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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我部骑锋如何?”
“刚利如刀,可斩石破海!”
赵源淡然夸赞,李天暗自得意,不管怎么说,铁骑营的军威在这一刻已经释放出来,这对北安军就是一种姿态,源镇不需要第二个军威稳固。
殊不知李天的行径也让赵源心中不爽,他铁骑发威,自己所部北安前军将士也不是面团,旋即,赵源下令,李虎为前锋突杀。
那长生军田续等四个方部三万多人如蝗虫过界般黑压压奔来,按说田续也算长生军贼众里的骁勇智谋者,可是人多反倒累人心,田续一人根本无法指挥其它三个大方帅,况且甄伏、尤俊龙也忽及北安军和源镇军行携手埋伏至此,田续这些人莽撞冲出岭口,就像羊群进入羊圈一般。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源镇的兵崽子何时这么厉害?”
望着岭口南坡下的贼众尸首,田续这些方帅惊咤浑然,不知所措,也就一个呼吸的功夫,嗖嗖急音从侧翼袭来,田续抬头看去,乃黑压压的箭雨落下。
“杀…给虎爷杀光这些贼种杂碎…”
李虎怒啸,所部千余飞骑横列冲出,其臂弩连射三合,直接将田续等方部喽啰的前阵给破开,一时间,贼兵大乱,贼胆溃散,放眼看去,李虎的飞起还没有接战,这些喽啰便自相踩踏,乱成一片。
第六百一十八章贼败东河岭2()
“不准乱,不准乱!”
眼看各个方帅阵列混乱成粥,田续心燥呼声大吼,可是万人溃逃,他一人之力不过是汪洋孤舟,触之即覆。
当李虎率领本校轻骑以三枪锥突列插进贼流中搏杀,那些胆散的贼兵们如见鬼魅,四散逃离,田续方部就在前队之后,那一股股如洪水般的乱兵眨眼间把田续本队给冲的七零八落,就连田续本人,也险些摔下马来,在其后列,独眼、洪成定、张奋等头目瞧之,纷纷冲前救援,可溃兵洪流实在强大,他们根本冲不上去,而洪成定在这乱遭中大呼独眼强杀自保,独眼立刻反应过来。
于是乎,独眼不顾屠戮其它方部贼兵的罪名,强行命自己的弟兄结阵射杀溃退之自己阵脚前的喽啰,一时间,一些喽啰畏惧亡命,纷纷冲散到别处,那张奋、典飞见之立刻效仿,待三名头目合力强杀,才避免被溃败兵流冲入败亡之地。
百十步外,李虎冲杀突袭得之大胜态势,但贼兵实在太多,三万余溃兵放眼望去就似鱼塘里的跳池鱼,多的让刀锋顿口,为了避免李虎冲杀过度,力疲有失,赵源命黄齐、花铁梨左右齐出,从侧翼围堵,形成一个三向冲杀式,在东河岭这荒地处,贼兵溃败乱流形成一个倒立的漏壶嘴,所有人都往回逃,如此田续方部实在撑不住溃流,一转眼就被冲断,自己也被人流吞没。
但独眼、洪成定这些人早在溃流回冲之际就刹住阵脚,面对田续危机,独眼、洪成定仅率百人前冲,从喽啰脚下护住田续,这才避免田续被乱兵踩死。
“大方帅,咱们快撤吧,不然就全死在这了!”
独眼急吼,饶是田续被撞的头昏眼花,根本听到独眼说的什么,可是李虎等北安军攻势迅猛,眨眼间就要冲到近前,不得已之下,独眼与洪成定强行架着田续向东撤去。
半刻之后,田续等四个大方帅的贼兵全部溃败,其中践踏亡命者无数,唯有田续方部逃脱千人,对于这般战果,李虎昂扬傲然,回阵高声。
“源哥,此战斩首颇丰,想来贼军不过尔尔!”
如此狂妄话语让李天心中憋堵,但诸遂风于后压声提点,这才让李天没有发作,随后赵源道:“李将军,贼兵此番大败,接下来必定恼羞成怒,强战夺势,某以为,你我两军可以退兵十里至风驼岭北坡,给贼兵以错觉,让他们误认为我们一战力疲,需要歇战再击!”
按说赵源这番军略计划中规中矩,可李天想要来个胜中立威,急出战果,至少不能被北安军压一头,不过稍稍思量的功夫,李天道:“赵将军此言差矣,贼兵数万不过赵将军所部千骑锋刃,此番贼兵溃败,必定军心大乱,赵将军更应该乘胜追击,怎么能够退避十里,自消其威!”
“你这厮…怎地胡言…”袁弘听此反话,却被赵源制住。
“李将军,你想怎样?”
李天沉笑:“我已说过,乘胜追击!”
临水村,在北安军的支撑下,那些遭受贼人劫掠的百姓民户大都安身完毕,剩下的就是恢复耕作生机。
林氏宅院,后院偏庭,林秀身着青衫服,跪坐蒲垫诵读,乍眼一看,林秀就像书生秀才,全无丝毫将军模样,身旁,陈姝灵侍奉左右,斟茶研磨,细细品味,别有一番滋味。
“沙沙沙…”
“咳咳咳…”
一阵轻风吹过枝头,枝叶抹擦酥酥作响,林秀则止不住的轻咳起来,见此,陈姝灵赶紧为其拂背:“秀哥,怎么又咳起来了?那范博然不是说已经好了…”
面对陈姝灵心怜的模样,林秀笑笑:“无碍,刚才不过是风息呛吼了!”
“不行,还得让那老儿来看看!”陈姝灵说罢起身,庭门前,方化赶紧进来。
“夫人有何吩咐?”
“去把范博然叫来…”
方化得令欲走,可林秀已经起身招手:“不用!”
林秀斥走方化后,起身踱步:“先前伤之肺腑,可现在已经调理甚多,无碍!”
话音刚落,方化再度进来:“将军,临城来书,郡守孙奎宴请您!属下如何回话?”
“不去!”
陈姝灵决声:“那些官家老儿,个个如泥鳅油滑,次次算计咱们,现在肯定又有什么想法了,秀哥,别理会他们!”
饶是林秀沉思,片刻后他轻轻握着陈姝灵的手:“灵儿,爷们的事,你莫要管,回屋歇着!”
一刻后,林秀来到村中修建的北安军军务房,这里算是林秀暂理军务的一个中间点,至于军营事,他身躯健康差矣,便交给林怀平、林胜、唐传文等人打理。
林秀入屋坐下,不多时,庄非赶来:“将军,听闻临城官家宴请您?”
“不错!”林秀道:“你觉得我去还是不去?”
“去,自然要去!”庄非回答:“将军要大张旗鼓,以傲压北疆诸城的气势去,让那些官家从心底感到害怕,让他们明白,北疆今后…您说了算,只有这样,您的旗帜才能稳固屹立,北疆才能真正重回生机!”
临城郡守府,孙奎已经备好宴席,只等林秀前来。对于他而言,北安军的强势归来让他临城官家感到不安,虽然孙奎本意与林秀并没有什么过节,可是官途军行各守其权,孙奎只能强撑在北安军面前,保留下官家最后一份微薄的颜面。
在众官等候中,徐安民燥骂起来:“这林仲毅当真狂妄,不过是个军行糙种,竟然不把临城放在眼里,若是咱们携力敌对,断了他的粮草供给,看他还怎么刷威!”
这番话惹来众人附声,但是在临城官系武将位上,马全与父相坐在一起,对于徐安民的话,马全心中唾骂:‘一群迂腐不自知的玩意儿…’
唾骂发泄中的徐安民猛然回首,正好看到马全的神色,旋即二人目光相对,其中敌视意思是在明显,可马全毫不在乎,他起身背手,向外走去,此只把徐安民气的肺气帐裂。
第六百一十九章将压郡城()
马全来到庭外散口气,身后传来马钟的声音。
“全儿,你做的有些过了!”
听得老子教训,马全颇为抵触:“爹,那帮只顾眼前利益的迂腐老家伙们,根本不清楚现状如何,儿说句不当的话,他们要是在这么下去,真把北安军给惹急了,以大夏现在的情况,林仲毅就是暗地里宰了他们也不是没可能!”
“休要乱言!”
马钟止住马全:“记着,你是临城官家的人,不是北安军的下属!”
“爹,仲毅为人识大体,明义理,现在北疆诸城地界全都被天灾所扰,流贼风起,唯有北安军在全力安稳那些百姓,给千万无家人一条活路,再看看我们…”
马全在之前的临水城贼战中感触颇深,此时开口,似有刹不住脚的意思,可马钟想法与庭内的人差不了多少,他们是世袭官家氏族,眼界永远不可能放在底层,眼看马全乱言,马钟一巴掌抽上,那声清脆惹来数个过道仆人观望。
“住嘴!”马钟怒气:“老夫当初让你与林仲毅示好,是为了借着他以后飞黄腾达的机会寻其助力,而不是让你走他那条荆棘满满的逆世路途,记着,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临城马氏,为了我们马家祖辈的地位和勋荣!”
马全面对呵斥,心中憋屈不畅,可他终归是个孝子,并没有当面反抗,待其缓息三息,马傲走来:“老爷,小公爷,北安军的人到来,咱们也该入庭落位了!”
郡守府庭,林秀一身青衫坐于外军将列首位,其后庄非、方化等数名亲随相跟顺←,对于林秀淡然傲骨,孙奎道:“林将军,此番听闻你归来,我等…”
不待孙奎客套话说完,林秀恭杯环绕一圈,笑声:“郡守大人,临城与某的纠葛,相必在座的全都清楚,既然这样,有话就直说吧,我林仲毅非浑人,若事行合情合理,于民安康,仲毅必定全力效仿顺从,不然…就此将那些惹人燥怒的话稳稳放在肚子里,免得旧事再发!”
此言一出,座下诸人面色不一,那孙奎没想到林秀此番如此傲然霸道,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反观林秀,话落回位,独饮自酌,唯有相识马全时,神色中透漏出一丝的复杂和感激。
“林将军如此痛快,那本官就直言相告,若是不到之处,请将军指出!”
徐安民与林秀早就瓜葛,此时再言交锋,自然好不到哪去,可是林秀来此之前,庄非早有伎俩,故而庄非代为起身恭敬:“不到之处,还请大人思量斟酌妥善再言,否则大人这杯酒怕是要呛着自己!”
“你这厮,休要放肆!”
庄非的强势惹来岳长发的怒喝,饶是庄非依旧笑脸:“官途军行,两不相交,今日我家将军能来,已是于众位的赏面,若是众位不悦,我家将军日后怕是隔绝临城,介时众位再想相见…只怕无路!”
言辞强硬,毫无退意,岳长发憋劲半晌,硬是把剩下的话咽下,至于林秀,自始至终沉坐无变,似乎庄非所为与他毫无干系。
徐安民缓息片刻,才道:“林将军,自顾律法责定,官途与军行互不干涉,可是将军的北安军却在大行军农一政令,这未免过界了吧!”
听到这话,林秀起身,孙奎等人不明其意,林秀至庭中来回踱步,好一会儿,他笑问徐安民:“敢问徐大人,贵府衣食住行月出几何?”
徐安民不知何意,一时未应,林秀再问,徐安民才道:“某府人口众多,牵扯各向,所需五十两…”
此言一出,方化顿时唾声:“五十两?当真乱言不怕雷劈!”
徐安民自顾听不到,毕竟以他们郡城官家的身份来说,谁会月负出支低于五百两,那便是笑话,但林秀听此却不反驳丝毫,他转而问向岳长发及其它官员,大都在百两以内。
“诸位大人,百两于尔等不算多,可是尔等知否那些百姓年入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