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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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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霁低眉敛目,没有做声。

    宇文烈想了想,问:“大将军,你以为孤王把你抬得这样高,是为了什么?”

    李霁听言,不禁抬眸。心中忽而有些忐忑。

    “孤王要你成为沈太傅那样的存在!”宇文烈不妨直言,而后沉吟一声,端了几分严厉之色问:“你做到他哪怕一半了吗?”

    想到当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朝文武无不为之马首是瞻的沈太傅,李霁自感惭愧。

    他的确,没能做到他哪怕是一半。如今在朝堂,也就仗着统管六军之权,能与陈襄分庭抗礼罢了!

    现在,陈襄又娶了沈连城为妻,沈括在朝野的势力,还不都是他的?

    想及此,李霁也有些怨恨天子。

    他听他大姊姊李霜儿说过,月前天子其实是有意将沈连城纳入宫的,可结果不知什么缘故,没有做成此事。

    现在想想,他倒希望,沈连城真的进宫伺候天子了!她跟了任何人,都要比跟了那个人让他好受些。

    说什么都晚了。不过,他不禁问天子一句,“陛下想让微臣成为沈太傅那样的肱骨之臣,却又为何让沈太傅在朝野上的所有势力都追随了陈国公?若陛下能阻止陈国公娶……”

    “放肆!”宇文烈听言,突然怒喝一句。

    李霁一惊,忙跪到了地上。

    宇文烈起身,走至李霁身边,冷声道:“你以为孤王高看你一眼,就会明目张胆厚此薄彼?孤王给了你兵权,给了陈襄天官府,已经是对你的恩待了!即便如此,你却屡屡叫孤王失望!”

    “微臣失言,微臣知罪。”李霁伏地,看着宇文烈脚上金龙勾勒的黑靴,不无惶恐。

    “少整一些龌蹉事,多做出些政绩来,让孤王对你的偏袒也偏袒得有价值吧!”宇文烈说罢,“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大殿。

    良久,李霁才抬起头来,缓缓直起身。他两眼闪着阴鸷可怖的凶光,是一副要将仇敌碎尸万段的样子。

    天子的话,分明是说他不如陈襄!犹如芒刺在背,刺得他难以忍受。

    他握紧的拳头,青筋暴露,里头的血液,似乎随时都要迸溅出来!

    回到将军府,他便喝起了府上最烈的酒,心情差极了。就连最亲近的奴子阿则也不敢上前劝一句。

    就在他喝红了眼的时候,门房来报说,“京都富商王府王家夫人求见。”

    “不见。”李霁想也不想,就非常不耐烦地拒客了。

    “世子,”阿则小心翼翼上前,“是怜夫人的二姊姊。奴已查清,昨日在街上的那帮刺客,是她买通人做的。”

    李霁举杯饮酒的手在半空微滞了滞,忽而一口饮尽,咬出“沈如秀”三个字,而后一声吩咐:“让她进来!”

    约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沈如秀进来了。

    李霁眼目微醺,看着她与沈连城有几分相像的样貌,不禁多看一眼。终于化作一抹讽刺的笑意,继续饮着杯中烈酒。

    沈如秀打量着他,秋瞳剪水的双眸沉静无波,绝没有一个富商的妻子在见到位高权重的大将军时该有的卑微姿态。

    她向他施了礼,只得到他斜眼瞟过来的一个眼神。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安静地站立着,并不急于表明自己的来意。

    她按耐着性子,终于等到李霁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说吧!有何所图?”

    沈如秀笑靥如花,“妹夫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谁是你妹夫?”李霁却打断她,纠正道:“你的妹妹沈怜儿,只不过是我一房多余的妾室罢了!这样你也胆敢称呼我一声妹夫?”

    沈如秀的笑僵在脸上,再是冷静的内心,也生了几分不快。

    她知道,他从未把她怜儿妹妹看在眼里,但当着她这个姊姊的面儿,他偏要这样贬低不可吗?

    “说正事吧!因何找我?”李霁言归正传。

    沈如秀这才重展了笑颜,道:“不是嫉恨那两个人在一起吗?我也一样。既然我们都嫉恨着这两个人,何不合计合计,看看怎么能拆散了他二人?”

    李霁不禁嗤笑一声,“当初拆散我与她的,是不是也是你与你那无耻的妹妹合计的结果?”

    真是三句不离他憎恶的沈怜儿啊!沈如秀强忍着心中不忿,只得尽力避开这个话题。

    她接着道:“依我对沈阿蛮的了解,没有什么情非得已的理由,她是绝不会答应嫁给陈襄的。”

    她看着李霁,见他眼里终于生了一丝异动,她抓紧问他,“这个情非得已的理由,难道大将军不想知道?”

    “什么理由?想必你心中有数?”李霁眼目猩红直看着她。他倒要听听看,她沈如秀知道多少!

    “我若没有猜错,她是怀了陈襄的孩子!”说罢这话,沈如秀的嘴角不受控地扯了一下,脸色变得异常难堪起来。

    “一派胡言!”李霁将手中酒杯重重地摔在桌案上。

    沈连城跟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便是吃了那么些汤药,求了菩萨告了祖宗也没能怀上,怎么就怀上陈襄的了?

    这不可能!他不信。

第317章:绝容不下() 


    李霁站起身,疾步走到了沈如秀跟前,瞪着猩红的眼目问:“猜测?你凭什么有这样的猜测?她根本不能生!岂会怀上他的孩子?”

    他身形本就高大,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如同一座几欲倾倒的大山,压迫得沈如秀后退了一步。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玉善堂的安大夫。”她强装镇静,“今晨他到陈国公府开过安胎药,难道不是给沈阿蛮开的?”

    不能再说是猜测了!这件事,她必须赌一把。

    想到沈连城可能是怀了陈襄的孩子,李霁心里裂开了一道大口子。仿佛上天在嘲笑,从前不能让沈连城怀上孩子,是因为他身体有疾一样!

    为何陈襄可以?偏偏他不可以!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但他,显然相信沈如秀所言,千真万确。

    “大将军难道咽得下这口气,容得了她生下孩子?大将军难道不怕,她一旦生下孩子,京都的权贵会耻笑您吗?”沈如秀扯了扯嘴角,努力地笑了一下,接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开国郡公府长孙,不是将军的亲骨肉呢!”

    听此一言,李霁的戾气更甚了。良久,他才冷静下来,问:“你有何高见?”

    沈如秀却道:“没有。我只是来告诉大将军一声,沈连城怀了陈襄的骨肉。”

    李霁眼睑不自觉跳了跳,忽而心疑地看沈如秀,“你的目的,不是想拆散他二人?难道孩子没了,她也会跟他和离吗?简直可笑!”

    “自然没那么容易,但目的,总是一步一步才能实现的。”沈如秀当然知道,让沈连城失去孩子,不足以拆散了二人。但她可以肯定,沈连城若失去难得而来的孩子,一定会痛不欲生!至于拆散么,其实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毕竟,这是李霁还抱有的幻想。

    而比起李霁的幻想,她更希望沈连城死。在一次又一次伤害和痛苦中,慢慢地死。陈襄么,则将永远失去自己自以为是的爱人!

    既然得不到,那就逐渐而彻底地毁了。这是沈如秀一夜之间,下定的狠心。

    “让人失去孩子的伎俩,不是你们女人最擅长的?为何要我来做?”李霁又道,“在后宫里,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

    “大将军一定知道,便是在后宫那样的地方,沈阿蛮也将隽妃保护得很好,现在轮到她自己有孕,难道会让人钻了空子?”在陈国公府,沈如秀自知很难做上手脚。

    她好不容易安排在陈国公府的人,可是到现在一件事也未做成!不是她安排的人愚笨,而是想近沈连城的身,实在太难了。

    “大将军看着办吧!一般妇孺的方法,自是行不通的。”沈如秀直言提醒,又叹了一声道:“当然,如果大将军能容得下沈阿蛮腹中的孩儿,就当我今日没来过。”

    说罢她委身做辞,这就离开了。

    她走后,李霁想着这件事,头痛欲裂。

    陈国公府内,沈连城已在陈襄的陪同下,将整个府邸都逛了一遍,并与戴管家熟悉了一下府中庶务。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陈国公府的当家主母。”陈襄说,“陈家的兴旺,全倚仗你了。”

    “你现在拥有的这些,实在太少了。”沈连城毫不客气道,“空有一座气派的宅邸,地方上才开始买田置地,有了自己的庄子,却并无起色。说句不好听的,堂堂国公府,其实穷得只够府里上下每个人用度的。”

    “可不是吗?”陈襄笑了笑,深以为然却又无比委屈道,“为了迎你入门,我的家底都用尽了。这个月下人们的月例钱,我都不知从哪里出。”

    “有这么严峻?”沈连城信以为真。

    而事实上,陈襄说的,也毫不夸张。只是,钱的事,自然是有办法的。他还能真欠谁的月例钱不成?

    “不会打我嫁妆的主意吧?那我嫁进来,岂不是要倒贴?”

    沈连城一本正经说笑的样子,实在有趣。陈襄故作认真,“真用得着的时候,恐怕真的要有劳夫人大度解囊,助夫君摆脱一时之贫困。”

    “罢了!”沈连城叹一声,道:“一切为了孩子出世的时候就含一把金勺子,我自愿拿出一半的嫁妆,为你打点打点庄上的生意。不过,我既然有孕在身,尤其头两个月,是不能操劳的。钱生钱的事儿,往后再说。”

    说到孩子的话题,陈襄的神情都会有一刹的不自然。沈连城对孩子的期盼这样浓烈,他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对了,”他转了话题,“午后我在天官府与几位同袍有事商议,不能陪你了。可能会比较久,晚膳你先吃,无需等我。”

    沈连城点了点头,往一边走了去。

    她其实很想关心他一句。他昨天才受了伤,今天一早起来就开始上朝,下朝了又执意陪自己逛园子,午后又去天官府,也没个停歇的。她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可是吃得消的?

    但关心的话语,似乎很难启齿。想了半天,她才回头问:“你身上的伤,不痛了吗?”

    便是这样一句话,在陈襄看来就是她对自己的关怀,听了心里立时暖融融的炙热起来。“不妨事,小伤而已。”

    “反正……你自己多注意吧!我可不希望,孩子生下来有个浑身是病的父亲。”沈连城说着又把“孩子”两个字抬了出来。

    “我身强体健,不必为我担心。”陈襄没有多言,唯恐再谈到孩子。

    沈连城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膳房传膳了,他们便并肩过去用膳了。

    用过午膳,陈襄便出门去了天官府,直至天黑也没有回来。

    他没有回来,沈连城倒有些失望。

    “不好了夫人!”一个奴子的惊叫声突然从外头传了进来,“尊公被狗咬了!”

    沈连城听了,立时冲出门去,“在哪儿?”

    “奴也是听一个孩童跑来报的信,说是在林永巷那里!戴管家已经带人过去了……现在什么情况也不知。”

    “玉荷!”沈连城喊了一声,也要去林永巷看看。

    陈襄怕极了狗,向来看到狗都会避而远之。此番被咬,必有蹊跷。她得亲自过去……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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