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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崔敬平时常受伤。便能感觉得出这盐水洗伤口的效果来。这会儿看到崔薇一片好意反倒要被挨打,当然毫不犹豫的便站在了崔薇这一边。
杨氏听得一愣一愣的,又见儿子脸上的神色,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顿时将心里的怒火忍了下来。一边又重新拉了凳子坐下去:“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一句话说得,崔敬平跟着崔薇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杨氏没料到自己一句话便引得这两人都不再开口了,也感到有些尴尬,而脸上的伤口又疼得钻心厉害,心里焦急无比,恨恨的道:“那死猫呢。给我揪出来,老娘今儿非将它皮扒了不可!”
“娘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的?若是没事儿,我就不留你了。我还有事做呢!”崔薇本来对杨氏便没什么耐心,如今能听她闹了半晌已经有些忍耐不得了,听她还在咒骂不停,顿时便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一边就开口道。
杨氏心中还气得厉害。但想到昨日里崔敬忠跟自己说的事情,顿时强行将那口恶气压了下来。一边冲崔敬平招了招手,一边露出慈爱的模样来:“三郎今年也不小了,眼见着十四都过了,该吃十五岁的饭了,娘最近想跟你说亲事,早早儿的订下来,往后年纪一到,便将人娶回来,也免得像你二哥一般,到时慌慌张张的,讨个孔氏那样的!”她说完,语气有些不善,恨恨的便朝地上呸了一声,吐了一口痰。
崔薇强忍着反胃的冲动,忍了忍,一边拿了之前杨氏洗脸的帕子便将地上的浓痰捡了起来,帕子就要往外扔,杨氏忙唤住她:“嗳,好好儿的帕子,你扔了干什么?你这败家女,给我留着,洗洗也就能用了。”她一边唤着,崔薇也没有理她,直到将帕子扔到了一旁放垃圾的竹篓里头,这才又重新回来。那头崔敬平没料到杨氏说的是自己的婚事,脸上红得险些能滴出血来,连忙就摇了摇头道:“娘,我年纪还小,这说亲的事儿,还早着呢。”
刚刚杨氏唤着崔薇将帕子给自己洗了拿过来,谁料崔薇根本不理她,这会儿脸色便耷拉得厉害,听到儿子这样一说,顿时便没了好气:“还小?人家十七八岁当爹的人多的是!你要几岁才不小,再过阵子,我都该给你妹妹说亲了,哪里还小?”
听到这儿,崔薇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她也知道了杨氏过来这一趟的意思,难怪平日里她对自己都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就算看到了也是像自己欠了她不知多少银子没还的样子,今日看到自己却是一副带着笑的表情,原来主意是打到了这儿!崔薇心里一股火气腾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当初给杨氏三两银子时,当时便是说得好好儿的,从此自己的事儿自己作主,连户籍都没有再落到了崔家上头,上回杨氏拆了自己的房子,当时自己没跟她计较便是因为崔世福当时说过,自己的任何事,包括这婚嫁之事儿也与她无关的,如今事情才过去几年呢,杨氏便开始闹出了这样的妖蛾子!
崔薇心里气得要死,顿时对杨氏一丁儿点儿的耐性也没了,恨不能立即便将她赶出去,只可惜她没早说出刚刚她的来意,否则那盆水自己也不该打的!
杨氏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就往崔薇身上溜,见她脸上露出笑意来,心里一松,只当她是姑娘家大了,也知道思春想嫁人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谁料那头崔薇却是冷笑了一声,一边站了起来,指着大门便道:“出去!”
“你说啥?”杨氏傻了眼,像是没听清楚崔薇的话一般,那头崔敬平也被吓了一跳,呆愣愣的望着杨氏说不出话来。
“出去,我这屋里你不要再过来了。我嫁不嫁人,那不关你的事儿,我的事情一开始便说好跟你无关,现在麻烦你出去!”崔薇强忍了怒火,一边指了指大门口。
杨氏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有被崔薇亲自赶出门的那一天,以前就算是两母女闹得再凶,可崔薇依旧还要喊她一声娘的,可现在崔薇竟然连娘也不叫了,直接就让她出去,杨氏心里顿时一股火便涌了出来,屁股死死的坐在椅子上头,一边将腿分了开来,大马金刀坐得稳稳的,一边嘴里就冷笑道:“老娘今儿偏偏不走,你的婚姻之事就该我做主,你是我生出来的,老娘要将你嫁到哪儿就嫁到哪儿,这事儿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没法管,你再能耐,还没上户籍呢!”
一瞧见她这模样,崔薇顿时气极反笑,干脆回头便站到了门口处,杨氏只当她是怕了,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谁料崔薇站到了门口,尖声叫道:“黑背过来,上!”
杨氏还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呢,不多时便听到一阵狗的咆哮声传了过来,外头传来东西碰撞的声音,不多时那只巨大的狼狗便从外头扑了进来,那狰狞的模样吓得杨氏惨叫了一声,顿时一下子便从椅子上滚落到了地上,连滚带爬的就要朝屋里跑!可是她一时之间哪里跑得过黑背,一口就被黑背咬到了屁股上。夏天穿得本来就薄,杨氏这下子惨叫了一声,身体跟弹簧似的一下子窜了起来,屋里门锁着,崔薇明显是不会救她的模样,崔敬平挡在另一边他自个儿的房间入口处,杨氏这会儿已经顾不得自己刚刚还说了不肯离开的话,被狗追着不住惨叫捂着屁股便朝外头跑!
不知躲哪儿的毛球也跟着窜了出来,杨氏火烧屁股般,飞快的提了她刚刚才拧过来的簸箕便跑出门去了!
直到她影子都消失不见了,崔薇这才面色铁青,深呼了几口气,拉了椅子坐了下来。
“妹妹”崔敬平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讨好的蹲在她面前,一边扯了扯她的手道:“你别生气了”
要说不生气,哪里可能就真的不气了,但崔薇并不是因为自己生杨氏的气便能迁怒到崔敬平身上的人,因此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吐出了胸腔里的郁闷之气,崔薇这才摇了摇头,冲崔敬平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
杨氏被崔薇放狗咬了,心里气得厉害,偏偏又找不到理由与借口去收拾她,出出这口恶气,而另一头崔敬忠却是逼她逼得厉害,杨氏终于有些忍耐不住。绍氏趁着这段时间,又听了那日林氏与杨氏等人说的话,心里便存了一些心思,孔家里反正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也没哪个不长眼的会进孔家里偷东西,因此干脆厚着脸皮住了下来,以替崔敬忠祝贺的名义,绍氏却想着必要为儿子讨门媳妇儿,以传孔家香火的决心。如此一来,崔家便更显得热闹了一些,天天人来人往的,不少人都上门前来祝贺,这些人都是一片好意过来,杨氏自然也不好意思将人赶走,一头崔敬忠逼着她早日想法子,而另一头则是小湾村中众人前来贺喜时脸上带着的恭维之色以及羡慕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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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冲喜
这一些情况险险把杨氏给逼疯了,她不能忍受若是众人在知道崔敬忠根本没有当官儿后的诧异神情与嘲笑神色,也不敢去想崔世福借了五两银子来给崔敬忠买官儿,最后却一无所获的后果,更不能被孙氏那贱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得意非凡!
既然软的来不成,杨氏心中便开始想着要来硬的,女儿虽然也是她生下来的,但崔薇这些年来脾气倔强,根本不得她喜欢,再说就算崔薇柔顺,可儿子与女儿之间,杨氏会做选择的,当然只有自己的儿子而已。如此一来,她自然更下决心,心中存了那样的念头,杨氏自然也顾不得管绍氏母子住下来的事儿,反倒一心扑在了怎么将崔薇弄出小山村而不被崔世福发现的事情上。
绍氏母子住了下来,崔家又因为崔敬忠之事,成天几乎都嚼用的好的,每日这两母子倒当真像是来做客的一般,万事不管,绍氏最多是在孔氏做事儿时帮着搭把手,其余时间便坐在院子里,那孔鹏寿更是了不得,一天到晚只窝在崔敬忠以前的房间里拿了他的书看,动不动便咳上几声,像是连心肺都要咳出来一般,王氏对这孔家人心里实在是厌烦得紧,她刚从外边儿割了背猪草回来,便瞧见绍氏坐在院子里头,手里拿了把扇子正在摇着。
如今都已经快九月半了,天气早就凉快了下来,也不知道她这样扇着是做给谁看的。王氏干了半天活儿,额头汗水跟下雨似的不住往眼睛里流,哪里看得绍氏这个悠闲模样。孔氏如今正在厨房里头烧着饭菜,王氏顿时便眉头一竖,一边将猪草扔在了地上,冲绍氏道:“姻伯母,你帮我将猪草切了吧。我要去瞧瞧小郎这会儿起了没有。”王氏话一说完,那头绍氏便放了扇子,一边讨好的冲她笑了笑,回头便冲厨房里的孔氏吩咐:“芳儿,你嫂子打了猪草回来,让你出来切了呢。”厨房里孔氏答应了一声,王氏顿时气闷无比,干脆朝屋里迈去。
只是还没踏进屋中,堂屋里捧了一本书的孔鹏寿便咳得脸颊涨红,伸手拿了帕子捂着嘴。单薄的身子像是骨头都要戳破衣裳露了出来,脸色消瘦,显得颧骨极高。更衬得那双眼睛又大且无神,瞧着便有些吓人,跟两个黑洞似的,王氏一进屋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儿,抬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的药汤子。险些忍不住便吐了出来。这下子王氏终于再忍不住了,叉了腰便骂:“一个二个的当咱们这崔家是个什么地方?可以为是打尖儿的客栈,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了?一个要死不活的药罐子,在害瘟啊,咳得这般厉害,莫非是肺痨?要死了便滚出咱们崔家。不要脏了咱们这崔家的地方,以为嫁了个女儿进来,就当死在崔家了还有人给你收尸出棺材钱不成?”
说话时语气尖酸刻薄。像是在骂人一般。王氏实在是忍不得孔鹏寿这个病秧子了,每日咳得厉害,连隔壁大伯母刘氏都不肯再让他继续住在崔世财家,就怕他这病要传染的,杨氏近日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事儿。成天的不肯管管,孔鹏寿一住到崔家来。一晚上都能听到他的咳声,吵得人睡都睡不着,王氏还担惊受怕的深恐他这病传染到了自己身上,一想起来便烦腻郁闷。
“大嫂,你,你这话,也实在,太”孔氏听到屋里的骂声,连忙拿着火钳从厨房里头出来,正好听到王氏指着孔鹏寿的鼻子骂,眼圈儿不由一红,险些就哭了出来。那头绍氏之前还记得王氏打人时的情景,远远儿的缩在一旁,不敢过来。孔鹏寿听到王氏咒自己,顿时激动异常,站起身来,可惜他身体弱,越着急想说话,越是咳得厉害说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出来。咳了半天之后,他的力气也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身子篓弯着,一手撑在桌面上,像是不堪重负一般,那手臂抖得如同秋风中落叶似的,一面看着王氏:“咳,咳咳咳”他想说话,可是一张嘴便是一股血丝溜了出来,这情景不止是吓了孔氏一跳,连王氏都吓得厉害。孔氏尖叫了一声,将手里的火钳一扔,便大声惊呼了起来:“请大夫啊,快请大夫啊,二郎,你一定要撑着啊!”
孔鹏寿只是盯着王氏,说不出一句话来,嘴里还在咳着,他每咳一次,那嘴角的血泡沫便跟着涌出来一次,直吓得绍氏面无人色,软软的瘫在地上起不来。
杨氏这几天心情不爽利,身体也不好,一整宿的睡不着,那被猫抓的地方以及被狗咬的屁股现在还疼,睡觉时都不敢平躺着,一晚上都受折磨,这会儿天色大亮了她还歪在床上,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