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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岚发火了,白宴诚立时怂成一团,别说继续酸云裳了,连头都不敢抬,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吃起了晚饭。
云裳也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见白宴诚不敢说话了,马上仗着林文岚的势,调转枪口向白宴诚开炮。
“爸,你别老盯着我和我姐了,你该盯的是我大哥!他今年都二十七了,接棒大伯家的三个堂哥成了我们白家新一代老光棍,你不操心我大哥的亲事,老盯着我和我姐,抢我妈的活儿算咋回事?”
当年林文岚和白宴诚还一脸同情的看着白宴铭两口子愁三个儿子的婚事,这才一两年时间,就轮到白宴铭两口子关注他们什么时候给白清正找对象的事了。
白宴诚作为家里的大家长,不说赶紧给二十七岁,快成老光棍的大儿子找对象,净操心家里两颗小白菜的事儿,林文岚能不发火吗?
两口子当初说好的,儿子的大事归白宴诚管,俩闺女的人生大事,得让林文岚来掌眼。
白宴诚今天发的这顿牢骚,就是篡权!
让林文岚骂了也活该。
眼瞅着白宴诚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云裳又长长叹了口气,不疾不徐地道,“听我爷说,以前组织上还给老光棍发媳妇呢。你不催着我大哥赶紧找对象,万一组织上给他发个不着调的媳妇咋办?
再说了,你也别嫌我和我姐找对象早,我俩要是不早点定下来的话,万一组织上把我俩发出去,给部队上那些老光棍当媳妇可咋办?”
白宴诚:“……”
林文岚“……”
白清玥:“……”
组织上把闺女发出去给老光棍当媳妇!!!
他好歹还是军区司令呢,老爷子还是开国将军呢,谁敢把他闺女发出去!
再说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现在部队上早就不管个人问题了,找媳妇啥的,还是得靠自己来。
想让组织上发媳妇,做梦去吧!
白宴诚唬着脸,瓮声瓮气地开口了,“瞎想啥呢,吃饭!现在都稀罕大胖媳妇儿,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模样,除了顾时年,谁还要你!”
云裳感觉自己胸口中了一枪,不满的皱了皱小鼻子,问林文岚,“妈,我大哥没说他喜欢啥样儿的?再过俩月就二十八了,该结婚给你生孙子啦。”
“问你爸去!”林文岚没好气的白了白宴诚一眼,“当初我就不想让清正去南边军区,你爸非得同意,这下可好,风筝撒出去了收不回来,人都不露面,咋找对象。”
提起这事儿林文岚就来气,白宴诚赶紧跟林文岚认错,完事还同仇敌忾的帮着林文岚吐槽远在千里之外的白清正,以示自己永远跟‘党’走的决心。
一家子磕磕绊绊地吃过晚饭,又坐在客厅闲聊了大半夜,才打着哈欠的上楼休息了。
次日一早,云裳寻摸出两块最细软的棉布,从库存里拿了一包山珍,一条腊肉,一包点心,跟林文岚打了声招呼,顶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张春妮家走去。
顾盼归和魏建军跟张春妮僵持了两年,终于在前年结婚了。两口子分居一年后,魏建军申请转业,在三爷爷顾宗霖的帮助下,进了省城的公安局,两口子算是在省城安了家。
第586章 密信()
张春妮好几年没有见过云裳了,这会子见她头上了顾时年前两天打电话回来的事情。
“……说宜城天气不错,冬天不冷,夏天山上树木多,也比城里凉快。他带的连队是从好几个军区选拔出来的尖子连,训练要比普通战士辛苦一些,假期也少,估摸着今年不能回来了。
对了,我咋听老三说,你不上大学了,过几天也要去宜城军区?”
云裳也不否认,点点头,“我跟爸妈说好了,我这个年龄上大学太小了点,先去宜城呆两年,等满十八后再去想上大学的事情。”
等满十八了,先押着顾时年把婚先结了,完事她就有理由继续赖在宜城不回来,等恢复高考后再去想上学的事情。
张春妮可不知道云裳在打什么主意,听了她的理由,倒也没有怀疑,“这么想就对了,能上大学当然要上大学。像我们厂里,大学生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坐办公室的干部,初中高中毕业的,当干部真没有几个。”
白家有送孩子上大学的条件,不去上大学,实在可惜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等到顾盼归起床后,云裳过去瞅了一眼她七个月的大孕肚,还上手摸了一把,不顾张春妮的挽留,顶着风雪往大院儿走去。
………
与此同时,远在西北偏远小县城的顾光宗站在县里唯一的邮局门口,局促不安的来回徘徊,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给张春妮打一通电话。
接到顾时年的电话后,他不敢耽搁,当天就爬上去西北的火车,赶往这座在地图上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小县城。
拿着介绍信到了劳改农场,才打听到顾怀庆十天前就去世了,农场这边说顾怀庆得的是传染病,没人敢收尸,领导直接让县里殡仪馆过来把人拉走火化了。
顾光宗过来后,顾怀庆的骨灰坛子还寄存在殡仪馆,劳改农场的人都没有给他起个坟包。
想到之前那个牛高马大,身材健壮的男人,如今只化成一把灰,栖身在一个小小的骨灰坛子里,顾光宗心里既解气,又无端端蔓延出一股莫名的悲伤情绪。
他摸了摸揣在怀里好几天的密信,抿紧了唇,进入邮局,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却从来没有打过的电话号码。
张春妮刚到厂里,还没来得及解开围巾,外面就有人大声喊她出去接电话。
“张同志,快来,你儿子的电话!”
张春妮笑着跟工友道了谢,接过电话,刚喊了声“老三”,顾光宗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我是顾光宗。”顾光宗顿了一下,给足了张春妮反应的时间,才接着道,“我在西北劳改农场这边,给我……给他,处理后事。”
张春妮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捏着电话的手也不自觉的开始打颤,过了许久,她才干咳一声,声音略带颤抖的开口了,“……老大?”
“嗯,是我。”顾光宗应了一声,深呼了一口气,“是老三让我过来的,我收拾完他的东西,发现有一封准备寄给你的信。”
顾光宗再次摸了摸怀里那张薄薄的信纸,问道,“是我给你说一下信上的内容,还是把信给你寄过去?”
张春妮沉默着不说话,直到顾光宗开口催促了她一声,才叹息着问,“他信上都说了啥?”
“说老三今年应该大学毕业了,信上有他以前帮过的人的名单,他想让老三去打听一下,要是这些人还可用,就让老三把关系走动起来……这些都是人脉。”
顾光宗半转身体,背着邮局工作人员,压低了声音,“劳改农场寄出的信件是要反复核查的,他大概是怕信寄不出去,写的是密信,……”要是不懂如何破解,就是一封普通的家属。
张春妮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琢磨了一下,开口道,“你把信寄过来吧,我想法子把信给老三。”
第587章 探查()
让老大这个白眼狼帮她破解密信,她还怕他暗地里使坏坑老三呢。
还是把信交给云裳,让云裳带给老三比较好。
顾光宗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心里憋屈又窝火,过了好半天才闷闷地应了一声,“行,我这就把信给你寄过去。”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在顾怀庆和张春妮的眼里永远都比不过顾时年。
就连顾怀庆心血来潮写封封密信,也只提到顾时年,把他手里最后一点人脉交到了顾时年手上,对于他,连提都没有提一个字。
想到他大冬天的爬上火车,在硬板车上挨了两天一夜,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牛车赶来给顾怀庆收尸,他却在信上连提都不提自己一句,顾光宗就心底各种委屈膈应,甚至都有种毁了这封密信的冲动。
不过想到顾时年的手段,顾光宗又不得不按下内心的邪火,把密信的事情老老实实交代给张春妮知道。
说完正事,张春妮又问了一下顾怀庆的后事安排,知道事情处理的还算顺利后,对顾光宗的态度倒是软化起来,问了问他这两年的生活,还叮嘱了他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顾光宗拿出泛黄的信纸,找了个角落看了起来。
即便他这几天无数次看过这封信,此刻看着信上的内容,脸色还是不自觉黑了下来。
这个男人的心可真狠啊!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他竟然真的连提都不提他一句。
之所以把手里仅存的人脉给老三,也不过是觉着老三是他几个孩子里,唯一一个有大出息的。
老三承了他的情,势必要念着他的好,伸手拉拔他一把,把他从劳改农场里弄出去。
可是老天有眼,他死了!
就算把手上仅存的人脉给老三,再也等不到老三伸手拉他的那一天了。
顾光宗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捧着信纸,“嗤啦”一声,把信纸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还想继续再撕的时候,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低低笑出了声,把信纸折叠好,买了信封装进去,“老三啊老三,真以为他的人脉是好拿的?你要是不怕咬手,就尽管用吧。”
把信邮寄了出去,顾光宗快速走出去,蹲在墙角抽了一支烟,又揉了一把不知道何时泛红的眼圈,再次回到邮局,拨通了顾时年的电话。
接起电话,顾时年脸色一下严肃了起来,“那边是啥情况?”
“我是在火化场找到他的骨灰坛的,在农场里面没有打探到多少情况,我前两天花了点钱,打发公社的几个小混混出去帮我打探消息了。”
“你是说,你过去后,没有见到他的尸骨?”
“嗯,没有。”顾光宗顿了一下,“要不是这边有人帮忙收拾了他的遗物,说不定不等我过来,他的东西就让那些劳改犯给分了。”
顾时年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继续问,“那周明娟呢?周家人有没有过去处理周明娟的后事,你有没有见着周明娟的尸骨?”
“见到了。”说起这事儿,顾光宗也一肚子疑惑,“农场的人说,周明娟是头天上吊自杀的,他是第二天突发疾病没的。周家人过来后,我跟着去看了一眼,是周明娟本人没错,脖子上绳子印子很明显。”
顾时年一下就听出了其中存在的问题,“周明娟的尸体还在,他却被农场的人借口传染病急匆匆火化了?”
顾光宗没有应声,顾时年又接着问,“那顾明珠呢?她是怎么出事的,后事是谁处理的?”
“我问了一圈,顾明珠确实是跟人厮打磕到脑袋没的。她犯的事儿不算大,再有一年半就能出来,结果现在……不过有件事儿倒是很奇怪。”
顾光宗不等顾时年追问,连忙将顾明珠死亡一事的疑点说了出来,“她是磕破脑袋没的,原本土葬就行,结果顾怀庆和周明娟坚持要火化顾明珠,农场领导竟然也同意了。
我到顾明珠的坟头看了一眼,坟包累的蛮大,前两天找人半夜里起开棺材,里面是顾明珠的衣服,还有一个骨灰坛子。除了火葬这一点,倒是没有看出顾明珠这事儿有哪里不对。”
顾时年这会子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