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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欲烈,张氏家仆见事要出差错,赶紧暗中示意车驾旁的健仆脱身,那健仆会意,冷不丁的抽刀,攻向走近察车的北安弟兄。
二人大惊后退,健仆呵声,车夫当即摔鞭抽马,驾车离去。
看到这里,队正怒声:“格老子的混账,必然有鬼,快,追上那车驾!”
吼叫中,张氏家仆的健儿们一改面色,闪身拦路,与这些北安军斗在一起,只是张氏家仆心知军行根深,故而短暂虚招拖延,便放声退步,一众健仆也放下刀刃投降。
“你这杂碎,竟然作阴!”即便拿下家仆健儿等人,队正依旧气的面目通红,恨不得一刀砍了这家仆。饶是家仆根本不怕,只要南宫郡主安然交付张祁大少,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介时不管军行、还是官家追查,黎城张氏自然可以摆平。
临襄道东面,正在搜寻南宫燕的张祁闻之家仆传来的消息,即刻带人去接驾。
“说,车里到底何人?”队正抽打质问,几番下来,家仆笑面不应,挨打不还手,着实把队正给弄得气愤无奈,且前去追赶车驾的弟兄也回来了。
“头,丢了!”
“什么?”队正怒声:“你们四个人,四匹马,连辆破马车都追不上?”
“不是,那车驾钻进前面的上牛村,一拐村道就不见了,待我们找到马车,可车上已经无人,现在他们几个守在出口,我回来求援!”
这名北安弟兄话落,后面唐传文率人赶来,队正赶紧前去禀告:“长史大人,方才我们撞上这些人,他们神色不定,吞吐不言,我们搜查时,却被他们逃了车驾!”
“这些是什么人?”
“黎城官家,张氏!”
闻此,唐传文面色几经转变,旋即怒斥队长:“车驾逃脱?你们是腿是做什么用的?难道不会追!”
“追了,车驾钻进前面的上牛村,人藏进村里,我们人手不足,一时寻不到!”
估量出事态严重,唐传文不再废话,他一面命令兵回告林秀,一面带人赶往上牛村,路过十几个健仆时,唐传文狠声:“看好他们,但凡要逃者,杀无赦!”
上牛村,远远看去,四通八向的村子不过二百余户人,可是那七转八拐的破村道却像蜘蛛网,张氏健仆驾车进来后,转眼没了踪迹,就算把围了,没有半个时辰,也搜不出什么结果,且唐传文已经心疑黎城张氏就是作祟郡主的人,毕竟墨清死前说着黎城官家的话。
“长史大人,十二个路口全都派人把守了,接下来怎么办?”
“搜,挨家挨户的搜,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唐传文下完命令,身后两个都队百余弟兄立刻冲进上牛村,一些村人不明情况,吓的关门闭户,在村中巷道拐角处,里正一家子被捆在墙角,院方顶,一八字胡健仆躬身探头,寻摸着外面的情况,末了,他冲院里的牛眼健仆道:“官军搜进来了!”
“该死的杂碎们,追的这么紧!”牛眼健仆怒骂一声,八字胡顺梯子下来:“事到如今,咱们怕是跑不出去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双蛟斗海12()
“跑不出去也得跑!”牛眼健仆斥声:“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
听着二人的话,里正在墙根缩了缩脖子,他侧眼里屋,南宫燕和墨莉被绑成粽子,昏死躺在土炕上,看到这里,里正一阵后悔,半刻之前,他闲着没事想出门溜达,到村头打点酒喝,结果回来时,冷不丁被人一棍子抽昏在门口,待他再醒来,就变成现在的模样。
这时,一人影从后墙翻进来,牛眼健仆看去,乃是车夫,车夫抹了一把额头,道:“马车已经被那些人弄走,马匹也没了踪影,接下来咱们要逃,可就得靠腿跑了!”
“你他娘的急糊涂了!”牛眼健仆窝火:“两条腿如何跑的过四条腿的马,更何况还有两个弱女子!话说回来,张和怎么还没有派人来,咱们不是已经把消息放给他们了?”
说到这,八字胡噪声:“这两个女子到底什么人?值得张大少下血本截追?”
“不清楚,听说是中都来的!”车夫应声。
八字胡稍有思忖,道:“要我说,既然事态不好,不如咱们问出个一二三,让后…”
瞧出八字胡暗中使坏,让后脚底抹油的意识,车夫当即反对:“你疯了,得罪张家大少,不说黎城这地界,就是北疆,恐怕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再说了,此番活计,完事每人五百两银子,比起你要命的做法,老子宁愿守着这俩人!”
眼看三人就要生分歧,破门忽然响起,牛眼健仆心下咯噔一声,让后他快步冲到里正身前,掏出尖刀顶在他的婆娘娃儿面前。
“爷们,躲过这一劫,老子整的银钱分你一半,躲不过,你全家陪老子!”
“别,好汉…我听你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里正当即怂胆,牛眼健仆嘿嘿一笑,示意八字胡抱起里正的娃儿,自己则拦住他的婆娘,进到里间,而车夫则抗其昏死的南宫燕、墨莉向柴房躲去。
待一切停当,牛眼健仆好言安慰里正几句,里正鼓着胆子,使劲灌了几口酒,才去开门。
‘吱钮’
破门打开,两个北安甲士还未开口,一股子酒气扑鼻冲来,只把二人恶心的后退三步。
“你这汉子,大白日如此酗酒,着实废人一个…”一甲士当即大骂,饶是另一人拦下他,这甲士抬手拍了拍里正的脸,道:“村长说你是上牛村的里正?”
“小的。。小的是…”
里正酒气冲天,畏缩胆怯,北安甲士皱了皱眉:“你这汉子,害怕作甚?我们是北安军,来此巡查些事,顺带问你几句话,又吃不了你!”
言语功夫,一名甲士夺门进院,瞧此,里正哆嗦一软,险些摔倒,而问话的甲士还以为里正酒劲散发所使,并未多想。
“全村多少户人?有多少地窖、菜洞…”
一问一答中,院里的甲士挨屋巡查,只是牛眼健仆和八字胡力壮攀梁,躲在堂屋的顶阁上,这甲士并未注意,来到柴房,他推门进去,结果面前的竹床上躺着一糙汉子,这汉子正光着膀子呼呼大睡,在他脚边,散落几个酒葫芦,闻着浓厚的酒气,甲士上去一脚:“你这酒种,起来…”
奈何车夫故作装醉,死活不应,而在他的竹床柴垛下,就是昏死被麻袋所装的南宫燕、墨莉二人。
甲士叫骂几声,车夫不起,且里正也被提溜着晕晕乎乎进来,甲士问:“这糙汉是你何人?”
“他…他是俺二叔…”
听着这般醉话,一甲士道:“罢了,走吧,两个醉鬼,真他娘的遭人厌…”
两名北安甲士旋即转身,待其离开后,里正故作醉意的模样瞬间消失,至于那车夫,也起身抱着腿脖子怒骂:“格老子的,踹了老子这么多脚,若非老子有事在身,必然和你拼了…”
村前,当一队队北安甲士出来禀告搜查情况,唐传文的面色越发难看:“不可能,怎么会没有?”
“长史大人,确实没有!”
唐传文怒声:“再找!”
当唐传文再度令下,各小队的北安弟兄准备再进村时,身后,一大群骑人奔来,唐传文转首看去,眉宇紧锁如川:“拦下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北安军都伯上前,结果为首骑人一鞭子抽来,险些将都伯抽下马,瞧此,周围的其它北安甲士立刻抽刀围聚上去。
“尔等要做什么?”唐传文嗅出别样味道,赶紧呵声,甲士们怒然:“长史大人,这些家伙猖狂无礼…”
话未说完,为首的骑人道:“某乃张谦,黎城行军都营校尉!某接民令,说有军行甲士妄权,强行搜查民居!”
“胡说,我们是在…”都伯想要反声,却被唐传文压下,他眉头紧锁,盯着张谦:“在下乃北安军军长史,奉命在此巡查,若有误会,敬请见谅!”
“奉命?巡查?哼哼!”张谦冷声:“此乃黎城北之边界,你临城北安军如何能查到这里?莫不是奉了天王老子的命!”
听着奚落,唐传文心下暗思,虽然不悦,可在人家地盘,他并不敢过多硬顶,言说中,又有一群骑人来此,为首的是张祁,张谦看到来人,赶紧回身:“张少,就是这些人!肆意扰民!”
张祁听之淡笑,他上前与唐传文道:“在下黎城张俞至,与北安将林仲毅乃书院同知,若是有什么误会,在下先道一声抱歉!”
“不敢,不敢!”唐传文自知北安军行径跃界,既然人家给面子,他当然顺阶下,而张祁已得消息,家仆健儿劫得郡主就藏在上牛村,故而他是不会允许北安军插手搜查。
双方稍有思忖之后,张祁大手一挥,张和奉上银票千两交与唐传文:“长史,方才麾下粗莽,抽了您的甲士,这些就当歉意,请笑纳!”
唐传文看着张祁身后二百余的家仆和张谦的几十黎城官骑,半晌,他拱手抱拳:“方才不过误会,张少不需要这般,某告退!”
第二百六十四章双蛟斗海13()
话落,唐传文带人离开,张祁招手唤过张和,暗声道:“派人盯着他们!”
张和点头,带人跟了上去,让后张祁命张谦入村接人,只要南宫燕到手,他便可以讨价于燕王、蜀王的家奴,介时在河西战事和皇子风流中为自家谋取最大的利益。
张谦来到村中,他抽出长弓,搭上响啲箭空放三下,那刺耳的声音覆盖整个上牛村,里正家,牛眼健仆和八字胡正在琢磨如何逃出去,冷不丁的听到这声,牛眼健仆当即乐声:“老天不断爷的路,张大少派人来了!”
说话功夫,八字胡翻墙去探情况,不多时八字胡迎着张谦等官骑来到里正门前。
“就是这?”
“没错!”八字胡急急敲门,待门开,牛眼健仆和车夫已经扛着两个麻袋出来,张谦皱眉:“怎么两个人?”
“爷,有两个女的,我们分不清谁是谁,就全给拿下,其中一人还受伤颇重,让张大少的家仆给救治一二!”
听此,张谦心下一揪,他箭步上前,接过麻袋,打开大眼瞧瞧,道:“快,交付张小公爷!”
上牛村东面小路,唐传文带人缓慢走着,当上牛村方向传来示号的响啲箭,唐传文当即转身:“果然有鬼,立刻回去!一都队二都队左右包抄,斥候队分散村西、北两面监视,务必把那官家大少给我堵下来!”
此令一处,这百十骑北安弟兄立即拨马回奔,而远远跟踪监视的张和见之大惊,立刻派人回报张祁,可是唐传文的马快,张和被发现,转逃不及,被一队北安骑撞上。
“拿下他!”
瞧见官家大少的奴仆,唐传文不作任何犹豫下命捕缚,村口前,张祁看到张谦马上的人,心下一稳:“快,带他们回北黎镇!”
“小公爷?为何不回黎城?方才那些北安军似乎就是在查找这些人,就算被追上,他们也不敢去黎城要人!”
“黎城?你脑子被驴踢了?”张祁斥责:“立刻回北黎镇,同时飞骑传令张保带人迎接,我不准再出现一丝差错!”
只是这边还未动身,村口外,一骑奔回:“小公爷,不好了,北安军的人又折返回来了!”
闻此,张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