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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穆云浅回答说。
“你是说他是最有可能的?”穆云浅问道。
“一定是他!”安木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说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作为一个总经理,不自乱正脚是他应该具备的能力,这和幕后的人有什么必然联系吗?”穆云浅又问。
“联系朱律师,这件事他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自导自演,幕后一定有人在操纵着。”安木说。
对啊,他如果单纯地作为一个总经理,没必要去砸自己的牌子,整个餐厅是自己负责的,出了事第一责任人自然是他,除非是有什么更大的利益诱惑或者他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可是会是什么呢?穆云浅歪着脑袋,看着倒车镜里的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安木开着车朝着离公司相反的方向驶去,“你要去哪儿?”穆云浅问道。“别说话,跟我走!”安木说。
安木的车缓缓地停在了一条小巷子口,“这是哪儿?”穆云浅睁大了眼睛问道。安木没有回答她,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他走到副驾驶的位置,牵着穆云浅走了下来。
在一家小店前,他站住了。“怎么了?要进去吗?”穆云浅问道。
安木没说话,走过去轻轻地推开了小店的门。“欢迎光临!”店主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的嘴里客套性地说着那句话。
“好久不见!”安木说。店主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了头。“安木,你来了?好久不见了!”男人说着赶快走出柜台招呼他。“这位是?”他指着穆云浅问道。
“我女朋友。”安木宠溺地看着她说,搞得穆云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她还是红着脸对店主说:“你好,我叫穆云浅。”
“最近生意怎么样?”安木问道。店主摇了摇头说,:“你阿姨最近身体不太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客人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就得关门了。还有,巷子外面那些大餐厅一个个建立起来,像我们这种小店,位置又偏僻除了一些老顾客,没人愿意来了。”店主很无奈。
“阿姨身体怎么了?需要我帮助吗?我认识一些比较好的医生。”安木说。“不用了,她这是老毛病 过段时间就会犯,治不好的,你别管了。对了,最近你们公司的事我听说了,你没事吧?事情进展地怎么样了?”王叔问道。
安木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今天不谈那些了。我突然很想吃你和阿姨做的面了,给我们两一人一碗。”
“好,你们先坐着,马上就好。”王叔笑呵呵地起身走进了厨房。
穆云浅抬起头看着这家破破烂烂的店,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因为我爸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得罪了一些人,他们在我放学的路上劫持了我,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这里时,看到这家小店门还开着,我就跑了进来,大概对王叔和王阿姨说了一下,他们见我是个孩子,就让我藏了起来。他们在外面和那群人争执了好久,他们才肯走。”
第四百九十二章 区别()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所以向他们道了谢就走了。可谁曾想,第二天一早,这家店就被他们放了一把火烧了。我当时很愧疚,用自己攒下来的钱帮他们重新修葺了这家店,虽然样貌回复了,可这在王阿姨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此后,她每逢遇到大火就会晕过去。我一直想把她送去治疗,可他们两口子坚持说这是心病。我一直很惭愧,因为这家店是叔叔阿姨结婚时开张对我,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就算所有的东西都恢复的一模一样了,感觉也回不去了。”
安木看着桌子,睫毛在灯光下扑闪扑闪地说。
穆云浅有些心疼他,她拉住了他的手说,“其实这不是你的错,你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有人追杀的时候当然是保命要紧 所幸王叔和王阿姨没有被牵连,所以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其实只要他们两个人一起经营,那是那家店又有什么区别呢?”
“情谊最重要,和其他外在的东西关系不大。”穆云浅说完朝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所以后来,我常常来王叔店里吃饭,王叔和王阿姨也把我当孩子一样,听我讲自己的心事,我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不幸竟然交到了忘年交。这也算因祸得福吧。”安木继续说。
穆云浅点了点头。
“来来来,面条煮好了!”王叔一首端着一碗面走了过来。“王叔我们可以自己去拿饭的。”穆云浅笑着说。“诶,这是店里的规矩,怎么能让客人亲自去拿饭呢?我最多的时候,两只手和胳膊上各自放一碗饭。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王叔笑呵呵地说。
穆云浅笑了笑。“快吃吧,这是我们北方特有的面,别的地方的人是学不来的。现在啊,随着机器化的进展,这种手艺上的东西可是越来越少了。”王叔在旁边说。
穆云浅低头尝了一口。
这面条很滑,很有弹性,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看上去也很让人有食欲。“真好吃!”她抬起头笑着对王叔说。正好被安木看到了,她的脸上沾了一跟小面条,惹得安木笑了起来。“你笑什么?”她不解地问。
安木伸出手拿下了那块小面条,放到了她眼前,穆云浅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快吃吧!”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王叔,你先去忙,等你忙完了我们再聊。”他说。“嗯,那好!”王叔拿起毛巾搭在自己的肩上,脊背微微有些佝偻,背对着他走了。
“我吃完了!”穆云浅这时抬起了埋在碗里的头。“真好吃。”她抬起头说。
“王叔和王阿姨的孩子呢?”穆云浅走出店门问到。
“我刚才只讲了一半故事。”安木说。“什么意思?”穆云浅不解地问。
“那次因为我逃到了王叔的店,他的店被烧了,里面只有一个小男孩,当时也被烧死了。”安木平静地语气中隐藏着无法言语的心情。穆云浅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转身走到安木面前抱住他说:“没关系,都过去了,我们以后经常来看王叔和王阿姨好吗?”说完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温柔地感情。“王叔和王阿姨老来得子,他们把他放在心尖上,看得很重。所以他们走到哪里把他带到那里,为的就是让他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长大。”
“他们把孩子教的很好,很懂事,孩子也很可爱,当时他已经上小学了。本来有个光明的未来。可是因为我,他不在了。事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妈,我爸爸狠狠地闪了我一巴掌,我知道自己错了,千错万错都不该让这个无辜的孩子替我去承受。我知道更痛的是他的家人。”
“我来向王叔夫妻两人道歉了,他们刚开始根本不愿意见我,因为每次看到我,儿子的脸又会浮现在眼前。后来,我每天都来,上课前,放学后。我每次都偷偷地在门口留一张纸条。或许是我的行为感动了他们,有一天,他们终于愿意开门见我了。”
“那一刻,我却退缩了,我害怕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去面对这对承受着痛苦的夫妻。我以为他们会大骂我一顿,让我们家里赔钱,我都想好了,哪怕我以后不上学了,不生活了都行,一定要给他们赔足够的钱,我知道即使再多的钱都无法弥补他们心灵上的创伤。”
“可是他们却没有要一分钱,即使我和我的家人一再坚持要给他们赔钱,他们也不收。因为对他们来说,儿子的命是无价的。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愧疚,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钱的无力性。我告诉他们,我会经常来看他们的,我就是他们的儿子了,不求他们对我好,只希望他们别再那么难受了。”
“再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内心的伤渐渐地被搁置在心底了。我很高兴,可是我不小心听到了王阿姨对王叔的埋怨,那时候我羞愧极了。我没勇气去说什么。”
“毕业之后,我很少回这里了,我只是偶尔来看他们一次。对他们所造成的损失,我想我这一辈子都无法还清。他们心里的那个孩子一直活着,可是我不配。我想法设法给他们过富足的生活,可是他们不愿意。我也不好强求。有些事情我不敢去触碰,我怕自己说的多了,万一又勾起他们的记忆来了。他们很坚强,也很不容易了。后半辈子,我一定会好好对他们的。”他看向穆云浅坚定地告诉她。
穆云浅搂着他的胳膊更紧了,她皱了皱眉说:“我和你一起,反正我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以后就把他们当我的父母,虽然不能改变什么,可至少,对他们来说算是心理上的一点慰藉。”
“嗯嗯。谢谢你 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因为u我不喜我那个别人了解我,可我在面对你时,可以完全毫无保留。”安木把她的脑袋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说。
“你难受就向我倾诉,我永远在你身边。”穆云浅笑着说。
两个人牵着手,慢慢地向前走去。
身后,透过破旧的玻璃门,王叔看着安木离开的影子,心想,如果自己的孩子还在的话,也快要结婚了吧!
他之所以不肯搬走,就是因为站在这里,每天看着路过的孩子,仿佛自己的儿子马上就会推开门说:“爸爸我回来了!”可是当他转过身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突发已经斑白了许多时,他明白了,都过去了,已经十几年了,不可能了!他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回柜台,拿出一本相册,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我让你告诉木总这是你做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呢?”兰总大声地在办公室里吼着。“我……我说了,可是他不信。”表哥战战兢兢地捏着衣襟说。“你说了他会不信吗?你以为我傻吗?肯定是你又结结巴巴地告诉他,让他起疑了!真是个笨蛋!”他气愤地将双手插在腰间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可是他不是还没查出来吗?到时候我一口咬定是我干的就行。”表哥站直了拍着胸脯保证道。“你确定自己不会临时变卦?”兰总问道。
“我不确定。”表哥说。
“什么?”他大声地问他。
“因为木总说会坐牢,我不要坐牢。要是不坐牢我就可以确定这么说。”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凝重。“什么?你别忘了,你老婆和孩子的未来可是在我的手上,到时候可别怪兄弟不给面子啊!你当初答应我的,就必须得做到,上了这辆车就没有下去的机会了!”兰总此刻有些惶恐,还有些焦急,所以只能威胁表哥来使自己心理平衡。
“兰总,咱当初说好的,只要牵扯不大,最多开除了,然后罚点钱就行了,你现在这样做是不行的,我可以帮你,不,这不是帮,使用我老婆孩子美好的未来换取的,但是你不能把我的未来给毁了。我是个乡下人,不比你们厉害,可是我也不能这辈子啥事不干,好不容易从乡下走出来了,又没有自由了。”
“咱俩虽不是亲兄弟,但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现在必须得给我说清楚了。”表哥的语气有些唯唯诺诺,但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未来比钱更重要,只要他是自由的,那么他就有可能创造出更大的价值,让老婆孩子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