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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组吗?!”林菲霜正要捉头的时候,被我用手捉了下来,“我为什么不记得!”
“你别激动,你记得曲谱就好,你别捉头发!”
“我不记得我第几组我好失败!”
“别捉头发!”
“别捉!!!”
“哦……”林菲霜乖乖地把手放了下来。
“你们两个在干嘛啊哈哈哈哈!!”万骏澄笑了笑,开心地拍着周炜,“我们第几组来着?”万骏澄立刻收回了笑容,严肃地看着周炜。
“你脑袋能不能有一天不装屎?我们第四组啊!”周炜的表情已经嫌弃到不行了,他那种便秘一样的表情,我拍下来可以当表情包用了。
“没事,他脑袋不装屎,也可能只装水,或者是没带。”
“令狐仪飞,妹子回来你就开心成那个样子了,你怎么就这样的呢?你这公然撒狗粮我们很尴尬!”
“是吗?”说比赛不紧张的都是骗人的,我现在手都开始抖了。
“第四组准备!”
“好!”周炜回头向指导员喊了一声。
现在感觉地板在旋转,我手在发抖,外面的声音根本听不见,手一直在颤抖。冷汗一直在流,手心里面全部都是汗。
突然我的手被一只纤细的手牵着,手指传来的余温,我那冰冷的手确实感觉得到了温度,我转头一看,林菲霜红着脸摸着我的手
“昨天晚上对不起……”林菲霜小心翼翼地道歉,用着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说着。
我低头看着她的脸,她反而把头低得更加低,我看见她抿着嘴巴,眼睛的泪花在轻轻打转,脸上的红晕没有褪去,“没关系。”
“是我自己太得意忘形了……我那时候肯定是智商掉线了……”
她捉住我的手变得更紧了,我感觉这手怎么越来越烫,“我没在意,这是真的没在意。霜儿……”我靠近她的脸蛋,神情有些许失落,毕竟她现在憋着都快哭出来了,也是我太过冷漠。
“我怕你讨厌我……”她细声地说着。
“我不讨厌你。”我神情坚定地看着她,但愿她能从我的表情里面得到肯定,“看着我,我不讨厌你。”我温柔地说着,“别说这些,你不是在意着比赛吗?”
“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感觉我像是在撒谎……”
她哽咽着,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我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到角落那儿,弯下腰来说着:“听着啊,我不讨厌你,我知道你的行为不是故意的,这样吧,等结束之后我给你一个答复这样?”我真的生平最看不得女孩子哭,因为……
我他妈的不知道怎么哄!!
我这种性格只会跟她们讲道理,但是她们都不听别人讲道理!!
“我不是,我只是对我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跟谴责……”
“这样啊,那就可以吧。”我回应着,站直身体,“走吧!就算是最后一个组上台表演,我也怕错过一些精彩的场面吧!走吧~”我转头朝林菲霜微笑着。
“嗯!”她笑着朝我点了个头。
我牵着她的手往舞台的后台走回去,手上还是握着我的那把小提琴,不过手比刚刚温热了许多,当时的冰冷,被林菲霜突然这么一牵手,倒是感觉一股热暖。
“最后一组准备!”指导员喊着话。
“好!”我大声地回应指导员,又转头看着林菲霜,朝她微微一笑,她也认真地朝着我点头。这瞪大的眼睛,怎么看都觉得很可爱,无论她怎么打扮,都觉得她像一只软绵绵的白猫,棉花糖一样的感觉。
“下面有请第六组,令狐仪飞,林菲霜,演奏曲目《D大调第一波兰舞曲》。”
我战战兢兢地走进灯光里面,林菲霜挽着我左边的手臂,我小心地带领着她到舞台的正中央,朝着座无虚席的观众席深深地一鞠躬,牵着林菲霜到钢琴凳子旁边。
她摆弄着裙摆,然后坐了下来,我往她左前方走了一下,大概距离她有一点五米的距离。
D大调第一波兰舞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选择这首曲子,可能跟我喜欢看的动漫有所关联,那是讲述魔法还有乐器的动漫,像我这种死肥宅,特别喜欢看音乐番的死肥宅,就选择了这一首作为比赛曲目。
中间有停下来用手指拨弦,考验小提琴琴手的技术,不能过快也不能过慢,不要抖……
开始的曲调是我来拉开序幕,观众席非常安静,静得不可思议。这样我更加慌张了,我定住了一会,舞台的灯光照的特别热,我感觉我的后背都湿透了。
我深呼吸一口。
“请开始表演。”主持人发话后退场了。
我又深呼吸一口气,把右手握着的小提琴轻轻摆放在右边肩膀上面,脖子轻轻夹住,左手握着琴弓的手转了一下琴弓,慢慢抬起手来,把琴弓轻轻放在小提琴的琴弦的位置上面。
前面是什么来着?
噢想起来了……
我闭起眼睛,会场立刻安静了起来。这是要我先开始拉奏,钢琴才开始慢慢跟上,开头一定不能毁掉。
第79章 比赛结果()
收起琴弓,用握手的尾巴拉奏,截取前面删减的部分,直接从小提琴开始,我左手抬起手臂,轻轻三下来回拉奏琴弦,音色轻快悠扬,34牌子,音符随着来回跳跃,前后并进,力度适中。整个会场里面都是轻快的小提琴琴声,声音在展厅里面来回跳跃,活跃的气氛,乐曲华丽流畅。
脸颊上的汗都低落在腮托上,左手的琴弓在颤抖,中间轻轻的拨弦差点让我反应不过来,我闭起眼睛,听着琴声。
减慢,速度减慢。
我把琴弓轻轻拉奏,比第一部分要稍微轻缓,B小调,优美动听而带上忧郁,从刚刚的欢快活跃慢慢变得平静,我咬着牙,没有一丝微笑,头上的汗水滴落,眼睫毛上面挂着汗珠,快要滴到眼睛里面了,但是不能闭眼,我右手的按弦压根没有熟练。
林菲霜的钢琴声也跟着慢慢柔和起来,两种声音违和感地融合在一起,从华丽慢慢变得灰暗,从热烈变得平清的气氛。我闭上眼睛,琴弓左右来回拉奏,左手的手指都开始抽动。
慢慢地……慢慢地……我手指慢慢抽动着,在尾音的时候开始慢慢把曲尾收起,在最后一个小节,声音开始慢慢减弱,慢慢抬起琴弓,离开琴弦。
“呼——”我深呼出一口气。
这热烈的掌声让我抬起头来,模糊的视线看见台下的人都站起来鼓掌了,我瞄了一眼评审席,连评判员都站起来鼓掌了,我喘着大气,左手已经累到不能再抬起来,右手架着的小提琴慢慢放下。
我的脖子好痛……我不禁挤了一下眼睛。
林菲霜站起来走在我的身旁握着我的左手,我才回过神来,她颤抖的手轻轻地牵着我的手,我看着她,她的发型有些凌乱,从耳朵那滑落下来,喘着气息脸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浅浅地笑着。
朝着她也微微一笑,对着观众席鞠躬三秒后,慢慢挪步走出灯光,走下舞台。
好累…好累……但是观众们都起立鼓掌了,也是值得了。
“厉害了……”万骏澄张大的嘴巴看着我,鼓掌的手也停在他的面前没有动过。
“我不管,走开让我坐下,我好累。”我推开万骏澄,他把后台的道路堵得死死的,而且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刚刚夹着琴太过用力,右边的肩膀好像更痛了,现在反而有点麻痹。
前不过我被琴角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也不是很深,但是加上之前本来就一块块淤青,看起来感觉很严重似得。
林菲霜踩着高跟鞋,咔咔地就过来了,坐在我的身边那张黑色凳子上面,我倚靠着那张黑色椅子看着她:“我这个有得靠着,要不要跟你换一换?”
“换什么!你伤口发炎为什么不告诉我?!”林菲霜大吼着,后台里面的选手都朝着我们两个看着,她伸手解开我白色衬衫的纽扣。
痛……妈的有点痛,也不是特别痛那种,反正就是有一种痛感……
“我看看。”周炜走过来弯下了腰,伸手拉着我的衬衫领口,“只是开始流脓而已,要注意细菌感染了。”
“我去拿双氧水过来消毒。”万骏澄转身走去。
“也没事了,不要紧,比赛都结束了啊。”我抬头朝周炜笑了笑,周炜的表情放松了,我看着林菲霜,她真的生气了,她眼神像箭一样盯着我看。
她没有说话,她只是拿着纸巾擦去伤口旁边的汗,待到万骏澄拿着双氧水过来,她拿起棉签往我伤口上涂药。
“嘶——痛痛痛!!”我痛不欲生啊,这简直痛得快不行了。我只听见我脖子传来“滋——”的声音,怎么感觉好像牛扒放铁板上面煎一样,这声音!这酸爽!!不敢相信!!
“知道痛为什么不早点说。”林菲霜冷冷地说出话来,“我们之前不是练过很多曲子的吗?我们可以现场挑一个啊……”
“没关系没关系,现在不都好好的演奏完了嘛?!”我笑了笑,虽然脖子跟煎牛排一样“滋——”地响着,真的很痛,但是,我还是想她安心一点,她那皱起的眉头,到现在都没松开过。
大概是我在台上挤了一下眼睛,那一秒的神情被她看见了。
“等会结束去附近的医院看一下吧。”万骏澄眯着眼睛看着我的脖子,“我看那个都紫一块,要肿起来了,去医院打一针消炎针什么的,或者破伤风也好。”
“等等,我讨厌打针!”我拒绝,每次给我们这些学生青年的,都是一些实习护士,他们找我们的血管找得跟挑针引线似得,结果还是没有找对,我已经不想再被他们所迷惑,一扎一个肿,立刻见效!
“下面开始公布成绩。”舞台上面传来广播的声音,主持人应该是拿着成绩单上台念去了。
“公布成绩了,我们帮你听着,她帮你涂着药先。”周炜转身走到后台那儿,万骏澄跟着他的身后。
“这样我们这里是不是听不见啊?”我额头上一直流着汗,但我又不敢伸手去擦,毕竟霜儿在很认真地给我涂着药,小心翼翼地,轻轻点着我的伤口。
“嗯。”
“霜儿,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细声地问着。
这里离舞台很远,只能依稀听到一点声音,没有认真地倾听,真的什么都听不见,只有吵杂声。
“是的。”林菲霜直起腰板,把棉签丢在旁边的塑料袋子里面,扭好药瓶的盖子,翻着医疗箱子里面的药物。
“我不是故意的。”我都不敢看她的表情了,好恐怖……这气场都能盖住十几个我了,感觉她周围都燃烧着愤怒的火苗,我再说多几句话她就能原地爆炸了,啊啊啊啊!完全不敢看她的眼睛啊,简直要杀死我一样的眼神!我感觉我解释什么都没有,无法掩饰我欺骗她伤口没事的这个事实,毕竟昨天还问我伤口的事情,我否决了她把曲子调低难度的计划,“霜儿,其实……”
“别动。”林菲霜拿着绷带接近我,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绕着圈。
炽热的指尖触碰着我的脖子,我的脖子很是敏感,是不是往后缩了缩。
“别动!!”林菲霜怒吼着。
“好的!!!”好可怕,麻麻好可怕……原来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