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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反叛——但是面对苏丹的五万大军,并且还没有任何支持——不管是底层民众还是外国干预;所以这只是徒增被库尔德人和埃及人瓜分的战利品罢了。
对于萨拉丁来说,今年大概是他的幸运年。不久之前,潜伏在耶路撒冷的夜莺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耶路撒冷的国王,那个可怜的麻风病人,已经蒙受他们的神的召唤了,而继位者,却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当然耶路撒冷的贵族们脑袋还是清醒的,他们用新任女王的名义,言辞恳切的向自己祈求,继续履行和先王签订的互不侵犯条约,自己左手上便是这份文件;不过,他右手上的那封信,便很是意味深长了。。。。。。
那封信依然是故意歪歪扭扭的用左手写的,欲盖弥彰,好让人看不出来谁是来信者;只不过,睿智的埃及苏丹自然知道,这封信肯定是那个在政治斗争中的失败者,已经被逐出了权力中心的雷蒙德所写!
而上面的内容,也非常耐人寻味。。。。。。
第125章 弄巧成拙()
“这个十字教徒,可真是异想天开。”
看完了雷蒙德欲盖弥彰的信,萨拉丁嗤笑一声,便随意的把它丢弃在桌面上。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穿着宽大的白色长袍,头上戴着厚厚头巾的,一脸文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恭喜王兄,终于攻下了阿勒颇;如今,黎凡特和埃及终于在王兄的旗帜下重新统一,想必接下来,便是发兵摩苏尔,剑指伊拉克了吧。”
来者是萨拉丁的弟弟,伊瑞尔的哥哥,也是诸位兄弟中最有才干,也最受萨拉丁看中的阿迪勒。他今年三十八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如今刚从埃及押送去年的税款到阿勒颇,以供给大军的花销。
“啊,吾弟,你来的正是时候——你来看看这个。”
见到自己最看重的弟弟来了,萨拉丁笑着把雷蒙德的信递了过去,然后便顺手给自己的弟弟倒了一杯水。
“阿迪勒,如今埃及的情况如何?在我远征叙利亚的这段时间里,那些前朝的遗老遗少,没有蹦出来找你的麻烦吧。”
“哦,王兄,当然,一切安好。”
迅速看完了这封字写的歪歪扭扭的信件,然后随手把它放到了一边,阿迪勒便在自己哥哥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十分轻松写意的回答道:“稍有常识的人都能够看出,如果他们胆敢挑战阿尤布在埃及的秩序,那完全就是在螳臂当车——埃及人民是如此的爱戴王兄,那些家伙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不过我听说,我们可爱的伊瑞尔小姐,跟着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跑了?”
听到了弟弟的这句话,萨拉丁依然面不改色。他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后慢悠悠的说道:“阿迪勒,你是我最聪明的弟弟——现在我告诉你,那只军队实际的指挥官,是老塔里克。”
“那只。。。。。。最隐秘的夜莺?”
看着自己哥哥智珠在握的笑容,阿迪勒也笑了。他不禁点了点头,由衷的赞叹道:“不愧是王兄,真是。。。。。。算无遗策。”
“其实我本人是很欣赏小阿莱克修斯的。”
萨拉丁耸耸肩,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惜,他可是那个曼努埃尔的儿子。虽然我们私下里达成了密约——如果小皇帝夺位成功,那么我们将放弃对科尼亚人的支持,而罗马帝国将放弃对耶路撒冷的援助;不过,我还是认为,与其寄希望于一名异教皇帝,不如全部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我给塔里克的任务,是让他暗中观望并且影响战场局势,目标便是让罗马帝国的内战旷日持久下去。为此,我授权他能够直接指挥我们在西方的所有夜莺——我要确定,在我攻略耶路撒冷的时候,不会有来自君士坦丁堡的一枚金币和一副铠甲,流入到耶路撒冷。”
阿迪勒点点头,十分赞同萨拉丁的说法:“那些盘踞圣地的十字教徒,所仰仗无非是两方面——一个是君士坦丁堡的支援,另一个则是来自西方的十字军。如今来自君士坦丁堡的支援被王兄斩断;但是不知来自西方的十字军,王兄打算如何应对呢?”
“法兰克之地,对于我们太过遥远——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要攻下从的黎波里到阿什凯隆之间的每一座港口,然后御敌于国门之外。”
“那么,安条克呢?”
听到了弟弟的疑问,萨拉丁笑着靠在了椅背上:“我曾经以苏丹的名义承诺过,那里是阿尤布的不征之地;我亲爱的弟弟,你这是要你的哥哥,做一个臭名昭著的毁约者么?”
“安条克本身实力弱小,自保都嫌困难,哪还有余力支援十字教徒在圣地的战斗?另外,那可是比阿勒颇还要坚固的百塔之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放心我亲爱的弟弟,到时候,面对我们主动伸出的橄榄枝,那里的法兰克人,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
“好了,现在是时候召集我的将军们了。摩苏尔的攻略可以先放一放,就让努尔丁的侄子先苟延残喘吧;因为,现在是进军耶路撒冷的最好时机。”
说着,埃及的苏丹拿起了那一份雷蒙德送过来的密信晃了晃,然后轻蔑的嗤笑道:“雷蒙德爵爷的一片好心,我们。。。。。。可不能辜负了。”
说罢,萨拉森人的苏丹便把雷蒙德送来的密信随意的丢弃在那里,和自己的弟弟一起走了出去。而那张纸上,却赫然写着:“医院骑士们已经被吾等以换防的名义全部从叙利亚北部沙漠沿线的堡垒调回了骑士堡。请苏丹配合,做出大军压境的姿态,最好能够假意打几场;而吾等会以此为由,指控雷纳尔德领导无方;待得吾取得摄政之位,将会承诺开放新月教徒到耶路撒冷朝圣之通道,并且勒令圣殿骑士团退出所占据的新月教圣地——金顶绿庙。”
。。。。。。。。。。。。
“诸君,我们的目标是哪里?”
“耶路撒冷,耶路撒冷,耶路撒冷!。。。。。。”
在进行一番动员之后,驻扎于阿勒颇的五万大军,终于再次踏上了征途,如同滚滚的洪流一般,遮天蔽日。而他们的目标。。。。。。
数日之后,叙利亚沙漠边缘,一个十字军筑造的最前沿的堡垒。原本,这里应当有二十名医院骑士和两百名侍从驻守,警戒沙漠之中袭来的萨拉丁;可是此刻,原本应当驻守在这里的骑士团成员却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了二十来名服色杂乱的武装佣兵,以及一百来人的征召农民。
“爵爷,爵爷,萨拉森人来了!来了好多,起码人数上万!”
城堡的守备是耶路撒冷的一名实权男爵,也是雷蒙德的忠实拥泵,来自西顿的雷吉纳,他是新近接手这里的防御工作的;他见到果然如同雷蒙德爵爷所说,心里面点点头,面上却镇定自若,胸有成竹。
“接下来,便是和萨拉森人假打的时间了。待会,到底派哪些人去送死呢?”
“爵爷,爵爷!敌人势力庞大,旌旗遮天蔽日,起码有上万人了!而我们的骑士们却刚刚被调回了后方的骑士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地的治安官跑到了依然面色稳重的西顿男爵面前,神色恐惧而焦急:“我们应该立刻撤退!我们只有二十名佣兵,我们绝对挡不住这无穷无尽的萨拉森人!”
第126章 作茧自缚()
“爵爷,我们应该立刻撤退!撤回骑士堡,那里有更完备的防御工事和更多的粮秣补给,还是医院骑士团在圣地北部的中心!另外,我们还要马上通知耶路撒冷,萨拉丁进攻了!”
没有了作为中坚守备力量和低级指挥官的骑士们,此刻,这座原本就不甚险峻的城堡上,仅剩的二十多名佣兵和一百余名征召的农民面对从视野尽头的沙漠之中滚滚而来的萨拉森人,一时间都无比慌乱。
但是,此地的指挥官,乃是王国一名身经百战,位高权重的贵人!此刻,面对治安官未战先怯的话语,来自西顿的雷吉纳男爵顿时怒火中烧,飞起一脚就把他踢了个踉跄,然后拔出自己的佩剑,如同猛牛一般,大声吼道:“神的旨意!”
“你们这群贱民,睁大你们的双眼,握紧自己的武器!萨拉森人有什么可怕的?当年爵爷我在蒙吉萨的时候,可是亲手斩杀了无数萨拉森人,还是他们号称最精锐的马穆鲁克!就连萨拉丁本人,也在爵爷面前仓皇逃窜!”
说着,西顿的雷吉纳男爵还示威似的把手里银光璀璨的长剑晃了晃:“你们哪个家伙敢临阵脱逃,爵爷我就可不是踢他屁股那么简单了——”
“我会亲手砍掉他的脑袋!”
说着,这位法兰克男爵倨傲的挺着自己的大肚子,在两名跟班的陪同下,巡视了一番整个城堡的城防,并且很是指出了一些城头守备的漏洞——毕竟现在守卫城墙的都是一些被强行征召的可怜农民,作为一名真正的贵族,爵爷的姿势水平还是要比他们高不少的。
见到己方的指挥官如此镇定自若,这也多多少少感染了底层那些装备寒碜的征召农民。
“看哪!爵爷如此镇定,想必王国的后援就在路上吧!”
“哦,神的旨意!”
“我们战无不胜!”
。。。。。。。。。。。。
看到畏惧于自己的威势,城头的众人终于安静下来,来自西顿的高贵爵爷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龙行虎步的走到了城头,在周围侍从和跟班们严严实实的盾墙保护之下,探头观察着地平线上越来越近的萨拉森人的大军。
“我的乖乖,这萨拉丁,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雷吉纳视野之内的萨拉森人无边无际,又绝大多数都是来去如风的骑兵,这让这位爵爷内心顿时大声惊呼。同时,他内心还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
“这么多萨拉森人。。。。。。他们真会按照威廉主教所说,对这个城堡围而不攻吗?”
想到这里,雷吉纳不由得马上摇摇头,强行把这些影响自己“坚定意志”的邪念驱逐出了脑海之中:“我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雷蒙德爵爷和威廉主教,可是一向算无遗策的!”
不久之后,萨拉森人大队人马终于到了。这时,阿尤布的大军在城堡的射程之外立定,而一名盔明甲亮的库尔德将领,此刻却缓缓从大队人马中策马而出。
只见他就这样单独一人,丝毫不惧城头上可能瞄准他的强攻硬弩,就这样走到了法兰克人的城堡之下;而见此情景,雷吉纳内心顿时松了一口气:“果然,爵爷早就和那些萨拉森人达成了暗中交易了!那么。。。。。。”
感觉自己性命无虞了,又看到此刻城头上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故此雷吉纳顿了顿,然后稍稍从垛口后面探出头来,努力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盯着下面阿尤布的将军。
“萨拉丁,萨拉丁在哪儿?你们这些可恶的萨拉森人,难道想毁约吗?这可是要被所有人唾弃的!”
稍稍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西顿的男爵便朝着楼下的萨拉森将领大声吼道:“叫萨拉丁出来见我!”
看到己方的指挥官临危不惧,甚至当场怒斥得下面的新月教徒哑口无言,顿时城堡里面的佣兵和农民们都士气大振。只不过,那个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异教将军,却愤愤然指着雷吉纳,大声吼道:“苏丹陛下的名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