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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姓朱,他爸以前好像还在革委会干过。小七,这事儿要不要跟时年哥说一声,让时年哥高兴高兴?”
云裳几乎是用看傻子的目光在看白清明,“顾二哥早就跟那家人没关系了。他每天忙着学习还来不及,哪有闲心听这些八卦。”
这么大的八卦不能跟‘好朋友’分享,白清明很是遗憾的撇着嘴,蔫吧吧滴回了自己房间。
云裳坐在床上琢磨好半天,还是想不通顾明珠跟那姓朱的小年轻怎么会被人堵在床上。
顾明珠一个人住两间房,俩人不至于跑到外面去鬼混,好端端的呆在自个儿家里,谁吃饱了没事干,跑主人家床头去堵人?
这分明是让人算计了。
而且云裳有种预感,顾明珠这次出事,很有可能是二丫的手笔。
……
云裳嘴上说着不让白清明拿这事儿打扰顾时年,可是几天后,自个儿在给顾时年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了下顾明珠的事情。
顾时年还真没把顾明珠放在心上,听云裳说起她,就像是听一个认识的陌生人出事似的,听过就丢开了,半点儿不会放在心上。
“顾二哥,我总觉着,顾明珠的事情跟二丫脱不了关系。上回是二丫给余英出主意,让余英安排高家人跑出来认亲。后来余家出事了,朱主任也倒了,二丫却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我是朱主任的儿子,我肯定也不会放过二丫。”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船要沉了,船上的人就得死的死伤的伤,二丫却提前跳船想游上岸,想啥美事呢?
朱主任是倒了,可朱主任的儿子还在,看到二丫撇下一船的人想独自逃生,还不得想法子把她给踹回水里?
而二丫又是重活一回的人,性子阴狠毒辣,知道有人要找她麻烦,必然不会坐以待毙。
这么一来,二丫算计顾明珠和姓朱的小年轻就有理由了。。
听完云裳的话,顾时年不得不承认,这个分析还是很靠谱的。
想到二丫这么多年还在省城蹦跶,时不时从阴沟里窜出来,咬云裳一口,顾时年眉头不自觉紧紧皱了起来。
“阿裳,回头我让人打探下二丫的下落,看看顾明珠的事情她有没有插手。”
要是顾明珠的事情真是二丫的手笔,他只需要把消息透露给朱家人知道就行,并不需要多做别的事情。
要是顾明珠的事儿跟二丫没有关系,那他就跟二丫算算高家人认亲的那笔账,给云裳讨个公道。
挂电话之前,云裳忍不住问了一句,“顾二哥,那事儿还没有消息吗?”
上头几个月前就在寻摸去港城执行任务的人了,她都脱了棉袄,换上小裙子了,执行任务的人选咋还没有定下来?
难不成,组织上绕过白清杰和顾时年,另外选了人去执行任务?
“阿裳,那事儿不急,时间到了自然就有消息了。”
…………………………………………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云裳去乡下学农的时候了。
去乡下学农,除了要帮生产队下地干活儿之外,还要跟农民兄弟同吃同住,条件非常艰苦。
云裳去年也参加过学农活动,当然知道下地割麦子的滋味不好熬,除了要防晒之外,还要带穿长衫长裤,以免被麦穗扎到,刺的皮肤又痒又疼。要是再出点汗,那滋味,简直酸爽极了。
云裳有精神力加持,这些活儿对她来说还不算苦,最让云裳接受不了的,是去年住的那家实在太脏了。
家里几个孩子头上跳蚤乱跑,脖子上都有一条一条横向黑色汗渍了,那家女主人也不说给孩子们洗洗。吃饭就更不用说了,厨房里脏的没眼看,锅里新烧的开水,也能闻到一股子泔水味,吓得云裳三天没吃那家人一口饭,没喝一口水。
今年下乡学农,云裳不求别的,只求能分配住到一家干净一点的人家,最起码能让她睡个安稳觉,不用担心被染上跳蚤就行。
临出发前,林文岚给云裳和白清明准备学农要带的东西,洗好的床单薄被,一套半新的军装(这个比较耐磨、且是长袖长裤),解放鞋(比球鞋要耐脏,下地可劲造也不心疼),还有洗漱用品,以及搭伙儿吃饭的粮票,邮票,这些都是最基本的配置。
云裳也不看粮票邮票的面值,抓起来一把塞进小军包里,暗暗转到了空间。
反正她早有准备,只打算借住,不打算搭伙儿吃饭,这些东西也用不着,算是省下来了。
白清明提着云裳的行李下楼,又接过吴婶儿给两人准备的干粮,催促了云裳一声,迈着步子就出了门。
“……你们还是学生,割麦子是农活里最苦的,村里估摸也不指望你们干的那点儿活儿。到了地儿,要是真让你们下地干活,就让你小哥帮你,要是让你们帮忙送个水,去晒场翻个麦子啥的,你就自己干。别让同学们说嘴了。”
“我让吴婶给你们准备了大饼,还带了饼干和糖。你到时候先看,要是觉着饭食还成,就按规矩给钱和票,多的不要给。
要是觉得乡下的饭食你吃不下去,就啃饼子,再跟人讨点儿开水,用水壶冲糖水喝。那些粮票油票也不用给了。反正只有几天时间,也好熬。”
……
林文岚拉着云裳叮嘱了半天,看云裳都记下来了,又正了正她身上的小裙子,这才打发她出了门。
一出家门,云裳迅速变脸,收起在林文岚面前假的不能再假的不舍的表情,一脸兴奋的拽着白清明往大院儿外面跑,飞扬的裙角在腿边飘啊甩啊的,欢快的跟只小鹿似的。
“小哥!快!我们先去买冰棍吃,到了乡下想吃冰棍也买不着了!”
白清明也是个馋的,一点儿都不觉得云裳的想法有啥不对,往外面跑的速度比云裳还快,边跑还边出馊主意,“小七,不光是冰棍儿,咱跟服务站商量商量,再买几瓶汽水带到乡下喝,等学农回来再还瓶子。”
云裳眼睛都亮,一记彩虹屁立马甩了过去,“小六子!你可真是太聪明了!行,咱多带几瓶,回头用井水冰着,比刚从冷库里拿出来的也不差啥。”
到了最后,兄妹俩一人举着两支冰棍儿,再一人背了五瓶汽水儿,就这么去学校跟同学们汇合了。
学校里老师基本上都认识白家几兄妹,也知道白家几个大的,最疼半路找回来的老小,见白清明背着铺盖卷儿,说要跟着妹妹去乡下帮农民同志们干活儿,明知道他是跟过去照看云裳的,倒也没有戳破。
再说了,人都说的明明白白,是要下乡帮农民同志干活儿,这是积极响应学校的号召,在做好事,谁拦着不让人做好事,就是不让人积极向上。这顶大帽子,谁都不敢背。
就这样,白清明挺着老高的大个头,乐呵呵的爬上大解放的车斗,跟一帮比他矮一头的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唱着革命歌曲,斗志昂扬的出发了。
学农的地点在省城下面一个县,原本是到了县里,孩子们要改乘马车去公社,可大解放是部队上的车,车上又有一部分是大院儿里的孩子,司机是个伶俐人,干脆一脚油门,直接把这二十来个半大孩子送到了公社。
云裳运气不错,跟几个同学分到了离公社最近的村子,只有二里地,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一行人跟着生产队长到了村口,一群跟小黑娃差不多孩子打村里打村里迎了出来,好奇的看着这帮打城里来的娇气娃儿,有几个调皮的还互相挤着身子,挤眉弄眼的朝这边指指点点。
在带队老师的帮助下,生产队长把云裳和白清明分配到同一个借住点,兄妹俩倒是不用分开住。
有去年学农时做对比,云裳觉得今年借住的这家人可真是干净。院子里没有鸡屎,也闻不到后院的猪圈味儿,虽说是泥巴房子吧,可里面收拾的很是整齐利落,炕头铺的平平整整,窗台也没有浮起的尘土,这样的住宿环境,云裳表示很满意。
白清明性子活泼,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跟房东家的几个小孩子套好了关系,打听清楚这家人平日里的吃食之后,跑回房间,拉着云裳咬耳朵:
“小七,我刚才问了,这家人平日里吃杂面儿窝窝头,一个礼拜能吃一回细粮,几个小的隔一天能吃一顿炒鸡蛋,日子在村里算是富裕的,咱俩要不要在这家搭伙儿?”最起码能大夏天的喝口汤吃口菜啥的,总不至于天天吃干饼子夹咸菜
云裳正在整理自己的铺盖,想到带她回来的房东大娘那张憨厚温和的面庞,想了一下,开口道,“今天先吃干粮,等明天再说。”
等晚上下工回来认认这家的其他人,要是感觉还不错,那就花钱票搭伙儿吃饭。要是感觉不好,她就带着白清明啃干饼子喝凉白开将就几天。
第513章 这不叫偷()
513
好在她空间里不缺吃食,就算啃干饼子,她也能想法子给白清明添补吃得,总不至于委屈了他的肚皮。
这会儿正是农忙的时候,全生产队都在争分夺秒的抢收麦子,一帮城里来的嫩生生的‘小白猪’稍稍休息了一下,就让带队老师给领着下地干活儿了。
到了地头,云裳才发现生产队长给众人单独划分了一块麦地,顶多有两亩,只要求这帮学生娃子在天黑前能把这两亩麦子割完就行,再没有别的要求了。
看着远处干得热火朝天的社员,云裳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了。
这生产队长可真是个妙人。
村里最精壮的割麦子熟手,一人一天就能割一亩半到两亩的麦子。
他们这些学生,加上带队老师,差不多有十个人,生产队长竟然只给他们分了两亩麦地,这简直是敷衍都不扯理由。
不过想想,云裳倒也理解生产队长的做法了。
这都是一些城里来的半大娃儿,说是下乡学农,可真到了地头,又能干啥活儿?
割麦子连镰刀都不会用,连割麦子的姿势都要社员教半天,等上手后,不是脚不会动,就是手里没劲割不动麦子,要么就是劲儿太大,割刀自个儿腿上……
真要是跟村里这么大的娃儿一般,安插在社员中间下地,干的那点活儿,还不够耽误社员的功夫钱呢。
与其说是干活,还不如说是添乱,村里人哪能真正欢迎他们过来学农?
真要是可以,生产队长都恨不得把他们这帮娃子当祖宗给供起来,让村里小孩子带着这帮小白猪满村子乱窜的玩几天,完事再手脚全乎的给送走。
只可惜,村里还真不能这么干。
生产队长估摸着也是没法子,这才跟玩儿似的划分一块地,让这帮孩子们装装样子,糊弄糊弄人。
带队老师也知道村里的意思,面上倒是没有露出异色,还很是聪明的照搬生产队长的法子,把一亩地划分成十份儿,给学生们分配了下去。
“小七,这会天儿太热了,你就坐树荫下歇凉,我先帮你干。”
老师刚把任务分配下去,白清明就一把把云裳推到地头坐下,把装了汽水的水壶塞到她手里,拎着镰刀就进了地。
老师:“……”
同学:“……”
不是说好的来帮农民同志干农活儿吗?你家妹子啥时候成农民同志了?
云裳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