我当初给你的玉佩还带在身上吗?”
“在。郑泽信从怀里取出玉佩给对方看。
赵河清点头,“用这个可以方便你在宫里行事。”
“恩。”
郑泽信跟着那个回报的侍卫到了殛司院,宫女的尸体正置放于厅堂中央,旁边有几个侍卫看守着。
平常,一个微不住道的宫女突然出些意外,哪怕是死掉,在皇宫里来说都是见怪不怪的,那些处理的人也就草率了事,更不会报给那些主子,谁会想要多一事呢,皇宫是个复杂的,处理不好,就会连累自身。
但这次死的宫女可不一般,她是西祠宫的人,和赵荷荞刺杀的事有那么点微小的关系,正值赵恒光下令追查刺客,所以参与调查的人员一碰到点线索就积极了起来。
即使深夜时分,惊动的人也不少。
郑泽信听身边的人说赵恒光那边也得到消息,一会梁公公就会过来,他了悟地点头,平静地观察着这事的动态。当旁人说到死掉的宫女是在帮赵荷荞拿药的路上出事的,他愣了一下,随即收回心思把要点转向验尸的仵作。
“这位小哥……”他客套中带着熟稔的语气与仵作搭起了话,“你看得如何?”
仵作抬起头,见眼前一位面善的年轻侍卫,心中有些好感,随即道:“什么小哥啊,我叫黎融,你随意。”
“黎兄,我叫郑言。”
“郑言,不错的名字,正义之言?”
郑泽信为对方的陶侃之意只是淡淡笑过,问话转回刚才所及,“这尸体看得有什么结果吗?”
黎融倒是知无不言,“目前我掌握的信息就是,此女脸上的肌肉处于放松状态,可判断出出事时反应不及。”
郑泽信扶着下巴道:“就是说,下手之人可能是她熟悉的人或者是下手之人是偷袭的。”
“不错,”黎融接着说道:“她的死因是脖子被人扭断,下手之人力道很大,在她皮肤上还留着印子,绝对是个练家子。”
郑泽信点点头,随即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黎融摇头,道:“目前知道的就这些,不过我翻开过她的衣领,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痕迹,所以大概能得到的信息就那么多了,我想主要的问题应该是凶手为什么杀她吧。”
郑泽信刚要接话就被突然出现娘呛之声打断。
恰巧发生在赵荷荞被行刺之后,不得不让人注意啊。
梁公公在几个小太监的围随中信步而至,他有些不耐,尖锐道:“真是大半天不得安宁,这都是什么事啊?”
郑泽信上前一步,充分地扮演一个侍卫的形象,用敬畏的语气道:“梁公公,这个宫女是我们西祠宫的。”
梁公公懒懒地斜他一眼,随即对身边的太监说:“快去催催司办的官员。”
“是。”
没过多久,官员就到了,一眼看见梁公公,浮肿的脸庞堆满了皱褶,“梁公公!”
梁公公对来人点点头,不屑于说一句话。旁边的小太监倒是机灵的,作揖打了招呼,“张大人办事吧,大半夜的谁也不喜欢碰上这。”
“应当的,”张鹏飞连忙让黎融汇报。
黎融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张鹏没有从中得出什么信息,面上还是一派严谨,对梁公公说道:“这事已经小有头绪,梁公公尽管回去对陛下说一声,查破指日可待。”
郑泽信暗暗摇头,这张鹏飞敷衍行事的态度实在指望不了。
貌似梁公公也有这样的感觉,只听他说道:“你对我说说,你得到了什么头绪?”
“这……”张鹏飞哑然片刻,目光转向黎融。
黎融不是不会看颜色的,立刻接着把话说完,夹着自己的见解,“宫女也许与偷袭之人见过面,所以对方没有正面袭击,可以进一步得知对方偷袭之时穿的不是遮掩行事的衣服,那就是说对方是宫里人,只有穿的是宫里的衣服,随意走动不会被特别注意,突然做起偷摸之事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郑泽信望着黎融,不由赞许,心想黎融只是司办官手下一个仵作,太过可惜了。
那边梁公公也满意地点头,随即打了个哈欠道:“既然这样,你们就顺着去查吧。”说完人就走了,留下这些人你望我我望你。
张鹏飞的一个下属问他:“大人,这是?”
“没听到吗?”张鹏飞瞪了那人一眼,“顺着查啊,我先走了,有事汇报。”
郑泽信看着张鹏飞去得毫不留恋的背影,轻笑,在周围人慢慢散去后,蹲在黎融的旁边,说道:“黎兄还在研究尸体作甚?”
“尸体是最诚实的,所以我还想再更进一步,”黎融让身边的帮手抬起尸体,望了眼郑泽信,“郑兄对解剖尸体感兴趣?”
郑泽信笑着摇头,“我就不打扰黎兄了。”
他心中另有打算。
第三十七章(下)()
宴会上的事他一直都记着,接连着又发生这样的事,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两者之间是有着关系,宫女玲珑的说辞对于赵荷媛来说是一种背叛和陷害,那么她背后的人一定和赵荷媛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其赵荷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