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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都是胎毒,她先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我可能有点余毒未清,时常还是感觉到胸闷,怎么办?”
端木黎的手一顿,眉锁了起来,“看来真的得用针了,施针会疼,真的没必要去受那个苦。可是看脉象,确实是毒都清了。”端木黎说完就不说话,一边按摩一边思索。
秦穆雨就像被摆来摆去的娃娃一般,心中却有些哭笑不得——你说端木黎清醒,他对于她说的话都听不进去,若说他不清醒吧,他对于她的情况还了如指掌。秦穆雨真的觉得,以端木黎现在这不甚清醒的脑子,怕就是再思索也是思索不出个什么的。
唔,等等,什么叫做“看来真的得用针了”?意思是,原来没有用针么?秦穆雨可是记得清楚,原来她问道端木黎如何解毒的时候端木黎给她看的那手臂长短的银针,而她还在思索着这施针她实在是没有把握才来找他的。但是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端木黎,你到底是怎么给我解毒的?”
秦穆雨的声音轻飘飘的,还带着笑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是她生气了。端木黎醒着的时候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不过他现在醉着啊,离清醒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更何况他心里浸着秦穆雨在他身边的喜悦又担心着秦穆雨的身体,可以说警惕降到了零。
“嗯,你主要是胎毒造成发育迟缓”端木黎把原先和秦穆雨说过的胎毒和红尘烦的毒性又说了一遍,秦穆雨一边听一边寻找着漏洞。
待端木黎说完,她不动声色接到,
“那是用银针给我解的毒?怪不得每次醒来都那么疼?”
“当然不是。”端木黎直接接话否认,但是接下来就又蹙眉不吭声了,反而用一种有点别扭的眼神看着秦穆雨。秦穆雨熟悉这种眼神,当初端木黎问她名字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不过在这个场景,
“不是这个,那是哪个?别告诉我揉揉就会好。”
还真让她给猜对了,但是端木黎又发挥了他选择性失忆加失聪的能力,根本不管秦穆雨问什么,而是自顾自地坚持着说了句,
“小宇,不用叫我端木黎或者国师,你可以叫我黎,或者相公。”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端木黎笑了,这是他今天最正常的笑容,暖了一室花开,让见者都能感觉到他的愉悦。
“相公。”他清冷地声音重复,带着期待。
秦穆雨看着这样带着可爱的端木黎,却笑不出来。
当秦穆雨在竹林弯弯曲曲的小道中行走的时候,面无表情,心情很复杂。醉醺醺的端木黎已经被她敲晕去睡觉了,希望明天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今夜无月,但是在这陌生的皇宫中,这夜,更是冷的紧。
秦穆雨微微低着头,一步步地走,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在这个夜,她发现她的心软,她发现了她会想念。
言哥哥还好么?他肯定想办法要进来吧。想到言哥哥差点拿着剑就往皇宫里冲的样子,秦穆雨就觉得一阵好笑,和温馨。言哥哥,雨儿也想你啦,真希望你能进来。
嗯,薛烛,你可要想办法帮言哥哥进来。
秦穆雨刚踏出竹林,就看见前面一个人影闪动,
“谁?!”
秦穆雨戒备,在这皇宫内想要自己命的人这就等不及了?
“咳咳师父”
是慕容青梵。秦穆雨赶忙跑上去,刚碰到慕容青梵,就发现他浑身冰冷,像是冻僵了。
在这里等了多久?秦穆雨虚握着的手一紧,还未开口,就见这个苍白的少年伸出白皙的右手,手上一个在夜中快要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帕子。
“师父,我把手擦干净了。”
“傻瓜。”秦穆雨一把握住那只拿着帕子的手,果然也是冰凉。心下一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等她,握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回去吧?”
“好。”少年沙哑的声音里有愉悦,慕容青梵偷偷地看了眼他和秦穆雨交握的手,忍着咳嗽的痛苦也不那么难忍。
他在外面等着她,等着说要护着他的人,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但是他还是有收获的,他在学着忍着咳嗽,已经快成功了,他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自己那么脆弱的一面。他希望,他能是那个陪她(慕容青梵以为的他)铁骑纵马征战沙场的人。
但是在看见她出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但是他会好好把自己的血迹擦干净的,师父。纵然你是我师父,不是在乎,但是我是在乎你的。
这就够了,我可能不是个好皇子,但是我会是个好徒弟。我会学着做个好徒弟。
慕容青梵偷偷地看着秦穆雨的目光,秦穆雨是知道的,她暗暗一笑,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
这份和谐直到进到了三皇子府。
慕容青梵的生活很简单,连带着他的府上也是简单的很。当然对于一个皇子,府上可以用简单来形容,那就必定是简陋了,该有的都有,但是比起来太子府和二皇子府,只能用世家子弟的私宅和小老百姓的屋子作比喻了。
慕容青梵从未觉得自己的府上简陋,但是在他和秦穆雨一起回来的时候,他却有种羞耻的感觉。都是自己没用,师父也得跟着住在这种地方。
“三皇子,您回来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嬷嬷迎了上来,用余光偷偷打量着秦穆雨和两人交握的双手,让慕容青梵一阵不愉。
“嗯,退下吧。”慕容青梵道,声音冷然透着威严,让那个嬷嬷愣了愣。三皇子回来的时候一般是不说话,就是跟着她回到屋中休息,也不用丫鬟侍候,怎么今天?是因为这个皇子的老师?
慕容青梵的眉头越皱越深。原先他不在乎还没感觉,现在只觉得这些个仆人确实是不成体统!他还未发作,秦穆雨说话了,语气微妙,
“慢着,先把三皇子的洗澡水烧好。再拿三壶酒。”
第五十一章 从身到心()
洗澡水?听言慕容青梵身子一僵,瞬间苍白了脸色,甚至身子还微微颤抖。他极力克制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战栗。
这样肮脏的自己要被发现了么那腰上的刻痕他的耻辱夜夜在那个男人身下的
秦穆雨却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正常,或者说,她自己也不是很正常。
她不知道用在自己身上的“按揉法”用在慕容青梵身上还会不会有效?听端木黎说她的药是要闻的而慕容青梵却是直接吃下去了,还不停地吐血,本来苍白的人儿吐血吐了一天看样子已经把浑身的血吐的没剩下多少,现在的脸更加惨白到透明。只是端木黎说话颠三倒四,说了半天她看的明白,对自己的事情端木黎才有清明但是已经是醉到不行,就算带过来了也没什么用其实心下还是心疼的吧,想让他休息,不然也不会耗时间等到他睡醒,也不会在他拉着自己不放自己走的时候有所犹豫,最后还是把他劈晕才离开。
唉。天寒了,竹林中,她在竹屋门口停下脚步,又给端木黎盖上被子,细细掖住,看着那即使昏迷还皱着眉的憔悴男子,走向黑沉沉的夜。
一生一世一双人本就是奢望,她本来觉得自己有了言哥哥陪她终老,她死他作陪,去了晦暗的地下也不用惧于面对死在她手下的母亲。
她本来就是重生之人,又如何担的起那些深厚的情。但是她却不知道,或者不敢承认,她所欠下的情越来越多。她更不会知道,她下定决心要照顾的徒弟,将在她生命中留下怎样的痕迹。外表脆弱又坚强的少年啊。
“不用怕,我找到了帮你解毒的方法,待会你只要喝下酒再去水中泡着就好,剩下的交给你师父我。”
秦穆雨看着似乎马上就能跌倒的少年,像端木黎第一面对她做的那样,拉起了他的手,才发现虽然两人身量相差无几,但是少年的手却能把她的小手完完全全包起来。和人一样剔透到能看到里面青筋的手现在和少年面上的冷静甚至依赖不同,手心布满汗水更是在经不住地颤抖。
擦干了血迹的手没有拒绝,紧紧地,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像人生的最后一次那般,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紧紧地,紧紧地,握着,带着绝望。
“怎么了,觉得我会害你么”
秦穆雨怎么也想不到慕容青梵身上透出的一股绝望是什么,莫不是害怕自己在他喝醉后害了他?
没有厌恶,只是心疼。这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会养成这样的性格,将自己的世界打开当做末日。
秦穆雨语气调侃,目光里的心疼不加掩饰。慕容青梵的咳嗽已经被自己活生生遏制住,但蓦地手一甜,手也慢慢放松。但是他不敢再紧握不敢再表现的那么明显。他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想得到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配,也不想放手,这份奢望啊
“就算害我,徒弟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慕容青梵答的轻松也认真,对着秦穆雨的疼惜。而秦穆雨微一叹气,
“你还是不信我。不过我会让你信我的。”
慕容青梵点头,但是未料到秦穆雨又开口,未看向他,而被他握在手心的小手反握着他的手,用娇小贴近着他的颤抖,
“不管你有什么顾虑,我都要告诉你。今夜过去,不是诀别,而是新生。”
新生么?
师父,韩宇,你给我的希望我却要不起。
“好,师父。”
心怀绝望,他带起笑。他能看穿人的感情,所以能欺骗人的感情,误导人的主观但是现在,他却想直接死去。
死去却舍不得他啊。
多矛盾,多可悲。
他才有师父,才受到关怀,就要离别。
若是他厌恶,还不如让他直接死去。
除此之外,心中那存在的些微侥幸是什么?
看着明明握不住他还在努力包容的小手,他心下微叹就让他再自私一下,再多贪恋几分这种温暖。在她离开后,就离开
不知不觉中她跟着慕容青梵的脚步走到了慕容青梵每晚休息的屋内,虽然没有几分装饰但是皇子该有的用具还是一个不少,但是却仍然遮不住里面的清冷。简单的说,根本没有一丝一丝人生活的痕迹,就像个装饰好却无人入住的空屋,在黑夜中明亮的烛火中无一丝一毫的人气。
这个还是少年的皇子,就住在这里?
秦穆雨眼睛一眯,有种及其强烈的违和感。这样苍白的少年和这样诡异的寝宫好像慕容青梵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孤魂野鬼,不在这里起居而是在这里飘荡。
唯一显得有人气的就是屋中间的古琴,琴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多处跦漆修补,发小蛇腹断纹,纯鹿角灰胎显现于磨平之断纹处,鹿角灰胎下用葛布为底。秦穆雨一愣,这把琴明显比瑞华大举上的要名贵许多,而更让她在意的是那一种熟悉感。
“慕嗯,徒弟,我能看下这把琴么?”
秦穆雨轻声道,她此时的注意力全然都在这把琴上而忽略了慕容青梵分明不再咳嗽却苍白如纸的神色。慕容青梵定定地看着前面向古琴走去,掀起古琴在琴背池上方轻轻摩挲的人儿,想说的话却向和着血往肚子里咽下。
这琴叫‘九霄环佩’,传闻在大齐一位士子机缘巧合得到两把,将其献给了皇上。但是宫廷乐师无人能将其弹奏,是以一齐认为此琴音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