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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南晋六皇子在门外求见。”
他一句话,厅中的三人瞬间表情各异。萧静宁略有不耐,慕容云微微皱眉,萧逸沁却忍不住抿唇轻笑。
“请他来花厅!”虽然不太欢迎,却也不好拒之门外。
转身,他看向萧逸沁道,“帖子放下,你先回去吧!”
哪里还肯走,萧逸沁立即勾唇一笑,“我正好要去请六皇子,没想到那么巧他就来找王兄了,等我给他送了帖子再走。”
说完,她也不管萧静宁答应不答应,转身就走回凳子前坐下,还吩咐护卫添茶。
看一眼她古怪的神情,萧静宁若有所思,想了想才移开视线看向慕容云,“他想必是来找你拿琴谱吧!”
一句话唤她回神,慕容云立即道,“琴谱我还没写呢!”
这几天她虽然一直惦记着纳兰的事情,可琴谱的事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萧静宁提醒,她到现在都没想起来。
“无妨,什么时候你写好我派人给他送去就是。”见她对此事毫不上心,他心情忽然变好。
“好,我稍后回书房就写。”
嘴里应着琴谱的事情,慕容云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边。早上她才去天香楼找过纳兰,此刻纳兰忽然来王府,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心中多少有些担忧,她的神色已不似先前那般自然,转眼纳兰就已来到花厅门前。
自他走进花厅与自己打过招呼后,萧逸沁忽然就变得安静了,规规矩矩坐在一旁听着他与王兄谈话,时不时抬头看他几眼,晶亮的眸子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与她相反,从纳兰走进花厅那一刻起,慕容云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谨慎,只希望两个谈话的男人不要注意她,最好当她隐形。
坐了片刻,她完全是不走心的状态,也不知道萧静宁与纳兰到底聊了些什么,直到纳兰轻声唤她,她才忽然回神。
比起上一次的试探,这次纳兰君陌的语气更温柔了,他笑看着慕容云轻声道,“似乎我每次来王府,王妃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难不成王妃不欢迎纳兰?”
“殿下说笑了,我怎会不欢迎你!”她立即抿唇一笑,笑容却有些不自在。说实话,她确实不欢迎,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纳兰永远别来王府了,这样见面实在是太尴尬太难受。
见她这副笑容,纳兰君陌也不在意,“纳兰这次前来是想问问王妃有关琴谱的事,不知王妃可曾帮纳兰拓好?”
“说来惭愧,这几日恰好有些事情耽搁了,琴谱还未写好,待明日我写好后立即让人给殿下送去。”果然是来拿琴谱的,如此看来他应该还没察觉什么,或许是因为自己早上去找他后他才想起了那琴谱。
顿时松了口气,慕容云终于不那么紧张,随即又听他道,“王妃不用着急,你且慢慢写,等过几日纳兰再来取。”
拿琴谱不过是个借口,他只是在天香楼等了许久也没收到任何消息,实在忍不住才亲自来王府打探。如今见她一切如常,他也就放心了,不过‘‘‘‘‘‘他想要带她离开的心却越发的急切。
听他说过几天还来,慕容云心中咯噔一下,想哭的心都有了。她还没想好推辞的话,坐在一旁的萧逸沁终是忍不住开口,“殿下想要什么琴谱,我府中也收了不少上古名谱,或许我能帮你找到。”
她一直耐着性子在旁边等啊等,等了半天纳兰君陌也没有想要和她说话的意思,她便有些坐不住了。如今见他竟和慕容云聊得热络,她连忙找了个话头接过来,主动和他攀谈。
她一开口,慕容云如释重负,纳兰君陌却微微皱眉。
“公主的好意纳兰心领,纳兰想要的琴谱公主必定没有,就不劳烦公主去找了。”
“什么琴谱我没有?只要殿下说,我一定帮殿下找到。”她这人最不耐激,换了旁的人如此说也就算了,今日纳兰君陌竟将她一口回绝,她不免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呵!”轻笑一声,纳兰君陌抬眼看她,话峰突然一转,“公主也是爱琴之人?”
他不想与任何人争执这种小事,更何况对方还是东陵的公主,见她竟然如此激动,他立即轻巧的转移了话题。
“我‘‘‘‘‘‘让殿下见笑了,我其实也只懂皮毛而已,平日里就爱收集些古谱。”
触及他眼底的笑意,萧逸沁微楞过后才惊觉自己失态,脸颊一瞬就转为绯红,说话的语气也温柔得不像她本人。
纳兰君陌本就美若谪仙,他那温和一笑,恍若长天之上一抹漂亮的彩霞,雪山之巅傲然绽放的冰晶雪莲,瞬间就晃花了萧逸沁的眼,也融了她情窦初开的少女心。
那日在宣阳殿初见,她早已对这位异国的皇子心生好感,今日在这里再遇时他竟对自己笑得如此温柔,萧逸沁此时似乎已听见了自己猛然加快的心跳,终于明白何为心动。
早在一年前父皇就曾想过为她选驸马,当时父皇问她喜欢这京中哪家的子弟,她说一个都不喜欢,她不要嫁人。那时,她确实看不上那些表面光鲜内里一无是处的王侯公子,她发誓自己要嫁就嫁一个像王兄这样的男子,否则她宁愿一辈子不嫁。
美色当前()
戌时,月如弯钩悬于黛蓝色的夜空,柔白的光亮倾斜而下,透过院中的树叶照得地面光影斑驳。刚刚沐浴过的慕容云搬了个凳子坐在门下,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打算来个———自然风干。
萧静宁还书房中忙他的事情,她一个人实在无聊,只能坐在这里一边晾头发,一边琢磨要怎样才能哄好这位傲娇的王爷。
自纳兰和萧逸沁离开后,他就没和她说过一句完整的语气自然的话俨。
叫他王爷,他拿眼尾瞅你。
招呼他吃饭,他只答一个嗯字。
给他夹菜,他别扭的把那些菜全都堆在碗边。
就连抢了他的洗澡水,他也不以为然,连半个字都没说就把内室的房门关上走了出去!
如此种种,简直让她抓狂,她实在很想大吼一句,都是纳兰那小子惹的祸!
他倒好,惹了祸就跟逸沁一起跑了,留下自己在这里吃某人白眼,欣赏那冰山一般的脸色,还得默默承受不能反抗稔。
想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她忍不住轻叹一声,以手撑头看夜空,神情焉焉的。
屋内,萧静宁人虽坐在书桌前,目光却早已落到屋外,看着仅穿了一件单衣就坐在门下吹风的女人微微皱眉。好几次想开口唤她进来,最后却也都忍下了,她不缺关心的人,他又何必操这份心。
想到今日反应奇怪的纳兰君陌,他眉头皱得更深,以他对纳兰君陌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种古道热肠的人。别人的妻子打翻了茶杯他却如此紧张,且紧抓着别人妻子的手不放,还用那种挑衅一般的眼神看他,这与他往日的作风相差甚远。
那日在宣阳殿,他不顾礼节公然冲进殿中,看着慕容云的背影神情激动,还唤了一句勿离。他至今还在疑惑,何为勿离!
难道是她另一个名字?
不过,他却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他们两人认识!
不但认识,而且交情匪浅,只是不知道为何,慕容云似乎在有意躲避他。
意识到她与别的男人有一段说不清理不断的关系,他心中便生出一股烦躁,乱糟糟的心情让他很难将脸色缓和下来。
中午回府时,他听见护卫来报说慕容霜在她的饭菜里下毒,那种前所未有的慌乱与害怕竟让他险些失了方寸。从大门到竹苑一截短短的距离里他脚步踉跄了三次,最后一次还狠狠的扭了脚。
如此狼狈,只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将他的心满满占据的女人。
他怕她真的吃下那有毒的饭菜,怕她会因为自己杀了慕容霜而怨恨他,更怕她那查不出原因的病‘‘‘‘‘‘
而她,竟然跟别的男人‘‘‘‘‘‘
手中狼毫被他用力一折,断成两截,一声清脆的声音瞬间拉两人回神。
慕容云倏地扭头看里边,恰好看见萧静宁移开视线,这才恍悟原来他刚才在看自己。
看也就罢了,他在想什么?竟然气得把笔都折成了两段!
看一眼他手中那支断笔,慕容云忽然觉得后背发凉,仿佛被折断的不是笔而是自己的脖子。
如此一想,她更觉事态严重,未免睡到半夜忽然被人拧断脖子,她必须想个办法哄好这位大爷!
怎么哄?
承认错误,负荆请罪?
可是她有什么错,又不是她让纳兰抓她手的!
主动示好,端茶递水?
某人根本不领情,甚至理都不愿意理她,如何示好!
投怀送抱,牺牲色/相?
厄,这事儿她估计干不了!
就算她厚着脸皮做了,别人也未必看得上她啊!她这张脸虽然不丑,但与某人比起来差之千里,她既没有傲人的身材,也没有透骨的风情,拿什么色/诱?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拉开衣襟低头看了看胸前,无声长叹。
以前为了方便穿男装,她都是绑了布条再出门,自然也阻碍了某一处的正常发育。和她年纪相当的女子人家早已是波澜起伏,她这里却还在蒸馒头,顶多算坐小山坡而已。
越看越觉得心酸,她拽着衣襟左右扭了几下,恨不得来件束身内/衣什么的,好歹也能挤点勾出来。
她在这里扯着衣襟扭来扭去,还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萧静宁在旁边看着却已唇角连抽,眸中一抹奇怪的神色。
这女人,疯了吗?
不等他多看,研究了半晌胸的慕容云忽然一拍大腿,高兴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有主意了!
虽说她没有大胸,但她有长腿啊!
她身高173,双腿纤细修长,这样的身材莫说在帝都,就算是整个东陵都少找。这里的女子大都娇小玲珑,除了个别练武之人体型修长一些,其余的女人大都不及她肩膀。
有如此一双长腿,难道不是她独有的优势!
都说普通的男人才看胸,眼光独到的男人看腿,她相信,萧静宁一定是个很有品味的男人。
于是,她来不及想自己为何一定要把方法锁定在色/诱上边,一转身就屁颠屁颠冲进了内室。
嚓——
撕衣服的声音!
唰——
剪裙摆的声音!
不耐烦的将断笔搁下,萧静宁的心思早就跟着她的身影飞到了里边,这人忽然跑进去又搞出这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到底是要干什么?
犹豫再三,他终究是坐不住了,正欲起身进去看看,下一瞬却被一片晃眼的雪白定在了那里。
穿着刚刚改良过的睡裙缓步出来,慕容云脚上连鞋子都没穿,赤足站在门下。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一出来就按下墙上的机关,将书房内四颗照亮的夜明珠合上了三颗,仅让悬在书桌上方的那一颗珠子亮着。
屋内忽暗,有一处却特别耀眼,萧静宁抬眼望着从门下缓缓走来的女子,眸光一瞬悠远。
如她所愿,萧静宁的视线最先落在那一双纤长的腿上,触及她那泛着珠光的肌肤,他先是一楞,而后微微眯眼仔细打量,眼中似有惊艳。
短短几步的距离,慕容云走得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