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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们回来了再说。”
林保也道:“不错,正好方丈也能为松园的事做个见证。”
林大又说:“只怕也没有多久了,一知道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娘子立即就往回赶,方丈慈悲,不要再为难林大了。”
马盗首则一脸兴味地看着这个和尚。清远方丈身上的红袈裟被扯得有些乱,脖子上的佛珠斜斜挂在颈上,一脸的焦躁和戾气,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个处之泰然的得道高僧。
可见这些所谓的高僧能够火里来水里去的泰然都是假的。
若是真的,怎么会如此?
当然和尚一向都会对信徒说,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一心为了化解冤孽,竟然心焦得到了这个地步,都没有人能够体会他们的苦。
真是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马盗首打家劫舍这么多年,见得最多的便是在生死关头抉择的人。
冠冕堂皇的皮底下往往是让人作呕的虚伪和狡诈。
不知道这和尚会带来什么惊喜?
清远方丈数了数手上的念珠,才堪堪忍住没有破口大骂,这两个奴才竟然敢如此说话,他们算得上什么东西?
但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高僧,需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
弘扬的是在我佛面前,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贵贱,只要一心向善,就能成佛的信念。
他双手合十,高声念了声佛:“阿弥陀佛,老夫人到现在还在昏睡,老衲略通岐黄之术,不知可否为老夫人看看?”
麻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清远方丈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确不容人质疑。
出家人不打诳语。
但是……
之前老夫人突然发作的时候,这位方丈可未曾如此热心。
可要是拒绝呢?
她没有立场,谁不希望自个的主子好呢?
麻姑看看林大,林大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马盗首笑着说:“薛神医起初已经给看过了,开了药,老夫人受了惊,只怕要先歇息片刻。”
清远方丈略一沉吟,道:“阿弥陀佛,老衲实际上有些担心老夫人在灵堂被什么冲撞了,想为老夫人诵念药王菩萨经一卷,让老夫人早些无病无痛。”
这个借口说的不可谓不高。
马盗首也找不出来话说。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阻止清远方丈接近老夫人。他们都知道,清远方丈必然会用什么法子让老夫人醒来,并答应他离开林府。
到那个时候,他们可就没有理由阻拦清远方丈的离去了。
毕竟他们只是林府的门客和奴仆。麻姑道:“清远方丈若是愿意给老夫人诵念药王菩萨经一卷,自然是再好不过,这是旁人几辈子难以修来的福分,请方丈随老奴来。”
清远方丈焦躁的脸上顿时展现了一抹神采。
麻姑转过身带着清远方丈朝院子里走去。
林保和马盗首对望一眼,也紧紧地跟了上去。
清远方丈转过身来说:“老衲诵经时,需无他人在场,方能进入到无知无觉境界,好让药王菩萨经达到效果。”
言下之意,不让他们跟着了。
那就更要拦住这个和尚。
马盗首和林保互相看看,决定在必要之时采取非常手段。
然而麻姑转过身来,一脸恭谨地道:“方丈请放心,老奴不会让他们打扰到方丈诵经,只是为了避免有人说闲话,还是需要请他们三人作证。”
这……是什么意思?
麻姑却并不解释了,转身在前面,走进了厅堂。
林保等人连忙跟上。
一进入厅堂,麻姑就命侍女打扫老夫人常用的小室。
清远方丈不由得颦眉问:“老夫人既然病着,怎么能移动呢?”
麻姑回答:“方丈,不碍事的,一会儿就好。”
清远方丈内心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迅速将蒙氏弄醒,好得到一张护身符。
然而,麻姑却不紧不慢的。
清远方丈最终忍不住,腾地立了起来,“老衲急着要为老夫人诵经,驱走邪魔,好向老夫人讨得一个主意,早些赶回寺中为贵府的三娘子做法事,你们……”
麻姑更加恭敬地说:“方丈,很快就好了,打扫干净了方显得虔诚。”
不一会,侍女们上前来禀报,小室已经打扫干净。
麻姑连忙说:“方丈,请。”
她在前面带路,将方丈送入了小室,“方丈请在这里为老夫人诵经吧,老夫人闲暇无事时,经常在这里诵读佛经,蒲团和香案全都一应俱全。”
什么?
清远方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麻姑让他一人在小室内诵经。
不是应当在病人的床头吗?
清远方丈霍然转过身来,气急败坏地瞪着麻姑,“这怎么行?老衲需要为看老夫人的病象,诵经做法。”
麻姑为难地说:“方丈既然是为老夫人诵经,自然是越清净越好,但老夫人守寡多年,一向谨记《闺训》,方丈虽然是高僧,但老夫人并不是信徒,一言一行仍需谨遵俗世之法。”
第741章 主心骨()
这话说得,让林大不由得觉得惭愧。
什么样的主子带出来什么样的奴才,他跟了林大将军几十年,可没有学到什么墨水。
看看人家麻姑处理的。
男女有别,请清远方丈在小室内为老夫人诵经。
这个回答多么的妙。
还标榜了自家老夫人爱惜名节。
林保和马盗首的心下就是一轻。
他们都等着看清远方丈接下来要怎么做。
清远方丈内心的怒气喷涌,若是可以,他真想大声说,林老夫人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和她难道还能有什么苟且之事不成?
然而这样的话不仅不能说,还要赞赏两句,“阿弥陀佛,老衲是出家人,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这些忌讳,你说的的确如此。”
麻姑被夸的高兴,立即笑着说:“方丈不怪罪就好,请方丈入内诵经吧,我们都会在外面守着,不会让人打扰。”
清远方丈点点头,念了句佛号就进入了小室。
他打量了一番,这可真是一件小室。
里面布置倒也十分净洁,一角处摆放着香案和蒲团,只有一扇窗户正对着后廊。
算得上安静。
清远方丈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此处甚好。”
麻姑脸上欣喜,立即上前轻轻替清远方丈合上了门,和林保等人在门口守着。
林保并不放心,竖起耳朵在门外听。
就听见里面的窗户微微开启,接着清远方丈像是挪动了案几,他正想推门进去看看,清远方丈已经开始诵经了。
林保这才放了心。
不过,清远方丈最终安安分分在小室内诵经,让他觉得非常困惑。
这是认了?
还是……
林大却松了一口气,只要大娘子回来的时候,清远方丈还在林府就成。
如今府里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
总得能有一样能交差的。
马盗首皱了皱眉,问:“功曹椽史还在松园验看?”
林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谁都不敢贸然进寝居去,站在门外就会被毒气冲出来。
而原本能够陪着功曹椽史检查情况的袁仵作才刚刚从冰水里捞出来,还在昏睡。
他们都没有了主意,只能等。
等。
等大娘子出现。
功曹椽史既不能出府,又调查不出来什么,只好守着袁仵作。
至于薛神医……
谁能指望他除了看病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王曼的血流干了,活动的血袋子没有了,薛神医的心情极其不好,已经回到了自个的院子去看蛊了。
大娘子,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清远方丈一直在小室内诵经,没有半点要出来的意思。
马盗首又皱了皱眉。
这和尚表现的古怪,一会急着要走,一会又干脆在里面念上经了。
到底打什么主意?
远处传来了几声鸟叫,林保的身子猛地站直了,欣喜地说:“大娘子回来了。”
马盗首也轻轻出了一口气。
他们都觉得,大娘子回来了,就好了。
大娘子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大娘子能够解决所有问题。
林大立即说:“我去迎一下大娘子,你们两位先在这里看着。”
也不等别人同意,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不得不说林大这个决定是异常英明的,不仅仅大娘子和郎君们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淮阳王。
林大迎接时,暗暗叹息。
若是这个时候林府没有出事,他得在淮阳王面前多有面子。
可是,现在不称职的大奴身份,他是背定了。
淮阳王压根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林乐霜扶了下来,牵着自个王妃的手,进了林府。
林保已经将事情的境况让人传给了他们。
按照元明的经验,现在岳父岳母都还应当没有性命之忧。
现在唯一要查的就是那条暗道。
就算真的他们都不见了,清远在手上,就有交换的筹码。
林大连忙跟在他们身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
“功曹椽史等人还没有将尸体搬出去?”林山问。
“搬出去了,但并没有再做下一步,袁仵作病了。”林大解释。
“屋内有没有打扫?”林山又问。
“没有……屋内有毒……薛神医说里面全是王曼的毒血,一般人只怕受不了……实际上,已经死了两名侍女了……另外,功曹椽史也说,这么快打扫干净,只怕是查不出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林大连忙将所有的理由都说了出来。
林先的右手狠狠地在左手手心上一击,问,“那只秃驴在哪里?”
“在老夫人院子里的小室内为老夫人诵药王菩萨经,我让林保和马单两人守着了,”林大的身子直了直,总算是找到了一点能说的了。
林乐霜这才说:“很好。”
林大松了一口气。
有了大娘子这句话,什么都好说了。
林大又问:“不知大娘子要去……”
“松园。”
众人没有异议,全都涌向了松园。
林乐霜将薛神医又请了出来,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他的青癣纱。
薛神医一见到徒弟就抱怨:“袁源那个笨蛋,让他不要碰蛟蛇的淫囊,结果弄得跳入冰池,要不是我施针,他和林卫两个都废了。”
“哦,”林乐霜敷衍地应了一声,便将青癣纱围在了脸上,打算进去查看。
蛟蛇的淫囊?
清远方丈也真舍得下本钱。
这是极难弄到的东西。
在远古的传说中,经常有蛟蛇化龙的传说,深渊里经常会有活了很久的蛟蛇兴风作浪。
但是,那毕竟是传说。
大兴的疆域之中,还没有听说过那里有蛟蛇。
“那里会有蛟蛇呢?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林先忍不住问。
薛神医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考虑到现在的境况,忍了忍,才没有和林先呛声。
自顾自对着林乐霜说:“西越国和南越国的地势,应当尚有此物,但也不易见。”
林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