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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庭君一向与裴司省两人互相怼惯了。此时见裴司省神色正常,说话也是可信,又忍不住老毛病犯了。
裴司省低头苦笑一声。
“或许吧,我突然想着,你若继续在大理寺待着,以后又会是什么光景。是否会如我想的那般,老了之后好似我的样子
要知道我是没什么看到我老了之后了。无论是我这身子,还是我要做的事,都容不得我看一眼自己老时的模样。但是你的话,还能帮我看看。”
言庭君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你这又是算计我,打算卖惨好让我答应你。”
“呵呵被你发现了。”
裴司省笑道,端起桌上酒杯抿下一口。
“其实这官做的也蛮心烦的。”
言庭君突然开口道。裴司省知他要说什么。也明白他为何这么说。眼中漾出一抹笑意,裴司省道。
“不要再想这件事了。乖乖做你的大理寺卿。”
眼看着言庭君还要再说什么,裴司省道。
“前程且先不论,你当真能狠下心拉着整个言家同你一起冒险?”
言庭君一噎,心中刚涌起的某些冲动因这句话而冷却下来。
第1744章 君莫忧()
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君莫忧
虽然心思歇了大半,但言庭君还是嘴硬反驳道。
“说的好像你之前没打算将言家拉下水似的。”
裴司省笑笑,又恢复往日的风轻云淡。似乎并不为放弃了言庭君而失落。
“之前言家的继承人可没定,倾尽言家之力和只你一人,可是截然不同的助力。”
言庭君语塞。明白裴司省的意思。虽然知道眼前的人害得自己自毁算盘,断了继承言家的前程,还瞒着自己多年。但两人这些年来的情分不是说全然就是假的。
裴司省今日来毫无保留的坦诚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此时言庭君看着裴司省的感觉十分复杂。
任谁被算计十年都不会高兴。可自他为官以来,裴司省也确实教他最多。说是亦师亦友也不过分。如今两人处境如此尴尬,这让言庭君十分地手足无措。
就比如方才,裴司省邀他同谋天下,他心底深处,竟隐隐是向往的。他不知这是唤醒了谋划天下的野心还是因为与裴司省共谋一事而产生的雀跃。他只觉得,似乎会回到当年初入大理寺时,裴司省带着他审案查案的情形。
可裴司省迅速的醒悟,让言庭君惊觉的同时,发现了一点或许连裴司省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事实。
裴司省的拒接,或许证明在他内心深处,对于自己要做的事,并没有那么的期待。
想及此,言庭君对于裴司省的感觉更复杂了。究竟为了什么,让这个本就不久于人世的人算计了一辈子,为了一场本就没有多少赢面的惊天谋划。
“所以没有言家的你无疑鸡肋,我决定收回前话,你还是继续待在这大理寺审案子的好。”
裴司省总结完,又饮下一杯酒。似乎觉得自己决定很是英明。
言庭君看着裴司省有了酒一脸餍足的模样,心中有些酸涩,但嘴里却骂道。
“这么多年可不知你是这样的势利。没了言家就觉得我一无是处了。”
“哼,你若是能从你大哥手里夺回言家,那我自然欢迎你加入我这阵营。如今嘛你还是赶紧将手上那几个案子理清的好。”
两人一边笑骂着一边饮酒。一坛子“露白”很快见了底。但言庭君府上的好酒还有不少。两人痛饮一番,似乎要将这一辈子的酒都要喝光。
喝到最后,言庭君斜靠在石桌边。怀里抱着酒坛子不住嘟囔。
“真是看错你!还不要我?本大人是不屑掺和!”
“看错你!病秧子势利眼!”
“看错你”
而裴司省依旧端端正正坐在石凳上,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饮。看着闭着眼时不时嘟囔两句的言庭君,脸上带着有些无奈的笑。
月上梢头,言庭君的长随被裴司省唤进来收拾残局。裴司省起身揉了揉眉头,而后抱起一早挑中的一坛好酒,起身往外走去。
“伺候你们主子歇息。明日告诉他,这坛‘君莫忧’是我的了。”
“是”
长随看着裴司省提走言庭君最宝贝的酒,也不知该不该劝阻。想了想,只好咬牙先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言庭君搬回房去。
第1745章 被刮个干干净净()
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被刮个干干净净
第二日,言庭君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杆。
咂咂仍旧发胀的脑袋,言庭君唤进小厮。洗漱过后,言庭君坐在桌前,手里端着一碗细细的米粥,一边小口啜着,一边问话。
“我们昨日饮了多少酒?脑袋这时候还疼着。真是要命了”
言庭君的长随耷拉这眼角,终于找到了抱怨的机会。
“公子昨日可是和裴大人喝了好多的酒。裴大人带来的那坛子‘露白’喝完了,还命我等从酒窖里抬出来不少。”
“不少?”
言庭君一下子酒醒大半。粥也顾不得喝了。双目圆睁瞪着自己的长随。
“我不是只命你提了两坛‘醉春风’出来?”
言庭君的反应有些吓人,那长随嗫嚅道。
“可是可是后来也是公子命我去酒窖提了三坛‘暮归’、两坛‘君莫忧’啊”
“暮归?!君莫忧?!”
言庭君的声音不由拔高。将那长随吓得够呛,赶紧甩锅。
“这是,这确实是公子亲口吩咐的啊!”
他知道言庭君有多爱酒,“暮归”和“君莫忧”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言庭君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喝。一夜之间都折腾完了。这长随十分理解主子为何如此失态。
言庭君估计着可能昨日自己喝多了些,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让那病秧子撺掇着拿出了好酒。想及此,言庭君不由得在心里将裴司省骂了个狗血淋头。病秧子不地道,就这么将自己最好的酒刮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好歹最后进了自己的肚子,言庭君虽然痛惜美酒,但也不是太难过,只是心中腹诽着。
谁知
突然想起什么般,那长随眼睛猛地睁大。
“对、对了!公子,那些酒也不是都喝完了。”
言庭君闻言精神一振。这意思是还有留的了?
“剩了一坛‘君莫忧’”
剩的竟是“君莫忧”么?哼,还算他裴司省有点良心。
言庭君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还没有勾出来,就听长随继续说道。
“不过,那坛酒被裴大人提走了”
那坛酒被裴大人提走了
被裴大人提走了
提走了
走了
了
言庭君狠狠闭上了眼睛。
长随知道言庭君此时已经在暴怒边缘,赶紧将自己的干系脱个干净,继续说道。
“裴大人带走了最后一坛‘君莫忧’,还特意让我转告您一声。说那酒他就拿走了。”
转告?拿走了?
言庭君额头的青筋不由突突跳了起来。
“下去!”
不需要第二声,长随赶紧撩起衣摆,嗖得一声不见了踪影。
良久,言庭君的院子里传出一声怒吼。
“裴司省你个王八蛋!你等着老子将你的酒窖搬空吧!”
吼完之后,言庭君大马金刀地坐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酸涩的口津和头痛,乖乖端起了桌上的粥。
经过一番折腾,粥的温度此时刚刚好。言庭君大口大口咽着粥,间或夹一两口爽口的小菜。
不知想起什么来,言庭君突然脸上绷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
笑过后,言庭君才继续将剩下的半碗粥喝完。
第1746章 怕不是生气了()
第一千七百八十章怕不是生气了
“百里行歌如今到了何处?”
幽静的内室里,宋青司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现已离开江道,这几日顺风顺水,估计三日后便会到罗平。”
一全身笼罩在黑纱黑衣中的男子回道。顿了顿,男子继续说道。
“不过”
“不过什么?”
“属下已经着人在百里行歌一行的人马中查探过,似乎没有少主所说那名女子。或许她确实身在京城也说不定”
“她在”
宋青司打断男子的话。男子微微一愣,不做声响。
“百里行歌来西平,她身边有神龙大人,绝对会跟着一起来。”
宋青司斩钉截铁道。
“可是京城中线报传来消息,那女子也确确实实在京城中。”
“哼”
宋青司不以为意笑笑。
“应该是替身吧。”
“”
男子看着完全听不进去的宋青司,也是无奈摇摇头,再不反驳,反正那船队上除了一个侍女,再无女子。届时百里行歌到了罗平,失望的也不是自己。
“传我命令,调出一队人马,候在罗平来往西平的路上,给大夏战神接接风”
口中说着接风,但宋青司眼中的神情却全然不是如此。
那男子露在外间的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认同开口。
“少主我们不是正与百里琋谈”
“按我说的做。”
宋青司冷冷道。容不得属下质疑。
“是。”
无奈应下,黑衣男子领命退下。屋内只留下宋青司一人,英俊苍白的脸慢慢涌上一抹动人神采,眼中跃动着某种期待
“包子这是怎么了?”
百里行歌戳戳秦青手中的红色玉环,问一旁的殷璃。后者闻言一脸懵逼。
“不知道啊!我自入江芜城之后就将包子放在了秦青身边。虽说包子能大能小,但我觉得狐狸戴这么一只玉环,总太招摇。所以我就将包子托付给秦青照顾了。谁知竟完全变不会来了。”
百里行歌又拿起玉环研究半晌。红玉剔透可爱,龙兴首尾相衔,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只活着的神龙。
水路平稳,船上打扰又少,加之江道灵充沛。这几日殷璃突破在即,所以一直在抓紧时间修炼幻蜃妖瞳。
虽说之前来过西平多次,但如今有了蛊虫,西平局势又有变化。临近西平,百里行歌便想着问问包子如今圣山之上那蛊虫境况。谁知不论他如何呼唤,那包子就是安安静静一只红玉镯模样,一点也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担心包子有什么问题,百里行歌只能打断殷璃,让殷璃来看看包子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殷璃用爪子拨弄拨弄红玉镯,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她与包子之间的联系似乎也并没有中断,甚至因为灵力精进的原因,殷璃如今越来越能感受到包子的特殊与神奇。
“包子?醒醒!包子?”
红玉镯安安静静躺在白棉布上,一点理会殷璃的意思也没有。
抱着胖爪子想了半晌,殷璃终于想到一点。
这货怕不是生气了吧。
第1747章 卍解啊!包子!()
第一千七百八十一章卍解啊!包子!
百里行歌闻言挑了挑眉。想到进入江道之后,殷璃冷落包子的种种事实。又想到那只小长虫傲娇臭屁的模样。不由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殷璃脸皮一红。爪子底下的红玉镯适时动了动,似乎在肯定殷璃所想。这让殷璃更加心虚了。最近忙着玩,忙着吃,忙着与言家武家打交道,确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