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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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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言语相激试细作() 
站在魏咏之身边,一个面相有些阴沉,山羊胡子,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与一身短打扮,肌肉发达的檀凭之与魏咏之不同,此人穿着一身长袍,书生打扮,这让他在这一群逃难的人群中,非常地显眼。他向着刘裕行了个礼:“在下平昌孟昶,携族弟孟怀玉、孟龙符等,见过刘里正。”

    魏咏之笑道:“这位孟兄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我和檀兄弟都长于搏击,短于谋略,而他是我们这群人里的军师了。一路之上,我们这一小队人马,听了孟兄弟的话,昼伏夜出,避开大路,只走草泽,好几次都是堪堪避过胡骑的追击,大家可都服他呢。”

    刘裕点了点头:“自从永嘉以来,中原一批批的汉人流民南下,绝大多数是给胡人截杀了,而能活着来到江南的,多数是靠了流民帅来带领。”

    “这些流民帅,多则带几千家,少则带几十家,无不是把这些流民组织在一起,各尽其责,迁移行进,如同作战一般。”

    “孟兄也颇有我朝开国时流民名帅祖逖,苏峻之遗风啊。”刘裕一边打量着孟昶,一边笑道。

    孟昶一开始笑而不语,直到听到苏峻二字时,脸色微微一变,转而阴沉起来。

    这个苏峻是东晋开国之初的著名流民帅,带了几千家人渡海南下,官至将军,为国北击胡虏,南平叛乱。苏峻本人也因为身为一个书生,却在乱世中以军事才能出头,从而成为一个传奇。

    只可惜此人野心勃勃,晚节不保,后来因为不肯交出兵权,竟然反过来攻击收留他的东晋朝廷,举兵反叛。

    苏峻虽然一度攻入京城,控制了皇帝,但最后仍被东晋各地藩镇联合消灭,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与那中流击揖,北伐中原的祖逖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孟昶冷冷地说道:“孟某虽是一书生,但也知恩义,刘里正以苏峻这种叛贼来称呼孟某,不知是何意思呢?”

    刘裕微微一笑,一揖及腰:“抱歉,小弟一时失言,孟兄见谅。”

    孟昶重重地“哼”了一声:“有些言是不能乱失的,我等北人,心慕晋室,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南渡,可不是来受这种嘲讽的。刘里正,还请把那路引文书还我们,我们自已去见州官。”

    刘裕的眉头一皱:“这样不太好吧,迎来送往,本就是我作为里正的本职。我虽失言,刚才已经赔了礼,孟兄也不必这样吧。”

    孟昶冷冷地说道:“来这渡口的不止我们这一条船,后面一条船上,好像就是有贵人呢!刘里正想必也看不上我等草民,还是不要耽误了你见贵人的机会吧。”

    刘裕把装回了牛皮袋的路引还给了孟昶,说道:“那就祝几位一切顺利了。”通过刚才的试探,他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在交还路引的同时,刘裕的眼角余光扫到了孟昶身后站着的三个小孩子身上,都是只有四五岁,拖着鼻涕,只着单衣,面有菜色,显然是很多天没吃到好的了。

    刘裕从怀里掏出了刚才徐羡之给的小袋,里面放了几片果脯,他掏出了一块,那三个孩子顿时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孟昶也不答话,接过了路引就走,檀凭之和魏咏之相视一眼,摇了摇头,对着刘裕抱拳离开。

    而跟在孟昶后面,显然是孟家子弟的一个少年,却是拖在了最后,他看起来一脸的童稚,眼巴巴地看着刘裕手上的一块桃脯,舔了舔嘴唇。

    刘裕微微一笑,上前两步,蹲下身子,对着这孩子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孩眨了眨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块桃脯,说道:“俺叫孟龙符,刚才你们说话的那个,是俺族兄。”

    刘裕笑着伸出了桃脯:“小兄弟,路上饿了吧,吃吧。”

    孟龙符的眼中光芒闪闪,有些犹豫:“俺兄长说了,不能随便受人恩惠。”

    刘裕笑着摸了摸孟龙符的脑袋:“这不是什么恩惠,是朝廷对你们这些北方流民的捐助,到了刺史府那里,还有粥喝呢。你要真觉得这是什么恩惠,以后长大了再报答我好了。”

    孟龙符咬了咬牙,一把接过那块桃脯,转身就跑。跑出十余步,他回过头,对着刘裕握紧了拳头挥了挥:“俺记住了,刘裕大哥,以后俺一定会报答你的!”

    孟昶冷冷的声音从前面顺风而来:“龙符,你在后面磨蹭什么,屁股又痒了吗?”

    孟龙符吐了吐舌头,本能地摸了摸屁股,向着刘裕作了个揖,转身就跑,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官道拐角处时,徐羡之摇了摇头:“刘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啥要把人家比作那个反贼苏峻?也难怪这姓孟的这么大脾气啊。”

    刘裕笑道:“这三家里,明显是以这孟昶为谋主,但这路引文书却是在檀凭之的手上,这难道不奇怪吗?”

    “他明明是三家人的主心骨,却是躲在全无心机的檀凭之后面,可见此人性格阴沉地很!刚才我用话激他,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也好试试此人是否是细作。”

    徐羡之睁大了眼睛:“什么,这姓孟的看起来饱读诗书,标准汉人,会是奸细?”

    刘裕叹了口气:“秦国即将南侵,用间派谍乃是常用手段,檀凭之和魏咏之应该都没什么问题,但这个孟昶,却让我生疑!不过,刚才这一试,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怎么就没问题了,何以见得?”徐羡之追问道。

    刘裕微微一笑:“如果孟昶真的是奸细,必有人质给扣于北方,不然他这样的汉人,来了晋地,可就不受控制了。那孟龙符只是个孩子,不可能演戏,必是他弟弟无疑。所以间谍之嫌,可以排除。羡之,这些是需要实践经验,察颜观色的,你读的那些书里,未必会写到。”

    徐羡之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刘大哥你还真的是心细呢。看来要跟您学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哪。”

第五章 翩翩两仙江上来() 
刘裕很自然地拿过了袋子里的一块果脯,塞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不过孟昶的心胸不怎么宽广。这人很有本事,但似乎不想那么快地显示自己的才干。或者说,现在是国家用人,需要征兵之时,可孟昶却不想这么快给盯上从军。”

    “所以,他把这檀凭之顶到了前面。如果这三家人真的给安顿下来,只怕檀凭之和魏咏之会从军,而这孟昶,则会观望。”

    “不过,看起来孟昶不是那种北方世家。若真的是有北方世家前来,只怕也会是先去广陵城见官,这些人是镇守广陵的谢将军要派员护送的,哪会让他们自已来找刺史呢。”

    徐羡之点了点头:“不过,那姓孟的不是说,后面有贵人来吗?”

    刘裕的目光落到了江面之上:“应该来了。”

    一艘渡船已过江中,顺着劲吹的江风,一个清朗放歌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刘裕与刘穆之的耳中:“得酒满船数百斛,四时甘味置两头,右手持酒爵,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

    随着这首歌顺风而来,一股烤螃蟹的香气也飘了过来,刘裕摇了摇头:“坐个渡船也不忘了吃螃蟹,看来,真的是贵人来了。”

    渡船稳稳地停靠在了岸边,船老大跳下了船头,放下踏板。

    船上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十余人,都是衣着得体,没有一个是象刚才那三家人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是北方逃难而来的流民。

    七八个客商打扮的人走下船后,最后走出来的两个人,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甚至连呼吸都停住了。

    先前下来的一人,四十出头,青袍纶巾,手摇羽扇,宽袍大袖,虽然只是寻常的士人穿的缮丝衣服,但是仍然有一股神仙也似的气质。

    其人面如冠玉,五官精致,丹凤眼,剑眉长髯,黑须及胸,江风轻轻地吹拂着,与那些在这个时代习惯性地施粉涂面的小白脸们相比,尽管这位中年人不施粉黛,却仍然可称风华绝代,所谓的名士风流,不过如此吧。

    而后面的一人,则是一身白袍,四十许人,别人都已经下了船,他还留在船舱里,坐在胡床(古代坐具,类似现代的板凳)之上。

    其人的容貌,比起前面的这位,更胜一筹,眉目如画,隆准大眼,肤色莹白如玉,头戴玉簪,垂发及腰,江风一吹,袍发飘逸,九天神仙,不过如此。

    白袍秀士的右手里拿着一只蟹壳,他轻轻地舔噬着壳上的蟹黄,左手则持着一方锦帕,不时地擦拭着嘴上的膏黄。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强力壮的仆役,布衣快靴,孔武有力,手里拿着一个瓷制的唾壶。

    白袍秀士每吃一口蟹黄,都会有边上的另一个仆役奉上一竹筒清水,他嗽了嗽口,转头吐进了左边的仆役捧着的那个唾壶之中,继续去吃下一口。

    如此,经过了六七个来回,白衣秀士终于把这个蟹壳吃完,满意地打了个饱嗝,笑道:“对酒临江,吮食膏黄,人生得意,亦梦亦狂!哈哈哈哈,幼度,你不跟我一起吃,太可惜了!”

    青衣文士微微一笑:“阿宁,当年桓宣武(东晋的大权臣桓温,死后谥号宣武)说的好啊,京口酒可饮,兵可用,此间妙处,又岂止这江中美味呢?”

    白衣秀士一边起身下船,一边笑道:“也罢,这回权当陪兄台到此一游好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个京口的酒,究竟有何妙处。”

    刘裕走上前去,看着这两位文士,现在他很确定,这两人的仪表如此不俗,应该是高门世家子弟无疑。

    这些个世家子弟,要么身居高位,把持朝政;要么纵情山水,游历江湖,跟自己这样的普通民众,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越是这样,越是不能怠慢了他们,起码自己身为本地里正,有迎来送往之责,听他们的口音不象北方人,倒是江东本地人,问问他们的来历,是自己的份内之事。

    青衣文士也早就注意到了刘裕,刚才在白衣秀士吃蟹壳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上下打量着这个熊虎一样的壮士,微微地捻须点头,看到刘裕走上前来,他雅然一笑:“这位壮士,有何指教?”

    刘裕正色道:“我乃大晋南兖州京口镇蒜山乡的里正刘裕,奉命在此盘查与迎接来往的客商,安置北方流人,不知二位的腰牌路引,可否借我一观?”

    白衣秀士的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看我等的样子,也要查路引?”

    青衣文士微微一笑,说道:“阿宁,人家也是执行公务罢了,无可厚非。”他说着,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一块木牌,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的路引。”

    白衣秀士也不情愿地解下腰牌,递了过去,刘裕接了过来,开始看着上面的字,还好这木牌上刻的不是小篆,而是正宗的楷体,字也是他所认得的。

    那青衣文士名叫刘林宗,而白衣秀士则叫杨林子,都是普通人的名字(这个时代士人多是单字名,带之的双字名则是家中信仰天师道,如王羲之等,草民商贾才用双字名,就是刘裕这个低等士人,也是单字名),而其他的几个仆从,则都是跟着两个主人姓,腰牌是在广陵的建武将军府开的,下有标记,绝非作伪。

    刘裕查验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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