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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住的地方,离商大这里不远。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衡智源的目光在二楼几个房间内转悠了一圈,仔细想了想。“未曾。”
那么说,他们是趁着涧内大半人去往后涧,才对商大动的手。
站于高处的衡元白目光微凝,眼见由远及近走过来一个满脸郁闷之色的男子。
在衡元白瞧见他的时候,他正好抬起了头。
“商大哥。”
商大瞧见衡智源的时候,目光闪烁了片刻,终是缓缓点了点头。
“智源,许久未见了。”
“是啊。”衡智源笑了笑,瞧了瞧商大。
商大身上蜡白色的衣服,皱皱巴巴像是一块染色不均匀的次品破布。尤其是前襟胸口处的那一块暗红。
“商大哥,你这。”衡智源指着商大前襟处那块地方,惊呼道。“你受伤了?”
“恩?”被衡智源一提醒,商大这才反应了过来,低头瞧了瞧,不禁笑着摇摇头。“颜料罢了。”
“原来是这样。”衡智源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衡智源倒是识趣的很,瞧了瞧一直站在窗口边,就算商大回来也没转过身的衡元白,他拍了拍手掌。
“我还有事,二哥,商大哥,我便先走一步了。”
目送着衡智源离开,商大这才开口问道。“智源这是作甚?”
衡元白摇了摇头,并不答话,只是选择岔开了话题。“怎么回事。”
商大撇了撇嘴。“还能怎么样。”
衡元白所料不差,商大一夜忙活,好不容易将雾玉从中破开,天色便已经大亮。
商大感觉困顿不已,便趴在桌上小憩。
不料趁着这个时候,雾玉被人摸了去,那人手脚不轻,将商大从睡梦之中弄醒了过来。
两人从楼上打到楼下,最后,商大居然还被其打伤了,他一怒之下,便追着那人出去了。
让商大颇感郁闷的是,眼前之人身形矫健,顺溜的就跟一只泥鳅无二。
多次之下,差点被他逃走了。
追着追着,商大发觉,此人正是往着外涧方向奔逃而去。
入了涧口的八卦阵后,这才发觉阵法在他跨进去的那刻便开始变幻,成了迷踪阵。
等到商大从阵法之中出来,已经是这个时辰了。(。)
第三十六章 不可抗拒()
“怎么回事?”旭叔瞧着底下跪着的人,眉头紧蹙,有种山雨欲来不怒自威的感觉。
短短四个字在房间内回荡了许久,底下站着几人,却齐齐不敢出声,生怕撞到口上去。
“你们这么多人,还拦不住商大一个人?”旭叔手掌在桌上一拍,怒声道。
为了这个计划,他还特意支开了商玖,最后还让商柒领着衡元白去给妙白看病,只为了能多拖延一阵时间。
现在看来,竟是白费心计!
桌案前站着的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才站出来,缓缓道。“旭叔,原先我们已经得手了,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旭叔冷喝一声。
“商大最后被我们引入了迷踪阵之中,可后来,却不知是哪里冒出了另外一人,跟我们一般装扮,将东西抢走了。”
那人恭敬的叙述着。
“你们这么多人是干什么吃的?”旭叔怒上心头,话也不自觉的重了一些。
他们是去了这么多人是不错,但是为防止露了什么马脚被商大记住,他们还是谨慎的将商大引进了迷踪阵,本来只打算先藏到外涧,等到商大离开之后,再奔回来。
可后来不知道哪里冒出了另外一个人,猝不及防之下,将东西夺了去。
这个亏,他们是非吃下不可了。
衡元修进来之时,瞧见的便是旭叔怒不可遏的敲打着桌子,只差没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敲打敲打他们了。
他目光在那如同受气小媳妇般的几人身上转过一圈,低声问道。“事情办砸了?”
旭叔眼见衡元修进来,怒气这才压了一些,敲打着面前的桌子,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像是要吃人一般。“东西已经到手了,却被别人拿了回去。”
“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被旭叔指着鼻子骂,那几人默默的不肯作甚,衡元修瞧了他们几眼,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那几人如蒙大赦,跑的比兔子还快。
“莫要气了。”衡元修从桌上斟了一杯茶推到旭叔的面前。“此事着实有些蹊跷。”
旭叔端起茶水,浅浅抿了一口,火气消了不少。“怎么说?”
“这两日,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衡元修摇了摇头。“我本来没有多加在意,可是现下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仔细想想,是不是我们的计划被别人知晓了?”
“也就是说?”旭叔手中动作一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衡智源点点头,迟疑了片刻,终究是缓缓说道。“旭叔,这两日,智源他是不是没有来过?”
“你是说,雾玉被智源派人拿走了?”旭叔略作吃惊。努力的回想了片刻,拍了拍手掌。
“那日让他带曲物华去往祠堂之时,他便有些不对劲了,我当时只道他是心中疑惑,并未多想,如此想来,他上次那话,想必是在试探我。”
“恩。”衡元修点点头,“如此说来便说的通了。”
“想必定是那曲物华跟他说了些什么。”
衡元修目光微眯,眸色深沉,“不论是不是曲物华跟他说了什么,他现下怕是已经跟我们离了心,那雾玉十有**在他手中。”
“恩。”旭叔起身。“那我们便去他那里走一遭便是。”
“不忙,我们也不过就是猜测而已,也有一定的可能是元白故布疑阵,让我们内斗。”衡元修却是摆了摆手。
“商柒那边传来消息,妙白那小丫头已经无碍,就连她那古怪的病,都已经好了大半。”
“难怪元白回转的如此之快。”旭叔喃喃道。“那小丫头要是在这两日醒过来,也是不错,那便可知晓,到底是不是曲物华对她下的手了。”
“听说商肆一天到晚的守在妙白身侧,衣不解带的照顾。妙白醒过来,他起码占了一大半的功劳。”
听到此话,衡元修目光闪动,心道若非是商肆一天到晚不离开一步,让他的人没有下手之机,妙白起码还要再睡一阵。
当然,这话他不会跟旭叔说。
所以衡元修只是点了点头,“妙白小丫头今年也已经二十有二,因为她那古怪的病,商肆守着她这么些年。”
“是啊,商肆是个钟情的孩子。”旭叔点点头,目光之中满是欣慰。
发觉话题越走越偏,衡元修开口道。“其实我们不一定要从智源手中拿过那雾玉。”
衡元修抿了抿唇。“只要拦住智源让他莫要将那雾玉还给元白就好。”
旭叔转念一想,道理正是如此。“如此也可。”
只要在三日后,衡元白拿不出那半边漓水涧印,那么他三年考核之期便是尽数作废,到时衡元修与衡智源皆能参与其中。
衡智源年岁小些,不管怎么看,都是稳重的衡元修上位的可能性大些。
就在他们商讨着对策之时。
门口快步进来一人,走到衡元修的身侧,正想要附耳说话。
衡元修眼角明显察觉到旭叔面上浮上的不满,他向身侧走了一步。
在下属的愕然之下道。“在旭叔面前,还需要掩饰什么,直接说吧。”
下属点点头,轻声道。“涧主跟衡智源一同去了商大屋子里。”
“因为怕惊动涧主,我们的人并未跟的太近,也就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大约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商大回去后,衡智源才出来了。”
“什么?”旭叔愕然的与衡元修对视。
他们先前猜测,这半边玉佩被衡智源拿走了,现下边有人告诉他们,衡智源跟衡元白待了许久。
那么他们做了如此多的布置,岂不都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智源定会觉得我们欺骗了他。”旭叔深深的感叹一句,多方布置下来,没想到这雾玉竟又回到了衡元白的手中。
泄气之下,旭叔竟是想起了老涧主临终之前拉着自己的手,对自己说道。“老幺年幼轻狂,老二放荡不羁,老大稳重,心计却是深沉的很。”
那一刻老涧主苍老浑浊的双目之中,似乎闪耀着不可抗拒的光亮。“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就交给你了。”
旭叔不由扪心自问,难不成,当真是自己想岔了,这涧主之位,元白真是天命所归?
他们不管怎么办,都是白费心机?
。。。
第三十七章 含糊不奇怪()
衡元修一直注意着旭叔的表情,发觉他面色有异,面色有一瞬间十分难看,但是不过片刻功夫便被他忍了下去。
“事情还未曾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除了第一日,商玖特地前来带着走去内涧。
第二日,门口的守备便撤了下去,这好似就表示可以允许物华自由活动。
物华揣度,应当是妙白清醒了,并且解释了一切。
只是实在可惜的很,就算将守卫撤走。没有人将引下去,物华也只能站在上面,羡慕的瞧一瞧底下走动的人群罢了。
物华站在平台上,背着手目光向着远处眺望而去。
却是有一道身影,直接从底下跃了上来。
物华凝神去瞧,居然,那抹翠色青衫身影,竟是本该在祭坛上的衡元白。
他今日:::小说 。u。穿了身翠绿的长袍,衣襟袖口用金丝浅浅绣着大片的韧草,腰间玉带一扎越发显现出他的丰神俊朗。
物华面上略带上些许的诧异之色,“你怎会在此?”
“恩?”衡元白被她问的一愣,口中下意识回答道。“这是我的家。”
物华自然清楚这是他的家了,所以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凑到衡元白的身前。
“今日结束了?”
衡元白含着浅浅的笑意,对着她摇了摇头。
他像是意凑到了物华的耳边,暖暖的呼吸灌进物华的耳朵,冒得她耳朵一红,退开一步。“还未曾。”
物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下狂跳不已的心脏,猛然抬头间,对上衡元白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强自镇定着问道。“那你还不去?”
“这不是来接你么?”只是那双通红的耳朵出了她,衡元白却不戳破,轻轻道。
物华眉头一动。
还不等物华说些,底下便只听到底下冒出一个声音。
“你们还在那上面做些?”男声清润,但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的不耐烦之色。
“你们不能下来再说么?”
“不管了,我先走了,你们爱墨迹墨迹。”
衡元白被下面一催,也不急着反驳,只是伸出手,趁着物华还未回过神的时候,顺势将物华一搂。
从上头跃了下来,但是衡元白却并未松开,追着前头的背影,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物华再眨眼,眼前便放大了一张陌生的男人脸。
她惊的后退了一步。
“商大。”衡元白放下她,便想要离开,只是离去之前,掉转过身子,警告般提醒了一句。
商大不由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了一句。“重色轻友。”
因为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