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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许一笑,“飞漠分析得不错,真亦假时假亦真,只不过那人既然是高手,派他过来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晓彤,告诉宝剑的管事宋麟先生这件事交给他处理,吩咐萧遥全力协助。”
谁看出了红叶山庄有问题,玉溟么?你最好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省的我到处找。
“主子,属下刚好接到正义的密信,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名为‘璇玑楼’的组织,短短几月内迅速壮大,拿钱办事手段狠辣利落,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枫影,江湖上的事情不是一向由你和晓彤还有那四位管事全权处理么,难道这个璇玑楼特别?”我语气不急不缓,淡淡地看向她。
“据正义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个组织似乎在查浮生偷欢和醉生梦死的幕后老板,陆先生最近的一举一动也被人盯上了,看这架势,是冲着主子而来,再加上红叶山庄的事情,属下担心……”枫影略微思索,轻声说道,“一旦主子的身份被查到,怕是引来大祸啊。”
我紧抿着唇,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多事之秋,偏偏我又要远离京师朝堂,还真是头疼。
单是红叶山庄的事情根本不必操心,只不过这么多事情连在一起却不得不考虑大局。只是我想不通,若是进红叶山庄的人是璇玑楼抑或是玉溟的,那他必定是想确认些什么,据飞漠的话,他们那天根本什么有用的都没发现,照理说应该还有后着,但是这些天什么动静也没有。而陆文以及那些商号,玉溟再神通广大也不会查知我与这有关,何况陆文在宫外是另一张面孔,我也从不与他往来。动手查商号的幕后主子,主要原因不该是我,可是又没有别的可能的理由可能使得他们查这件事,而且即使这个被人知晓,也不过昭告世人那些个巨大的产业都是洛岚公子的,跟涵王没一点关系。所以查这个的人应该不会是玉溟。塔罗就更不用说了,虽然那天晚上我动用塔罗的杀手杀出重围,玉溟也不能肯定我与它有关,只会当成他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况且红叶山庄是塔罗的总部,除了驻守山庄的人和那二十个顶尖的杀手,没人知道。谁那么神通,能查到这个地步。
思及过往,我的确太张扬,而涉及这么多蹊跷的事情,确会招来某些人侧目,我暗中的力量是个谜,值得一些人去探究,但有动机有能力做到这些的,也不外乎那么几个人。但是细细考量,又觉得谁都没有这个能力,除非这些事情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授意,但是它们实在是发生得太巧了,又不得不拉在一起。
施漫飞的消息不会空穴来风,璇玑楼的主人是谁还真不好猜。
我想靠仅剩的几日在朝廷掀起一场风浪,让最上面的那个人好好头疼一阵子,没心思空闲来对付我,细究我在朝中的人脉。竟不想江湖上也有人在窥伺红叶山庄,一刻不得安生。
仔细想了一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甩甩脑袋,改日再思。
“让正义详加追查,一有密报,立刻呈给我。”
“属下知道。”
“枫影,沐清他……怎么样了?”我食指轻叩着桌面,状似无意地问道。
“小清儿啊,主子你还真下得了手,背上的瘀伤呀,看得我心疼!”枫影撒娇一般说道,“小清儿想主子想得紧,神不守舍食不知味的,看着院子里的树叶发呆,那样子,唉……”
我黑了脸。这个死丫头,我把她宠上天了。
“晓彤,你今天给我把这丫头娶了,我来主婚!”看我怎么治你!
“啊……”晓彤眼睛睁得老大,傻傻地盯着我,“娶……娶她?”
“什么!娶我?”枫影小脸白了。
我得意地笑笑,正当我准备再开口的时候,晓彤拱手说道:“主子,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话没说完,人已经掠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了。
飞漠怕殃及他这条无辜的小鱼,无比简洁地说了“告退”两个字便施展轻功跑了。枫影愣神三秒后,谄笑两声,招呼都不打,溜了。
办事情的时候怎么不见得有这么快的速度?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一天要好好□你们。
沐清趴在床上,对于我的到来有些惊讶,起身想给我行礼,我把他按回床上,“有伤在身,不必了。”
“主子……”沐清面上有忧色,欲言又止。
“明早就动身了,今晚好好休息,你现在把衣服解开。”
“……”沐清闹了个大红脸,无比紧张地解衣带,手微微颤抖,解了半天都没什么撑成果。
我按下他的手,说道:“我来。”
他是误会我要同他□了吧,单纯,不过单纯地可爱。
“主子,您要……”沐清羞赧地低着头。
“我即便想要,也不会是现在,你身子吃不消。”解下他的衣衫,让他俯卧在床上,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沐清背上。瘀痕退下了一些,这宫中御药确实不同凡响。
“嗯。”沐清脸红到了耳根,我暗自低笑。
初冬气寒,我的手指微凉,触碰到他温度略高的身子,沐清忍不住轻颤了下,手紧紧抓住了被单。
这回我有经验,沐清的身体很敏感,尤其是受伤的地方,用内力将指尖的温度升高,才继续抹药。
他现在这样要是欲望再上来了,明天怕是会累得不行。
“枫影那丫头说了什么你不必在意。”
“嗯?”
“不用瞒我,那丫头就是多事。”这小妮子定是又和沐清讲了些有的没的,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误导他么?那我这些天对他说的做的不是白忙活一场。
“枫影大人没说什么,这是清儿自己的问题。”沐清的双肩微颤,我叹息着抚上他的肩头,“好好休息。”
第 77 章
第77章次日早朝,我又立在了百官之首,面色沉静,等待好戏开场。
泠没有让我久等,出列说道:“父皇,儿臣昨日回府途中,马车被一名女子拦下,她说是有冤情,要儿臣为她做主。”
“哦?有何冤屈,竟让八皇儿帮着她告御状。”
“父皇,想我大亚铮铮男儿舍下家中老母娇妻,年弱幼子在南疆浴血奋战,只为保卫疆土,用灼灼热血换得中原繁荣,国泰民安,安居乐业,孰不想,竟有人置他们生死于不顾,无视他们满腔报国热血,为一己私利,擅用职权,贪污受贿,借由战事将朝廷拨下的银两中饱私囊。那女子的丈夫戍守南疆,义愤难平,无意间提到此事,她不愿丈夫以后不明不白地死了,便千里迢迢,上京告御状。”泠说得慷慨激昂,官员议论纷纷,父皇更是气得发抖,当即宣布要泠严审此事,并且要亲自见那女子。
整个过程我在一边静静地看,未发一言,不置一词,等到父皇怒意稍微平了些,凌厉的目光朝我直射过来。
我不慌不忙,依旧一派云淡风轻的做派。
既然封了我名头,就不要怪我做些“分内”的事情,我不是软柿子,上一次试探我,一道虎符和两块禁军令差点害我命丧黄泉,这次又给我十万大军,纵使用处极大,我也得有命去享受不是?他要我远离朝堂,以便调查肃清我的人脉,那我就要他看看,即使不在京师,他照样翻不出我任何势力,那些人中有中立派,有太子派,有庆王余党,有太师党,还有资深学者和不得志的愤青,就像叶脉一般,错综冗杂,再加上外公的庇护,即使是我自己,也未必有把握能全部揪出来,更何况还有溯和泠在这里坐镇,任他高高在上,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欲加之罪,只会令天下仁人志士寒心。
“陛下,臣要参本!”范御史出列,躬身下拜。
“范卿家要参何人?”父皇稍稍平了怒意,问道。
“臣要参工部尚书俞省,天子脚下,纵子行凶,涉嫌贿赂朝廷重臣,意图逃过制裁,实在是藐视国法,藐视圣上天威。”范御史声音浑厚嘹亮,诸官一听这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俞省的儿子平日里骄纵跋扈,欺男霸女,仗着父亲官居高位便无法无天,但是还算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惹不起的人物从来都是远远躲开,因此也没有闹出大事。那些个官员虽然看不惯,但是为了不引火烧身,都不管这事,却不想,这次事情竟然闹到了金銮殿上。
“俞尚书,范御史所言之事可是实情?”
“这……皇上,小儿……”俞省浑身颤抖,独子犯案,还是杀人死罪,纵使他想过为儿子脱罪,但在这大殿上,他没找人对过口供,一时间也说不上什么。
父皇重重一拍扶手,厉声道:“哼,支支吾吾,看来范御史所言属实,林卿家,这事朕就交给你大理寺了,是非黑白,你要断得清清楚楚!”
“臣领旨。”林大人退回后,我笑着朝他示意,他垂下眼,算是明了我的意思。
今天的事情我没有说一句话,却是因我而起。原来嘛,打仗的时候有些人贪一点两点的也是正常的事情,而且我也不在意,俞省的儿子杀了人,我也可以不管,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只不过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游戏,俞省在贪污一事中有参与,却是长期居于暗处的人物,而且,他还是父皇的人,庆王幕僚只不过是父皇授意才去做的。
现在这么一来,林卿是我暗中一手扶上大理寺正卿的位置的,自然不会让我失望,借俞省儿子的事情卯足劲找他的贪污证据,泠那边,贪污的事情自然是刻不容缓,以他在政事上雷厉风行的做派,这事牵涉面能大到什么程度我也不好说。两面夹击,俞省又为独子的事情忧心,必不能如从前那般事事周详,而纰漏,只要一处就够了。
俞省一乱,父皇安插在六部的人手便会曝露一些,而我吩咐他们蚂蚁要慢慢抓,这样才不至于太抢风头,又能拖延时间。
我不是孝子,只有他一直操心他事,才没有时间找我的麻烦。作为一个皇帝,必定要安插一些自己的心腹在各个部门,无论哪个出事,都有够他烦的。
至于范御史,这个人软硬不吃,性情刚直,宁折不弯,不属于任何一派,真正的中立者,所以这件事只有让他知道,再到御前参本才不会引起父皇猜忌,惹祸上身,最重要的是,俞省独子杀的那个人,正巧是范御史妻子的胞弟,这梁子结的,可不小哦。
最令我担心的还是军部,我不认为他会命令他的人做出危害大亚社稷的举动,只不过,危急时刻袖手旁观倒是很有可能。
“诸位卿家若无事可奏,退朝!”父皇甩袖走向内殿。
我本以为他会召见我,试探我的态度,谁知竟没有,害我准备好的“演讲词”无用武之地。不过这个正好,有件事正好可以办了。
马车在张府门前停下,不多时,张游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出来拜见,我听着他略带不敬的语气没什么表示,绕过他径自走向了正厅。
“张大人近来可好?”我不客气地在主位坐下。
“王爷有话直说。”他一脸正色。
我笑笑,“本王正巧路过,突然想看看张大人,没别的意思。”
“下官很好,有劳王爷费心。”一揖到底,礼节完美无缺。
“那就好,编修一职张大人可适应?”
这话显然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张游语气一凌,说道:“下官觉得很好。”
“呵呵,看来是本王多虑了,今天八皇弟跟我提起,说是父皇很看重张大人的学识,想委以重任呢?”
“为国效力是下官的本分。”张游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震动。
我说:“张大人明白就好,本王告辞。”
知道本分就好,他已经是父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