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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徒弟说:“赶快回去睡觉,明早还要继续练拳。”
似乎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林乐霜点了点头,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先姑且看看麻姑的情况再说。
第二日,清晨。
天微微亮,林卫将还在酣睡的薛神医连人带被子卷到了祠堂。
麻姑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她不会生病吗?”林家问。
薛神医一边穿鞋子,一边摇头,这个摇头表示不知道。
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守着看事情怎么发展。
天开始大亮了,麻姑似乎醒了过来,有些困惑地看着手中的灯,将灯提进了祠堂内,祠堂内林玉柔睡的正香。
“三娘子,醒醒。”
林玉柔翻了个身,睁开眼,又睡了过去。
薛神医等人静静地瞧着,一声不出。
突然,麻姑的脸色变了,带着不敢置信,问:“三娘子,昨夜老夫人让您在这里跪祠堂,你怎么敢睡下?”
“那个奴才胆子这么大,敢给您拿被褥来?”麻姑询问。
林玉柔这才起身,揉着眼睛问:“天亮了?”
看着面色不好的麻姑,林玉柔一脸疑惑,陪笑柔声说:“好了好了,麻姑,这不是您昨晚见柔儿跪得太厉害,怕膝盖伤着,还拿来了蒲团,又怕柔儿冻着,拿来的被褥吗?那两名侍女也是您怕泄露了出去,让她们下去的,不然柔儿怎么敢在祖宗的祠堂里睡下?”
祠堂外,林家等人吃惊地用眼神相互示意。
麻姑不敢置信地说:“这怎么可能?”
三娘子的话句句充满着感激,可是在麻姑听来却句句都是威胁。
她跟了老夫人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违背过老夫人的心思,怎么可能,昨夜是什么附体了,让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强压住心中的疑惑,麻姑仔细地回忆着昨夜的一切,的确,她的脑海里有这样的画面,林玉柔求着她看看腿,她将林玉柔抱了起来,掀起了裤管,看到了跪得淤青的膝盖,接下来的事情,她就都不记得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林玉柔的嘴角带着得意的微笑。
看样子,这个法子的确管用。
“麻姑,难道您忘了吗?”林玉柔仰起小脸,问,又惊呼说:“麻姑,您怎么还举着灯笼?”
麻姑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起来,难道自个老了?竟然变得如此健忘。
她还提着灯笼在祠堂和三娘子说了半天了。
“三娘子,一会在老夫人面前,你别提起这些事情好吗?”麻姑想不清楚,最终决定放弃。
“好,麻姑疼爱三娘子,三娘子都是知道的,不会给麻姑惹麻烦,”林玉柔微微地笑着,这笑意柔软又让人心中欢喜。
麻姑就俨然和林玉柔之间有了秘密。
“真是个乖孩子,”麻姑伸出手去,摸了摸林玉柔的脸。
等到麻姑将林玉柔的小手牵起,出了祠堂,朝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几个人还干干地站着。
祠堂里发生的一切,真是匪夷所思。
“这也是什么西越国的秘术不成?”林家问。
自打遇上了静安师太和阿旺,林家等人对于这些首先都会朝着西域国上靠。
薛神医微微皱眉,“西越国的许多事情,尤其是巫术,不是我等能够说的清楚。”
背着手,薛神医走了。
瞧着薛神医的背影,林保说,“林家,你好像问错话了,薛神医的背影像是有点憋屈呢。”
薛神医那里是憋屈,他是别扭到扭曲。
眼下凡是牵涉到西越国的东西,他都知道点,但知道的都不多,反而不如那个袁仵作,老神医哪里曾受到过这样的接二连三的打击,令他振作不起来。
他只是能够看出,林玉柔是用了一种控制方法,让麻姑短暂地听她的话,可是林玉柔怎么做到的,在何种情况下能够做到,薛神医说不上来。
这件事,薛神医觉得还是应当和自个的聪明徒弟商量商量。
林乐霜歇息了一晚,惦记着昨夜里的事情,晨练时也没有怎么用心,草草打完拳,蹲完马步,就将黑着脸的薛神医拉到了一边,鬼鬼祟祟地问:“师傅,那啥?”
“妹妹?”林山在身后问。
”老头?“林先在后面叫。
林乐霜想早些将两个哥哥调走,让他们不要在家里耽搁了,毕竟明日就要动身,若是再为了这个留下,猴年马月也离不开林府了。
薛神医轻声说:“你去问林保他们,这事我也说不齐全,不如饭后我们去找袁仵作问问。”
林乐霜吃惊地瞧着师傅。
西越的秘术,连师傅都说不齐全的,实在是太少了,看样子静安师太的来历真的和皇室有关系,林玉柔是得了静安师太的真传。
两人心照不宣地转过身来,薛神医虎着脸说:“还不快走,待会我和你们妹妹要去长安狱找袁仵作,没空和你们瞎咧咧。”
林乐霜干笑着说:“今日流了一身的汗,得赶紧去梳洗一番,哥哥们,霜儿先走了。”
“你觉不觉得妹妹和老头两个有事瞒着咱们?”林先扭过头来问三哥。
“觉得,”林山一笑,“吃饭去,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咱们也去长安狱。”
兄弟两得了主意,迅速回了院子,梳洗一番,坐在一起匆匆就进了朝食,一边吃一边让僮奴将随行的东西单子拿来,询问清楚带给王家几房的礼物准备的如何,衣物、银钱是否充足。
匆匆忙忙弄完,他们赶到王氏的院子,却扑了个空,说是已经去了蒙氏的院子伺候去了。
“大娘子说,老夫人昨晚生气了,不如今早就在老夫人那里进朝食,说说话,开解一番。”
听了奴婢们的回答,林山和林先对望一眼,果然有事。
第268章 滚烫的粥()
彩衣娱亲这样表孝心的事,妹妹为何要背着他们?
好生奇怪。
一定是妹妹发现了什么,又想避着他们,独自解决。
林先将手一拍,“小丫头片子,竟然瞒着我们,我们再去吃一份早餐如何?”
“那是自然,”林山说。
两人又去了蒙氏的院子,此时的林乐霜正高度警惕地盯着林玉柔和麻姑的一举一动。
麻姑和平时的表现并无二样,林玉柔白着一张小脸,看着非常的可怜,像是在祠堂里跪了一夜,被惩罚的不轻。
真是会做戏,小娇的女儿在这上面都天资过人。
若不是昨夜亲眼得见,只怕也不会相信她在演戏吧。
王氏到底是心软,又不知内情,瞧着林玉柔走路都僵直着腿,有些打晃,就说:“柔儿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孙女还要伺候祖母洗漱,进过朝食才好,”林玉柔细声细气地说,一副贴心孙女的样子。
这般会做作,让麻姑都叹为观止。
只是她和林玉柔之间有了秘密,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蒙氏顿了顿,身后梳头的侍女连忙停下梳子,蒙氏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生气、蔫蔫的林玉柔,“你且下去吧,我这里方才洗漱,你先去进了朝食,歇一歇再来见我。”
林玉柔白着脸,声音低哑地答应了,像是被老夫人的话触动了心肠一般。
“大将军的后院真是……”蒙氏心里有些感叹,但是说了一半却又顿住,毕竟这个内宅混乱,也有儿媳妇的一份功劳。
想训斥林简的话也就咽在肚子里了。
一旁王氏的脸色颇有些羞惭,林乐霜连忙解围:“祖母这头发养的真好,黑润发亮。”
蒙氏也顺着将话接过,说了几句,王氏的脸色才好看起来。
“我那继子如何,我心里也有数,管不住也不算是你的错,家里的嫡子嫡女的做派我都喜欢,你教的极好,日后别再为此纠结了,”瞅了个空子,蒙氏还是将这些话说到了。
王氏感激地看向了婆母,兴许并不是林简生母的缘故,蒙氏反而事事会站在儿媳的一方考量。
若是林简是蒙氏的亲生儿子,只怕蒙氏虽然知道林简不是个东西,但也还是会袒护一二吧。
想到这里,林乐霜有些出神,淮阳王无父无母,只有兄长和姐姐,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淮阳王一定不会像父亲一样……
瞧着刚才还活络的孙女,现在又痴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蒙氏了然地一笑,小娘子长大了。
以前她还是个小娘子的时候,不也是经常为落花掉泪,感慨些有的没得,等到嫁了人做人妇之后,就不会再东想西想的了。
一旁麻姑木着脸,也有些走神。
自打在祠堂里发现不对之后,麻姑虽然对林玉柔比平时亲近些,但心里也有些不对味。
冷眼瞧着林玉柔一举一动都装腔作势,她觉得三娘子日常做出来的娇柔只怕有一多半是在装假。
且对方在她面前毫无隐藏遮掩的意思。
想到晚上在祠堂里发生的事,总感觉像是被什么附了体一样,难道说,林家的祖先杀人如麻,祠堂里也有许多鬼不成?
可是这些鬼干嘛要来揪着她这个老婆子不放?
昔年,蒙氏嫁给林老将军,深受宠爱,传闻林老将军有一把大刀,晚上会铮铮作响,据说那把大刀跟着将军上过沙场,杀敌无数,每到夜晚,就希望能够再开杀戒。
这些事情她跟着蒙氏身边伺候,听说了不少,但从未听说过林家的祠堂里有什么事。
难道说,这二十年来,林家的祠堂新添了什么脏东西不成?
麻姑有心事,做事情手脚就慢了不少。
蒙氏边净面边问:“麻姑,你可是在祠堂里守了一夜,累着了,不然也下去歇息?”
这话将麻姑和林乐霜两人都惊醒了过来。
林乐霜不免责备自己,大敌当前,为何还能分心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麻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困扰和挣扎,最终还是说:“老夫人,没事,麻姑也没有怎么费力气。”
声音里竟然隐隐地带着内疚之意。
俗话说听话听音,林乐霜明白麻姑也知道昨夜自个有些不对劲,瞒着老夫人,也觉得内疚的很。
看样子,三妹这个秘术只能让人在一段时间里迷惑心智,却不能完全迷惑对方的本性,林乐霜揣度这秘术也是有些限制的。
扶着老夫人出了寝居,林山和林先哥俩就迎了上来,笑嘻嘻地对祖母献殷勤,“祖母,我们明日就要去王家族学附学了,今儿就赏我们哥俩一顿好吃的吧。”
蒙氏心情大好,指着两个哥儿说:“两个猴儿,一大早就来逗老身发笑了。”
“祖母,哥哥们这是在彩衣娱亲嘛,再说了,哥哥们去了王家,想陪祖母一起进朝食也不易啊,”林乐霜笑着凑趣。
麻姑在一旁,见王氏生的嫡子嫡女们逗弄的老太太喜笑颜开,说话做事有分寸,不免又觉得自个真是猪油蒙了心,没事和一个庶女走的那么近做什么?
收敛了那些小心思,麻姑上前轻扶蒙氏,说:“老夫人真是好福气,看看郎君和小娘子们个个都这么孝顺。”
一番话让蒙氏更加喜笑颜开。
众人便朝厅堂走去,侍女们拉过紫檀木的屏风,隔了角,摆上了案几,侍奉主子门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