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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游了多久,三人不时观察身后的追影,直至连脚步声都没有了,他们才将脸露出水面。
荷笙示意了一下,先上了岸。
三人在岸边好一阵喘气,身上有割伤、撞上、擦伤,加上全身湿透,好不狼狈。
“这附近有我们朋友的地方,跟我来。”荷笙一边甩着身上的水一边道。
赵荷荞和小帅此刻也是茫然,听到荷笙提议,想也不想,跟着她的脚步往前走。
都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小帅,不用扶我,我能自己走。”赵荷荞脚上受了伤,走路有点跛,但是那有如何,自己不仅没帮上忙,那两人特别是谢小帅身上的伤最多。
荷笙回头,“荞姐姐,不用勉强,既不想拖累我们,就不要太过计较,谢小帅身板硬得很,不用担心。”
赵荷荞正犹豫时,谢小帅已经蹲在了她的面前,精瘦却富有力量的背梁让她恍惚,谢小帅的声音提醒了她,“荞姐姐,快上来吧。”
她摇摇头,将脑中那一丝模糊的回忆甩掉,回到现实,攀在了谢小帅的背上。
谢小帅背起她,行走的速度显然比她自己走的要快。
是啊,她真是太过计较,若是处境换过来,她也会做和小帅一样的事。
于是她不再说什么,心已坦然。
他们在林子走了好一会,路上三人未说一句话。
谢小帅垫了垫赵荷荞的腿,看着荷笙保持着手持长树边点边走。
附近都是普通的数目花草,视力奇特的小帅爷没看到有人烟居住的地方。
“喂,我们还要走多久?”谢小帅问道。
荷笙头也没回,语气如常,“累了?”
“当然不是!”他只是有些担心荞姐姐的腿伤,又流血了。
“快了快了。”
荷笙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们又继续着走了好一会。
终于到了一个石阵,比之树林区别之大,可这也不像能住人的地方,小帅问道:“你朋友是在这吗?”
“当然不是,你们看着我们的脚步走哦,”荷笙放慢了脚步,开始一步一顿的往前走。
赵荷荞提醒谢小帅,“小帅。踩着荷笙的步子走。”
谢小帅这么一听就了然这大概是什么奇门遁甲之术,便集中注意力跟上荷笙的脚步。
石阵中的石块大小有异,有的形如墓碑,一方更遮挡一方。谢小帅跟着荷笙的步子,注意到他们前面的石块越来越少,透过间逢,看到了水雾和石堆。
等出了石阵,谢小帅才明白。这哪里是石碓,明明是一座立在水中的石宫。
荷笙正要踩到水里,谢小帅连忙叫住她,“要游过去吗?”他能感知到那个石宫距离很远,游过去根本不可能!
荷笙回头,“所以叫你跟好我啊。”说罢她脚踩了下去,没想到她的脚立在水面,仿佛浮空般。
谢小帅和赵荷荞不由惊讶。
他们到了水边一看,原来水中很很多圆柱石阶,每个石阶的距离大约四寸。平均分遍在水里。
荷笙只移动了几步,回头看着他们。
谢小帅再不犹豫,直接踩上了石阶,没想到才第二步的时候石阶突然下层,让谢小帅有点措手不及,刚想跳回地上,荷笙拉住他的手臂朝自己的方向,小帅边拐到了她的步子痕迹上。
“原来这些石阶并非每个都一样。”赵荷荞刚才也被吓了一跳。
荷笙两脚踩在一个石阶上,放开谢小帅,道“跟好我。去石宫只能才一条石阶路线。”
她转身迈出一脚,没经过一个石阶撞出淡淡的水波。
谢小帅背着赵荷荞跟着她,走了第三十步的时候,小帅注意到前方有个船舶影子。正巧这时荷笙说道:“停在这等一会。”
那个船舶越来越近,上面站着一位头戴笠帽的女子,等到船到荷笙面前的时候,停下摇桨的动作,却未发一言。
荷笙也不和她打招呼,直接跳到船上。对谢小帅他们道:“快上来。”
谢小帅离得距离比较长,跳上船的时候有些摇晃,荷笙扶住他,等船平静下来,说道:“到这里就不用背荞姐姐,一会有人扶她。”
赵荷荞坐在船尾,往水里看了看,就在他们刚才上船那,就没有石阶了。
荷笙坐在旁边告诉他们,石宫的主人名叫练晓生,通天知地,无所不知,他的情报网细到野族部落,远到世外之邦。
谢小帅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知道的事情都是从他那来的?”
荷笙笑笑,“是也不是。”
“天地下竟有这样一个人,那我一会见到他问他几个问题看看!”谢小帅觉得十分神奇。
“那可是要收钱的哦。”
问个问题也要收钱?谢小帅正要问怎么收,荷笙随意说了一句话让他将话咽进了肚子。
“仅仅是问一个橘子的价格,练晓生便要收取白银十万两。”
当真是贵啊!
船舶微晃伴着撞击声,这意味着靠岸了。
谢小帅和赵荷荞往上望去,刚才还模糊的石宫此刻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四个身材修长的冒昧女子站在石板路上看着他们,为首的走到荷笙跟前,语气恭敬道:“荷笙小姐。”
荷笙指了指赵荷荞和谢小帅,“他们是我的朋友。”
那女子点点头,吩咐旁边的人将赵荷荞扶出船舶。
谢小帅正要跟上,一女子揽住他,“这位公子这边请。”
“我们是一起。”
那女子俨然没听见的样子,重复道:“这边请。”
荷笙道:“小子,她是带你去疗伤,跟他去吧。”
赵荷荞也对谢小帅点头,示意不用担心。
于是荷笙和赵荷荞跟着两个女子往和谢小帅相反的方向去了。
为谢小帅领路的女子,到了一个石室门口,敲了几下门,道:“客人,疗伤。”门还没开,那女子就走了,谢小帅内心一阵古怪。(。)
第七十九章 练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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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一位老媪,头发苍白,弯折着老腰拄着拐杖,她皮肤干瘪泛黄,眼窝深深,浑浊的眼睛静静地盯着谢小帅。
整个石宫高大清冷,从他们见的那几位女子外就没看到什么人烟,走在石板地上还有低沉的回声,视线之处都是淡雅之色,仿若肃穆古寺,让人生不起欢脱玩笑的心情。
但见这老媪,显然格格不入。
她的脸上还有古怪的图腾花纹,衣着宽长翩翩,每个沿角出挂着万千流苏,她一个小动作便是轻羽飘然。
透过她的身侧,能看到屋内有些杂乱。
对待老人应该是谦虚礼貌的,谢小帅当然也这么做,只是忍不住带着一丝防备。
老媪听到他以“老大娘”的称呼眼中闪过不悦,轻轻挥了挥拐杖
谢小帅没想躲,却不料拐杖打在身上也是挺疼,心里忍不住嘀咕这老婆子手劲竟然那么大。这时听到啧吧一声。
“一个臭小子!”老媪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诶?”谢小帅反应不及,表情略呆。
“诶什么诶?”老温用拐杖敲了敲他的头,“你可以称呼老生为曲夫人。”
谢小帅对老人还是很尊重的,心中默写了一个忍字后,作揖道:“曲夫人。”
曲夫人转身进屋,嘴上不忘说:“把门带上。”
谢小帅刚进到里屋,一股药味扑鼻而来,他四处看了看,都是瓶瓶罐罐的,还有一些被锁在聋子的虫子动物,他捡起地上的一些书卷和瓶子放到一旁,走到曲夫人旁边。
曲夫人手里正捣着黑乎乎的东西。头也没回,对小帅说:“脱衣服!”
谢小帅先将腰上的带子和东西都卸了,再将上衣脱掉,腿上也有伤。他打算一会问药自己擦。
谁知曲夫人看到他这样,皱眉道:“全部脱掉!”
“啥?”
曲夫人别看年纪大,动作很利索,直接上手了。
谢小帅脸红地挡住她的手,“不用了。我下身没有伤!”
曲夫人视线移到他裤子破洞的几处,“没受伤?”
谢小帅用力点头,“这都是小伤,我自己涂药就可以了!”
“小子,有什么好害羞的!老生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不不不,真真、的不用了!”谢小帅牙齿有些打结。
曲夫人收回手,眼中闪过精光,随即语气深沉道:“小子,劝你还是乖乖脱衣服的好。”
谢小帅听到这语气心里有些毛毛的,“为何?”
“你都不知道?也对。第一次来……”曲夫人叹了口气,“你们来的这条湖中有吸血的水蛭,非常细小,有缝就钻,常人无法察觉,那些水蛭最爱吸食年轻男子的血液,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小伙子,你现在身上有没有一点痒痒的感觉?”
谢小帅听完这话深吸一口气,好像真有点痒了,随即马上脱掉自己的裤子。到处看看有没有水蛭。
“别动!”曲夫人突然严肃地说。
谢小帅不敢动,由着曲夫人先是捏按后背移到肩颈再到手臂转到胸膛,然后蹲下身捏按了自己的膝盖、腿弯。
谢小帅屏住呼吸,等着曲夫人说出什么。而她突然打了他屁股一下后,说道:“小子,不错啊!”
“老太婆,你做什么!”谢小帅一跳,离得远远的,脸色涨红。防备地盯着她,心下明白自己被骗了!
曲夫人眼睛精亮,眼眉弯起,加深了眼纹,比之平静的样子多了几分生动。
谢小帅看地懂她的表情里俨然是为长者看待晚辈是,只是多了打趣。
小爷我敬老,不和你计较了!
他调整好自己的神经,将赧然收起,以坦然之色覆之,“曲夫人,看出什么了吗?”用着作为晚辈应有的语气。
“哎呀,你的运气很好,没有被水蛭上身,”曲夫人说话的声音温和了许多,似是对谢小帅好感了许多。她再次拿起捣药碗,弄着里面黑乎乎的东西,靠近小帅道:“既然衣服都脱了,就让我帮你上药吧。”
“这个……”谢小帅心中还是别扭,婉转道:“怎敢麻烦。”
咚!
曲夫人将手中药锤在碗里重重了砸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银,然后把药碗递给了他,“那你自己来吧,背后擦不到就让我帮忙吧。”
谢小帅闻了闻碗里黑乎乎的东西,确定是药味,便抹在手上往身上涂。
另一边石宫侍女为荷笙与赵荷荞安置好房间后,便拿出药箱为两人治伤,好在都是皮外的,包扎换药即刻。
在换好衣服后,荷笙提议带赵荷荞去见练晓生。早在知道练晓生这个人时候,赵荷荞就起了结交之意,一听荷笙这么说,便马上欣然往之。
荷笙嫌侍女跟着麻烦,吩咐了一声,她们就离开了。
赵荷荞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个石宫对荷笙很热情,对方耸耸肩,不以为然,理直气壮的态度就让赵荷荞知道是她和练晓生的关系非同一般。
待她们走到石宫最上层,迎面来了一个人,还未出声就将荷笙抱紧了怀里。
料想那人便是练晓生了,果然是和荷笙关系很好。
赵荷荞站在一旁,看着荷笙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