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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第6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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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会众人,纷纷点头。一言蔽之,朝中风向,皆看蓟王如何。若新帝自毁长城,朝中汉室宗亲,自当离心离德,远走避祸。若任凭雨打风吹,蓟王稳如泰山。则宗室一心,力保国祚。

    东郭殖货里,洛阳小市,金水汤馆。

    黄门令左丰,如约而至。赶来与贾诩相见。

    “右丞。”

    “少令。”

    宾主落座。待好妇斟满美酒,再拜而出。左丰这便问道:“不知右丞,所为何事。”

    “闻陛下新组‘击鞠马队’,整日操练。欲在太后上寿礼时,击鞠为贺。”贾诩似漫不经心,随口问道:“队中击鞠好手,皆出身河洛豪侠。不知然否?”

    “然也。”左丰未觉有异:“陛下尊崇嫡母窦太后,四时拜见,颇多孝行。宫人皆知。为嫡母贺寿,亦是人之常情。右丞何故有此问?”

    贾诩笑答:“击鞠何必豪侠?府中游缴,多京畿游侠。善走马击鞠,当可为陛下一用。”

    左丰忽问:“右丞此举,别有深意否?”

    “多事之秋,以和为贵。”贾诩言尽于此。

    稍后,洛阳南宫,玉堂后殿。

    “好一个贾文和,好一个和为贵。”听完左丰转述,新帝由衷而叹。

    

1。45 好治不病() 
贾诩必然是窥破天机。

    知陛下借击鞠为名,大肆招募豪杰(死士)。说是为嫡母窦太后贺寿,实则暗藏图谋:欲借击鞠盛会,南北宫人、洛阳勋贵,皆聚集阿阁鞠城之时,一举歼灭十常侍及其党羽。肃清大汉深宫。

    于是才假黄门少令之口,谏言新帝:“以和为贵”。切莫令京中望气者,一语成谶。京师大兵,两宫流血。乃至人心惶惶,动摇根基。

    新帝聪慧,一点即透。故放声大笑。

    笑罢。新帝冲左丰言道:“传语贾文和。便说,右丞忠言,朕已尽知。然病入膏肓,再若不治,即便扁鹊在世,亦唯有‘望而还走’。重症施猛药,不得不为。”

    “奴婢领命。”黄门令左丰,似懂非懂。将新帝口谕默记于心,这便出宫传语不提。

    蓟国,蓟王宫。

    将贾诩手书,传阅肱股重臣。刘备一声叹息。国祚艰难,犹不自知。大汉不灭,内斗不止。竟无人肯顾全大局。

    郑玄遂向身旁司马徽。先前,水镜先生曾私欲相告。言,“二宫流血”已不可避免。果不其然。

    新帝欲借蹴鞠大会,铲除十常侍。

    然十常侍久居深宫,耳目众多。行事不密,必被察觉。悉知性命不保,以十常侍之为人,又岂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若拼死一战,不惜鱼死网破。洛阳二宫,必血流成河。危巢之下无完卵。刀枪无眼。一旦兵乱,新帝能否独善其身,亦未可知也。

    “陛下何其急也。”右国相耿雍惊叹。

    “新帝为坐稳江山,势必铲除异己。自黄巾乱后,朝政日非。再加二除党锢,党人大量应徵入朝。为笼络党人,结好外戚,十常侍必然诛之。”蓟都尹娄圭,一语中的:“此乃嫁祸之计也。”

    “陛下自继位以来,多启用中、小黄门,疏远十常侍。表面上喜新厌旧,实则乃权力之争。”左国相崔钧,一针见血:“十常侍久居深宫,历经数帝。可谓树大根深。宫中署寺,多为其党羽把持。陛下一言一行,一饮一食。借被十常侍掌握。坐卧起居,遍地耳目;衣食住行,细作深藏。置身如此一座深宫,陛下焉能安心。”

    “世人皆说,宦官乃今汉顽疾。然清谈士大夫,亦多‘好治不病’。”郑玄起身言道:“若无黄门,外戚必欺幼主。若无十常侍,大将军何进又何须笼络党人,结好外镇。所谓‘应运而生’,若无必要,黄门焉能与大汉共存四百年。”

    “上庠令之言,可谓‘不偏不倚’。”刘备轻轻颔首:“先前,大将军梁冀势大。权倾朝野,煊赫一时。称‘跋扈将军’。桓帝咬破宦官单超手臂,以血而誓,与唐衡等五人,共约诛冀。稍后使黄门令具瑗,将左右厩驺(主驾车马的骑士)、虎贲、羽林、都候敛戟士,合千余人,与司隶校尉张彪,共围(梁)冀宅第。见大势已去,梁冀与妻孙寿,双双服毒自尽。若只论忠心,宦官自强过外戚。正因诛梁冀有功,宦官终于得势。嚣张跋扈,朋比为奸。祸乱朝政,尤甚梁冀。后有大将军窦武,欲诛杀黄门宦官,清君之侧。却功败垂成,身死族灭。又谓‘孤掌难鸣’。内官与外戚,争权夺势,相互残杀。难道,只是宦官之过。”

    司马徽起身奏道:“外戚与内宦,相伴成祸。起因便是‘内外之争’。并无善恶之分,皆是利弊使然。”

    司马徽言下之意。外戚与内官的相互残杀,无关善恶正义。不过是为争权夺利罢了。而陛下究竟站在哪一方,亦多出于其个人利益考量。归根结底,恶犬之所以伤人,乃因主人纵容。历代昏君,难辞其咎。

    昏君、宦官、外戚,三方一丘之貉。乌鸦笑猪黑,谁也别说谁。

    先帝好驴车,洛阳贵胄争相仿效,乃至驴同马价。上行而下效。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刘备耻于蓄奴,国中无奴隶。蓟王好胡女,和(亲之)风盛行。足见一斑。

    “若行事不密,被十常侍悉知。又当如何?”此乃刘备最大心忧。

    “料想,十常侍必会放手一搏。然陛下安全无虞。”司马徽言道:“俗语谓‘杀鸡儆猴’。陛下身边,自有人‘代君受过’。”

    刘备心中一动:“莫非是……”

    “主公明见。”论揣度人心,晓以利害,司马徽绝不在贾文和之下。

    须臾,蓟都尹娄圭亦醒悟:“水镜先生,真乃国之‘智囊’也。”

    语出《史记·樗里子甘茂列传》:“樗里子者,名疾,秦惠王之弟也,樗里子滑稽多智,秦人号曰‘智囊’。”后有前汉晁错、新莽鲁匡等人,皆曾被时人称为“智囊”。

    洛阳西郭,平乐观下,平乐馆。

    张让休假出宫,轻车简从,赶来此处。终得见夏恽并封谞二人。

    “多日不见,二位可好?”张让皮笑肉不笑。

    “张常侍所为何来?”封谞亦不气恼。所谓“和气生财”。洛阳权贵皆知,永乐董太后,遣封谞入平乐馆,为人求官。时有童谚:“平乐、乐平,有求必有应,凡事皆可平”。

    “死期至也,特来为我等吊丧。”张让语出惊人。

    “张常侍何出此言?”夏恽大惊相问。

    “陛下欲杀我等,以谢天下。”张让含恨开口:“大祸临头,尔等竟还不知!”

    “我等早已不问内外诸事,宫中亦多中、小黄门主事。陛下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封谞将信将疑。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老狗无用,弃不足惜。”张让惨笑:“党人复起,然江河日下。为稳坐大位,陛下欲杀我等,堵悠悠众口。理所当然,亦是帝王心术。”

    “该当如何?”夏恽以礼相问。

    “诸位想束手就擒,满门待毙。还是背水一战,搏命相击。”张让反问。

    “自当保全满门家小,张常侍何必多此一问。”封谞亦拜。

    “如此,当杀一儆百。”张让切齿生恨。

    “愿闻其详。”二人双双下拜。

1。46 寻机而动() 
听张让细说诸情,夏恽并封二人,皆惊疑不定。

    夏恽言道:“我等好比藤枝,傍树而生。大树若倒,焉能独活。”

    “新帝自幼长于外藩,与我等不亲。恐夜长梦多。趁羽翼未丰时,连根拔起。方为长久之计。”张让强硬以对。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封连连摆手:“家奴岂能弑主。此计太过凶险。莫要忘了,虽是先帝遗命,然立新帝者,却是蓟王。若知我等大逆弑君,蓟王焉能善罢甘休。比倾举国之力,杀奔洛阳。我等势单力薄,如何能挡。”

    “蓟王远在北疆。宫中之事,鞭长莫及。”张让随口答曰。

    “函园内一万幕府精兵,又当如何?”夏恽脱口而出。

    “这……”张让佯装一惊。二人说辞,实不出其所料。略作沉思,又试问道:“二位以为,该当如何。”

    “所谓‘杀一儆百’。新帝万勿轻动。然身旁一干亲信,却可择一二,杀之!”夏恽已有定计。

    张让心中暗喜,却不露声色:“依你之意,又该杀何人,方能以儆效尤。”

    “这……”夏恽目光闪烁,不时偷瞥身旁封。

    目光一碰,封幡然醒悟:“莫非……”

    “然也!”夏恽咬牙道:“唯有如此,陛下方能晓以利害,再不敢轻举妄动。猛虎无牙不如猫。我等‘硕鼠’,得以偷生。”

    “此事,此事……”封冷汗淋漓,浑身恶寒。然面对张让、夏恽,咄咄逼人,又不敢出言忤逆。

    张让一语直戳心窝:“我等同气连枝,共称‘十常侍’。若我等皆亡,封常侍,能独活否?”

    一语惊醒梦中人。杀人灭口,斩草除根。新帝又岂能留下活口。待大势已去,朋党皆亡。老而无用,还有何人愿为一条老狗续命!

    “也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心念至此,封遂打定主意:“便,依计行事。”

    “好!”六目相对,张让、夏恽,异口同声。

    三人定计,分头行动。

    昔日先帝设西园八校。夏恽捐资家财,认领一校。由其从弟,谏议大夫夏牟统领。大长秋兼领尚书令曹节,亦认领一校。由其婿,尚书郎冯芳统领。赵忠亦荐从弟,光禄大夫赵融,认领一校。

    十常侍,手中并无兵权。若要拼死一击,此三人手握西园私兵,至关重要。

    夏恽、赵忠,位列十常侍,事关全家性命,自当效死力。唯大长秋兼领尚书令曹节,称病不出。游离在二宫之外。张让与赵忠等人暗中商议,需借老大人之力。否则,难以成事。

    钩盾令宋典,不无担心:“老大人垂垂老矣,或不久于人世。得善终,何其容易。想必陛下,亦不会为难。不似我等还有数十年荣华富贵,一家老小性命,故愿放手一搏。老大人不愿共谋,也就罢了,万一走漏消息,悔之晚矣。”

    “自得蓟国华大夫良药续命,老大人身强体健,实无大碍。不过是,见陛下继位,朝政不稳,称病辟祸也。”张让嘿声一笑:“陛下重用中、小黄门。弃我等中常侍于不顾。老大人齿龄更长,焉能不怀恨在心。”

    “如此,我且去一试。”赵忠言道。

    “有劳。”十常侍纷纷下拜。

    掖庭令毕岚又问:“程大人处……”

    “程大人自入永安宫,服侍皇太子。已铺好后路。我等切莫叨扰。”张让叹道:“老而弥坚。我等刀锯余人,能活到程大人这般年岁,着实不易。”

    言及心事。十常侍各自唏嘘。

    秋风萧瑟,草木摇落。帝都繁华依旧。勋贵豪强,纸醉金迷。五陵少年,飞鹰走马。唯有诸如程璜、曹节这般禁中宿臣,嗅到了遮掩在京华烟云后的,一丝危机。

    月初,新帝亲下口谕。十月初一,将为嫡母窦太后,行上寿礼。整个九月,中署皆为此事奔走忙碌。

    百善孝为先。新帝此举,广受赞誉。大乱初平,百废待兴。确需一场庆典,来提振士气。振奋人心。

    新晋组建的皇家击鞠队,网罗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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