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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遇良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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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拍案道:“哈日朗死了,那个布吉尔会投靠谁呢?”
这时候,曹将军忽然开口道:“娘的,狗日的射月人好死不死,非要死在大周的境内,好端端又要打仗,他运气不好遭殃了就要打过来,我们大周还不是也死了皇子呢,难道就自认倒霉了?”
柴倩顿了顿,忽然间许多想法像混乱的潮水一样涌上来。她阖上眼,指尖轻轻抚摸着腰间的一个锦带,这是她出嫁前红袖送给她的。红袖说,如果她决定离开赵青舒,就可以看这个锦囊,这几日她一路追赶,差点儿忘了这件事情。此时想起来,不免有些疑惑,红袖和她虽是主仆名分,但情同姐妹,她虽然古灵精怪,但是行事谨小慎微,这也是柴倩特别喜欢她的原因。
柴倩想了想,取下腰间的锦带,松开扎口,里面放着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只简简单单的写了一行字:赵青舒勾结哈姆达,害死哈日朗和赵青池。
那几个字就想针尖一样,牢牢的刺入柴倩的眸中,那一瞬间所有纠结在心头的谜团都打开了。柴倩瞬间脸色苍白,手中的纸片轻飘飘滑落指尖,一种冰冷的寒意从她的四肢骨髓蔓延开来,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在纸片将要飘落桌面的那一刻,柴倩一把抓住了那张纤薄的纸片,颤抖的拳头运起内功,那薄薄的纸片顿时化成一缕粉尘,缓缓的从她指缝间滑落。她站起身来,含泪扫过眼前的江山战舆图,大笑三声……
大周的江山图在她的眸中朦胧成一片,心口忽然像缺失了一块一样,不管怎么用力呼吸,除了能感觉到痛,还是只有痛。
那人的清雅华贵犹在眼前,触碰过自己的指尖,带着冰凉的温度。
赵青舒,我看错你了,你不是折翅的鹰,而是奸诈的狐,而你最终会成为这大周的真龙天子吗?
柴倩退后几步,掌心粉尘早已落尽,唯有指尖划破皮肉,凄凄鲜血随着指缝滑落。她回身,扬起下巴,方才眼中的泪早已化尽,转身大步走出营帐,扭头对沈灼道:“去喊军医到我营帐。”她的声音冷到了极致,吓得帐中的几个大老爷们都不敢大声喘气。

☆、第六十章

书房里窗明几净,窗台上的吊兰抽了新芽,春色在不声不响中已进入千家万户。

花嬷嬷坐在书房的一角,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手中的绣活。自从她进来之后,她便一直没有落针。整个书房都已经找遍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沈贵妃所说的那一纸盟约。

赵青舒收回凝视着她的视线,连脸上悲戚的神色也一并收回,端着茶盏的手陡然一抖,满盏滚烫的茶水泼洒在月白色的锦袍上,指尖微微传来被烫的刺痛。

一旁闻声的花嬷嬷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她还是如往昔一样,殷勤的擦去他身上的茶水,眸中的关切之色似乎没有一丝一毫是假的。

很多人演了一辈子的戏,连自己都已分不清是真是假。

花嬷嬷心疼的擦干他的手指,柔声道:“殿下,奴婢去拿清凉膏来给殿下涂一点。”

赵青舒点点头,脸上似笑非笑:“顺便去我的房里,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我懒得回房。”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垂着头,甚至没有看花嬷嬷一眼。

花嬷嬷依言离去,赵青舒抬起头,目送她离去。曾几何时,背叛和猜疑也成了最好的利用方式,尽管他信任过的每一个人渐渐离他而去,却也只能接受事实。

他知道花嬷嬷迫切的想进入他的房间,那里有她想要的东西。他不想将那盟约太过刻意的放在书房,这样没有丝毫的挑战难度,又怎么能测出一个人的忠奸来。所以……他把那份盟约放在了房里,放在了那个放着十几年前毒害过柴倩的糖莲子的紫檀木匣中。

果然没过多久,花嬷嬷就拿着他的衣物过来了。她的神情里没有过多紧张的成分,可眼神却闪烁不定,赵青舒低着头,接过她手中送上来的衣物,开口道:“嬷嬷,你为什么不喜欢柴倩呢?她跟你并无瓜葛,可为什么你看着她的时候,眼中总是有几分防备?”

花嬷嬷扑通一声跪下来,诚惶诚恐:“奴……奴婢没有,只是……柴将军身为女子,却……却没有半点女子应有的样子,奴婢不习惯而已。”

赵青舒像是听了笑话一般,忽然仰头大笑,继而低下头,带着几分鄙薄看着她道:“你为什么会不习惯?这一切,难道不是拜嬷嬷你所赐吗?”

花嬷嬷大惊失色,跌坐在地上说不出半句话,怔怔的看着赵青舒,良久无语。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她,可我知道……一定是你。”赵青舒说完,头也不回的滚着轮椅走了。

帝都的春天似乎特别的冷,而西山法华寺的香火却一如既往的热。青染跟着孔氏和柴家三姐妹来到法华寺上香。琅嬛梅苑的梅花已经谢尽,枯枝上已有了嫩芽,花开花落,帝都的一个冬天,在柴将军和逸王的一场恋爱之后,又归结于春的平静。

青染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过往的景物,这些天她为了找那位给糖水店老板娘儿子治好腿的大夫,几乎已经走遍了帝都的各个郊外。

马车在山道上辘辘前行,忽然间一阵颠簸,几个人在车厢中摇晃了几下。车夫扯着缰绳道:“二夫人恕罪,刚才忽然冲出一条狗来,差点惊了马。”

青染满腹心事的坐着,她拉开帘子,看见马车的后头,一条黑白相间的小狗夹着尾巴往前跑。青染忽然从马车上站了起来道:“车夫,快停车!”

自从柴倩把青染的身世告诉了柴老太君,柴家对青染都很礼遇,孔氏忙让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青染连忙跳下车,对着孔氏和众位小姐道:“二夫人,你们先回去,不必等我,我办完了事情,自然会回去。”

柴家如今被皇帝戒严,这样出门的机会本就不易,孔氏生怕有什么闪失,只得先行回府。

青染追着那一条小狗,一口气跑了两三里路,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去年年底时和柴倩来这里的时候,这一条小花狗是瘸着一条腿的。

果然,小花狗来到一处大宅之外。青染阖上眸子,这里真的能隐隐听见法华寺的钟声。小狗挠着大门,汪汪叫了几声。不一会儿大宅的门果然开了。里头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黑衣男孩,蹲在门口,丢了两根肉骨头出来,揉了揉小花狗的头顶道:“说了别回来了,这里又不是你家。”

青染一惊,喊出身来:“承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宅的门轻轻一闪,青染只觉得眼前一花,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可等她回过身来的时候,一柄剑已经架在她的脖颈上。

“青染姐姐,去里面。”承影皱着眉头看着她,显然很为难。

青染知道他只听赵青舒一人的命令,便点了点头,随他一同入内。

影壁之后是一个硕大的院子,左右放着几十个大扁,里面放着各色的草药。而前面一排五件的正房廊下,赵青池正坐在那里,唉声叹气的看着天空,见了来人,急忙大声喊道:“青染姐姐,快放我出去,我大哥不知道发了什么风,把我关在这里,我快闷死了。”

青染有些不可置信的伸出手,几乎要触到赵青池的脸颊,她忽然顿了顿开口道:“你大哥为什么会把你关在这里?”

“我大哥原本把我关在幽昙大师的禅房,后来幽昙大师又把我弄到了这里。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出去,你……你快告诉我!”

青染的心里忽然间变的很乱,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说,才能……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说明白。

忽然间,门外的大门开了,赵青舒的轮椅绕过影壁,缓缓滑到众人的面前,开口道:“我来说。”

金銮殿上,赵青舒端然而坐,御赐亲王朝服华美贵气,穿在他的身上相得益彰,他脸上带着惯有的淡泊清冷的神色,仿佛对方才那几个人的指认完全不放在心上,窃窃私语仍在耳边,赵青舒低头拢了拢袖子,沉默不言。

那边御史台的何大人继续道:“皇上若是不信,臣可以呈上一物,乃是逸王和射月皇子哈姆达所立盟约,昨夜有匿名人士,偷偷将这盟约放在臣的书房,此乃黄天厚德,要让臣扳倒阴险小人!”御史台本就是谏臣,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且从不把人放在眼里,这何大人又素来有何大胆的称号,自上任之后,倒的确也扳倒几个与他不合的大臣。

赵青舒就这样看着他,把那封盟约呈到赵明辰的面前,白纸黑字,两人亲笔签名,兼又盖过私章,真的不能再真的盟约,此时就在赵明辰的眼前。

“逸王,这是否是你所为?”赵明辰双手颤抖,他企图从赵青舒的脸上看到一丝愤怒,甚至是一丝悔恨,很可惜,赵青舒的脸上却还只如以往一样,一片淡然。

“这盟约是真的,儿臣和哈姆达确实有过这么一个约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御史大人会知道这回事呢?难道是御史大人也和射月皇子勾结了,所以他才会对你提起此事?”赵青舒不紧不慢的开口,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忽然他顿了顿,抬眸看向一旁的赵青铭,冷冷道:“还是,这些都是厉王殿下告诉你的?”

何御史的唇瓣抽动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赵青铭道:“没有,臣和厉王殿下并没有多少交情。”

赵青舒清淡一笑,继续道:“何御史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忽然抬起头,眸中的冷厉一闪而过:“父皇,他们没有儿臣勾结射月的人证,可儿臣却有厉王勾结射月的人证。”赵青舒扭头,看了一眼赵青铭,缓缓道:“当日柴倩助吕琰逃婚,吕琰被人劫回京城,丢在厉王府的后门,劫车的人就是射月皇子哈姆达。”

赵青舒顿了顿,又看了眼一旁低头不语的吕丞相,继续道:“丞相大人应该知道这件事情,难道令公子没有跟你说起,把他劫回来的是什么人吗?”

吕丞相摸了摸额际的细汗,拱手道:“小儿确实未曾提起,为什么会出现在厉王家的后院。”

整个大殿又掀起一阵窃窃私语,众人不由将目光转向了轮椅上的赵青舒,他端然而坐,一脸肃容,却似乎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震慑全场。

赵青舒冷冷一笑,视线转向厉王道:“此乃其一。其二,厉王在得知我和哈姆达结盟之后,企图害死柴将军,命人将柴将军骗至玉龙山。试问,若不是你和哈姆达勾结,为何我的每一步部署,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哈日朗请我们三人一同游山玩水,又为何只有你一人推脱在外?”

“这……”赵青铭被赵青舒步步逼问,一时无语,只能开口辩解道:“父皇,你听见了吗?他亲口承认与哈姆达勾结,如此卖国求荣,残害手足之人,父皇为什么要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呢?”赵青铭单膝跪地,低着头倔强道:“父皇,我也是你的皇儿,为什么你眼中永远都只有这个瘸子,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赵明辰,眼里的怒火渐渐放大。

赵明辰一怔,面对厉王的控诉,他似乎无从辩解,就在这时候,金銮殿外,忽然传来一个尖哑的嗓音,高唱道:“福王殿下觐见……”

赵青铭一愣,脸上神色陡然转暗,额际汗珠如雨下,伏跪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赵青池穿着一身银白色四角金龙长袍,一个月不见脸上还长出几两肉来,见了赵明辰,屈膝跪拜之后,脸上露出怯懦之色。

他抬头看了眼赵青舒,这才小声道:“求父皇饶了儿臣,儿臣也只是想为国出力,二皇兄勾结射月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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