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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了。陈莹将两匹布让她的丫头落桔抱着,笑着到简夫人跟前道:“姨母,我要这两匹。”
简夫人看了,也很喜欢。笑道:“不错,明儿就让家里的绣娘给你做出来。”
阮媛没意外的选了两匹颜色非常艳丽的布,任绿柳如何在身后拉她都不理,拿了让绿珠帮她抱着,到简夫人跟前道:“夫人,媳妇也选好了,就这两匹吧。”
简夫人笑道:“你这孩子,也忒见外,我不是说让你也给你母亲选两匹?怎么只选自己的?快去再选两匹,完我打人好送去。亲家母针线好,我就不让家里的绣娘做好了。”
阮媛听了也不客气,便就又挑了两匹鲜艳颜色的布料出来,让绿柳抱着,重到简夫人跟前道:“媳妇挑好了。”
简夫人忙让人从绿柳手里接过布来,吩咐道:“杨妈,麻烦你跑一趟,去喊世子的跟随道一和唯初两个,和你一块儿去,上账房支些银子,再买些礼物带去,再去库房选两匹藏青锦绨,给亲家做衣服。”
杨妈应了声“是”,从绿柳手接过布,笑着问阮媛道:“少夫人可有什么话带给亲家奶奶?或是捎什么东西?老奴一准捎过去。”
阮媛摇头道:“我没什么可捎的。前几天才回去,家里也很好,没人生病就是万福了。反正我也不求什么,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已经非常好了。不过若是妈妈去了的话,可以代我问问我娘,有没有往乡下给小姨捎路费,小姨她们几时能回京。我就想打听下这个,别的就没什么了。若是我娘问起我来,妈妈就说我在侯府上很好,她们不用惦记。”
杨妈答应着,让小雨接过布,与她一道出去了。
简夫人道:“你们都挑好了?不再挑挑?那我可就让她们将剩下的布撤了。”
陈莹早就坐到简夫人跟前,依在怀里撒娇道:“我早就挑好了。衣服的样子我要自己选。”
简夫人笑道:“那是当然了,你跟你嫂嫂的衣服样子,全自己选,咱们想做什么样,就让绣娘做成什么样。”
阮媛微笑道:“儿媳妇也选好了。”
简夫人便让人将桌上的布全撤了。道:“那就摆饭吧。”
饭菜早就从厨房用食盒提到了外间,已经摆到桌上了。阮媛闻言,忙去外面亲自为简夫人安箸摆碗,丫头们将菜一样一样端到桌上,阮媛则最后将那汤端到桌上,摆在桌正中的位置。
简夫人上坐了,陈莹则就坐在下手的位置上。这陈子楼书病重,简夫人有这么些日子没好好吃过饭。现眼见着楼书见精神,这才稍稍放松。可以说,这顿是这些日子来,简夫人吃的最丰盛的一顿了。
阮媛上了最后一道汤,便在简夫人一边,为简夫人布菜。当人儿媳妇,阮媛上辈子也当了十一年,怎么侍候简夫人,阮媛倒是轻车熟路。
简夫人这次却没让阮媛站着看着她吃,笑道:“我喊你来不是为了让你侍候我的。还有她们呢,这里又不缺丫头,石儿媳妇,快坐下一块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绿柳在边上就想让阮媛谦让谦让。
可阮媛全当自己的衣角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般,使劲一拉,就入了坐,一屁股坐到陈莹的下手位置。边上的望杏忙就给阮媛取了碗筷来,并为阮媛盛好了饭。
简夫人这儿的饭菜,自然不是阮媛归燕居所能比的。丰盛得很,阮媛也不客气,爱吃的,就是在简夫人跟前,也要站着够到嘴里,一顿饭吃得很是香甜。
等饭后,丫头们将碗筷收拾下去后,等在外间的绣娘进来,给陈莹和阮媛量尺寸。并拿了画好的衣服样子,给陈莹和阮媛选。
阮莹选来选去,就有些选花了眼,拿着几个样画左右拿不定主意,就送到简夫人跟前道:“姨母帮我看看,到底哪个好看?”
简夫人摇了摇头,指着陈莹笑道:“先谁说要自己选来着?怎么,这才拿来几个样画,就选不出来了?将来选夫可怎么办哪?”
逗得陈莹直跺脚道:“姨母。”
简夫人大笑,娘两个就挤在一起看样子。终简夫人从中选了两张道:“就这两个吧。”指着一个道:“这个用那匹浅青撒花的布。这个石榴裙用那匹桃红料子再好不过了。”
阮媛则直接拿了两张画片递给绣娘道:“就给我做这两件。”
绣娘接过来看了,道:“奴婢记下了。”
简夫人笑道:“石儿媳妇选好了?拿来我瞧瞧,你选的哪个。”
绣娘忙上前将手中的画片递到简夫人手里道:“少夫人选的是这两个样子。”
简夫人一瞅,心道:就是贵妇按品大妆的衣服,也不比这个再繁琐了,再配上那两匹艳丽的颜色,这做出来,穿出去,还不光显她?
她这儿媳妇,果然山里出来的么?陈莹见简夫人举着那样子半天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一时好奇,先还说不再理阮媛呢,到底没忍住,道:“我也瞧瞧嫂嫂选了什么样子?”
一看不要紧,便到简夫人一样,当时就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好一会儿,讪讪道:“嫂嫂的眼光还真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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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楼石是男主,表兄跟别人跑了~~~~(》_
55 及笄1()
阮媛回到归燕居,洗了澡出来,才换了家常服,绿柳边为阮媛擦干头,边向阮媛说着府内的一些趣事。什么猫下羔子狗下崽子,什么管草药的张妈被现贪墨,被楼石实然之间抓了起来,押送官办,哪个妈妈的儿子看上了哪个丫头,正在求简夫人答应之类的。
侯府主人不多,但下人却是不少,各种事情更是多得数不胜数。绿柳不像绿珠几个,以前生活的地方简单,所以想事情也简单,以为侍候好阮媛就好。绿柳可是与侯府上上下下的全尽力打着关系,多方打听侯府的事情。
镇北侯的侄女儿、侄女儿女婿来探病,走动,还有楼家改嫁的二夫人嫁的夫家派人来,绿柳都打听得清清楚楚。闲着的时候,就一样一样的学与阮媛听。
绿柳说的这些,阮媛自然是全都知道的。但这也表示了绿柳的一片心,阮媛心里是承情的。所以也就装成头一次听一般,偶尔还与绿柳探讨几句。
因为如此,绿珠颇有些吃味,觉得自己的位置被绿柳抢了。
但阮媛也有生气的时候,像绿柳劝阮媛趁着楼家的大夫人、三夫人来看简夫人的时候,让阮媛上赶着上前前巴结,以期得到那两位夫人的青眼,阮媛就非常不乐意听。而阮媛一不乐意听了,就两眼一立。所以,时常是前一刻两人还有说有笑,后一刻就绿柳跪地上认错,阮媛沉着脸说:“等明儿我非将你送回阮家去。”
这时候,绿珠就会一脸得意。
杨妈从阮家回来,到简夫人哪儿回过话儿之后,新自来归燕居寻阮媛回话。打断了绿柳向阮媛报告侯府的事情。
大家客气了一番后,杨妈脸上堆着笑,亲切和气地说道:“亲家奶奶让老奴给少夫人带个话儿,说家里都好,不用少夫人惦记着。既出嫁了,就应该好好在公婆前尽孝,好好侍候世子爷,少夫人年轻,别使性子。也别没事总往娘家跑,要是有事的话,亲家奶奶会来侯府找少夫人的。”
就是杨妈不说,阮媛闭着眼睛,也能猜出个七大八来,所以只问道:“我母亲有没有说给我小姨捎钱没有?小姨她们几时来京城?”
杨妈回道:“老奴帮少夫人问了,亲家奶奶说已经让少夫人的两个哥哥亲自去接去了。说捎钱还得等去家乡的人,万一再错过了,不若直接去接了来,反正离明春还有些时候,亲家姨奶奶就是上京,也要等秋收完了的,一定能接着。亲家奶奶让少夫人稍安勿躁,亲家姨奶奶来了,定会让人捎信给少夫人的。”
阮媛听说,开心道:“那有劳杨妈了,单跑一趟给我送信。若是没别的事,就回去休息吧。”
自阮媛住进归燕居后,杨妈还未来过,暗自打量了屋内的装饰,不禁心底叹息:婚姻到底还是要双方认可才行,更何况这位少夫人又性子怪异,世子又是个万事有主意的人,可什么时候能好?这么想着,杨妈脸上又堆出一朵花儿道:“老奴没事了,那少夫人休息,老奴明儿有空了再来寻少夫人说话。”
阮媛四平八稳地坐在原地不动,只点了点头。
杨妈心道:难为来归燕居的都说这位少夫人苛刻。杨妈在侯府多年,现也是简夫人的左右手,能亲自来给阮媛送信,是有意抬举她,竟这般没眼色。杨妈倒不是爱阮媛给那俩银子赏,到底是一种态度。杨妈暗自摇了摇头,觉得阮媛刚嫁过来那会儿还算上道,现在是越的不堪了。于是,也不多话,转就往外走。
绿柳忙小声道:“奴婢送杨妈出去。”
阮媛还有不知道绿柳打算的?两眼一立道:“你还有多少银子?”
绿柳踌躇了会儿,终实话实说:“除了奴婢的月银,郑妈走时,将先前在侯府做绣活时攒下的钱也给了奴婢,让奴婢留着用。”
阮媛心道:我就猜着了。气哼哼说:“我看你也不用什么银子,再说了,你当初是被我爹娘买下来的,签的可是死契,要银子干嘛?全给我。”
绿柳倒不是舍不得银子,只是怕日后用着,不好给阮媛要。再说跟府上的人交际,也是要银子的。哽哽叽叽地不大愿意。
绿珠在边上适时地给穿小鞋:“少夫人就别要了,人家还许是有别的打算呢?跟着少夫人哪有什么前途?或是看上了那个管事妈妈的儿子,将来也熬成管事妈妈也说不定呢,那好处,可比跟着少夫人强百套呢。”
绿柳气得没法,只得泣声道:“少夫人,奴婢不是舍不得给。奴婢又没有家人可惦记,要银子也没处送。只是少夫人想在侯府立足,人情总是要走的,别看夫人跟前的几个妈妈是奴仆,还有几个杏姐姐,各处的执事妈妈,都是要打点的。少夫人不肯,只得奴婢出面。少夫人比奴婢读过的书多,众口铄金定是比奴婢懂得多,何必与世子置一时之气,明儿那些个下人攀高踩低的,少夫人在侯府里只会越的艰难。”
阮媛每次要整治绿柳,均铩羽而归,这次也不例外。人总是拿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没则,虽然这个人与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
最终,杨妈早走得没了影,绿柳也不能偷偷打着阮媛的名头打赏杨妈。而阮媛也没能没收绿柳的银子,只恨恨地逞一时嘴快,咬着牙说:“你也别急,多早晚我非将你送回阮家就消停了。”
晚上睡觉,阮媛将绿珠、绿柳几个全撵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睡。实在是绿珠嘴不紧,一个高兴,把什么都会顺嘴说出去;而绿柳则是一心盼着她与楼石能好好过;绿玉、绿蓠两个根本指不上。所以,阮媛在听说刘贵就快进京的消息后,自己一个人睡。
她怕晚上睡觉,万一说梦话,怎么办?
对她千万般好的表兄就要进京了,阮媛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躺在炕,阮媛本想回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因为在阮媛看来,那些美好得简直可以说似梦。在刘贵破败的家门前,两棵柳树之间,她坐在简易的秋千上,刘贵一手捧着书,一手边轻轻摇荡着秋千,细声细语的与她描绘着京城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