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扑哧……”
“笑,笑,笑什么笑,不准笑!”
看着跟在定邦身后,忍不住捂嘴偷笑的士兵,看着定邦嘟起小嘴,正朝着士兵们撒气的嗔怒模样,穆山同样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只觉这丫头原来也是这样的可爱:“好啦,说正事,奉先在吗?我可是从肥如县探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消息。”
“肥如县,你知道从这里到肥如县有多远吗?就是骑上最好的骏马,最少也得跑上好几天。你这个二愣子,想要蒙我,也不会找个好点的理由,白痴!”
“二愣子……”穆山无辜的指着自己的鼻尖,苦笑道:“是,是,大小姐英明神武,小人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行了吧。跟你说正经的呢,奉先可在营内,我有要事找他,你也一并过去好了,这事情可能还要你多留心一些。”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第四百零二章 分析敌情()
“穆山,这么快就回来了?怎样,得手了吗?”
“功亏一篑!”进入营帐,迎着吕布审视的目光,穆山摇头苦笑道:“还记得之前的情报中提及的张纯那间防守严密的别院吗?里面住的可不是张纯的爱妾,而是阴阳家的家主左慈,以及他们门内的精英。还有,就连徐福也掺和进来了。”
“阴阳家?是诸子百家中的阴阳家吗?不是说他们踪迹难觅,极少在世间露面吗,怎么又和张纯的叛乱牵连到了一起?”定邦睁大着双眼,一脸不服的盯着穆山,道:“真行,为了掩饰你的胆怯,连阴阳家都给扯出来了,还有谁呀,不妨一并说出来。”
“呵呵,定邦,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犹带几分赌气的俊朗面孔,穆山温声解释道:“此处到肥如县的确路途遥远,然而对我而言,御剑飞行,只需个把时辰就能到达,又何必欺瞒于你!”
“即是如此,那就暂时不必去理会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是左慈还是徐福,若是胆敢踏入并州一步,我定要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比起他们,我更加担心的是张纯大军的逼进。奉先,我们都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将王政当成亡天组织的杀手……”想起王政的复杂身份,穆山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停顿片刻,拟好措辞,道:“其实他是张纯的门客,是张纯派来刺杀丁大人的。也就是说,张纯早有觊觎并州之心,想要通过刺杀丁大人,让并州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从而挥兵进攻。”
“而今日我前去刺杀张纯,反而是打草惊蛇,令他知道了我们这边对他有所防备。所以,如果张纯够聪明的话……”说到聪明,穆山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起贾诩的脸庞,语气十分笃定的说道:“他一定会急速挥军西下,抢先发动进攻,不给我们留下招募新兵训练,亦或向朝廷求援的时间。”
“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危言耸听啊!”定邦闪亮的大眼直直盯着穆山,道:“张纯的叛军数量再多又如何,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要是敢来,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吕布看向一旁握拳做出凶恶状的定邦,轻笑道:“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吗?情形如何?”
“晋阳城外一切无恙。白波军还是龟缩在深山里不敢出来,于夫罗那个懦夫不敢回去夺回单于之位,反而跑到洛阳去向朝廷告状求援,可惜朝廷自身早就顾不过来了,哪有时间搭理他,所以他就停留在洛阳一带附近,小偷小摸的,成不了什么气候。”
“虽是如此,然而还是不能大意,尤其是在这段时间里,派人盯紧了他们。还有,肥如县那边也多派几个斥候出去,我要在第一时间里知道叛军的动静。”
望着吕布与定邦亲密交谈的模样,穆山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别扭,道:“奉先,这些事情,不都是由丁刺史麾下的主薄负责的吗?你这么做不太好吧,越俎代庖可是很容易得罪同僚的。”
“傻了吧,昨晚刺史大人就任命吕大哥当主薄了。”定邦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是她当了主薄一般,趾高气昂的说道:“这官可比你的校尉要大多了。”
“可……”穆山来回的打量着吕布,道:“可主薄不是文官吗?古时倒是有班超弃笔从戎的先例,然而却没有听过哪个将领弃武从文的……。奉先,这可是关乎你一生的前途,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不懂就不要瞎说!”定邦挪到穆山面前,狠狠的一脚踩在穆山的脚背上,凶神恶煞的说道:“难道你看不出刺史大人的意思吗?刺史大人膝下无子,将吕大哥视为己出,等过些时日告老的时候,自然要举荐吕大哥接替他的位置。如果不事先磨砺一下,到时候还不得两眼捉瞎,让那些酸文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嘿……,你……”穆山痛得往后连退了两步,龇牙咧嘴道:“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奉先,真的是这样吗?”
“嗯,刺史大人想收我为义子,可是我拒绝了。”吕布说话的语气,难得的带上了一些柔软,面带笑容道:“不过他的好心和善意,我可是不会推辞的。”
穆山拍着吕布的肩膀,替他欢喜道:“那可就先恭喜你了,未来的刺史大人。”
“哦,对了,奉先,你听说过关靖这个人吗?”
“关靖?没听说过?”
“我知道,你说的是白马将军公孙瓒的长史吗?”
“公孙瓒……”穆山心中咯噔一声,脑海之中莫名的翻涌起公孙瓒率军过于深入,后援无以为继,反为丘力居等围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兵散的事情,低声呢喃道:“难道是同名同姓?亦或真的是他在搞鬼?”
一念至此,穆山急忙追问道:“定邦,身居公孙瓒长史的那个关靖,是不是年约三十岁左右,长眉细眼,看起来有点阴翳?”
“基本的样貌特征是这样没错,你见过他?”
“不仅见过,还交过手,据他所说,他是从西周存活至今的偃师……”穆山回想起当时的战斗情景,心情沉重的说道:“他有一件法宝,乃是御使秦皇嬴政遗留下来的十二铜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极为难缠?”
“西周存活至今,那不成妖怪啦!”定邦脸上写满了不信,鄙夷的望着穆山:“编,你就继续编,信你的那是傻子!”
“那铜人是何模样,有何弱点?”
“吕大哥,你真信他呀!”
“身高约摸四丈,从我跟他们交手的经历来看,他们能够布成阵势,例如呈现八卦阵时,能有驱使五行之力,而操纵他们的那个铜盘上面,除了八卦阵、还有九宫阵,以及十二天干地支,威力尚不明确,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神兵利器,对他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看着定邦两眼朝天,一副不屑鸟你的模样,穆山好笑的抽出她腰间的佩剑,道:“看清楚了,这把剑可是当今的十大神剑之一干将,可是连他也只能在铜人身上划出一道浅痕。”
穆山故意放慢动作,用干将的剑刃一点一点的将定邦的佩剑切成两段,没有任何的火花闪现,完全就像是切豆腐一样:“所以,你要是碰上了关靖,有多远你就跑多远,别真被他逮住了,到时候胖揍你一顿之外,说不定他还会扒了你的衣服游街示众呢,他可是个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混账!”
“如此说来,倒是麻烦……”吕布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目光,战意十足的说道:“铜人或许难缠,不过他本人……,哼,我就不信他的脖子能够硬的过我的方天画戟!”
穆山摇头告诫道:“没有用,我曾经把他的脑袋砍下来过,可是走开一会儿,他又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我面前,那个人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谜!”
“这么说,他真的天下无敌了?”
“肯定不是,只是暂时不知道他的弱点而已。”穆山否定了定邦的猜测,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或许要再到肥如县去一趟,总觉得在那里遗漏了什么线索。”
第四百零三章 祖辈冤屈()
夜幕渐浓,新月慢慢的在天空中显露出了轮廓,呼应着营地里的篝火和低声的言语,带着几分安逸和宁静。
校场上,穆山随意的坐在地上,一手杵着下巴,无聊的看着场上枯燥的重复着同一动作的身形,打着哈欠道:“文远,这么多天了,怎么你每晚都在练劈、斩、砍这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招式,该不会是怕被别人偷师了,所以藏着掖着吧?”
“任何高深的武学奥义,都是从这些最为基本的招式之中衍化出来的,只有不停的练,不停的悟,将他们融入身体的本能里,才能从腐朽之中察觉出神奇的变化,这些难道你师傅没有教过你?”
张辽停下了手中的大戟,走到穆山身旁坐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我的资质比不上吕将军,相信世上也有一大批比我更加适合练武的奇才,所以我想要跟他们一争高下,就必须加倍的付出,以更多的汗水和时间,来挽回先天上的劣势。我张文远,既然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永远只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平庸之徒!”
“呵呵,原本以为我就够贪图功名的,没想到你在这方面的**比我还要强烈。”穆山上下打量着张辽,长叹一声,道:“说出来或许你会不信。在我还没习武之前,我只是个空有一身蛮力的山野小子,整天就知道往山里钻。长大以后,我娘在村里到处给我说媒,可是都因为家里穷,自身没有什么能耐,所以都被人给拒绝了,弄得我娘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所以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外面闯出一番事业来,风风光光的回到村里去,让当初那些嘲讽我娘的人,乖乖的闭上嘴!”
“好在如今,我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校尉了,算是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我的年龄还小,将来还是大有所为的,相信封侯拜相不是什么难题。”穆山话头一转,凝望着张辽,道:“你呢?难道跟我一样,也是因为太穷找不到媳妇,所以决定豁出了性命也要博取到功名?”
“……呃。”张辽怎么也想不到支撑着穆山的信念会是如此的朴素和简单,嘴角微微扯动,苦笑道:“我……。你可比我幸运多了。我本来不姓张,姓聂。祖上名叫聂壹,是汉武帝时期雁门马邑县内的豪商,当时匈奴和汉朝表面和亲,暗地里却不停的派兵劫掠大汉边境,弄得民不聊生。祖上为此忧心如焚,便通过当时的将军王恢向武帝建议,和亲之后汉朝已经取信于匈奴,只要诱之以利,必定能将之击溃。”
“这么说你祖上也曾经是一名忧心国事的游侠?”穆山的目光带着几分钦佩,深深的注视着张辽,道:“这么说你也算是忠烈之后了,为何又要改掉祖上的姓氏?”
“呵呵,有心报国,却也未必就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听我将下面的故事讲完,也许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这么看重功绩,与敌作战之时舍生忘死了!”
张辽的语气逐渐变得豪迈慷慨起来,仿佛自身经历了那段叱咤风云的岁月一般:“祖上奉命以自身作饵,亲到匈奴阵营,向当时的匈奴单于诈降,更称自己能斩杀马邑县令,迫使马邑举城投降,然后可尽得该城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