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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祺王殿下么?”秦相笙声音压的很低。
察觉到边上几人的视线,他偏过头。
随后跟着出来的男人,皮肤白净体态臃肿面上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容,活像是一只行走的汤圆。
既然被瞧见了,那便避无可避了。物华唇角勾起一个礼貌的弧度,对着男子向前躬身。“见过祺王殿下。”
祺王比物华高半个头,只要微微仰头,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只见他眉毛微动,高傲的轻轻颌首算是应承。
物华一时无言,叹出一口深深的气,偏过身掩住唇,低垂眼帘。
“没想竟是在这遇上了几位贤侄,真是巧的很。”陈侍郎的目光扫过物华,“听闻曲贤侄身体抱恙,可是好些了?”
“多谢侍郎关怀。”
听见物华疏离的称呼,又瞧出他没什么搭理自己的心思,陈侍郎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大舒服的。秦相笙是何等人物,向来十分会瞧人眼色。他连忙接过话,“陈伯父,物华感染风寒还未痊愈,希望陈伯父不要介怀。”
陈侍郎朗声笑,“原是如此,曲贤侄还是少吃油腻,要多加休息才是啊。”
“呵呵,今日也是因为我嘴馋,忽的想来尝尝这惠吉轩的八珍鸡,这才顺便拉物华出来走走。”
说到这里,陈侍郞话锋一转,给边上人使了一个眼色,空出位置。
“既然如此,那伯父便也不耽搁你们了。”
下楼之前,物华正好瞧见了祺王眉眼间浮上的淡淡不耐之色。
惠吉轩的大厅角落放置着一张长桌桌上只放着一块惊堂木,原本聘请的说书先生,因为伤寒病倒,竟而告假。本以为这个角落会因此沉寂下去,却不想,这里反倒比以往还热闹。
“哎,你听说没,倚春园最近来了个花魁,听老林说可美艳了,一双大眼睛像是会勾人魂魄似得。”张老三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边上的人挤眉弄眼。
“切,我还以为你神神秘秘的是要对我说些什么。”吴大伟不屑的嗤笑道。“老林那双眯眯眼看的清什么啊,他也就只有去看看倚春园里的货色了。”
“再说了,倚春园里的那些货色,再怎么样,比的过我们清国的第一美人曲琼华么?还记得那次我无意间瞧见了她的容貌,只那么一眼,啧啧。”吴大伟眯着眼回味着女子的绝色容颜。“就算是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咯。”
“你竟看见过曲琼华?”张老三一听吴大伟这么说,双目瞪大。“我还记得曲琼华每年去缙云山上烧香拜佛的那段日子,缙云山脚下不知汇聚了多少男子,只为一睹美人芳容,只盼佛祖垂怜,能与美人留下一段情缘。”提起这个,张老三啧啧称奇。
“那些歪瓜裂枣,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听到这里,吴大伟冷哼一声酸溜溜道。“曲琼华那般的美人,未嫁之时多少名门公子趋之若鹜,最后还不是晋王。哦,不对,是太子抱得美人归了么?”
“哎,我们也只有远远瞧上一眼的资格。”张老三跟吴大伟碰一碰杯,瞧着吴大伟的神色安慰道。“你好歹也曾见过曲琼华的容貌,我还未曾看到过呢。”
吴大伟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停顿了片刻,转念一想,拍了拍张老三的肩膀。“听说曲琼华已经有孕,想来今年是不会去缙云山了,不如,折中一下,你去瞧瞧她的双胞胎弟弟,我感觉上,物华公子与他姐姐在相貌上并无大致的区别。”
“再说了,物华公子生的也算是白净,你就忽略掉他身上的男装,把他当做曲琼华去瞧不就是了?”
“哈哈。”张老三不由拍开了吴大伟的肩膀,“物华公子虽长相白净俊美,但总归还是男子,教我怎么当做?我又不是断袖。”
吴大伟笑容一滞,左右瞧了瞧,声音压低。“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听到个消息。哎,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
瞧着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张老三一拍胸脯保证。“这个自然。”
“我听说啊,物华公子是个断袖!”
“什么?”张老三吃惊的低呼出声。
“你叫什么!”吴大伟一拍张老三的肩膀,怪罪道。
“我这不是感到吃惊么?”张老三也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哎,物华公子是断袖?不应该啊,他在花满楼不是有个姘头么?那个明袖姑娘啊,听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可听说,他最近都不曾去花满楼了。”吴大伟哼哼冷笑。“物华公子这个月整日与秦尚书之子呆在一起,寸步不离的。再加上他以前去花满楼都是与秦公子一同前去,指不定包下明袖姑娘,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张老三瞠目结舌。“那秦公子也是断袖?”
“自然了。”吴大伟斩钉截铁。“物华公子自幼便身负神童之名,当初科考更是以十七岁稚龄夺下榜眼,这几年虽说没露光彩,但在京都之内也是个惊才艳绝的人物。按我们一般人家来说,男子及冠之后,不说三妻四妾,总归是要娶个女主人的。可物华公子今年已满二十三,他家中却连一方侧室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么?”
“更加奇怪的就是,秦公子已经二十四,也未有正妻。”
“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张老三听到这里,他低呸一声,十分厌弃。没想到自己这么低声咒骂了一句,对面坐着的吴大伟非但没有应和出声,反倒是将目光投掷在了自己的身后,目瞪口呆之中还带着一些心虚。
见吴大伟的神色奇怪,张老三不明所以的环视了四周一圈,发觉基本上面对着楼梯口的那些人,基本上都保持着这种姿态,他未免感到惊疑不定。
他转过身子,向着楼梯口瞧了过去。
那楼梯口下来几个贵公子打扮的人,最后一个男子拢着一件淡紫大麾,领口镶嵌着的貂毛将他一张如玉精致般的容貌映衬的更加俊俏,他眉眼如画,温文尔雅之中带着一丝不容人轻视的英气,一身清雅便如同那画上走下的仙人般。
他们一行三人一个顶一个的俊俏,前头的两个虽说长相也算是不错,但这么相对比之下,自然失了神采。
瞧见他们下来,还站在柜台边上的掌柜的连忙迎了上来。“不知三位觉得如何?”
见掌柜的迎了过来,前头走着的秦相笙脚步缓了缓,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自是不错。”
“这就好,这就好。”掌柜的眯着一双绿豆小眼笑开了花,不断的点着头,将三人送到门口这才回转了身。
张老三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物华的身影离开,这才颇感恋恋不舍的调转了视线,回头见吴大伟明显也是如此,两人大眼对小眼瞪了片刻。
吴大伟眼中闪过一丝感叹。“人家出生出的好,现在更因为有个太子姐夫,连这惠吉轩掌柜的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可不是。”张老三冷哼一声,瞧了一眼站回了柜台后的掌柜的。“平日里叫他一句都高傲的不得了,在物华公子的面前就跟个哈巴狗似得。”
说道这里,张老三心底愤愤的咒骂了一句。“奶奶的,一个男子长得这般俊俏,去花满楼也不知是嫖人家,还是人家嫖他。”
听到张老三这么说,吴大伟不由哈哈大笑。
第三章、京兆府外()
京兆府外,
率先从马车中跃下的秦相笙瞧着那将京兆府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群,惊愕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会有这么多人?”
物华拢了拢身上的貂毛大耄,瞧着秦相笙面上那难掩的急切之色,不由失笑。原先还表现出那般的不在意。
“看来我们是来晚了一点,占不到好位置。”
“这倒是不尽然。”物华四顾环视了一圈,在离京兆府不远的第二条巷口,瞧见了一辆装饰普通朴素的马车,马车面对着京兆府的方向停靠着,马车空无一人,就像那马车的主人与他们一般下来瞧热闹了。
“恩?”顾子清不由笑道。“不知物华你有何办法?”
“办法倒不是没有。”物华浅浅一笑,在两人的瞩目之下,目光下移至秦相笙的腰际。那里挂了一个深紫色的玉竹钱袋。
在场的两人都不是笨人,秦相笙顿时一拍双手解下来钱袋,唤过身边的小三,低声嘱咐了两句。
小三笑眯眯的接过钱袋,捧着去了。
只见他一个蹿身,直接越到了京兆府外的石柱围栏之上,大喝了一声,直接将门口的喧哗之声压了下去。“快瞧,那是谁人落下的钱袋?”
场面一时静下,所有人的目光转而向着小三看去。
小三指着左边的路道,煞有其事的扬了扬手中偌大的金元宝。众人顺着他的目光而去,只见不过十几米处,落下了个一个深紫色的钱袋,以那钱袋为中心,方圆两米之内零零散散落出不少的细碎银子。在阳光的折射之下格外引人注目。
“我的。”人群中突然异口同声的传出了两个字。与此同时,从人群之中挤出两个人。挤出来之后,那两人不由瞪大了双眼,努力争辩。
“那是我的。”
另一人道。“屁话,那分明是老子掉的,你这穷酸书生怎么可能这么有钱。”
“怎么不可?”穷酸书生涨红了脸,“只许你有?不许我有么?你不过就是想要冒领我的银钱罢了。”
小三满面笑意的瞧着半晌,眼见两人大眼瞪小眼,争辩不出个所以然。直接道。“你们争了这么久都没得出个结论,要我说,这钱袋到底是谁人的我不大清楚,但是,这既然掉落了一地,便是谁先捡到,便是谁的嘛。”
眼见京兆府门外人群被小三吸走了不少,物华他们这才得以挤进前一排。
物华理了理身上的大麾,只听身边站着的秦相笙已经在跟人攀谈询问,案件进展。“这位兄台,不知现下这桩案子,到了那个阶段了?”
那人瞧了秦相笙一眼,眉头一扬。“兄台才刚来么?”
“正是。”秦相笙微笑。
物华凝神望去,只见一位中年夫人身着浅色芙蓉碧霞罗,裙裾之处绣着精致的金色螺纹发鬓上斜插着一支红宝石牡丹金簪,妆容精致面容冷寂的端坐在一侧旁听。黄邙正跪在案前,他容貌也算是清秀,只是双眼太过狭长不笑之时显得十分刻薄,此时正侧着脸斜视,满面不屑之色。身边一米来远的地方,一个身穿粗布孝服的年轻女子面有愤愤哀痛之色,搀扶着身边的老妪,柔声安慰着。
“那可惜了。”那人低叹一声,满是惋惜。
秦相笙连忙追问。“可惜什么?”
“自然是可惜公子未听到精彩之处。”那人顿了顿。“公子有所不知,五天前,黄公子这案子本已有了结果,只待今日宣判。却不料,刚刚人证居然当场翻供。”说到这里,那人不由紧握成拳。
“说当时是李勇自己突然从巷子口闯出来,撞上了黄家公子,黄家公子的马匹受惊之下,失蹄踩伤了李勇的双腿。说如此作为,根本就是想要讹诈黄家。”
听到这里,秦相笙怔在原地。一旁的顾子清接着询问。“那么,府尹大人又是如何判决?”
“人证翻供,李氏子孙两又拿不出什么别的证据与证人,还能如何宣判?无罪释放不说,还要李氏子孙两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