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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急!”
毛珏头脑倒是清醒,征江南不同于征倭,不是抢一把就跑的,那么就需要海量的军需物资输送南下,在徐磊铁路建设完成之前,他没有急于向江南动兵的计划。
通俗来讲,总不能大傻叉骂你一句,你就上去打人一顿,那不把自己智商和大傻叉拉到同一水平线上了吗?
只不过这个名头上却是绝对不能让,否决了洪承畴的建议之后,他的视线又落到了宋献策的身上。
“太子永王几个现在如何?”
“回摄政王,太子永王三个倒是没有任何异动,一直住在老爷子那里,由于消息始终保密,知道的人并不多,只不过卢忠几次想把几人控制起来,却全都被老爷子给拦住了!”
“等待科举完成,各部充盈了人才,也是时候提高他们的曝光度了,毕竟本王还是驸马,太子的摄政王,这杆大旗还得扛下去。”
“不过,要是有人贴的太子太近”
剩下的话毛珏没说,可是几个重臣,几员将军,那瞳孔中都是流露出了格外的寒意来,现在毕竟是老毛家值天下了!
耽搁了一会,一众士子已经就位多时,毛珏的身影才终于出现在了乾清宫的大殿前,今个他是一套隆重的蟒龙王袍,朱红色的王冠在阳光的倒映下,显得格外的威武。
现在东江可是有太监了,而且宫中愿意为之用的太监还不少,奈何,毛珏对这些内心变态跟女人一样的残疾人实在是不感冒,于是乎又是某个身高体壮的辽王亲卫被拎了出来,毛槊一拳头狠狠闷到他裤裆上,带着眼泪和颤音,那亲卫男高音一般叫嚷起来。
“摄政王驾到!”
“拜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伯涛是立马在椅子边上翻身跪下,不住地磕着头,然而,偷眼向一边眺望,他却是情不自禁的后背直冒冷汗,他家那轻狂少爷董时允居然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没动,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
还好这端坐没动,甚至站起来士子不止他一个,或许是想要用轻狂来博得毛珏注意或者干脆就是别有用心,来砸场子的,这不行礼的文生士子至少有一二百人,董时允夹杂在其中还不算起眼。
今个南方传来的消息就够糟糕了,想比之下这些对毛珏来说,简直太不以为意了,自前明那些士子中选拔,他是早就做好了王八绿豆掺杂的心理准备,对这些人居然是丝毫没看见那样,自顾自急促的宣讲起来。
“先帝罹难,京师浩劫,如今我大明正值百废待兴之时,有如此多贤才俊杰加入,本王不胜欣喜!”
“望汝等勤勉,奋发于这考场之上,一展所学!他日效命于朝廷,本王自当视汝等为弟子门生,共保社稷!”
这名分得先定好了,是老子毛珏给你们的官儿,效忠也要知道该效忠谁!
“谢摄政王厚赐!”
早就在考生中安排了托儿,毛珏这话话刚讲完,立刻之前安排好的士子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起来,那声音呼啦的一片,几个来捣乱的还没等说话呢,声音已经被压在了喧嚣之下,也根本没给捣乱的机会,等谢恩声停止时候,毛珏早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
偷眼瞄着自己家少爷董时允始终坐在桌子上,虽然没行礼,可好歹没捣乱,刘伯涛是终于松了口气,随着监考官员的叫喊,他又是重新坐回了座椅之间,扶了扶西洋眼镜,等候着考卷的到来。
不过随着抱着考卷箩筐的兵卒把画卷一样的考题发下,刚展开考卷,刘伯涛却是情不自禁的愣在了那里。
他这参加科举也有十余次了,考到最后实在是家徒四壁,支撑不下去,这才无奈放弃,去当的师爷,历次考试,无不是贡院之中,一个考生一个单间,自备笔墨,答题三天,做出一篇锦绣文章来,今个这并排的考试形式已经超乎寻常,万万没想到这考题也是如此的特别,没有考四书五经微言大义,反倒是一道道后世学生最头疼的那种应用题一道道的排列下来。
仅仅这第一题,就让刘伯涛直挑眉头了,这题是直接在辽镇公文上摘抄下来一段,让考生作答,如果他是主官,该如何执行公文上的要求。
尤其是考题下面还填了几个字,限一百字以内!
再往下看去,底下的题不是申论就是数算,就像如何去征收钱谷,平衡收支,还有些律法方面的考验如何断案。四书五经内容不是没有,也仅仅占据三分之一,而且每一道题后面都严格加了字数要求。
这让习惯了一开口长篇大论的大明士子们简直傻了眼,不知道多少惊奇与叹气声同时响起。
不过就在一片议论声中,刘伯涛是忽然提笔如有神,飞快的作答了起来。当年董其昌出任湖州县令时候他作为师爷,这些政务琐事几乎是他一手包办,度过最初的错愕,这眼前的问题简直是为他这种刀笔师爷量身定做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身厚重的王服都丢个精光,穿着便服,毛珏又绕到了考场后面去,虽然对这些大明本土士子不是太抱希望,可是看着六千多人,四千多都是提着笔对着试卷大眼瞪小眼,毛珏还是忍不住失望的直摇头,正想转身离去,却忽然冷不防又愕然的回过头来。
一个正在奋笔疾书作答的考生居然也是若有所感回过头来,今跟个撩了他堂堂摄政王一把,一个大大的媚眼居然是抛了过来。
“还真是鱼龙混杂啊!连女人都来了!”
看着一个熟悉点,一个却是陌生的背影想着,毛珏忍不住无奈的摇摇头
本章完
第六百零二章。魅力的烦恼()
辽镇简直就是个莽夫,什么都急性子!本来应该三天时间交给士子舒舒服服酝酿一篇锦绣文章,这才半天就结束了,以至于习惯了慢条斯理的不少士子在敲锣收卷时候都没答完。
问题之多,哪怕是刘伯涛这样老师爷也是才堪堪写完,墨迹还稍稍湿润,只不过对于别的士子来说,这篇试卷是煎熬,对他来说却简直是一种享受,这些试题简直是他多年的工作精华总结。
要不是没带印章,他甚至都想在卷子上盖个他的私印了。
铜锣一直响着,一个个考生或是垂头丧气,或是惊喜异常,带着各式各样的人生百态随着辽镇军士的引领又出了宫门。
混在人群中的满是舒坦,刘伯涛刚走到门口,却冷不防身边的一个穿待着金绣花长袍的京师士子满是恭敬对他重重的一抱拳。
“学生李国用,拜见年长!”
做师爷就得有眼力见,看这位兄台衣着打扮还有气度,估计至少是个世家子弟,而且还很可能是勋贵大族,当然也可能是宦官子弟,可不管那个都是大人物,刘伯涛赶忙是受宠若惊那样的抱拳回礼。
“公子客气了,在下一介墨吏,岂敢担当公子年长之称。”
“英雄不问出处,年长何来此说?”
还是一副笑容模样,那贵公子是一丁点都没有倨傲,简直和刘伯涛伺候的董公子天地两人,热情的摇摇头,这李国用还左右看了一眼,极力的压低了声音,把脸稍稍凑了过去。
“从这考题上,年长还看不出今上摄政王用人的喜好吗?摄政王出身辽东军旅,最是务实,最不喜文人浮华,有别于历代先朝,小弟曾有幸游历过东江,那儿用人就是四书五经粗通即可,可办事却要求一板一眼,越是能办事之人,越是能受到重用!”
“就这一条,什么江南才子,复社领袖,那些苦读经史的老学究一文不值!”
“观年长,应当是积年的老刀笔吧!小弟家宅安定坊定边伯府,若年长不弃,闲暇时还望来寒舍小坐,小弟也渴望向您讨教一二!”
“多谢公子抬爱,在下有空之时,一定登门叨扰一二!”
两人文绉绉的抱拳道别,看着李国用又是奔着下一个他所物色好的士子走去,刘伯涛的步伐却是情不自禁的慢了下来,答题时候尚且没有想到这些,可是如今,他却是怦然心动。
他这个科举失败了十多次的老墨吏,也有身登朝廷,堂堂正正做官的机会!
正想着,那头却是响起了气急败坏且很不恭的声音。
“刘伯,少爷我在这儿!快给我过来!”
两个书童战战兢兢的弯腰伺候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这董时允黑着脸在那儿还喋喋不休个不停。
“粗鄙武夫!蛮荒野人!出的什么下三滥的考题,不以圣人之道治天下,净是些粗鲁琐碎之事!这样朝廷,长久不了!”
“哎呦呦,少爷,小声点!小声点!”
吓了一大跳,那点小心思被抛到了脑后,刘伯涛是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去,悲催的抱着拳一作揖道。
“这可是京师,万一让锦衣卫听到了……”
“锦衣卫又如何?难道天下不讲公理了吗?”
还是那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声音甚至都大了几分,这江南大儒的孙子是张开巴掌,愤然的叫嚷着,董时允这话还真是引起了共鸣,一大群附近来的士子也跟着愤愤不平的嚷嚷起来。
“这位公子说的没错啊!怎么能不以圣人之道治国!”
“净考些低贱墨吏之事,简直是侮辱我等读书人!”
中国有句话古话,叫做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这头一群酸秀才还愤愤然的在那儿抱怨着咆哮着,冷不防跟着宫门后面,走出来几个穿着飞鱼袍的锦衣卫,一边打量着人群,一边拿着笔墨,似乎还在急促的记录着些什么,不知道哪个书生回头瞄了一眼,瞬间变得没电,大袖捂着脑袋转身就走。就跟喧闹的班级教导主任忽然到了那样,上千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士子瞬间就做了鸟兽散,一个个捂着脑袋狼狈的模样让人还以为是刚放出来的犯人那样。
都说法不责众,现在没众了,似乎真动真格的了,这董大公子也变得痿了下来,挨不住面子,他还不住地回头咆哮着。
“乾坤朗朗,道理还不让人说不成?”
然而那声音却是变得小了不少,太了解自己家少爷,刘伯涛是一使眼色,两个书童一人拉起董时允一支衣袖,“硬”拉着愤愤不平,还嘟嘟囔囔的董大才子,也是狼狈的离开了宫门前。
太阳的余晖金灿灿的落在乾清门上,拐到角落前,刘伯涛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眼,心头变得滚烫着。
进士!要做官啊!
…………
也和下班一样,在中央官属处置完今日的公事,日落之前毛珏就坐上了马车,和这象征天下权利的皇宫大苑说了拜拜,顺着侧面角门,马车七拐八拐又回了安定坊。
“哼!”
似乎看毛珏看的都审美疲劳了,看着自己儿子屁颠屁颠的下了马车,老头子是冷哼一声,不屑的转身拂袖而去,只不过已经陪着他在这儿等了半个多时辰的沈氏那无奈的笑容却是出卖了他。
目送着哪怕辽王都需要讨好巴结的背影,毛珏也只能是苦笑着摇摇头。
先去正堂给老爷子请了个安,然后毛珏又是轻快的来到了后院,一个月时间,这儿可变得热闹多了,除了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真走不开的阿德蕾娜,剩下王府的几个妞全都到了,高门大户的分餐制在这儿可不成立,除了还在奶孩子的乐儿,几个准王妃是七手八脚的向上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