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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擒虎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啥要事,倒是伍忌笑着解惑道:“为南门觉、南门怀二人而来。”
屈塍疑惑地瞧了一眼伍忌,随即心中恍然,问道:“莫非(肃王)殿下还有何嘱咐?”
“正是!”伍忌笑了笑,随即指了指相城的方向,对屈塍说道:“殿下有令,将南门觉、南门怀二人的残部放走,放他们回相城……鄢陵军可在后掩杀。”
听闻此言,屈塍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眼眸中闪过几丝讶色。
『那位殿下的心好大啊,一口气吞了南门觉、南门怀四万相城楚军还不够,还想着顺势拿下相城?』
屈塍终归是屈塍,思忖了一下便猜到了赵弘润这道将令的用意,心下暗暗咋舌。
他想了想,说道:“既是(肃王)殿下的将令,屈某岂有不从之理?不过,凭此恐怕难以顺势攻克相城。”
论城府心机,十个伍忌也不及屈塍,于是在听闻此言后,伍忌笑着解释道:“屈将军放心,我商水军有三支精锐千人队曾袭向龙脊山,伺机在龙脊山上放火。……这三支千人队,已然潜到相城东侧,若是鄢陵军能够吸引相城内守军的注意,使他们将兵力部署在西门或北门,末将麾下那三支千人队,便有机会杀入城内……”
『三支千人队?莫非是项离、冉滕、张鸣那三支?』
屈塍眨巴着眼睛,心中暗想道。
毕竟彼此是竞争关系,屈塍当然清楚商水军中唯项离、冉滕、张鸣那三支千人队最为精锐,其队伍中的士卒,个个都是几经考验的悍卒。
“好!”屈塍点点头,附耳对身边一名亲卫低语了几句,随即对后者言道:“传告晏(墨)副将,令他放过南门觉、南门怀兄弟二人,顺势取相城!”
“是!”
亲卫抱拳领命而去。
不多时,这道将领传到了晏墨的耳中,他一边暗暗惊诧于那位肃王殿下的计略,一边果然命令麾下士卒放水,使得南门觉与南门怀兄弟二人终于突破重围,带着寥寥千余的残兵,死命逃向相城。
而见此,晏墨则按照计划,一路追赶掩杀。
相城,实际上这座城池才是真正阻拦魏军的第一颗钉子,与这座坚城相比,孟山楚营就不算什么了。
当然了,前提是南门觉与南门怀此番各自所率领的那两万相城楚军尚在城内。
而眼下,在失去了那四万楚军的情况下,相城内只剩下寥寥一、两万士卒。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相城城内只剩下一两万士卒,在楚军有防备的情况下,即便魏军强攻城池,恐怕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能攻克这座城池。
因此,赵弘润选择了巧取。
此刻已是丑时前后,被魏军故意放过的南门觉与南门怀两名楚将,带着千余残部惶惶逃到相城。
可是相城城墙闻讯惊起的楚军们却根本不敢开城门,因为南门觉与南门怀的身后,跟着人数不知究竟有多少的魏军。
没过多久,相城守将南门迟亲自来到了北城门,他是南门觉与南门怀兄弟二人的族兄。
不得不说,当南门迟看到城下那两位狼狈逃回的族弟时,他惊地目瞪口呆。
“族兄,救我!”
“族兄,救救我等!”
南门觉与南门怀二人在城下苦苦哀求。
面对着两位族弟的苦苦哀求,城楼上的南门迟咬紧了牙关。
他岂是不想开城门救自己的两位族弟?
可问题是,此时开城门放南门觉与南门怀二人入内,岂不是连带着魏军也放了进来?
而与此同时,在相城的东城门。
在相城内的楚军皆被北城门外的魏军所吸引注意的情况下,有数十个黑影迅速攀上了相城的东城墙……(未完待续。)
第643章:抢功()
南门氏,乃楚国有头有脸的大氏族,虽然并非王公地位,但不可否认也是传承悠久的大贵族。
据说,楚国刚立国时,这支氏族就居住在当时楚王都的南门附近,因此冠名『南门氏』。
同理,东门氏、北门氏、西门氏,这三个稀奇古怪的姓氏出现的原因亦是这个原因。
正因为是大贵族,因此相城守将南门迟尽管万分想要救下城下的南门觉与南门怀两兄弟,却也不敢这么做。
毕竟万一他为了搭救两位族弟而搭上了相城,楚王肯定饶不了他南门氏。
因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位族弟被杀。
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魏军的率军将领在制服了城下的楚军残部后,并非赶尽杀绝,居然驾驭着战马走了出来。
“南门觉、南门怀,事到如今,两位还不投降么?”
『……』
南门觉与南门怀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名魏将。
确切地说,那是一名他们楚国出身的魏将,原暘城君熊拓麾下三千人将,晏墨!
“晏墨,你背国投敌,不得好死!”南门觉破口骂道。
听闻此言,晏墨莞尔一笑,随即摇摇头,很有深度地说道:“我背弃的只是熊氏一族,我并没有背弃我的同胞!”
南门觉闻言冷笑道:“你投靠魏国,杀害了许多楚人,这还叫没有背弃你的同胞?”
听了这话,晏墨脸上顿时露出严肃地神色,沉声说道:“战场上,无论是魏人还是楚人,皆是为各自心中的信念而战,为了信念献出生命的战士,是值得尊敬的,晏某虽然杀害了他们,但却敬重他们的信念。”
听着此番大义凛然的话,南门觉顿时语塞。
毕竟这就是个仁义高于生命的年代,晏墨说战死的楚军是『求仁得仁』,并且他们的死是『大义』所归,南门觉无法做出反驳。
事实上,就连城下方才那些早前还对晏墨等鄢陵军将士咬牙切齿的楚军,此刻亦逐渐退却了眼中的恨意,仿佛彼此成了『能够相互理解的战士』。
这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年代。
而此时,晏墨环视了一眼城下的楚军,高声喊道:“不错,我晏墨亦是楚人,然如今投奔于魏国。但这并不意味我背弃了我的同胞。……魏国的肃王殿下尝言道,国家,即人民,子民,才是国家之重。……为何魏国的朝廷,对于子民的税收仅有『什二』,而我楚国却高达六成?为何魏国的朝廷,他们将税收的绝大多数用于军费以及水利、开垦,而我楚国,熊氏一族却拿着这些税收荒淫无度?……背弃楚国的,并非我晏墨,而是熊氏一族,他们是蛀虫,将偌大的楚国啃食地千疮百孔……”
“放……放肆!”南门怀惊恐地叫喊了一句。
但是四周,却诡异地没有人呼应他们,甚至于,就连南门怀在呵斥晏墨时,都隐隐有种莫名的心虚。
而此时,晏墨再次环视了一眼附近的楚兵,沉声说道:“晏某只是一介小人物,无法挽救整个楚国,我所能做的,唯有挽救我的同胞……”说到这里,他朝着南门觉与南门怀二人伸出手来,正色说道:“我,同与我一样投奔魏国的同胞,已在魏国的颍水郡居住下来,在那里,我与我那些同胞们有自己的屋子,有自己的田地,每年只需向魏国的朝廷上缴微不足道的税收。在那人,我们楚人拥有与魏人一样的地位,受到魏国的庇护。……这才是国家!……诸位,我堂堂大楚落到如今这种局面,岂非是熊氏一族所致?难道诸位还要为那个吸取同胞人血的氏族效忠么?”
此后,晏墨列举了鄢陵军将士与商水军将士在楚国与在魏国时分别受到的待遇,又列举了魏国种种宽松的对民政策,以至于就连南门觉、南门怀二人身边这批意志最坚定的楚兵,亦陆续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或许这些楚兵都开始在考虑一个问题:我们究竟是在为楚国流血,还是在为熊氏一族流血?若是前者,义无反顾,可若是后者,那么,为何要为一个榨取同胞血汗的氏族流血?
“当啷。”
一名楚兵丢下了手中的兵器。
随即,这附近的楚兵亦纷纷丢弃了兵器。
连带着南门觉与南门怀二人,眼神亦呈现几分闪烁。
毕竟晏墨在方才的话中已暗示了他们,只要他们投奔魏国,魏国可以保证他们仍可以享有贵族地位,就像鄢陵城的那些楚人贵族一样。
既然如此,何必一定要为了熊氏一族殉死呢?
毕竟人死了,那就一切都完了。
不过话虽如此,南门觉与南门怀二人也并非开口乞降,因为相城城楼上还有他们的族兄南门迟。
于是,他们看着晏墨不说话。
幸亏晏墨亦是心思缜密之人,瞧见这二人的态度,便猜到这二人心中有所顾忌,遂下意识地望向城墙上的南门迟,笑着说道:“城上的南门将军,晏某这话,也是对你讲的。……何不打开城门,归顺我军呢?”
城楼上,南门迟皱眉看着晏墨,并非说话。
不可否认,晏墨的话,等同于给他留了一条道路,一旦战况不妙,仍可以投靠魏国。
这看似是一件不错的事,可问题是,人在有退路的时候,他还会拼命么?
不得不说,晏墨不动声色地便打消了这附近楚兵们的死志,瓦解了他们拼命的念头。
当然了,单单如此,并不能说服南门迟投奔魏军。
不过晏墨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早已听屈塍派人转告于他,他鄢陵军此番追击南门觉、南门怀二人顺势攻打相城,不过是起个佯攻作用而已,真正的杀招,还是商水军的项离、张鸣、冉滕那三支千人队。
而晏墨所要做的,就是借商水军的项离、张鸣、冉滕对相城发动夜袭的这件事,说服相城的守将倒戈,这样一来,功勋自然是归于鄢陵军。
这不,相城的东城门,已经传来了隐约的厮杀声。
见此,相城守将南门迟面色大变。
可就在他正欲有所行动的时候,城下的晏墨笑着说道:“城上的南门将军,不必惊讶,晏某早就说过,这座相城,无法阻挡肃王殿下的脚步,在你将城内重兵部署到北城门的这会儿,我军的商水军,已悄然攻破了东城门,杀入城内……唔,算算时辰,晏某这边也该发动攻击了。……那么,究竟是您主动打开城门,亦投诚的身份与我去见面那位肃王殿下,还是亦战败被擒的战俘身份,去见那位肃王殿下呢?”
听闻此言,城楼上的南门迟面色变幻连连,他紧忙来到城墙的内侧,眺望东城门方向。
果不其然,只见东城门方向人声嘈杂,更隐约有几处火起。
若在平日,南门迟势必是立即派兵前往支援,拼死守住这座城池。
可是听了晏墨那一番话,他却不由地犹豫起来。
“相城……守得住么?”南门迟低声询问着身边的心腹副将。
只见副将眼中闪过几丝为难之色,压低声音说道:“觉将军与怀将军的四万兵看样子是全军覆没了,单凭城内一两万士卒,倘若魏军尚未杀入城中,倒是能守一段时日,可如今魏军已杀入城内……不好守。”顿了顿,他更小声地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烧却城内的存粮,向浍河撤退,在那里重组阵势……”
明明说是两条退路,但这位副将却只说了一条。
而南门迟却已听懂了这名副将的意思,不由地沉思起来。
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